第18章 致愛麗絲 (5)
揍人。
“看什麽看!”孫瑜氣悶,提了一口氣上前追上了梁磊。
到了醫務室把人放在了病床上,孫瑜堅決的把兩位男生堵在了門口。
“不準進去!”孫瑜跑得累極了,撐着門框,實在沒力氣。
梁磊皺眉,“你是誰啊?”
孫瑜說:“你管我是誰,裏面檢查呢,男女授受不親!”
梁磊:“.........”
班長:“.........”
聽說了消息趕過來的顧淮和許宗盛:“.........”
許宗盛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這妞,剽悍啊!
顧淮朝着他的腿窩踹了一腳,許宗盛一時不妨撲上前去,梁磊完美的閃躲開了,卻不想他一躲,這一下子就撲到了撐在門框上的孫瑜身上去了。
本來應該尖叫的,但孫瑜實在沒有力氣了,側身躲沒躲開,任許宗盛撲騰到了她身上。
許宗盛半張臉都紅了,他手忙腳亂的站起來趕緊賠不是。
“沒事兒.......”孫瑜忍痛,她覺得這人好像撞着她胸部了。
許宗盛慌手慌腳的退後去,冷不丁的又撞梁磊身上了。
“你怎麽回事?”梁磊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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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經沙場的許二哥能說他第一碰到了女生的胸嗎?流氓如他,他媽的也說不出口哇!
“沒事.......”憋紅了一張臉,他靠牆站立,需要冷靜冷靜。
孫瑜見他們沒有再要往裏面沖的意思,掃了一下只剩一個背影的許宗盛,轉身朝裏面走去。
走到了屏障的後面她才彎腰,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胸,賊痛啊!
傅石玉也處理好了,并且上了一堂十分全面的生理衛生知識課。小臉帶了一點血色的坐在病床
上,一看見孫瑜就像看見親人了一樣。
“他們還在外面嗎?”傅石玉趕緊問。
“在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生了什麽大病呢。”孫瑜坐在她的身邊。
傅石玉老臉羞紅,即使和他們再像哥們兒可她畢竟也不是男生的構造啊,而且今天過了,
她........真的和男生非常不一樣了啊!
護士走了進來,把藥遞給傅石玉,說:“盡量別吃,是藥三分毒,還是要靠其他的治療。”
“怎麽治啊?”孫瑜笑着問,現在沒事了,她也可以逗一下傅石玉了。
護士雙手插兜,“去看看老中醫吧,西醫是沒折的了!”
因為這個去看醫生,還是嫩丫頭的傅石玉覺得非常非常的........窘迫啊!
褲子被污染了一點點,傅石玉沒臉走出去。孫瑜眼珠一一轉,撩開門上的簾子走了出去。
掃了一眼幾個男生,她站到了顧淮面前。許宗盛沒來由的抖了一下,自覺退後一步。
“把你外套借一下可以嗎?”孫瑜說。
顧淮看了她半響,也沒問,脫下來遞給她。
孫瑜對他好感大增,伸手準備拍怕他的肩膀,哪知道顧淮退了一步拍空了。聳了聳肩,孫瑜也沒在意,抱着衣服往裏面走去。
☆、26|16|6.07|1.2
傅石玉難得沒有等他們,自己一個人先沖回了家。太尴尬了,完全沒辦法面對那三人。
衛生間裏,她解開了綁在腰間的衣服,看了看,沒髒。不過被自己坐來坐去的,還是洗洗?
生理期.......她覺得這個詞好詭異,又羞恥又神秘,特別讓人難以啓齒。今天要不是孫瑜,她得多尴尬啊......曝光在全班的眼下,還因為這個送到了醫務室,梁磊他們也都在場......
捂臉,她不想再想下去了。
“石玉,你回來了?”張小鳳在門外敲着。
傅石玉唰地一下站了起來,“是!”
想了想好像不應該躲避媽媽的,現在正是求助的時候啊。傅石玉趕忙拉開了門,張小鳳正在院子裏放東西。
傅石玉拉着她往衛生間走去,她感到莫名其妙的,“幹啥啊?”
