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生理現象

科魯和弗裏克紛紛停下。

“首領,您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雷恩收起一條長腿,“停止你們的鬥毆,把這名叫奧琳的雌性送到博森家裏,從族中除名,與族裏另外幾名雌性一起送入烏蘭德雪原。”

博森便是繼蘇吉拉之後擔任長老之位的豹族獸人,年齡與蘇吉拉相差無幾,是一名性格較為溫和的花豹。

科魯化為人形,問道:“烏蘭德雪原?那鬼地方寸草不生,為什麽要把我們族裏的雌性送過去?”

弗裏克也表示疑惑。

雷恩抱着紀小瓯從他們面前經過,道:“召集族裏所有年輕力壯的雄性,明天我告訴你們為什麽。”

根據雷恩所知,烏蘭德雪原深處生存着一群雪豹,自波爾尼亞環境發生驟變,便一直藏匿行跡,并未被歸納入豹族族群。

這群雪豹原本只有十幾只,經過數百年的繁育,如今大約有兩百頭之多,且大部分都是雌性。

雷恩一直想收服他們,只不過這群雪豹行事太過小心翼翼,幾乎找不到蹤跡。

就在剛才,雷恩想出了一個方法。動物對于同種類之間的個體都會放松警惕,如果用族裏同為雪豹的雌性引出這群豹子,那麽找到他們的下落将不是什麽難題。

次日,雷恩将烏蘭德雪原一事與族裏的雄性說明,并制定了周密的收服計劃。

當天下午,科魯自告奮勇,與多爾多領着族人們前往烏蘭德雪原。

雷恩沒有前去,這種小事不需要他出馬也能解決。

果然,事情如同雷恩料想的一般進展得非常順利。

奧琳與另外兩名雌性走在雪山中,其中一名雌性假裝受傷,成功誘出了一頭雪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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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多與科魯悄悄跟着那名雪豹,找到了這群豹子的定居點。

多爾多與科魯先是勸說他們回歸種族,但這些雪豹自由行動慣了,不肯妥協。後來多爾多就領着族人與他們大幹了一場,因這些豹子中大部分都是雌性,戰鬥力不足,很快便落于下風,不得不妥協投降,這才乖乖地跟着多爾多與科魯回到了豹族部落。

對于這兩百頭雪豹來說,回歸種族反而是一件好事。

有了種族的庇護,日後他們将不必再過颠沛流離的生活,在卡穆達山谷定居,也不必再遭受其他種族的排擠欺負。

然而更高興的,當然還是豹族的雄性。

雷恩讓博森将這些雪豹的名字登記下來,一一分配給族裏的雄性。

盡管一部分雄性仍舊得不到配偶,但大部分擁有配偶的雄性卻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自然而然,對雷恩的崇敬之情也更上一層。

至于奧琳,被其中一名雄性雪豹莫瑞利安看中,求取為配偶之後,因對族裏做出了貢獻,被允許重新留在種族。

只不過莫瑞利安落腳的地點在卡穆達山谷西北處,與雷恩家是對角線的關系,除非專門拜訪,否則平時根本沒有見面的機會。

事實證明,雷恩決定更改族規一事,有他一定的道理。

短短幾日,族裏便有兩名雌性傳出受孕的消息。

——要知道,豹族已經将近一年沒有産生過任何後代!

這是個好消息,信任長老博森決定舉辦一場篝火晚會慶祝,請求首領帶着他的配偶一同前往。

……

雷恩首領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後山洗澡。

冰山消融,草木逢春,嫩綠的枝芽穿破厚重的積雪舒展脈絡,為銀白的世界點綴一抹勃勃生機。

河水雖融化了,但還是冰冷徹骨,河面甚至漂浮着幾塊薄冰。

雷恩洗完澡從水裏鑽出來,水滴順着他的下颔流進寬闊堅實的胸膛,一路蜿蜒,淌過幾塊腹肌,便鑽進了腹下濃密的毛發裏。

雷恩拿獸衣随便擦了擦身上,換上另一套幹淨的皮衣,對前來傳話的獸人說:“我知道了,滾回去吧。”

對方趕緊收起視線,聽話地離開了。

一邊走一邊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首領腹下那玩意兒的尺寸,連豹族的雌性都未必受得了,首領的那名小配偶看起來非常嬌小,不知道他們的性生活是怎麽協調的……

