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鳳凰男21(完)

其實曲成林就只怒了兩秒鐘, 很快就平靜下來。從上次在唐大師的鞭子下, 他爸媽放棄了他, 他就知道他們靠不住了。

父母都靠不住,姐姐們又怎麽靠得住?

至于疼愛的外甥志安,他的選擇他能理解, 可是不代表他得原諒他。呵呵,可惜他大姐沒有過來,不然, 他挑撥一下,夠這小子喝一壺的。

但想想他留的後手, 這小子跑不脫的。蘇明亮和他很好是吧, 真以為他不知道蘇明亮的紅旗彩旗?

只要他有心勾引女人,很少有人能夠逃脫他的手掌心,曲翠翠更是一勾就來。

甚者他還沒有做什麽, 她就把她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還将自己的私房錢給了他。

這些錢也成為他後面逃跑的資金了。一想到那些天像狗一樣躲避的日子,他的舌頭幾乎被牙齒咬出血。這都是拜齊璐那個賤人所賜。

随即他自嘲的笑了, 無論他多麽恨, 他都奈何不了她了。

算了,下輩子希望他不再是鳳凰男,成為有權有勢的二代,也許他們會有好的結局?

不, 不,他恨她, 希望他們永不在相見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默默在心中念了幾遍,他輕噓了一口氣,對着曲父曲母曲二姐,微微一笑,道“好,你們過來,我還有兩張銀行卡,我把它們的藏處和密碼告訴你們。”

等三個頭顱驚喜的湊過來之後,他輕輕的說“既然你們這麽愛我,就陪我一起死吧。”

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藏在身上多天的一雙筷子分別插入曲父和曲二姐的心窩,又一口咬向曲母的頸動脈。

等警察發現的時候,三個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而曲成林像是瘋子一樣的大笑。

一個月後,曲成林被執行死刑。

對于害人不淺的唐大師,因為曲成林案子引起了上面大佬的注意。唐大師再也不能逍遙了。有領導指示,既然有精神病不能入獄,那就送到精神病院好好治療,嚴加看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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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家屬半句話都不敢說,可以預見這位大師要在精神病院度過餘生了。

…………

範秘書見她已經看到最後一頁,幫她合上資料,看着她眉梢都是爽快的笑意,忍不住湊上去親親她,道“還有什麽想知道的嗎?”

他看得出她還有些困惑。

齊璐也不問他在曲家的事情上怎麽變得無所不能,只是說出自己的問題“曲成林是怎麽從湖城躲過警察呢?又怎麽悄無聲息到京城的?”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每次警察問這些問題的時候,曲成林都是含糊其辭。要麽顧左而言他,要麽裝癡傻。

警察看他老實承認了大問題,這樣的小問題,也懶得細致的追究了。

但是對齊璐來說,實在太好奇了。在原主的記憶中,曲成林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性格,雖然是農村人,曲父曲母從不讓他幹活,一直到大學,因為學習好,長得好,在老師和同學之間很有親和力,更加不會做重活了。

這樣的人,她實在想不到他怎麽躲避追蹤的。

範秘書難得看她如此不解的樣子,竟然讓他覺得萬分可愛。他又忍不住親親她,才道“你忘了,你怎麽逃出來的?”

齊璐楞了一下,恍然大悟道“神水湖和曲翠翠。”曲翠翠幫他躲在神水湖,而神水湖遮掩他的痕跡。

她還記得當時曲翠翠提起曲成林裏,話語中不自覺的嬌羞。

想到這裏,她厭惡的說“狗改不了吃屎,呸。”逃亡都要靠女人,難道踐踏一個女人的真心,他

就這麽有成就感?

範秘書默默的握住她的手,道“何止曲翠翠?他至少利用了三個女人才到了京城,其中還有個特殊行業的女人。”

齊璐越發惡心,站起來吐了一口濁氣,道“以後不要提起這個人了,免得吃飯都吃不下去。”

範秘書自然求之不得,他希望她忘記不開心的事情,永遠做快樂的霸道總裁。即便她永遠不和他結婚。

齊璐離開鳳凰男的世界時,還能看到範秘書癡癡的眼神,不過她很快轉過頭回到她的意念空間。

她放出原主的靈魂,冷聲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原主搖搖頭,佩服道“不用,我很滿意。原來不是鳳凰男不好,是我沒有遇到好的罷了。謝謝你。”

齊璐勾起嘴唇,道“看你如此配合的份上,我可以讓你看看你本來的結局。”

實際上她剛剛修煉出了乾坤鏡,只不過現在只是初級,只能讓原主看看她本來的結局。當然這些都是她的秘密,沒有必要訴之出口。

原主既驚喜又敬畏,恭恭敬敬道“謝仙人慈悲。”

