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時間回到當日上午。因為近期頗受關注的僵屍事件,  獵犬也接到了調查此事的緊急命令。

幽長的礦洞隧道,響起三道腳步聲,走在最前面的人不悅的抱怨着“應該是新來的人走在前面探路吧。”

五條悟邁着大長腿,  幾步走在了最前面“是是是那就交給我吧。啊,條野前輩你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響嗎”

一直靜默不語的鐵腸,  警惕的目視前方,  無聲的詢問着旁邊的搭檔。條野咬着下唇,從牙縫裏硬擠出來的聲音“沒有。”

“真的沒有啊看,  這麽大一只小強呢,  趴在牆壁上的聲音對你來講也是很響亮的吧。”五條悟用一種不可思議的,好像覺得條野沒聽到是天方夜譚的語氣道,“哦,還看到一只好大的老鼠從前面竄過呢,  真的聽不見嗎”

鐵腸好奇“真的很大嗎”

“大概有條野前輩的半個腦袋那麽大吧。”

鐵腸點了點頭。“那體型也不小,  說不準是變異物種。”

“夠了鐵腸先生不要他說什麽都信啊還有你五條悟,  帶路就帶路,哪兒來的那麽多廢話”他明明拼命忽略了各種爬蟲走獸的聲響,  為嘛還要提醒他故意的吧

五條悟無辜的道“因為沒有條野前輩那麽好的五感啊說起來,條野前輩是先天就失明,  還是後來才失明的”

“你問這個做什麽”條野警覺的問。

“因為如果先天失明的話,不知道小強長什麽樣子吧,真可憐呢,是經常會在身邊出現的很可愛的小東西哦,要不抓一只您好好摸摸,  就知道它到底多麽可愛了”五條悟誘哄的說着。

鐵腸歪了歪頭“小強很可愛”他怎麽一點都不覺得,不過聽了五條悟的話之後,也上了心。“條野,  如果你真想體會一下的話,我可以幫你抓。”

“你們不覺得這個地方是個殺人抛屍的絕佳場所嗎”條野深吸口氣,笑了,“被廢棄的礦洞,地形曲折,将屍體埋在最深處的話,就算過個幾

十年都不容易被發現。”

咔嚓一聲,他給槍上膛。“沒錯,你們都給我死在這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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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鐵腸已經夠他受的了,再來個不停在他神經線上蹦迪的五條悟,這兩人不死,他的生活就是地獄。

槍聲一聲蓋過一聲,鐵腸輕巧的躲避着子彈的路線,即便是這種狹窄的地方,他的身形也很靈活。見五條的動作也很靈敏,誇獎道“身手不錯。”

不愧是隊長親自推薦入隊的,說起來條野也是隊長推薦進來的,但比起脾氣好的五條,條野實在沒有做前輩的樣子。

嗬嗬的聲響響起,五條用一個刁鑽的角度躲過直朝着心髒過來的子彈,趁着條野換彈匣的功夫迅速的躲在他身後“前輩前輩,有聽到嗎這聲音,難道裏面有野豬”

條野啧了一聲,“誰給你的膽子拿我當擋箭牌的”要真是野豬的話,最好直接将這個混蛋後輩給撞死,內髒都給撞飛那種。

“讨厭啦人家入隊時間短,還沒來得及做改造手術,比不過兩位前輩身強體壯。”五條悟羞澀的雙手握拳抵着胸口,“要保護好柔軟的人家哦”

咔嚓一聲,鐵腸本已拔鞘的刀收回,單手按着牆壁低着頭,在幹嘔。

條野也好不到哪裏去。這不是一般的惡心,而且

“為什麽做不了改造手術,怪誰啊”

“是啊,都怪不知道哪個家夥,竟然給異能技師們下了瀉藥,都拉了好幾天了,他們的屁股還好嗎”五條悟擔憂的道。

條野這種無恥的家夥到底是從哪個山旮旯冒出來的

心裏這麽謾罵着,手卻不慢的朝着發聲的地方開了三槍,目标只有一個,對于判斷出獵物所在地的條野而言,想要命中并不困難。三發子彈連成一條直線,只聽到擊穿皮膚的悶聲,爬行聲一滞,傳來了憤怒的像是野獸般的咆哮聲。

一張沾着不知道誰的血的大口從陰暗處閃現,以普通人難以招架的速度朝着條野撲了過來。

條野沒有繼續動作,不明生物的身

形停滞在離他還有一米多的距離,鐵腸手中握着的長刀,伸長了數米,直接将它的腦門捅了個對穿。

手電筒的光束照在了已經停止動彈的獵物身上,除了條野以外,另外兩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是人類不對,難不成這世上還有僵屍嗎”五條悟深吸口氣,看起來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吓。

“是吸血鬼。”鐵腸說着抽回刀,襲擊他們的生物砰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一雙本閉合的眼睛猛地睜開,就被接下來的刀光斬成了十數塊,濃重的血腥氣在空氣中蔓延。