當然,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雷恩的屬下操心,因為雷恩連碰都沒碰過他的配偶。

這些日子紀小瓯雖然不再躲着雷恩,但依舊禁止與他的任何親密碰觸。

更別說讓他進行“交配”。

嬌的要命,一急就哭。

這是雷恩對那個小家夥的最終評定。

“在幹什麽?”空氣中突然響起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

紀小瓯被吓了一跳,擡起眼睛,就看見雷恩敞着胸膛站在她面前,寬肩窄腰,身高腿長,麥色的肌膚外面披着一件黃麂外衣,下面松松地系了一條不知道什麽皮的褲子,胯下露出一團陰影,濃密的叢林裏面,仿佛藏着一頭蓄勢待發的雄獅。

紀小瓯的臉頰微微發燙,匆匆忙忙地移開視線,問道:“你怎麽不穿好衣服?”

一邊說,一邊把手裏的棉花和紗布藏進旁邊的櫃子裏。

雷恩跟着看了一眼,幾條白布包裹着一團棉絮,沒什麽興趣,走到紀小瓯跟前,彎腰将她圍困在自己與櫃子之前,“不是嫌我身上髒麽,我好好地洗過澡了,你檢查一下?”

紀小瓯被他堵住去路,面前是他赤裸的胸膛,上面還挂着尚未擦幹的水珠,充滿了寒冽的潮氣以及雄性荷爾蒙的氣息。她的臉頰整個紅透,“我才不要檢查!你快走開。”

“不檢查怎麽知道我哪裏沒有洗幹淨?”雷恩不僅沒走,反而握着她的小手,按在他贲起的胸口,唇峰靠近紀小瓯小巧柔軟的耳朵,低着嗓音問:“這裏髒麽?”

紀小瓯咬着唇瓣,抽動手腕,羞惱道:“雷恩……”

雷恩仿佛沒有聽到她的抗拒,拿着她的手往下,到自己肌理分明小腹,“嗯,這裏呢?”

紀小瓯:“喂……”

雷恩勾着嘴角舔了舔,聲音越來越醇厚,也越來越沙啞,帶着紀小瓯的小手繼續往下探索,深入他的領地,“還是這裏髒……”

指尖觸到一個灼熱粗壯的物體,紀小瓯急紅了臉,慌慌張張地抽出自己的手,推開雷恩,“你,你不要太過分!”

雷恩眯着眼睛,似在回味她的話,慢吞吞的,“這麽說,不過分就行?”

“……”

雷恩見小家夥被自己玩弄得臉頰漲紅,下一刻就會熟透的模樣,低頭在她氣鼓鼓的臉蛋上親了一下,懂得見好就收,“晚上族裏舉辦一場晚會,陪我去麽?”

紀小瓯有苦說不出,扭頭,“不去。”

紀小瓯知道這種事不能全怪雷恩,剛才他拿着她的手撫摸他時,她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心跳的有多厲害,只有自己知道。

——紀小瓯悲哀地意識到,她好像越來越無法抗拒雷恩的碰觸了。

啊啊啊,她不會已經喜歡上雷恩了吧……

她怎麽可以喜歡一頭豹子呢,先不說他舌頭長着倒刺,親一下就刮得她舌頭生疼……萬一,紀小瓯記得,貓科動物的生殖器上也帶着倒刺的,萬一雷恩的……

紀小瓯回想了一下,剛才有沒有碰到什麽奇怪的觸感,好像是沒有……

可她只碰到頭就猛地縮回來了,即便有也感覺不出來啊……

雷恩不知道紀小瓯心中想的這些亂七八糟,倒也沒有勉強她,“那就留在家裏乖乖等我回來。”