齊璐揮了一下衣袖,乾坤鏡就飛到原主眼前,鏡中開始像電視劇一樣播放她的人生。

原主并沒有熬過唐大師和曲家人的糟踐,當夜就去了。為了掩蓋事實,曲家人把她丢進神水湖,做成溺水的樣子。

等齊父齊母趕到的時候,她已經看不出本來的樣子了。

兩位老人悲痛萬分,卻沒有喪失理智,他們強烈要求做屍檢,并給自己的朋友湖城市的副市長打了電話。

曲成林嘴上應着齊父齊母的話,暗地卻在他們的車子上動了手腳。齊父齊母趕往湖城的路上出了車禍,雙雙殒命。

作為唯一的親屬,曲成林很快将齊家三口火化,泯滅了一切證據。

再大搖大擺的去京城繼承了齊璐的公司和齊家的家産。甚至還裝模作樣的和齊家有勢力的親朋套關系。

可惜那些都是人精,沒有了齊家,誰會在意他?而沒有了齊家的支持,曲成林也不是經商的料,齊氏很快走下坡路。

曲成林見狀直接賣了齊氏公司,得到幾輩子都花不了的錢,帶着萬紫琪和他們的孩子出國逍遙去了。

看着鏡中曲家人的笑臉,原主泣不成聲,哽咽道“是我害了我爸媽,我真該死。多些仙人救了他們。”

她哭夠了,起身恭敬的對齊璐行了一個禮,毫不猶豫的投到種子裏去了。

齊璐扒開霧團,走過去看着快要發芽的種子,感覺自己的靈魂快能凝成實體了,不由得大喜。果然原主心甘情願後,再加一個謝意,她就能得到更有力的能量。

又看了一會種子,她才戀戀不舍的閉上了眼睛,開始新的旅程。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她眼前都是重影,腦子木得差點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

她使勁了掐了一下自己,才清醒了一些。再一看,自己所在的車子一大半探出了江邊,正顫巍巍的搖晃着呢。

她吓得冷汗一下子就出來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

心裏嘀咕着原主真是作死,喝得醉醺醺的竟然敢開車,好家夥,把車開到江邊,要不是邊上的鐵樁子攔着,她非得連人帶車去和江裏的魚做伴不可。

齊璐小心打開駕駛室,向後爬,然後十分鐘爬一小步,半個小時以後,終于看到了陸地,一使勁,身子往旁邊的草地上一滾,胳膊和腿頓時鑽心的疼痛。

還沒等她去看傷口,就聽到噗通一聲,車子掉進了江裏。

然後一陣腳步聲,這是有人過來,她顧不得疼,赤着腳快速的跑

開。

肯定是巡夜的人來了,她現在對原主的信息一無所知,為了不被別人當成神經病送進精神病院,她還是躲起來搞清楚狀況再說。

幸好現在半夜三更,沒有人路過,她順利的避開了巡夜人,貓着腰躲進了綠化帶。

郁蔥的植物将她遮得嚴嚴實實的,要是不細看絕對想不到裏面有個大活人。她放下心來,開始接收原主的記憶。

原主齊璐是個普通又不普通的女孩子。

說普通是因為她和這個世界千千萬萬個女孩子一樣出生于普通的家庭,不缺吃不缺穿,但是也沒有餘力去奢侈。在弟弟齊玮不成器之後,日子更是在精打細算。

不普通的是她比同齡人更早熟,更有心機。而她變成這樣,只不過是為了扶持弟弟,給齊玮一個更好的生活環境,簡稱扶弟魔。

小時候她這種性格,驅使她去讨好老師,讨好有權有勢同學,以成為齊玮調皮搗蛋的保護傘。

長大後,更是變本加厲。齊玮沒有考上大學,也不複讀,或者上班,天天不是在網吧打游戲,就是和狐朋狗友聚餐。錢的來源自然是齊父齊母和原主打工的錢。

原主為了弟弟,還真是嘔心瀝血。見她自己學習上沒有天賦,就開始到處兼職賺錢。

後來又見大學學歷賺錢更多,就拼命的刷題,終于考上一個三本。

大學生活自然是連軸轉的賺錢,以至于畢業後大學同學都認不全。幸好她運氣不錯,順利的拿到畢業證。

自此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她全身心的投入賺錢大業,争取早日成為齊玮不限額的提款機。

