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溫琪繃着臉,質問他,他與他前未婚妻的事情。
表情很是鮮活,卓舒楠看着覺得挺有趣。
他輕輕一笑:“吃醋了?”
寧思默然不語,只定定盯着他,等着他給她解釋。
見狀,卓舒楠攬住她的腰,帶着她到一旁沙發上坐下,在她耳邊笑道:“我沒有前未婚妻。”
“我父親的确是打算拿我做商業聯姻,但是……我遇見了你。”
what?
溫琪疑惑不解,頭頂十個大問號。
因為遇見了她所以才決定不商業聯姻了?可他當初不是說,他需要一個結婚的對象嗎?順序怎麽颠倒過來了。
“我……”
溫琪正想說話,卓舒楠的手指便抵到溫琪唇邊,他将她的身體往上托可托,臉頰輕輕得貼住她臉頰。
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琪琪,我第一次見到你,已經對你有好奇感了。”
雨夜中被雨淋得渾身濕透狼狽不已的女孩子,看起來美麗纖弱,卻又執着而純淨。像是一只可憐兮兮、倔強無比的兔子。
她柔弱可憐,美麗而倔強的樣子,莫名地激起了他的好奇,甚至,內心某種異樣的感覺在慢慢滋長。
再見面,她白裙黑發,像一朵纖細的白水仙,清而不妖,遺世而獨立。俏生生的模樣……
讓他那種異樣的感覺,再次襲來,愈加強烈。
後面兩次遇到,看似偶遇,其實不過是他有意而為之。
溫琪震驚:“那天晚上我淋成那樣子,你竟然喜歡我了?”那時她的樣子,不用想象她都知道有多糟糕了。竟然該形成了一場豔遇?
卓舒楠與她十指相扣,看着她淡粉色修剪得整齊的手指甲,道:“也許這就是緣分。”
溫琪也深以為然。
這妙不可言的緣分,該死地甜美。
溫琪心底粉色泡泡不停地往外冒,滋啦滋啦地湧出來,簡直要把她淹沒。
溫琪連忙乘勝追擊,回頭看着他線條單薄、完美得無可挑剔的的下巴,問道:“所以你說跟我結婚,并不是因為需要人結婚,而是你想跟我結婚咯。”
溫琪坐在卓舒楠腿上,全身都是軟乎乎的,身子動來動去時,輕軟得卓舒楠都擔心抱不住,仿佛抱着一個美麗的瓷娃娃一般。
抱緊了她,卓舒楠把他的下巴抵到她肩上:“是的。”
溫琪心中喜悅,卻又回頭繼續糾結:“那你們是怎麽回事?”
卓舒楠略微回憶了一下,這才跟溫琪說:“是我父親……他想讓我娶別人。但是遇到了你,我便改變了主意。”
目光掃過溫琪柔和秀美的眉眼,他唇輕輕碰了碰溫琪的臉頰,看着她地眼裏盛着光:“溫琪,我很高興能夠遇見你,并且有機會和你攜手一生。”
溫琪嬌羞地嗔他一眼:“卓舒楠,我發現你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你說,是不是跟別人說過?”
