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度過了最初的不适應期,夏花終于迎來了單身生活的春天,周末盡情游戲時再也不用擔心路由器被突然關掉斷網了,早上睡懶覺再也聽不到老媽的獅子吼了。

想爸媽了還能随時像只快樂的小鳥飛回去,而且應了那句遠香近臭的名言,就以前在家呆三天,絕對遭老媽白眼的情況都沒了,每次回去都是嫡公主的待遇。

心情輕舞飛揚的她在公司也是春風滿面的,胖墩兒和樊希一個對眼:“肯定有情況。”

然而,但是,可是,在他倆的再一次結盟聯手偵探下,發現完全子虛烏有,夏花還是一朵孤獨的花,胖墩兒一邊啪啪啪的按着鍵盤,一邊搖頭晃腦道:“我就說了,誰眼瞎會看上她?真是白折騰。”

夏花氣的把椅子往後重重一滑,就連胖墩兒那樣的噸位都被她撞的往前撲了一下,別以為他倆連續跟蹤自己三天自己不知道,哦,不對,樊希還有男友要約會,只跟了一天,而某個人卻是一點折扣沒打連連跟了自己三天,比狗仔隊都敬業,不過自己也沒讓他白跟,每天下班都繞道兩公裏步行回家,順便幫他減肥。

胖墩兒更不滿的回頭道:“看看你這行為,啊?我說錯了嗎?你有美貌?有素質?有氣質?有才華?”

“我知道你這是陳述句,謝謝誇獎。”夏花背對着他頭也不回的回道。

“我瘋了我才誇你。”

“在我眼裏你一直是瘋子。”

胖墩兒消聲了,樊希又湊過來神秘兮兮的說道:“花兒,我給你說,18樓那和我們有合作的公司你知道不?換老大了,聽說帥出天際了,你要不要勾搭勾搭去?明天對賬你上去?”

“咱倆對男人的審美有一樣過嗎?”夏花白了她一眼,她每天舔屏各種韓國歐巴,那麽娘受的根本就入不了自己眼,自己喜歡硬漢、型男型的。

“有呀,你後面胖墩兒不是嗎?我倆共同的男朋友。”

“媽呀,他要是我男朋友我會天天做噩夢的。”夏花毫不客氣的哆嗦了兩下。

“你要是我女朋友我會每晚睡不着覺的。”胖墩兒在後面插嘴道,只是沒想到他會成為自己的預言帝,很久以後他真的睡不着覺,因為欲/求不滿……囧

“你倆能不惡心嗎?胖墩兒你本來就是我倆男性朋友嘛,所以花兒我們在這個男人身上的審美是一樣的,這種一致性也可能出現在另一男人身上。”

“別說朋友本身不需要審美,我壓根就沒把他當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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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我更沒把你當女人。”

“別打岔,我說的是18樓的男人,花兒,這次你相信我,肯定你會驚叫的。”樊希一臉花癡的繼續推銷。

“你見過?”胖墩兒不屑道

“見沒見過至少也比你帥啊,盡管你長了一張胖胖的小白臉,還有着一雙不明顯的桃花眼和一個不仔細看就看不到的酒窩,本來這标配也該是個帥哥的,無奈一肥毀終身吶,所以你從此與帥哥無緣了就不要嫉妒”

“你哪只眼看到我嫉妒了?胖怎麽了?胖有罪?”

“沒罪,但我們現在讨論帥,胖就是不帥,花兒,你要害怕的話,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你想移情別戀了就直說。”夏花仍然不為所動,實在是對她的眼光不敢抱希望。

“這次絕對全心全意為你。”樊希發誓。

“到時再說。”夏花敷衍道。

第二天夏花出門得有點早,到公司樓下擡腕看看表,還有半個小時才到上班時間,從包裏摸出了一盒牛奶慢慢悠悠的往電梯走,到了電梯前剛好電梯來了,此時只有兩三個有點面熟的妹子站裏面,大家還互相微微點了一下頭,站定,等關門。

就在門快關完的時候,一個長腿西裝男急匆匆的往這邊快步走過來,看樣子也是坐電梯的,夏花站在最外邊,電梯門就在眼前,馬上就要關閉了,她條件反射的伸手想擋一下門,可她忘了手裏還拿着一盒奶呢,電梯門不偏不倚的壓在了盒子上,吸管往外斜着,經電梯門一擠一壓又一松,噴射而出的牛奶在空中畫着優美的弧線,最終不偏不倚的落兩滴在臉上,剩餘的掉在了衣服上。

夏花一下就傻眼了,直愣愣的看着西裝男,然而腦中想的卻是,尼瑪,怎麽可以這麽帥?