年紀大後,要開始考慮個人問題了。她就專門挑高薪高職,父母雙亡的男人,以便結婚後他們小家庭依然能滿足齊玮的要求。

原主身材高挑,長相秀麗,雖然原生家庭問題大,但也有有很多符合條件的男人趨之如骛。

還沒等她确定好對象,齊玮就因為打架鬥毆進了局子。這個時候齊家沒有辦法,她的追求者也沒有辦法。

齊玮拘留期滿回到家之後,原主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嫁給有權有勢的。

可是有權有勢的人哪有那麽好遇見的?君不見新聞上假富豪多的是,連明星都免不了被騙,何況她一個普通人。

可誰知她運氣真心不錯,在她兼職的會所遇到了花花公子何成祁,名門望族的何家小兒子。

她使出全身解數,終于如願以償嫁給了他。

可是豪門規矩大,一個普通女孩子嫁進去怎麽可能沒有心裏壓力?況且她還有吸血鬼一樣的原生家庭。

她自己心甘情願做扶弟魔,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可是何家卻是帶着有色眼鏡的。再加上何成祁結婚之後也不改花花公子作風,處處留情。而她根本不敢指責,更不敢離婚。

因為齊玮處處以有個豪門姐夫為傲,也因為有何家做後盾,很少有人敢惹他。齊玮也就越發的放肆,絲毫不怕得罪人。

她要是離了婚,齊玮橫屍街頭都有可能。

為了親愛的弟弟,她只能一邊警惕的看着何成祁身邊的女人,防止有人和她用一樣的上位手段;一邊讨好何家每個人,以便更好的融入何家。

神經總是緊繃之下,原主為了不崩潰,選擇了用酒精麻痹自己。

經常喝酒,長期下來,她養成了酗酒的壞習慣。但這習慣到現在也沒有被人發現,一來是原主擅長掩飾,出現在衆人面前都是一副豪門貴婦的模樣,絕對不會失态;二來齊家、何家都沒有人關心她,自然也沒人發現她的異狀。

只是馬有失蹄,這次她酗酒開車,直接把小

命葬送了。

齊璐接受完記憶,看着周圍依舊是靜悄悄,就去了意念空間,将原主的魂魄放了出來。

原主揉了揉眼睛,好似還沒有醒,突然她覺得一陣風吹來,瞬間如同醍醐灌頂,一下子就清醒了。

這時她看見眼前浮現了一行字。

1你已經死了,本人也沒有能力回去了;

2請提合理的要求,本仙人會盡量滿足你;

3提出要求視為你與本仙人契約成立,不得違約,違約化為塵土。

4不答應,可以離開,化為塵土;

5惹怒本仙人,化為塵土;

6請牢牢記住,本仙人是此空間唯一的主人,可以随時将你化為塵土;

7契約完成,請自動成為養分,滋養桃木;

8現在可以選擇。

原主苦笑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不提要求化為塵土,提了要求化為養分,我選擇後者。”

齊璐很滿意,開口道“你很識時務。”

原主繼續苦笑“我要是不識時務,也許早就被生吞活剝了,根本保護不了我弟弟。”

選擇了以後,她反而平靜了,道“我有兩個要求,一是希望你能保護我弟弟,讓他健健康康的平安到老;”

聽到這裏,齊璐挑眉原主果然精明,這是生怕她把他弟弟的腿打斷再養着他啊,可惜了,她原本覺得這個辦法很好的。

原主繼續道“第二,我希望何家能正視我,我雖然是扶弟魔,可是我也配得上何成祁那個花心的混蛋。”

“好了,我提完要求了。”

話音剛落,空中就出現了契約書,原主毫不猶豫的摁了手印。

齊璐惬意的收起契約書和原主的魂魄,修為增長以後,她就更能裝逼了,咳咳,是不用面對原主的各種奇葩要求,還要費時間解釋。

為了不被主神發現,趁機多得些能量,其實她并沒有多少可選擇的餘地。

不過這些自然不能對原主說,不然他們就不怕她了。雖然她能鎮壓,但能不耗費修為的動口,她絕對不動手。

……………………

再次睜開眼睛,她就看見巡夜的人已經到達出事地點了,等會他們就會知道車主人是誰了。

要是被記者知道就更糟了,何家不會要個有□□的媳婦,更加不要說他們本來就不喜歡她,能趁機擺脫她這個和何家格格不入的累贅,相信他們很樂意的。

她想了想,走了過去,和巡夜人坦白是自己的車,不小心把剎車當油門沖到了江邊。

巡夜人上下看看她,又聞了聞空氣,笑道“喝着麽多酒,還敢開車,你還真是命大。行了,登記下,後續我們會聯系你的。”

齊璐沒有應聲,反而道“我電話在車裏,能借下你的電話,讓我給家人報個平安可以嗎?”

