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包子女9
再一看起訴書上寫到賠償金合計五百萬,梁母立即跳起來了:“殺千刀的,這是訛人啊,把她顧芳賣了也值不了五百萬啊!”
梁父收回了眼神,還是先顧着眼前顧芳這件事吧,他感覺建軍媳婦既然伸出了爪子,只怕不會再縮回去了,不知道以後家裏還能不能回到以前的平靜?
正想着,梁建軍一臉怒意的進來了:“顧芳這個賤人說現在梁家不太平,不肯讓文文回來。也不願意和我談,說一切走法律程序,她聽法院的判決。”
梁母聽到這話更是傷心,大哭道:“這可怎麽辦哦?這是看見我們落難了,都來踩一腳啊,文文要是不回來我也不活了。”
梁建軍煩躁的說:“媽,你別嚎了,頭疼。如果文文真的修改了撫養權,我到時候再生不就行了。現在主要是顧芳要的賠償,她說她手裏有确鑿的證據。”
梁母激動得指着起訴書道:“這是污蔑,我們哪裏打過文文,我連一根手指頭都舍不得動他,還能把他打出傷來?”
“得了吧,媽,你打他還少了嗎?不說往年,就說今年他拿了五十塊錢,你把他的屁股都打腫了,還有次把你玉镯子不小心打碎了,你硬生生的讓他在門外站了半夜,那可是大冬天,發燒到40度進醫院住了三天,還硬讓顧芳掏錢賠你外加住院的錢,這可都是證據。”
梁母聽到這話有些心虛,但還是強自辯解道:“我那是教育他,讓他從小有個好品德,免得長大學壞,是為他好。”
“行了,在家裏說有什麽用?有本事到時候上法院說去,讓法官聽你的。”
梁父打斷他們的争吵,皺着眉頭道:“小顧既然已經提交了起訴書,想必是有真實的證據了。我們要快點想對策,否則輸了官司,即便賠不了五百萬,那也肯定要出一大筆錢的,搞不好有牢獄之災也說不定。”虐待兒童,換監護權是小事,只怕要負刑事責任。
一聽牢獄之災,梁母打了哆嗦,惶惶然的說:“那,那你們快點想辦法,我不要再進去了。”
這時梁父對着齊璐笑了一下,道:“建軍媳婦,這也是我們大家的事情,你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能解決下困境?要是賠錢還不是要從家裏開支出,這個家以後也是你和建軍的,文文媽分走的也是你們的錢。”
齊璐心裏嗤笑,梁家和他有半毛關系?她看他們過得越慘才會越高興,雖然賠的錢裏有原主掙的,但她覺得給梁家這些沒有人性的人還不如給顧芳呢,再說這本來就是她設的局,她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不過還是要挖坑給他們跳的。
她故意遲疑着。
梁建軍看她的樣子,眼前一亮,反正他現在急得撓頭,死馬當活馬醫吧,他催促道:“你什麽話就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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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璐這才說:“法院已經下了傳票,也沒有什麽辦法的。只有去請一個好律師了,聽說好的律師可是能把死刑犯改判成無罪呢。”
梁母立即着急的問道:“哦,那你認識什麽厲害的律師嗎?”
齊璐哂笑:“我哪裏能接觸到那麽高端的人物啊?我又沒有文化。”
顧芳的起訴書可是她配合着寫的,以前有一個世界她就是專門打離婚官司的成功律師,這個世界的法律她也專門翻過,只怕沒有律師能夠翻她定下的案子了。
不過看着他們如同缺氧的魚一樣努力的掙紮,還要肉痛的付一筆律師費,她就覺得開心。
一榔頭固然能把他們打暈,不過像這樣的軟刀子慢慢割肉才更會痛徹心扉的。
梁母一下子洩了氣,蔫蔫的道:“那怎麽辦?我們也沒有和律師打過交道。”
梁建軍忍不住的說:“我朋友的朋友的哥哥好像是一個大律師,我可以問問,只是聽說律師費很貴。”他父母都摳得很,能舍得出嗎?
梁母渴望的看着梁父,家裏的大錢都在老頭子手裏,希望他能拿出來救救她,畢竟顧芳說梁家虐待文文,讓文文身心收到創傷,大部分都是她動了手,責任肯定也在她。
梁父重重的吸了一口煙,煙霧缭繞中壓根看不見他的表情。
好一會,他才說:“建軍,你找你朋友先問問,把情況和他說一下,看看那邊律師有沒有把握,順便問問律師費。能贏的話出多少錢我們都不願意,沒有把握的話,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梁母等着梁父的話,連他好久不做聲,神色都黯然下去了,誰知梁父竟然答應了,她立即精神了,有些感動得看着梁父,多年的夫妻他到底沒有丢下她。
齊璐同情的看着梁母,她可以可能這場官司,梁母是注定要被犧牲了,誰叫她遇到一個自私冷漠的丈夫,又生了一個自私冷血的兒子呢?不過她一點都不同情,梁母自己也是這樣的人。惡人果然還得惡人磨!
梁建軍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半個小時之後才放下電話進來說:“爸,媽,那個律師說打這種案子的官司按照涉案金額的8%抽傭金,看我是熟人,收取5%。”
梁母還在懵着,梁父是倒吸了一口冷氣,“5%?那是25萬?”
“什麽?”梁母大叫道:“他怎麽不去搶錢?”25萬?齊璐加顧芳都沒有給她掙夠這麽多錢!
梁建軍苦笑:“他還說官司沒有包贏的,也就是說即使打輸了官司,我們也要付這筆律師費。所以勸我和顧芳私下和解,不要鬧上法庭,否則我們可能出更多的錢。”
梁母不由得眼淚又出來了,捶着胸口,哭道:“這是要逼死我啊,我幹脆吊死在顧家門口算了。”
梁建軍不耐煩的吼道:“媽,你不要以死相逼添亂了,我們這不是正在商量嗎?”他媽比誰都惜命,吊死?騙誰呢?她要是一個不畏死的,就不會為一個镯子虐待自己親孫子了!
梁父眉間的皺紋能夾死幾只蚊子,說:“那就在找個律師吧,把我們情況說下,家裏實在困難,讓他們可憐可憐我們。”
梁建軍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道:“我朋友給了我好幾個律師電話,我都打了,最便宜的也要五萬。”
梁父想了想,一槌定音:“既然律師都是一樣的。那就請五萬那個吧。”
五萬?齊璐低下頭彎了彎嘴唇,律師費還不夠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