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老板娘
“嫂子真夠牛的啊。”尚東誠戳了戳衛謙,“什麽時候帶給我們見見?”
衛謙難得哽住,“再說吧,她還沒答應。”
衛謙緩緩睜眼就看見尚東誠聽見這句話後錯愕的眼神,覺得自己可能是太累了,這麽丢人的事兒都順嘴就溜出來了。
“衛哥哥,不行啊你,需不需要弟弟給你出出主意?诶嫂子我到現在都沒見着真人,你這藏得也太深了吧。”
“用不着,先管好你自己。”衛謙也沒跟尚東誠客氣,自覺沒臉的衛謙也開始趕人,“不早了,早點回去,這事兒你可上點心。”
“點心,什麽點心?”尚東誠就是誠心的,難得見有拿得住衛謙的人,卻遭到衛謙趕人。
衛謙和路迢迢嬉皮笑臉、插科打诨那是情趣,可面對和他逗趣的尚東誠可沒這麽好心了,一個眼刀飛過去就讓他夾着尾巴走了。
人都走了,獨自在的深夜,衛謙才能靜下心來細細回憶今天路迢迢和自己之間的親昵,他記起握着她瑩白小手時皮膚的觸感,真像廣告上說得那樣像剛剝了殼的雞蛋,讓他手指微癢。
衛謙起身決定去看看路迢迢睡得怎麽樣,走到路迢迢卧室門口,才發現門被從裏面鎖上了。
衛謙笑,“倒是最聽這句話。”無奈搖了搖頭也去睡覺了。
路迢迢是睡得迷迷糊糊,可迷糊中還記得衛謙那句鎖門的話,起來上廁所得時候就順便鎖上了門,又甜甜睡去。
第二天路迢迢是在刺眼的陽光照射下醒來的。睜開眼睛緩了緩神兒才發現在自己是在衛謙家。習慣性地摸出手機,第一條就是衛謙的微信:醒來記得出來吃飯,你衛生間有新的牙刷毛巾。
路迢迢坐起來扒了扒頭發,才想起自己一件衣服都沒帶,身上還穿着昨天的裙子。正準備下地,路迢迢聽到有人敲門,是衛謙。
“醒了嗎?你的東西我都叫人給搬過來了,你要看看嗎?”
!!!
什麽時候衛謙拿了自己家鑰匙,動作太迅速了吧!而且那些東西還有她的私人用品......
路迢迢也顧不上什麽見客儀表,蓬頭垢面地蹬蹬蹬跑下了床,嚯地一下開門,“你、你、誰去的?”
路迢迢扒着門邊,臉色緋紅,支支吾吾地說問衛謙自己的東西是誰收拾的。
衛謙雖然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越俎代庖,可他也不想路迢迢回那個地方。看她樣子就知道她害羞,便給她捋了下有些蓬亂的頭發,“我讓家裏阿姨去的,放心吧。”
說完笑笑她,又接着說:“衣服什麽的在客廳,等你收拾到櫃子裏,你畫室的東西都搬到我書房了,房東那邊我也聯系好了,你不用操心。”
此時路迢迢才想起來個問題,“那我爸媽那邊不說的話,他們去找我怎麽辦。”
百密一疏,到底還是忘了最重要的,何況哪個女孩子的父母也不希望自己女兒和一個男人住一起,還名不正言不順,雖然他也很想盡快有個名分。
“不然你就給我正個名,讓伯父伯母也能放心。”衛謙老狐貍一樣得笑,現在他還有點覺得慶幸,老天都在幫他。
路迢迢沉默,讓她爸媽知道了更不能待一起了,“我還是和他們說我這幾天出差吧,挨過一天算一天。”
目的沒得逞,衛謙撇了撇嘴,“不行就別硬撐啊,省的我在我未來岳父岳母那裏沒了信用,回頭再迎娶你的道路上崎岖坎坷。”
路迢迢說完就向客廳走,也不搭理跟在身後衛謙的絮叨,徑自挑了衣服之後又回去洗漱。一路走又一路給Ellen發微信請假,她這個班上的三天打魚兩天上網。
跟在路迢迢身後的衛謙手裏拿着新的浴袍和大毛巾,還有一整套的護膚品之類的雜七雜八一框東西,一改往日的少言寡語,絮絮叨叨地囑咐一大堆,什麽記得洗澡水溫不要太低現在雖然是夏天了但是感冒還是很容易發生的,還有什麽洗完頭一定要包好及時吹幹不然老了會頭疼,又說路迢迢挑的那件裙子太短了以後出去可不能那麽穿,總之,林林總總一大堆事,路迢迢是一個也沒聽進去。
衛謙還沒說完,就被砰地一聲關在了卧室門外。
......