傅石玉鎖好了衛生間的門,提起自己的髒褲子,紅着臉指了指。
張小鳳女士看着褲子上那一抹暗紅頓悟了,原來是生理期來了。
“別怕別怕,多大點兒事!簡單得很,別慌!”張小鳳女士趕忙說。
傅石玉說:“沒慌,我在學校就解決好了。”
“哈?”現在輪到張女士愣了。
“咳咳,差點暈過去,被同學背去了醫務室。”傅石玉的耳朵紅了一丢丢,有些透明。
張女士詞窮了,她料中了開頭和結尾,沒設想到過程。
“那你們的同學........不知道吧?”張女士仔細觀察了一下女兒的臉,看不出啥來。
“沒有,她們不知道,你放心吧。”傅石玉紅着臉把髒褲子扔進盆子裏,舀了一瓢冷水往裏面倒。
“生理期就別碰冷水了,我來我來!”張女士趕開了她,撸起袖子自己上了。
傅石玉愣了一下放手,“哦,好.......”
被趕回書桌,她其實還是有些不舒服,起碼小腹墜痛,人已經是暈暈乎乎的。
蜷縮在床上把被子撩起來蓋住自己,秋天到了,她覺得好冷.......
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聽見外面有響動,她卻疲憊得睜不開眼,只覺得這個溫暖的環境好宜人,她睡得太滿足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九點,起來的時候外面沒人的聲音了。傅石玉拖着鞋走了出去,頂着雞窩頭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木椅上的梁執。
“你怎麽在這裏?我爸媽呢?”她搓了搓眼睛,覺得睡得時候壓迫到神經了,看不清人。
“陪我奶奶遛彎兒去了,我來檢查你作業。”梁執揚手,手裏是傅石玉的習題冊。
“哦。”傅石玉呆呆的點了點頭,走到一旁的餐桌上倒了杯水喝。
她背對着梁執,單薄得身體像是寒風中的樹葉,偏偏她此刻走路還歪歪斜斜的,更是增添了幾分柔弱感。
“你.......”
“又做錯了?哪裏?”傅石玉落座,湊了過去。
“我是說.......”
“哎?怎麽漏算了一個小題?你看到了嗎?”傅石玉拿過本子對準在眼前,仔細瞅了瞅。
“石玉啊....”
傅石玉側頭看他,“你想說啥?”
梁執指了指她的腿,說:“我覺得你還是去一下衛生間比較好。”
“為啥?”傅石玉震驚了,難道她這個師父已經上升到連上廁所都要管了嗎?太沒人性了吧!
梁執幹咳了一聲,低眉垂眼,“你的褲子......”
擦!似曾相識的一句話,傅石玉瞬間就站立了起來,覺得還不夠,迅速地把手上的本子伸到後面擋着自己的屁股。
兩人尴尬的對視了一眼,傅石玉落荒而逃,目标........衛生間!
梁執揉了揉太陽穴,總覺得腦仁疼,看到這脫線的丫頭不自覺的就疼。
傅石玉坐在衛生間的小馬紮上,欲哭無淚。
又是一個見證人,為毛?成長就是當衆出醜嗎?側漏這種事情為什麽不在她睡覺之前就好好講講啊喂!
梁執提醒她廚房裏還熱着一碗蛋炒飯,傅石玉吃得特別心塞。
“今天做得還不錯,有問題的我都給你畫出來了,你再看看。”梁執合上習題冊,放到了她的手
邊。
低頭,低頭,再低頭。
梁執伸手按上她的腦袋,順時針饒了一圈,“認真改,我下個月回來會再檢查的。”
傅石玉仰頭朝後看他,“你要走了啊?”
“我也在讀書。”梁執笑。
傅石玉舒了一口氣,走了好啊,走了就少一個尴尬的人了。
梁執敲上她的腦門兒,勒令:“好好讀書,給我争氣點兒!”
傅石玉捂頭,斜眼看梁執,表情十分的不滿。這種動不動就欺負她的習慣是哪裏來的?以前那個疏離冷淡但耿直善良的梁執哥哪裏去了?被隔壁小黃同化了嗎?
哦,小黃是圓圓養的一條小母狗,芳齡一歲........
因為生理期突然造訪引起一系列後果的原因,傅石玉和孫瑜關系比以前好了不少。女生有了共同的秘密和八卦就比較容易成為好朋友,這真的是鐵一般的定律。尤其是這個女生還能收拾許宗盛,簡直是更完美了!