卓舒楠抱緊她,眉眼染上笑,聲音一如既往地柔:“我不是說過嗎,你是我唯一一個女人。除了你,沒有過別人。”
女人慣常喜歡聽甜言蜜語,不管他說的真假,反正溫琪這時候聽得飄了起來。
她拉開卓舒楠的手臂,身體轉了個方向,仿佛盛滿星辰的眼眸裏都是喜悅。她愉悅地看着卓舒楠,側坐在他的腿上,而後捧着他的白皙俊臉,吻了下去。
卓舒楠喜歡與她做一切親密的事情,她主動獻吻,他心中愉悅,便加深了了這個吻,手指也随之挑開她的衣物。
溫琪卻伸手抓住了他胡亂的手,而後繼續他唇舌交纏。片刻後,她松開他的手,從他腿上跳了下去,對着他眨了眨美麗的眼睛,像一直狡黠的小兔:“我去洗澡了。”
說罷便跑開,去拿衣服去了浴室。
出來時已經将近半個鐘,穿着粉色的睡裙,清媚帶着幾分性感,玉白的肌膚,看起來極有光澤,如月光般柔美。
坐在沙發上等她出來的卓舒楠睫毛揚了揚,站起身來。
剛走到她身旁,溫琪便伸手推了推他:“你去洗澡。”
眼皮輕撩時,眼含秋波春水,帶着數不盡的風情,絲絲勾人犯罪。
卓舒楠神色愉悅。
他的小白兔其實是只勾魂攝魄的妖精。
卓舒楠去洗澡後,溫琪便自己在房間轉悠去了。
卓舒楠的房間東西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東西的。牆上挂着的畫,線條流暢又帶着幾分青澀。
顏色微微偏冷。
溫琪立在牆邊,緩慢地掃着上邊的構圖。畫上挂着一個房子,夜是漆黑的,樹也是給的,帶着一種蕭瑟荒涼,微微恐怖的森冷感。
另外是一副動漫人物。
這個要顯得飽滿許多,黑發的少年,額前點着一個紅色的星星。衣服是黑色的,眼神是冷的。他拿着長刀,長衣被風吹起,正與惡魔對峙。
再過去一副,是被關在籠子裏面的黑貓。
一共六幅畫,黑色是他們共同的色調。
溫琪有些懷疑,這些畫都是卓舒楠畫的。畢竟看起來不夠成熟。
然而即使不是,她也能看出點東西來。
卓舒楠的世界,與他給她看到的,有所出入。
她能感覺到卓舒楠并沒有表面上那麽溫和,他身旁偶爾透露出來的冷漠陰沉氣息,她還是能感受到的。
溫琪心有點針刺般的疼痛。
心疼本是天之驕子的他,卻得不到還有的疼愛。所有的傷害,都來自于最親近的人。
所以他的世界,才如畫一般黑暗。
溫琪并不覺得可怕,反而是心疼。
在牆邊立了一會,她便去他書房裏晃悠了。書房裏,書櫃上許多書,擺放得整整齊齊,有神話故事,也有許多名著。
而書桌的桌面上,則放着複古的筆筒,鋼筆,圓珠筆。
桌面上還放着一本全英文的書。
溫琪打開書,上邊密密麻麻的英文下邊,寫着一些英文。那些幹淨隽秀的字,是出自卓舒楠的手,她知道他的字是什麽樣的。
溫琪看他對書中內容的點評。
他的言辭是冷銳一針見血的,見解也有自己的想法。
溫琪想象着他工作的樣子,他工作時,應當是冷峻的模樣吧,如同他點評書中的內容一般,犀利冷酷。
跟他對她不一樣。
可她也能理解,畢竟他是生意人。
溫琪被人從身後抱住。
身後人抽去她手中的書,呼吸噴灑她耳邊,問道:“在看什麽?”
他将她手中的書拿過,看了一眼,不過是他平時看的一些哲學書。有些觀點不同,他便在上邊寫了一些見解。
這麽枯燥的內容,她竟然立在這裏看得認真。
“我看看你的字。”溫琪側頭,看着他修長雪白的脖子,道:“舒楠,我發現……你寫的東西跟你說的話不太一樣。”
“不一樣?”
“你看你書上寫的話,還挺犀利的。”
“哦。”卓舒楠不以為意,抱着她纖細柔軟的腰,暧昧的聲音低沉:“我也覺得你不一樣呢,我的小妖精。”
卓舒楠将手中的書随手扔到一旁,而後将溫琪抱上了桌子,指尖劃過她美麗的臉頰,他眼裏帶着暧昧不明的幽光。
而後他抱着溫琪的腰,微涼的唇吻上了溫琪的嬌嫩美麗的唇。
溫琪剩下的話語,盡數成為了那些悸動的感覺。
二人第二天早上便要離開缪家了,離開前,卓舒楠被他外公叫了去。溫琪一個人無聊,便立在臺階上,看着不遠處花園裏邊的樹。
樹木沙沙,鳥聲清脆。可那些綠得過分的樹,總是給溫琪不舒服的感覺。
她穿着白色的碎花上衣,下邊是一條酒紅色的長裙。立在臺階上,風吹着她的衣服,俏臉如雪,美如精怪。
與此同時,缪承看着她美麗的身影,理了理領帶,神清氣爽地從屋裏邊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