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權至龍看着畫面中的人,心裏也忍不住罵當時的自己禽獸不如。
金真兒一瘸一拐的回了家,這時候家裏的人全都睡覺了,她松了口氣,小心翼翼的走進客廳,誰知剛一到客廳,燈就亮了,金真兒渾身一僵,下意識直起腰,金母抱着胳膊,橫眉豎眼“去哪裏了?這麽晚!”金真兒扯了扯嘴角“媽,我不都和您說過了嗎,同學聚會啊,就是她們鬧得太晚了,這才回家晚了。”
她是有些怕金母的,畢竟從小到大她從未忤逆過父母,聽話的洋娃娃的,她簡直不能更聽話了。
“臉色怎麽這麽差?我去叫劉醫生來看看吧?”金母一看臉色蒼白的金真兒,立馬皺眉。
“別!!”金真兒驚慌喊出聲,金母拿着電話看過來,銳利的眼睛,金真兒意識到自己的态度有些過激了,掩飾一笑“媽外面好冷的,你都不知道我冷死了,不用去叫劉醫生了,人家都睡覺了。”稍微撒嬌,果然這麽一說,金母只是有些遲疑,懷疑的上下掃視着金真兒,看她卻是裹得挺嚴實的,大手一揮“那趕緊回房吧。”
得了首肯,金真兒強忍着痛意裝作正常的上了樓。
到了房間,把裹着的衣服脫下,進了浴室。
慢慢脫了全部的衣服,身體暴露在燈光下,金真兒這才看見自己慘不忍睹的樣子,渾身上下青青紫紫,脖子上胸口上更是吻痕遍布,她站鏡子前,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伸腳踏入溫水內,一觸及到溫水,下/體就疼得厲害,她忍着,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清理了身體。
擦了身體,沒帶衣服,于是就簡單的裹了浴巾。
浴室的門沒鎖,門突然被推開,金真兒心裏一緊,突然想起來自己沒鎖門,想要去關卻已經遲了。
入目的是金母震驚至極的目光,然後暴怒。
“金真兒!!!你這是!!!”
金母的手指大力的揉搓了一下她脖子上的吻痕,金真兒疼的掉下眼淚,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媽,您弄疼我了,我……”
金母臉色陰沉不定,想不到自己細心培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居然這麽輕易地就把自己給了可惡的小子,氣的一巴掌就甩到了金真兒的臉上“我養你十幾年了,你的教養都喂給狗了嗎,為什麽不自愛一點!!”
金真兒差點被打的摔倒,不可置信“媽!”
“你別叫我媽!”
吵吵鬧鬧一晚上,第二天早上金母就帶着金真兒到醫院檢查身體,确認她身體沒有什麽事情,才松了一口氣,扭頭,冷若冰霜“我告訴你!權至龍那小子是絕對不可能被我接受的,你趁早死了那份心!”
“媽,他對我很好,您——”金真兒張口欲解釋。
“你是不是不想讓他順利出道?”
金母冰冷的語氣讓金真兒心裏一驚,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她當然知道出道成為一名歌手是權至龍從六歲開始就在堅持的事情,“我沒有追究他該死的侵占你的事情就算了,你再敢說一句話就試試!”
“我和你爸爸決定了,今天下午就離開首爾。”不容置疑的語氣,金真兒愣愣的看着金母,心裏漸漸染上絕望,眼淚就這樣順着臉頰落下。
金母的高跟鞋聲冰冷刺骨,走出房間,把門給關住了,金真兒擦了擦眼淚,呆愣愣的看了看周圍,電腦,手機等可以通訊的東西全都被搬了出去,慢慢穿上拖鞋,走到門口,稍稍猶豫,拉開房門,一只手突然擋在眼前,金真兒一吓,往後退了一小步,男人面色冷然“小姐,請您回房休息。”
金真兒嘴唇微微張開,卻是什麽都沒說。
金父金母動作非常快,金真兒什麽東西都沒收拾,“一切到了那邊再買,濟州島那邊的景色也很好,功課你就別擔心會落下,你爸給你請了個家庭教師,一對一教你,那邊除了電視什麽都沒有,你別想着給那小子打電話!”