“他為什麽那種眼光看你?”傅石玉問孫瑜,兩人蹲在校門口的石獅子旁邊吃辣條,傅石玉指着
老遠的許宗盛問。
孫瑜瞅了一眼,說:“難道是愧疚?”
“愧疚啥?”傅石玉舔了一下手指。
“沒啥,反正我覺得沒啥。”孫瑜大口咬斷辣條。
許宗盛脖子一縮,總覺得那是自己的項上人頭。
“顧淮,你說這丫頭會不會報複我?”許宗盛拉了拉顧淮的袖子。
顧淮瞥他,許宗盛立馬放手。
“不會,她的眼光沒有惡意,哦不,是恨意。”顧淮靠着牆邊眯眼。
許宗盛偷偷摸摸地朝那邊望去,正巧碰上孫瑜的眼神,趕忙收了回來裝若無其事狀。
孫瑜碰了一下傅石玉,說:“你那個鄰居有女朋友嗎?”
“哪個?”傅石玉順着看過去。
“猥/瑣的那個。”
傅石玉了然,“哦,許宗盛啊,沒有,孑然一身!”
孫瑜點點頭,“怪不得啊.......”
“怪不得啥?”傅石玉腦袋湊過去看她。
孫瑜把包裝袋舉了起來,“最後一根吃不吃?”
“要要要!”傅石玉兩眼放光,完全忘記了護士說的生理期不能吃辣的囑咐,辣得小臉緋紅。
梁磊接着江阮從裏面出來,大家也就一同回家了。
“你、你幹嘛要坐我的車?”許宗盛紅着臉看着面前的孫瑜。
“我要去石玉家看點東西,你帶我一程!”孫瑜笑着拍了拍後座,說,“我很輕,放心!”
傅石玉附和的點頭,跳上顧淮的後座,說:“她比我輕,你肯定載得動啦!”
許宗盛回頭怒視了她一眼,傅石玉縮在了顧淮身後。
孫瑜奇怪的看着他,“我沒得罪你吧,你為什麽不願意載我?”
“沒不願意,走吧。”許宗盛回頭,僵硬一笑。
傅石玉抓着顧淮的襯衣下擺,腳下晃蕩着,嘴裏還哼着:“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
浪~”
“心情很好?”
顧淮嘴裏問她,眼光卻瞟到了了斜前方的梁磊和江阮,兩人交頭接耳,嘻嘻哈哈的。
傅石玉像沒看到一樣,笑着告訴顧淮:“當然高興呢,這次随堂檢測我又進步了一點點呢!”
顧淮淡淡的一笑,說:“只有你努力,一定行的。”
“那當然啦!”傅石玉暢快大笑,嘴裏又哼起“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潇潇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顧淮牽動了一下嘴角,覺得對于單細胞的生物而言,快樂是如此的簡單平常,似乎只要她們願意,那就一定能讓自己大笑出聲。
除了羨慕,當然還有費解。
許宗盛這邊就不太順利了,騎過摩托車的人居然騎着自行車偏偏倒倒的,似乎随時就要摔下去一樣。
孫瑜第三次從後座上跳下來,無語的看着許宗盛。
“我媽說我缺鈣.,所以腿軟......”他慫了,不自覺的躲避她的目光。
孫瑜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面去。”
“哈?”
重新出發,這一組的構造極其詭異........孫瑜在前面哼哧哼哧地蹬得挺來勁兒,許宗盛在後面蜷縮着雙腿保持不離地,戰戰兢兢的看着她向前駛去。
“慢點兒.......”他忍不住說。
孫瑜在前面哈哈大笑,故意騎快了幾步,迎着風大喊:“許妹妹,你要是害怕可以保住姐姐的腰哦~”
許宗盛默,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傅石玉拉過來揍一頓,有事沒事請同學到她家玩個屁啊!
默默地,他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去了。
“砰!”
顧淮和傅石玉,梁磊和江阮,同時回頭看去。
“車禍”現場,慘不忍睹......
☆、27|16|6.08|1.1
經過班長大人的力薦,傅石玉還是進入了學校的儀仗隊。
隊長開始對傅石玉表示很滿意,長得還可以身高也還可以,就她了吧!事實證明他還是走了眼,沒想到後續的事情是那麽的不順利,以至于隊長不得不采取其他措施了。
“啥?不會穿高跟鞋就把你刷下來了?”孫瑜和張霏霏同時八卦的問。
“嗯!”傅石玉特別開心大聲的回答道。
一旁是班長幽怨的眼光,似乎是在責怪他的不把握機會。
傅石玉搓了搓胳膊,不好意思的說:“班長我盡力了,實在是做不到啊!”