巡夜人很爽快的借出手機,齊璐道謝後拿着走到遠處準備打電話求救。

身後還聽到兩個巡夜人小聲的八卦她。

“不知道這位小姐是哪個豪門的,你看看她的衣服,我聽我女兒說過,這個牌子可以抵我們半年的工資呢,再看看這邊,瑪莎拉蒂,豪車啊,我們一輩子都買不起。”

“是啊,我看我們是得不到有用的信息了,看着吧,一會就有人過來處理了。”

齊璐一直往前走,直到聽不到聲音,才停住腳。

想了想,撥打了何成祁的母親的電話。何成祁這麽晚了,肯定關了手機,在哪個溫柔鄉呆着呢,她是找不到他人的。

而何成祁的兩個

嫂子都是豪門大家出生,看她都不帶正眼的。何父和何家大哥二哥,她連他們電話都沒有。

何家唯一能和她說兩句話的,就只有何母了。她只能向她求救。

電話很快接通了,她也不廢話,将目前的情況敘述了一遍。

就聽到何母冷淡的聲音“我知道了,你先回來休息,我讓何管家馬上過來處理。”說要就挂了電話,沒有半分問問她是否受傷的意思。

齊璐心頭湧現出一股酸澀的味道,她知道這是原主的情緒在作祟。

和何成祁結婚後,何家其他人看不上她,她知道讨好也沒有用,于是全力讨好對她有一分笑臉的何母。

什麽去學按摩,給她調理身體;生病了,衣不寬帶的伺候;想要吃點特産,她立即親自登門學習,親自做給她吃。等等。

可以說她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裏,其他人甚至還嘲笑她比何家傭人還勤快,她也忍住了。可是三年過去了,何母也就是把一分變成了兩分。

她出了這麽大的車禍,連句關心都沒有。

齊璐搖搖頭,不喜歡你的人再讨好也沒有半分用處,還不如想其他的辦法呢。反正她是做不到如她那樣卑微。

壓住滿腹的心思,她把電話還給了巡夜人,等着何管家的到來。

何管家不愧是金牌管家,二十分鐘就過來了。見到她,他好像沒有看到她滿身的狼狽,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道“三少夫人,您受傷了,讓司機送您去醫院處理下傷口,剩下的屬下會處理好。”

齊璐點點頭,道“那交給你了。”這位管家最守規矩,對何家邊緣人的原主也從不怠慢。當然原主也不敢在他面前耍主子威風,應該說原主不敢在何家任何人面前發脾氣,哪怕是一個掃地的傭人。

門不當戶不對,驟然進入規矩大如天的何家,原主戰戰兢兢也可以理解。但是其他人不提醒也就算了,身為丈夫的何成祁竟然也冷眼旁觀,就讓人不爽了。

齊璐覺得自己拳頭有些癢。

坐上車,對司機說“回我父母家。”

司機有些懵,他剛剛明明聽到何管家吩咐他送三少夫人去醫院啊,他聽誰的啊?

齊璐說完也不理司機的糾結,顧自閉目養神。她為了活命,可是拼了全力了,坐上車就乏力了,她得休息。

何管家最注重規矩,不會在外人面前給她沒臉的。所以她不擔心他會反駁她的話。

果然,何管家想也不想的說“聽三少夫人的。”

他已經盡了提醒的義務,以後三少夫人傷口惡化也和他無關了。他冷漠的想,不過這是三少夫人第一次發號施令,難道經歷過生死,真的頓悟了嗎?

這種想法他也就是一閃而過,他主要對何家主人服務,三少夫人目前還沒有讓他服務的資格。

且他不相信三少夫人唯唯諾諾的性格一夕就能改變的。盡管她對他很尊敬,他心裏卻還是有些輕視她,主子不像主子的樣子,和傭人有什麽分別?

車子很快到了齊家樓下,讓司機走後,她一瘸一拐的上了電梯,敲響了齊家的門。

開門的是齊母,看着的樣子,吓壞了,忙扶着她進來,小聲道“璐兒,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要不要去醫院看下?我看你這傷口挺深的。”

“不用,我去醫院被記者發現了,還不定怎麽猜測呢,到時候我公婆就不高興了。不要緊,看着吓人,實際上就蹭破了點皮。媽,你去拿點碘伏,幫我處理下。再打盆溫水,我洗把臉。”齊璐進了她的卧室,邊脫髒衣服,邊說。

她不準備離婚,那麽讓何家不高興的事情就不能做。等有空,她用修為修複下

身體,用不了幾天就會好了。

齊母點頭,然後照她說的辦,一來一去的動靜把齊父也吵醒了,于是他也跟着幫忙。

等收拾好自己,她看了看,道“齊玮呢,沒有回來?”

齊母嗫嚅的說“玮兒上了兩通宵的網,下午剛睡。”

齊璐笑了她的拳頭果真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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