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包子女2
齊璐猛了拉開門,然後一側身,梁建軍慣性的向前沖,幸好抓住了浴室的玻璃門,否則滑倒了,得頭破血流了。
不過還沒有等梁建軍反應過來,她迅速的出了廁所,小跑進了卧室,反手把門反鎖了。就這一系列動作就讓她氣喘籲籲的,可見這身子實在太弱了,得趕快将身體養好才有力氣撕逼。
她拿出包,将身份證件,戶口本,結婚證,衣服一股腦的全塞了進去後,看着櫃子裏梁建軍的寶貝手表,手一掃,進了袋子。結婚的時候,梁家以給了彩禮為由,并沒有原主買首飾,齊家自然也不會買,以至于結果兩年了,原主沒有任何首飾。反而是梁建軍經常花錢買名表。而這些大部分都是花的原主的錢,現在歸她了。
這時卧室門被敲得咚咚響,傳來梁建軍的怒吼聲:“齊璐,你是不是瘋了?快開門,你在做什麽?快開門,去給我媽道歉,把衣服洗了,快中午了,中午飯做好點,免得我媽生氣。還有最近家裏沒有錢了,你要多拿點回來,否則.......”
齊璐面無表情的開門,道:“否則怎麽樣?”仰頭看着梁建軍敲門沒有放下的手,譏诮道:“怎麽想打我?”
梁建軍惱怒的揮揮手,故意吓唬齊璐道:“我打死你又怎麽樣?你是我家買回來的傭人,還敢頂嘴?”
梁母在旁邊煽風點火道:“對,就需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花了我們那麽多錢,還敢不聽話?得讓她長點記性。”
梁建軍騎虎難下,他覺得齊璐今天看他的眼神很兇,他的心裏有點發怵,有些不敢下手。
梁母一看,頓時生氣了,覺得兒子被齊璐這個狐貍精勾走了,和她作對,這還得了?于是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大聲罵道:“我怎麽生了這麽一個孬種玩意?兒媳婦都不養老的,你還護着?哎呀媽啊,這日子以後可怎麽過呦?我這看不起的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只是我可憐的孫兒要被後娘害死了!”
梁建軍看着自己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再想想自己以後還得從他媽手裏拿錢呢,反正齊璐就是一個包子,哪裏敢反抗?
于是一個揮手,眼看就要打向齊璐了。
齊璐頭一偏,身子一矮,從梁建軍胳膊下鑽出去,跑向門口,然後大喊道:“救命,救命。”
梁家母子沒有想到齊璐真的敢反抗,頓時懵住了。一愣神的功夫,齊璐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等兩人反應過來追出去,已經見不到齊璐的人影了。反而是門口圍了好多鄰居。
其中一個大媽皺着眉頭道:“老梁家的,你們這是又要把一個媳婦欺負走?你們是怎麽回事?現在可不是舊社會那樣要磋磨媳婦的,小心犯法。”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說着,大家幾十年的左鄰右舍的,誰不知道梁家的底細?那就是喜歡窩裏橫,欺負老實的兒媳婦。正經在外面起沖突,他們屁都不敢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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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梁建軍很快縮進屋裏去,梁母硬着頭皮小聲的說:“多管閑事!”說完就把門關上。
梁建軍看他媽臉黑得像煤炭一樣了,忙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罵道:“齊璐那個賤人有本事別回來,否則看我不打死她!”然後又小聲對她媽說:“怎麽辦?齊璐不會跑了吧?我們要不要去找找?”
梁母瞧他色厲內荏的樣子,越發來氣,伸手拍了他一巴掌:“我怎麽就生了你這個慫貨?找什麽找?慣了她的。去找齊家,收了我們那麽多錢,總得出力吧。”
梁建軍心裏嘀咕:自己變成這性子還不是因為你太強勢了,小時候這不許那不許的。一頂嘴就是一個耳刮子,不慫才怪呢。不過面上卻讨好的說:“好,好,我這就去打電話。”
打完電話,他道:“媽,齊家答應給齊璐打電話。您看,都大中午了,都餓了呢。”
“餓死你得了,都娶了媳婦了,還找老媽,你羞不羞啊?”但還是走進了廚房。
梁建軍小聲的說:“媳婦不是被你罵走了嗎?”