班長哀怨的說:“傅石玉同學,以你的成績考上一高還有很長的距離吧........”
傅石玉不自然的點點頭,心裏想着難道班長也是要讓她放棄嗎?
“下一學期儀仗隊将要去一高學習交流.......”
傅石玉眼睛一亮,“一高?”
班長點頭,十分痛心的說:“你放棄了一個大好的機會啊........”
傅石玉瞪眼,她沒想到後面還有這一出,“那怎麽辦?”
“陳隊人好,他說把你舉薦到了管弦樂隊,說你有吹笛子的天賦。”班長臉上又重新帶了笑意,
仿佛與有榮焉的樣子。
“啥?”傅石玉蹿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瞪着班長,說,“我不會吹笛子啊.......”
“不會?”班長費解,難道不是她露了一手然後得到了陳隊的認可嗎?
傅石玉欲哭無淚,“我會吹口哨,不會吹笛子啊.........”
張霏霏&孫瑜:“額........”
不管怎麽說,傅石玉被陳隊踢到了隔壁管弦樂隊,嗯,學吹笛子.......
管弦樂隊的隊長是一個特別高挑的女生,脖子修長,腿修長,連手指都修長.......傅石玉基本上以仰望的姿态在注視着她。
“你沒有任何功底?沒學過嗎?”她的聲音很冷,淡淡的。
傅石玉縮了縮脖子,“我會吹口哨,算不算功底?”
全場寂靜,無人吭聲。
最怕這樣的冷場了,傅石玉咳了一聲,說:“其實要是太麻煩了我也可以直接走的,不是非要進你們這個隊。”
“你是瞧不起我們?”隊長冷冷的問,她的眼神居高臨下,傅石玉有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覺。
“不是不是,我是覺得這個太難了,我怕學不會再給你們拖後腿了!”傅石玉趕緊擺手否認,肢體動作要多誇張有多誇張。
後面的人噗嗤一樂,氣氛陡然松了下來。
隊長的目光終于有些一點溫度,她說:“我們有老師專門培訓的,你要是想學的話每天抽兩個小時就可以了。”
兩個小時.......她掐指算了算,初三的學習很緊張,她似乎憋不出這兩個小時來?
“可以他教我然後我回去練嗎?”傅石玉問。
隊長皺眉,“你确定你能掌握要領?”
傅石玉咽了一口口水,“我吹口哨其實吹得挺好的........”一通百通,不都是吹嗎?
這是哪裏來的女的,好想把她扔出去........這大概是此刻所有管弦樂隊的女生們的內心獨白了。
給張女士說要花錢買笛子,張女士很不樂意,“你學得長久嗎?每次都是半途而廢,我才不上你這當!”
傅石玉蹲在廚房的馬紮上,說:“學校要求的嘛,又不是我想學的.......”
張女士放下鍋鏟,轉過頭來問:“學校要求的?你沒騙我?學校要求你學吹笛子幹啥?”
“我們班長推薦的,說是下學期還要去一高學習交流呢。”傅石玉仰頭,十分虔誠的看着媽媽,“讓我學吧,這一次我絕對不亂來了。”
“我信你個鬼!”
傅石玉:“......”
她的信用值太低,張小鳳女士不信她了.......好悲傷啊。
要說傅石玉啥都不會,裝可憐最會了,連武力值爆棚的張小鳳女士都抵不住她的火力,實在是燒心!
炒完了一盤菜,張女士投降似的從口袋裏摸出了錢遞給她,“拿去拿去!”
傅石玉高興地跳了起來,擠到一半的淚水成功的倒流回去,接了錢給了張女士一個大大的擁抱。
“媽媽!你實在是太愛我了!”傅石玉感動的在她脖子上蹭了蹭,明明都經歷了那麽多次她的半途而廢卻還能再信她一次,好感人.......
張女士拍着她的背,說:“我已經做好這錢就算是弄丢了的決心了........”
“嘎?”傅石玉仰頭,說好的信任呢?