“剛才是裝死,有一定的思維能力。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很強,一般的刀槍對他們無用,想要殺死它們,就要斬成無法自愈的屍塊,或者用火燒死。”鐵腸對心有餘悸的五條悟解釋。

說完,扭頭看向了面色如常的條野。“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嘛,雖然在聽說僵屍犯案的時候已經有了推測,但沒想到時隔這麽久還能再見到這種玩意兒。”條野撇了撇唇,“如果重現美洲的感染種事件,這個人口密集的國家不用一個月就會毀滅,淪為吸血鬼的巢穴吧。”

當年擁有吸血鬼異能的布拉姆伯爵,就猶如瘟疫一般在世人身上散播這種病毒。但伯爵當初明明已經死在了隊長手裏才對。

難道說,還有類似異能的能力者存在麽

納茲并不意外會在軍警本部裏見到國木田,他招手打招呼“喲太宰的搭檔”

本是背對着他,剛打完電話的國木田,聽到太宰這個姓氏時,下意識的神經緊繃,一回頭就看到他們二人,輕扯嘴角。

啊啊最不想碰到的人出現了。

納茲裝作沒看到國木田那寫着離我遠點幾個大字的臉,左右張望。“就只有你一個嗎”

“社長有點事離開了。”好歹也是武偵社的頂門柱之一,國木田穩住心神之後,也能夠平常心的看待納茲。

福澤谕吉在踏進本部的第一時間就被軍部的高層叫走  ,他敏銳的覺得這不是什麽好兆頭,想起出門前亂步說過的話,抱着一種試探的态度想要詢問绫辻。

绫辻是亂步親口承認與他的腦力相差無幾的偵探,相信對方能夠為自己解惑。只是剛要開口,又感覺面前這兩人氣氛有些不對勁。

納茲站在绫辻三步距離的後方,而绫辻面色冷淡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每一寸,像是勘察案件現場那般的細致。這倒不是問題,問題是在绫辻轉着圈掃過納茲時,這個傳說中的煉金術師立馬擡頭挺胸,站着軍步,像是被教官檢驗的小兵。

而在绫辻視線轉移之後,又駝着腰,眉眼看上去有些幽怨。

國木田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納茲已經看出他的疑惑,道“你是不是奇怪我和搭檔是不是吵架了”

國木田不,并不奇怪,也不想知道原因。

納茲自顧自的,挺着胸膛用力的拍着胸脯,兩只眼睛卻灼熱的盯着绫辻的後腦勺,中氣十足的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我哪來那麽大的狗膽”

國木田擡手,揉了揉太陽穴。“我比較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用最無謂的表情說出最慫的話。”

“因為搭檔他一路上都不搭理我”納茲嘴上回答着國木田,心神卻是都放在了绫辻身上。噘着嘴撒嬌般的嘟哝着,“好過分,別這麽冷淡嘛,會因為不被搭理而寂寞死掉的哦”

伸手扯了扯绫辻的袖子,绫辻冷眼看他。“納茲,逃避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納茲嗚咽一聲,埋頭嘆氣,整個人大寫的一個喪字。

國木田看了他們兩個一會,往後退了一步,掏出終端做出一副想要打電話的架勢。他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他好像嘗到了一嘴冷冰冰的狗糧味道。

他們之間有一種別人不敢靠近的詭異氣場。

所以,他做錯了什麽要在這裏被納茲當傳聲筒

納茲很傷腦筋,淩晨時搭檔突然将話題扯到了賢者之石,哦,正确來說是他沒忍住壓力先露的餡。之後對他就越

來越冷淡,若不是臨時收到了來這邊開會的消息,估計是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

然而,他心裏也在不安。為什麽搭檔會做那種夢從夢境的描述來看,比起憑空的幻想,更接近于某種警示。

他的視線落在了绫辻細白的後頸,一條細鏈連接着那顆被煉金術師追捧至神壇的寶石。

“國木田。”福澤一邊走來,一邊喊出了他的名字。國木田連忙打起精神,應了一聲。

福澤看到這對搭檔的時候,倒是不意外,反而說“是我提議主持人喊你們過來的。”

绫辻挑眉,在福澤的示意下,和納茲跟在他後方通往另一條走廊,國木田看了一眼,在原地待命,因為社長并沒有開口讓他跟着去。

穿過三三兩兩的文職人員,福澤停在了一扇普普通通的會客房的門口,他敲了三下門,在裏面的人開門之前繼續着之前的話語“但,卻是別人的授意。”

門從內打開,兩名穿着青色制服腰配西洋劍的青年出現在面前,他們往旁退開,露出正對着門方向位置的,坐在一張木椅上的宗像禮司。他背後站着兩名下屬,看起來像是巡視領土的國王一般矜貴而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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