他的雌性雪白可愛,又好欺負,他也不想過多地将她暴露在族人的視線之中。

當天晚上,雷恩前去參加族人的聚會。

紀小瓯留在家裏,打着手電筒,坐在床頭縫補她人生之中的第一條月事帶。

這是她忍着心痛剪了兩條純棉內褲做的,再過兩天就是她的生理期,沒有衛生棉,她只能自己動手想辦法。

月事帶做好之後,上回采摘的棉花還剩下許多,紀小瓯往裏面塞了一些,穿在身上試了試,大小合适,等她來生理期的時候應該沒什麽問題。

解決完一樁大事,紀小瓯終于放心,看了眼手表,九點十五,雷恩還未回來。

紀小瓯十分瞌睡,便沒有等他,自己先鑽進帳篷裏睡覺。

雷恩回來時,已是後半夜。

博森拿出了自己釀的幾桶果子酒,邀請族人們一起喝酒。那群家夥酒勁上來,一直折騰到這個點。

雷恩邁進屋裏,就看見壁爐旁的帳篷連鎖緊閉,火光映照着帳篷的一面,透出一個朦朦胧胧的嬌小身影。

雷恩蹲在帳篷跟前,尖長的指甲勾住那小小的拉鎖,正準備拉下時,頓了頓。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若有似無的腥甜,仿佛某種含蓄綻放,開至糜爛,又被碾碎的花汁。

——這種氣味來自帳篷裏的少女。

雷恩神色微沉,立即打開帳篷。

……

紀小瓯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中覺得有什麽東西在她身上作祟,她嗚嘤了聲,卻不願意醒來。

接着,紀小瓯就夢到自己行走在暴風雪之中,寒風肆虐而來,掀起她的裙子。

身下驟然一涼,紀小瓯終于清醒。

紀小瓯睜開眼睛,一時有些迷瞪,轉了轉眼珠子,就看見雷恩不知何時回來了,正蹲在自己身前。

身下微涼,紀小瓯察覺到什麽時,立即漲紅了臉,試圖并起自己的雙腿,羞憤地道:“你……”

原來剛才并非做夢,她下身的衣服被雷恩扒得幹幹淨淨,此刻被迫分開雙腿,正袒露在他的面前。

“別動。”雷恩按住她的腿根,嗓音格外低啞,幽暗深沉的視線注視着她身下。

紀小瓯哪裏聽得進去他話,伸出雪白的小腳蹬他,簡直快哭出來了,“滾開。”

雷恩抓住她玲珑纖細的腳腕,好心提醒:“你受傷了。”

“……”

紀小瓯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見一旁扔着她的棉睡衣,棉褲上面,一團猩紅色的血跡格外明顯。

紀小瓯總算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

她明明算過日子,後天才是自己的生理期,怎麽說提前就提前了?

紀小瓯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起來,提前就提前吧,偏偏又被雷恩撞見,他怎麽總是對她這種事情感興趣?上回陶陶那一次,她以為已經夠讓人難為情了,沒想到這一次更甚。

他是故意的麽?

——答案是肯定的。

雷恩擡起少女的腿環在腰上,伸出另一只手,在她嬌嫩的地方輕輕刮了一刮,指腹上便沾了一點濕濡的血跡,他撚起兩指,婆娑,低啞的,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這個地方,每個月都會流血麽?”

紀小瓯身軀輕顫,腦袋“轟”地一聲,爆炸。

偏偏這還不夠,雷恩伸出舌頭,舌尖舐去指腹的血跡,道:“傷在這種地方……你以前的雄性對你不溫柔?”

問出這句話時,雷恩的眼神明顯黯了黯。

“……”紀小瓯終于意識到,如果不與他解釋清楚,接下來她每一次生理期,他都說不定會做出什麽奇怪的事。

“我沒有過雄性。”紀小瓯咬着唇瓣,難以啓齒地說,由于害羞,少女整個身體都透着誘人采撷的粉色,“這也不是受傷,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一般一個月一次,每次都會流血三到五天……就像你們族裏雌性的發情周期一樣。”

雷恩看着她,“豹族的雌性不會流血。”

“……那是因為豹子與人類不是同一物種。”

“有什麽解決的方法麽?”

月事帶在外面的櫃子裏,紀小瓯光着下身,沒法去拿,自暴自棄地把紅透的小臉埋進枕頭裏,道:“你幫我把櫃子裏的東西和棉花拿過來……”

此後兩天,紀小瓯都沒有搭理雷恩。

除了生氣,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恥……每次看見雷恩,她都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的事,以及雷恩用舌頭舔去血跡的模樣……她覺得這輩子的臉都快丢完了。

與此同時,就在紀小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與雷恩鬧別扭的時候,獸人溫特終于從波爾尼亞大陸的東部回來了。

并且帶回了帕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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