“開玩笑的,要學就好好學,我是不想再費口舌叮囑你了。但你要記得,學習才是第一位的,吹
笛子學得好不好的也不打緊!”
“哦......”話是這麽說,但她已經做好了要全力以赴的決心了,就像誓死要考一高一樣。
而傅石玉學吹笛子最受煎熬的莫過于周圍的人了,許宗盛很喜歡來串門找她玩兒,但自從碰上一次她吹笛子後就再也沒有踏入她家門過。
如玉難得周末回來一趟,坐在院子裏曬頭發,才洗了的頭發往後散去,在陽光裏看起來有一圈一圈的光暈。
身後有人喊了她兩三聲都沒反應,走到她面前去,才看到她眯着眼在背什麽東西。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許明輝笑着問她。
沒反應,如玉的嘴巴裏還是叽裏咕嚕在說些什麽,英文方面的。
許明輝以為是上次分開的時候他惹到了她,她到現在都沒消氣。心裏有些惴惴的,他蹲在她的面
前,手一伸,将她的手握住了。
“啊!”如玉突然跳了起來。
許明輝被弄得一愣一愣的,空着雙手,仰視她。
如玉瞪着眼看他,伸手把耳朵裏的東西掏了出來,兩團泡沫狀的東西。
“你做什麽呢?”
許明輝看着她手上的東西,說:“你做什麽呢?”
殺豬似的笛子聲傳來,如玉飛快的又把兩團泡沫塞進耳朵裏去了,配合着臉上痛苦的表情,可想而知是多麽難聽的聲音。
許明輝的臉也有些扭曲,他想去跟石玉打個招呼,告訴她适時的放棄也是一種美好的品質,比如放過周圍的人的耳朵?
忍不住了,他伸手把如玉拽出了院子。
石玉撅着嘴在窗臺邊看着他們離開,氣哼哼的放下笛子,“就是要讓你們走,談戀愛還不背着人,純心讓人眼紅嘛!”
初三的學習節奏也緊張了起來,傅石玉要兼顧學習和吹笛子,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她不是聰明的孩子,所以不可能像顧淮那樣輕而易舉的就能考第一名的。對于普通的孩子最正常的道路就是要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才能達成目的,這太平常不過了。
顧淮說:“想做什麽事情就要全力以赴,不然以後想到自己因為當時留有餘地而沒有成功,會非常難過的。”
傅石玉對此深信不疑,她有點體會了,不管是對夭折的初戀還是對正在緩步上升的成績。
第一次模拟考的成績下來,她排到了三十名。
捧着卷子找到了顧淮,她覺得有必要搞清楚自己是哪裏不足,畢竟悶頭學習的方法曾是被梁執列為最笨蛋的方法。
哦,這個笨蛋當初就是她咯。
但笨蛋也有開竅的那天,她主動要求學習,顧淮當然義不容辭的幫她。
兩人學到了晚上九點,在顧淮家吃的晚飯,顧媽媽手藝太好了,傅石玉是被顧淮拉下桌的。
兩人邊學邊讨論,傅石玉受益匪淺,覺得顧淮這天才的名頭實在是名副其實。
收了書包準備回家,傅石玉突然瞄到了一張邀請書,上面寫着“邀請顧淮同學參加a市第一高中‘挑戰杯’競賽”。
“咦,你下個月要去一高啊?我也要去哎!”傅石玉驚訝的說。
“你也要去?”顧淮幫她拎着書包,兩人一起走出門。
“我去觀摩一下啊,高隊長說是讓我去見見世面!”傅石玉開心的說,“反正是周末嘛,又不會耽誤功課。”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對于現在的你來說,周末可不是休息日。”顧淮把書包遞給她背上。
傅石玉懵懂的點頭,說:“那就是周末也要學習了.......哎,好傷心,以為可以玩兒一下的。”
顧淮說:“什麽時候不能玩兒?現在當務之急是考上一高。”
傅石玉笑嘻嘻的問他,“你是不是特想我考上一高和你做同學呀?”
顧淮閉眼,難以直視她這副賤兮兮的表情,“我只是擔心到時候我們都考上了就留你一個人在這裏,你确定你不會哭?”
傅石玉默,她還真怕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一起長大,從來都沒有分開過,沒道理因為自己考不
上好高中最後要分道揚镳的啊.......