“就不能……讓我告個別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金母厲聲道,而後看金真兒面色實在有些戚戚然,緩了緩語氣“真兒,你聽媽的話,別在想着他了,你們是不會有未來的。”
濟州島與韓國大陸隔海相望,沒有手機電腦等通訊的東西,幾乎就是與大陸斷絕了一切聯系。
早晨會有保姆來叫她起床,吃早餐,八點半準時家庭教師來到這棟別墅,教她一天的課程,下午保姆做好晚餐,不能在別墅多做停留就要離去,于是諾大的別墅,只有金真兒一個人,別墅外面有保镖看守,她哪兒都能去。
金真兒撩開窗簾,看到樓下幾個男人的身影,站在樓下一動不動,放下簾子,重新回到客廳窩在沙發上,她也曾想過從保姆下手,但是後來她發現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為,每天來到別墅的保姆都不一樣。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個月,金真兒可笑的發現,自己居然還好好地,沒被憋出病。
不知道權至龍到底怎麽樣了,他有沒有找自己,應該已經……出道了吧。
她開始在電視上尋找他的身影,沒想到他組成了組合出道,隊長g-。
“thislove……j小姐……”金真兒盯着電視,喃喃念出聲,她怔怔的看着電視上正播放的mv,女主持人略帶猜疑的聲音播報着j小姐的傳聞。
原來……這樣啊。
他在怨她,他在怨她……
慢慢的委屈憋在心裏,金真兒抱着抱枕,眼淚不停的掉,最後忍不住大哭出聲。
他怎麽能怨她!
最後的最後,金真兒聲音都啞了,眼淚也流幹了,她感覺自己眼眶腫的很難受,嗓子也很痛,可是哭着哭着金真兒就睡着了,睡得格外的沉,她做了一個夢。
夢到自己漂浮在巨大的湖面上,不是有風吹過,身下的湖面漂來漂去,起起伏伏,又水灌倒她的口鼻裏,嗆得她眼淚直流,絕望極了,然後有一艘小船緩緩駛來,船上站着一個人,冷漠的站着,她求救,他卻不為所動,緩緩擡頭,熟悉的臉龐,冷冷的看着她。
金真兒驚醒了,額頭上全是冷汗,胸口仿佛有什麽堵着,她喘不過氣來,臉憋成了紅色,小腹腫脹着疼,金真兒捂着肚子,顫顫巍巍的拿起沙發上的電話,通訊錄裏只有管家的電話,這個手機只能在濟州島範圍內使用,一旦超出範圍,就會斷線。
好疼……
肚子疼……
金父金母連夜趕到了濟州島,金真兒已經從醫院回來了,完好無損的靠在床上,金母一推開門看見金真兒略顯蒼白的臉色,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氣的暈倒。
陰沉着臉色“這個孩子必須打掉!”
金真兒往後退縮,立馬握住肚子,驚恐“我不!”
“金真兒!!”
“我不要!!”眼淚在眼眶盤旋,金真兒卻強忍着,倔強的看着金母,毫不妥協。
金母幾乎要瘋了,平時乖得不得了的女兒像是吃過了什麽藥一樣,“你才這麽年輕,懷個孩子像什麽話,你要讓別人怎麽看你啊!”
“那你就讓我去找他!”
“你知道這不可能!!”
“別這麽吓她。”金父來到金母身後,拍了怕她的肩膀,望着金真兒,嘆了口氣,走進去坐到她的床邊,金真兒撲進金父的懷裏,“爸!”
金父沉默這沒說話,只摟着金真兒安撫性輕輕拍着她的背。
擡頭對着金母“劉醫生說真兒身體不好,現在打胎可能會導致不孕,要等一個月之後再作打算。”
金真兒心裏一顫,不可置信擡頭“爸!”
金父松了口氣,摸了摸她的頭發“真兒,你別任性,雖說現在金氏集團發展的很好,不需要對外聯姻。”停頓了一下,淡淡開口“但是,金氏的千金絕對不是那些藝人可以指染的。”明明是及其平淡的語氣,卻偏偏帶着濃濃的威壓感,不容侵犯。
金真兒失神放開了握着金父胳膊的手,她這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爸爸,印象中的父親總是笑容滿滿,溫和的,她卻忘了,再怎麽溫和,金泰赫,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商業大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