梁母拿着鍋子回頭,怒道:“你說什麽?要不是因為你不出去工作掙錢,我用得着這麽操心?再敢啰嗦,你也給我滾出去。”
一聽到這話,梁建軍不樂意了,道:“媽,我現在這樣是誰造成的?做這你嫌棄,做那你說丢人,想讓我進單位,那也總得你們給我一個聰明的腦袋。現在我都四十歲了還叫我出去工作?反正工作掙錢是不可能的,滾出去就更不可能。”
把自己甩進柔軟的沙發裏,舒爽的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就這樣了,您就別要求我這那了,還不如多培養一下梁博文,等他長大了,能夠滿足您的要求,讓你有面子,也能掙錢給我花。”
剛說完頭上就挨了一記打,梁母收回鍋鏟,冷哼一聲:“你有沒有良心?是你自己怕苦怕累,這也不願意做那也不願意學,要是聽我們的,你好好學習,早就端上鐵飯碗了。現在你啃老不說,現在連自己兒子的主意也打上了?文文才十歲,你要不要點臉啊?”
梁建軍毫不在乎的說:“不要,我沒有那玩意。不過媽,要是這媳婦再跑了,你可得早點給我物色,最好二十歲的,嘿嘿。”
聽着他猥瑣的笑,梁母氣不打一出來,回首又是一鍋炒,道:“你想得倒是美,哪裏找那麽好條件的人?二十歲的小姑娘一個個嬌生慣養的,到時候連洗腳水都要你給端,更加不要掙錢給你花了。你要是願意伺候人,我立即就去給你找一個。”
梁建軍哂笑道:“那算了,還是齊璐這樣的好。”自己舒服最重要。
剛吃完飯,梁建軍電話就響起來,他看看電話道:“肯定是齊璐打來的,就說她沒有那個單子敢不聽齊家人的話。”
梁母接口道:“先不接,晾晾她,她聽齊家人的話,還不是齊家□□得好。你可別在慣着她了,否則錢可都跑齊家人口袋去了。我聽說齊家人拿的那份,每個月有三千塊呢。”
梁建軍聽她媽提到錢,想起最近自己看中了一塊表,他媽還說齊璐最近沒有掙錢,要是把齊家那份拿過來,他不是就有買表的錢了嗎?頓時不滿了,放下手機,道:“怎麽齊家還沒有把卡還回來?憑什麽啊?齊璐可是嫁人了,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怎麽還問姑娘要錢啊?”
電話再次響起,梁建軍毫不猶豫的挂了電話,可沒有一會,門被敲響了。
他吊兒郎當的過去邊開門邊不耐煩的喊到:“誰?”
他心裏打定主意,要是門外是齊璐,絕對不讓她進來,非要滅滅她的壞習慣不可,并且讓她保證不能再給齊家錢,才會讓她回家。
打開門并不是他以為的齊璐,反而是兩個警察。其中一個警察掏出警察證亮給他看,然後說:“梁建軍吧?有事請你去派出所一趟。剛剛打你電話,你怎麽不接?”
梁建軍一看是警察,腿都開始哆嗦了,再一聽還要去派出所,結結巴巴的說:“為什麽要去?我,我又沒有犯法。”
另一個警察皺着眉頭說:“犯沒犯法得看證據,今天是請你過去做調查的。”
“調,調查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做啊?”然後回頭喊他媽:“媽,媽,警察要抓我。”
警察都無語了,解釋道:“我們不是要抓你,是請你回所裏調查一件家暴案。”
“什麽家暴案??”梁母過來就聽到這句,然後馬上想到了齊璐,氣就不打一處來,道:“是齊璐吧,這是誣告,我還要報案告她不孝敬長輩呢。”
警察想起派出所裏臉色蠟黃,如同老妪的女人,再看看梁家母子,滿面紅光,神采奕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聽梁母的話就知道這是一個難纏的婆婆。
他內心有些同情齊璐,不過也僅于此了,案子還是得看證據。
把話對梁家母子重複了一遍,并強調:“梁建軍你是當事人,必須去一趟的。你要是反抗,我們可要強制帶你走了。”
梁建軍向她媽救助,梁母挺身擋在他的面前,道:“去可以,我也跟着去。我到要看看我們做了什麽,讓她竟然去報警,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對她可夠好了,結婚說要十萬的彩禮,眼睛都不眨的給她家了,她咋這麽不講良心呢?”
警察不耐煩聽她絮叨,道:“那就一起去吧,快點,大家都等着呢。要不是你們不接電話,我們也不至于走一趟。”
梁家母子不敢說話了,乖乖的跟着兩個警察後面去了派出所。
一進派出所就看到齊璐悠閑的坐在那裏喝茶,梁母氣不打一出來,跑着上前,就要一巴掌過去。
齊璐敏捷的偏過頭,站起來就跑向警察背後,故意大叫:“救命!”
警察攔住梁母,皺着眉頭道:“在我們面前都想打人?你是想蹲局子嗎?”
梁母狠狠的瞪了齊璐一眼,才賠笑道:“政府,都是我老婆子沒文化的錯,我不打她了,但是政府也要為我們做主,家暴什麽的,這是她在誣告。我們是清白的。”
警察不耐煩的說:“清不清白要看證據,你們過來,先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