哎,升學考,壓力好大。
☆、28|16|6.08|1.2
管弦樂隊組織了一批人到一高去交流學習,冷冷的高隊長也把傅石玉塞進了名單之中,傅石玉受寵若驚,她之前還以為高隊長不待見自己呢。
因為要住一晚,所以要回家收拾洗漱用品。傅石玉特別開心,開心自己最近學習狀态不錯,開心自己能有一次大搖大擺走進一高的大門了。
“哎......你們都要去,我這個周末豈不是很無聊?”許宗盛嘆氣。
“都要去?”傅石玉反問。
“是啊,你、顧淮、梁磊還有江阮.......”
許宗盛說漏了嘴,将梁磊也要陪着江阮一塊兒去市區的消息給洩露了出去。
“去市區?江阮也要去一高嗎?”傅石玉回過頭看他。
“咳咳,不是,江阮要去面試一個舞蹈藝術團,據說加入進去後就會有國內外巡演的機會。”
傅石玉停手,她有些愣愣的。
許宗盛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說:“別鑽牛角尖啊,我最怕你亂來了。”
“我什麽時候亂來過?”傅石玉回過神,收拾書包。
許宗盛說:“別拿你自己和她比,不一樣的人比不了。”
傅石玉點頭,孫瑜從外邊兒進來了。
“哎,還沒回去呢?”她抱着一大摞本子,只露出一雙眼睛。
許宗盛把她手上的東西全接了過去,放到了一旁的課桌上。
“許妹妹力氣挺大的哈~”孫瑜笑着贊道。
許宗盛目光哀怨,轉頭就走了。
“嘿,開不起玩笑啦!”孫瑜轉頭,朝他離去的方向喊。
傅石玉說:“你把他吓跑了。”
“果然是許妹妹!”孫瑜聳肩,撸起袖子把放在課桌上的本子移開。
傅石玉覺得奇怪,許二哥不是這麽露怯的人吶,怎麽遇上孫瑜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了?
不解。
周六,管弦樂隊的人一塊兒乘車往市區去,傅石玉跟她們不熟,而且她們談論的話題也不是她能融入的,于是自己縮在一邊打瞌睡,短短兩個小時的車程,她睡了一個半。
住旅館的時候大家都是兩兩三三成行,單一個她只有跟隊長住在一起。
“下午兩點出發,你先收拾下。”高隊長把包扔在床上。
傅石玉從頭到尾的看了一下自己,發現沒有什麽要收拾的。
“隊長,藝術生是不是有進一高的名額?”傅石玉問。
高隊長解開脖子上的絲巾,說:“有是有,不過現在都定下來了,你要是想也沒有名額了。”
“我算什麽藝術生,頂多就是給你們充數的。”傅石玉笑嘻嘻的說。
高隊長轉頭看她,“你要是這樣想的話,那可能永遠都學不好了。”
一貫冷淡的隊長這樣說,傅石玉感到有些驚訝。
“我以前也覺得很困難,但人生在世做哪一件事情又容易了?做好你能做的,剩下的,聽天由
命。”她說完轉頭朝浴室走去,之後就傳去淅淅瀝瀝的水聲了。
傅石玉坐在鋪着白色床單的小床上,有些許受到沖擊。
下午出發去一高,除了傅石玉有些興奮以外其餘人均是一副習以為常的表情,抿了抿嘴,她也只
好随波逐流掩蓋一下自己的小興奮了。
一高的樂團比她們的規模大很多,兩位隊長相互交流切磋,在一高恢宏的禮堂裏,大家還合奏了
一曲。
高隊長人長得一般,但勝在氣質出衆,小提琴拉得也不錯,起碼傅石玉是真的聽出來好聽。
坐在那裏沒有辦法融入高雅的話題,副隊一說要買水的時候傅石玉立馬響應,她願意去當搬運
工。
“走吧,我們倆去!”副隊向她招手,傅石玉歡快地跑了過去。
“一高好大哦!”傅石玉贊嘆,兩人走了半天,若不是副隊來過,肯定是要迷路的。
“這算什麽,旁邊的外國語學校更大,裏面的讀書的學生也更牛。”副隊笑她沒見過世面。
“外國語學校?我怎麽沒聽過,升學率很高嗎?”