能讓自己一眼如此近距離看過去也能贊嘆帥哥而不是忍不住去摳細節的人真的不多,自己的男神古天樂算一個但那是隔着屏幕的近距離,另外還有一個不想提的人。

而眼前皺着眉瞪着自己的人,真的是全中自己紅心啊,精神的短發,飽滿的額頭,挺直的鼻梁,整個臉部輪廓很清晰,最最重要的是一雙眼,很深,不是眼窩深,而是眼睛,真的像一潭水,神秘,深不可測的感覺,夏花覺得自己無恥的淪陷了。

如果沒有剛剛這一幕,說不定自己真就豁出去搭讪了,但是眼下,她花癡完才發現自己闖的禍還沒收拾,趕緊掏出一包紙恭敬的遞了過去,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請你看在我是好心的份上不要和我計較,我會感恩你的大度的。”

西裝男只接過了他的紙,而對她的賣力讨巧直接無視了,夏花默默的咂了咂舌,識相的後退了兩小步,給他讓出了足夠的空間。

然而就在如此被人無視的情況下,夏花居然還能厚着臉皮繼續花癡,繼續偷偷的打量自己側前方的這位剛剛新晉為自己心中男神的男人。

沒想到他的側面更好看,腰板直直的,肩膀寬寬的,腿長長的,男模般的身材在剪裁合體的西裝襯托下,完美的更是如同雕塑,她覺得此時電梯裏滿滿的都是雄性荷爾蒙的味道,自己快要眩暈了。

到了9樓,夏花同手同腳的挪出了電梯,不知是被對方帥懵了還是被自己蠢懵了?如此好的一個邂逅,居然讓自己生生浪費掉了,白給電梯裏的另外幾位妹子做嫁衣裳了,夏花郁悶的抽了抽鼻子,表示果然帥哥都與自己無緣,只能繼續喝剩下的牛奶聊以安慰。

胖墩兒來的也早,進辦公室就看到夏花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托着牛奶,嘴裏叼着吸管,一臉沉醉。

胖墩兒把包一放,邊開電腦邊随口道:“這表情不适合你,換一個吧。”

“什麽表情?”沉醉在對男神的幻想中,居然沒注意到胖墩兒也來了。

“被滿足了的表情,”在夏花咀嚼深意時,胖墩兒又若無其事的補了一句,“不要在本該清心寡欲的臉上寫滿了要。”

這下夏花是秒懂了,嗤笑道:“你見過?你滿足過誰?或者說被誰滿足過?”

“哼,庸俗的思想總是來自庸俗的人。”胖墩兒不屑道。

“孔子曰:食色,性也。難道聖人也是庸俗的?”

“哼,孔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還曰:戒之在色;可見他自己都不近女色的,那不過是安慰你們這些沒腦子的俗人的。”

夏花一噎,特喵的,胖墩兒這嘴皮子功夫好像日益見長啊,自己居然落了下風,不忿道:“那有着高貴靈魂的你是要從此絕欲和絕育了是吧?”

“為你的甲醇點贊。”胖墩兒整理好自己桌面,鄙視地看了她一眼道。

“為你那千千萬萬的子孫點蠟。”

“哼,某些人不僅庸俗還惡毒。”

“你再哼哼兩聲我讓你真變豬頭。”

“你不哼哼你也是豬。”

“胖墩兒,你給我等着,咱走着瞧。”夏花把牛奶的空盒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氣呼呼的對胖墩兒道。

“要給你準備毛驢兒和唱本麽?”胖墩兒悠閑的搖着椅子,一副勝利者的姿勢。

夏花剛要朝他撲過去撓他一個滿臉花時,樊希踩着高跟鞋,腰肢一扭一扭的進來了,包還沒放,就掐着嗓子道:“哎喲喲,大早上的這麽投懷送抱真的好嗎?”

“我倒想投他懷呢,可我投的進去嗎?他那地兒都塞滿了肉,還有空間嗎?”夏花憤憤的坐回了自己位置。

“胖子怎麽了?我要想瘦分分鐘的事,可你們有膽量有勇氣胖麽?胖了還有我這樣的顏值嗎?”胖墩兒不屑一顧。

“媽呀,說得你好像瘦過似的。”夏花更是嗤之以鼻。

“你們才認識我幾年,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至少從我們認識你起,你就是這樣一副尊榮。”

“那是因為我這幾年喜歡胖子的狀态。”

“那我能懇求你瘦一個給我們看看麽?”樊希一邊對着鏡子補妝一邊插話道。

“你們還不夠格。”

“切!”夏花和樊希無比默契的回了他一個字。

樊希那天對工作無比的積極,補完妝,居然不和他們一起鬥嘴,而是翻出票據,調出工作表格,打開系統,直接進入工作狀态了。

看得夏花和胖墩兒直瞪眼,他們部門中,工作态度最不端正的就是她了,能拖到明天的事絕不今天做,哪怕加班五分鐘能做完的事也別想她加一秒鐘,除了工作時還算認真,無任何職場可取之處。

她比夏花和胖墩兒要小兩歲,出生在80年代的最後一天,還是最後一天的晚上,所以還是沒逃過80後的苦逼命運,她一直對早出生的那幾小時憤憤不平,因為就是那幾小時讓她不算真正意義上的90後,但她一直标榜自己是90後,不過也真跟大多90後一樣,沒生活的壓力,開朗活潑,大大咧咧的,坦率直白的可愛。

當然這裏要鄭重申明,最後那一句的褒義誇獎不是基于客觀事實的,而是被她掐着脖子逼着說的。

如果要讓夏花客觀真實描述她的話,只需一句話就可以了,那就是:不知哪個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深井冰。

對她的反常,夏花椅子一滑,湊到她身邊道:“希啊,你今天為何如此勤奮呀?”

“昨天不說了嗎?今天18樓對賬看帥哥,你去嗎?”樊希盯着電腦回道。

夏花聽到帥哥二字,腦中又想起電梯男神,心神又開始蕩漾,想着早上錯失了一個帥哥,那等會補償下自己,去看看樊希口中的帥哥,說不定這次她真能對一次自己胃口呢,幹脆點頭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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