還是沒法對她發火,衛謙無奈一手抱着箱子,一手屈指敲了敲門,“開門,東西還沒拿呢。”
一開門就是路迢迢一張笑臉,面對這麽一張清麗可人的小臉兒,衛謙還真生不起來氣,“起開,我給你送進去,那得了嗎你。”
繞過路迢迢伸出來接箱子的雙手,衛謙嘴上埋怨,心裏還是美滋滋的,他家小姑娘笑起來真好看。
路迢迢安心在浴缸裏享受泡泡浴的時候,跟任菲說了昨天晚上的“驚險時刻”。
“又是衛謙,你還搬他那住了,啧啧啧,說你們倆沒貓膩我都不信。”
路迢迢也知道她和衛謙就差這麽一哆嗦,可她話都放出去了,再者她經歷過上一次的失敗戀愛也不敢輕易答應。任菲提起這件事就讓她思前想後,事兒落到自己頭上總沒對別人那樣頭腦清醒、條理分明。
“菲菲,我怕......”路迢迢猶豫後還是把她的擔心說出了口,“我怕再像上回一樣。”
任菲聽出了路迢迢現在是在向她求助,收起了調侃,對路迢迢說:“圓圓。”
任菲一般只叫路迢迢“小妞兒”,只有在她想認真和她對話的時候才叫她小名,“你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徐天他是個混蛋,可你也不能因為徐天這一個混蛋就磨滅掉衛謙對你做的這一切。”
路迢迢一只手舉着電話,另一只手捏着一個個泡泡,将泡泡戳破又去戳下一個,“我知道他對我好,我也知道他的真心,可我就是不敢。”
“圓圓,我能看出你對他的信賴和依戀,你提到他的時候眼神總是不一樣的。”任菲覺得她有必要推他倆這一把了,“這次事情出了,你第一個想到的是衛謙,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如果你覺得衛謙人品沒問題的話可以試試,永遠把自己封在密閉的小屋裏,即使陽光争先恐後地想進來也是徒勞。”
“所以,你還年輕啊,怕什麽,去和他試試啊。”
路迢迢忽然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愛情來了她還不敢接受,只是一味地覺得自己之前被渣男傷害就一味回避新的戀情,這對衛謙也是不公平的。
路迢迢現在想起衛謙想到的都是衛謙的笑、他的包容,待她像對待孩子一樣細心體貼,想來想去都是他的優點,自己都沒發現她的嘴角因為這些回憶逐漸上揚。
又一聲消息鈴聲将路迢迢拉回現實,是衛謙:泡澡太久容易暈,快出來吃飯。
路迢迢撇嘴,好話不會好好說。
聽了衛謙的話,路迢迢才收拾好自己,還用衛謙準備的浴帽将頭包好,還專門給她準備的淡粉色,心思忒細了。
路迢迢在家也沒這麽講究過,總是披着濕頭發就出了浴室,讓路媽跟在她屁股後面一邊叨叨一邊收拾,滴滴答答弄得一地板水。
從房間出來的小人兒似乎是被熱氣熏久了,更顯得粉妝玉砌,眼睛烏黑靈動。
“過來,”坐在沙發的衛謙心裏一動,真踏馬好看。
這句話說得路迢迢噗嗤一樂,一腳蹬掉拖鞋,弓腿踩在沙發上,挑起衛謙的下巴,語氣輕佻“幹嘛?是準備像這樣說,女人你是我的了;還是準備把我壓在牆上對我圖謀不軌?”
路迢迢只顧着吐槽衛謙那霸總态度,一時興奮也沒注意自己說話暧昧。
衛謙無奈笑笑,攥着她兩根纖細手指從他下巴上拿開,“別廢話,什麽亂七八糟的,平時少看點兒沒用的。”又拍了拍面前的腳凳,“過來吹頭發。”
一個正眼都沒給她。
路迢迢吐了吐舌頭,乖乖坐在腳凳上讓衛謙吹頭發。
衛謙不是不看她,是不敢看。本來他對小姑娘就是喜歡的,可她偏偏對自己的魅力不自知,踩在沙發上時一截小腿露出,白得晃眼。索性家裏只有他們兩個,如果再有旁人,衛謙定然生氣将她裹好抱回屋裏。
實際上他也是想多了,路迢迢這慫兮兮的性格,如果有人肯定安靜如雞,怎麽還能露出剛才一副令人忍俊不禁的面孔。
“和你父母說了嗎?這邊的事你放心,我會盡快解決的。”
衛謙确實細心也講究,吹頭發的時候用得是恒溫這一檔,怕躺着路迢迢又總用手試溫度,還經常詢問路迢迢。先吹幹頭皮又吹發梢,吹幹之後還用冷風又吹了一遍頭發。
摸着自己柔順的發絲,路迢迢站起來轉身拍了拍衛謙的肩膀,“謝謝你了托尼老師,你手藝可以的,下回來還點你。”
說得衛謙一噎,他也真是拿她沒招兒,笑着罵她。
路迢迢剛剛被任菲一通提醒也明白了自己對衛謙的情感,可真要讓她跟衛謙直白地說出來“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這種話還是殺了她吧。
然後現在覺得自己絕對安全的路迢迢幾乎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向衛謙挑明她的心思。
衛謙收着電吹風的線,也沒注意到路迢迢的小表情,和她說了正題:“我覺得現在雖然說沒什麽明顯危險,可還是想讓你這段時間請個假,不把你帶在身邊我還是不放心。”
“你那麽忙,帶我在身邊不會影響你嗎?”
“會。”看着路迢迢癟氣的嘴,衛謙笑着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又見她伸出小手不疼不癢地拍他,雙眼委屈巴巴,衛謙哈哈大笑。
衛謙其實沒敢使勁兒,玉做的小人兒,下手重了真的會碎,“小傻子,你在我身邊當然會分心,總忍不住想看你。不過你跟在我身邊正好能考察考察我啊。”
在接下來這段日子裏,D.C再也沒有裙子高過膝蓋十公分,領子低于鎖骨五公分的穿着了。老板娘都天天來視察監督了,誰還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勾搭老板?
況且,看老板娘的模樣,大家終于知道衛總喜歡這一類型了。什麽妖嬈性感都不好使,看見沒,老板年屬于清純妩媚沒長開型!
作者有話要說: 關愛霸總必修課程,從衛謙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