“什麽升學率,人家一大半人都是要出國讀書的,我以前去過裏面,那裏可比一高還要好。”副
隊向往的說。
出國讀書=好有錢,傅石玉附和的點點頭。
“一高是公立的,旁邊的外國語學校是私立的,有差距也很正常,但起碼一高的學習氛圍是最好
的。”副隊說。
“好想去看看,肯定很美。”傅石玉随口一說。
副隊卻來了興致,她說:“等會一起去看看怎麽樣?”
“哈?”
副隊真的不是說說而已,把飲料扛回去之後就興沖沖的拉着傅石玉往隔壁外國語學校殺去。
“門衛會不會不讓進啊!”傅石玉擔心的說。
副隊陡然止步,轉過頭來說:“我居然忘了,進去是要校卡的。”
“啥?校卡?”傅石玉沒見過這玩意兒。
果然,外國語學校門口進進出出的同學們都在左胸上挂着一個小小的藍色小牌,那就是校卡。門衛憑着那個辨認是不是裏面的學生,沒有校卡的根本不讓進。
副隊和傅石玉蹲在對面的花壇旁,看着裏面若隐若現的氣勢恢宏的教學樓,暗暗豔羨。
眼睛一眯,傅石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副隊,你還想進去嗎?”傅石玉問。
“當然!你有辦法?”
校門外,一男一女走了出來,男生穿着一身白襯衫,有飄逸出塵的味道,女生穿着藍色的過膝連
衣裙,美麗大方。
一道黑影唰地一下就擋在了他們的前方,梁芯伶被吓得一退,幸好顧淮伸手扶住了她。
“嘿嘿嘿,被我抓到了吧!”傅石玉抱胸,擠眉弄眼的十分搞笑。
梁芯伶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氣。
顧淮卻很冷靜,他說:“你怎麽在這裏?不是在一高交流?”
傅石玉揚眉,“沒事兒出來逛逛呗,你呢?不是在一高參加競賽?”
“結束了就出來了,跟你一樣,随便逛逛。”顧淮很淡定的說。
傅石玉哼了一聲,說:“逛在別人的學校來了?”
顧淮看她,意味很明顯,你不也是?
“我是和女生一起來的!”
梁芯伶在一旁笑,“真巧,我也是女生。”
傅石玉:“......”
“說吧,你想幹嘛?”還是顧淮了解她,一語中的。
傅石玉撇嘴,“我和副隊想進裏面看看,沒校卡進不去。”
梁芯伶點了點頭,說:“那你在這裏稍等一下。”
說完她就朝門衛室走了過去。
傅石玉搭上了顧淮的肩膀,偏頭偷偷的問:“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顧淮的面部肌肉抽動了一下,他說:“你管好你自己。”
傅石玉了然,看梁芯伶走過來了她松手,退了一步。
“可以了,你們進去吧。”梁芯伶笑着說。
“哎?”副隊不知道從哪裏蹿了出來,驚奇的看着她。
顧淮不喜歡那種眼神,“我們先走了,你們要進去看就去吧。”
“哦哦,好。”傅石玉點頭。
顧淮和梁芯伶不知道要去哪裏,招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
“顧天才哎,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觀察過啊.......”副隊還在感慨。
傅石玉想說你被他嫌棄了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
副隊又說:“這個女生是誰啊?他們什麽關系?為什麽她給門衛說一聲就能讓我們進去?”
傅石玉看了她一眼,指了指裏面,“到底還進不進去?”
“要要要,走吧!”
傅石玉心累,她不該領着副隊出現的,剛剛在梁芯伶面前貌似給顧淮丢臉了........
哎?梁芯伶?她讀這個學校哦!
晚上吃飯的時候高隊長問兩人去哪裏了,散的時候人都沒有見着一個。
“嘿嘿,我們去隔壁外國語學校逛了逛,裏面真的好漂亮!”副隊笑着湊上前去。
“外國語學院?你們怎麽進去的?”立馬就有女生圍了上來。
副隊指了指傅石玉,“她有認識的人在裏面讀書,可以帶我們進去。”
女生們紛紛朝傅石玉看來,仿佛不相信她能有認識的人在裏面讀書一樣。
“石玉啊,你的親戚有在裏面讀書嗎?”
傅石玉搖頭,“不是啊,就是一個認識的姐姐,認識而已。”
“這樣啊........”
副隊正準備說看到顧淮的事情,畢竟這裏面也有顧天才的粉絲,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