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刻薄婆婆5

到了醫院一檢查才發現, 壯壯的疹子分兩種, 一種是熱疹, 一種是過敏的症狀。

齊璐快氣瘋了。

壯壯剛出生沒有多久,就因為熱疹和棉絮過敏症去了幾趟醫院了。可是他奶奶竟然不知道。

這才出去幾天,就弄了滿身的疹子回來, 醫生說如果再嚴重一點啊,後果不堪設想。

黃梓山和黃母,聽醫生說起原因都有些讪讪的。他們是真的不知道, 從壯壯出生,一直都是齊璐在照顧。他們哪裏知道壯壯還有過敏症呢?

黃母抱着壯壯去了姑婆家, 因為姑婆也是一個節省的性子, 所以,盡管天氣已經30度了,她也沒有開空調。

等壯壯出了熱疹, 這才開始擔心。可是打了空調吧,又把空調溫度開的有些低,等孩子打了幾個噴嚏, 怕着涼了, 又給他蓋上棉絮。

于是壯壯兩種疹子,同時起起來了。

雖然是她的錯,但是黃母聽見醫生的責備,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哪個孩子有壯壯這麽容易生病?就是怪他媽媽沒把他養好。

黃梓山看見齊璐殺人的目光,瑟縮了一下, 嘀咕着“孩子本來就是女人帶的,哪個男人知道?”

雖然他的聲音很低,卻被耳尖的醫生聽見了。

醫生不高興的說“這位同志,雖然我們都是男同志,但是我還是要說句公道話。從來都沒有說過孩子都是要女同志一個人管的。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麽嗎?就叫喪偶式的教育。”

“古語也說過,子不教父之過,可見,父親也要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要起重要作用。”

黃梓山狡辯道“每家的情況不一樣,就像你們醫生,天天工作這麽忙,你有時間去照看孩子嗎?不還是你老婆在照顧嗎?”

醫生皺眉道“我不否認我家孩子我老婆照顧的多一些,可是孩子的情況我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算了,争執這些沒有什麽用。誰家的孩子誰負責。行啦,去拿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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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醫生辦公室外面,黃梓山伸手向齊璐說,“給錢,我沒有錢了。”

齊璐冷笑了一聲,抱着壯壯離開了。

黃梓山嘟囔道“不給就不給,我還懶得跑腿呢。”

黃母走到他身邊,擔憂的說“梓山,你真的不離婚啦?這樣下去可怎麽得了哦?你看看你媳婦都爬到你頭上去了。”

黃梓山毫不在乎的說“這是她心中有氣,等她氣發出來就好了。”

黃母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了,齊璐生的大部分氣多和她有關,他兒子這意思是讓她再當回任到任怨的小媳婦?

這是親兒子嗎?

回到家,關上卧室門,她忍不住打電話向女兒抱怨。

她女兒毫不客氣的說“媽,你就別作了。現在又不是舊社會,哪個兒媳婦是好相與的?”

“齊璐能忍你這麽久,已經不錯啦。要是我是齊璐,有你這麽個婆婆,我早就和黃梓山離婚了。”

黃母勃然大怒“你有沒有良心啊?我辛辛苦苦為你帶大了兩個孩子,你婆婆做了什麽呀?簡直就是一個白眼狼。你們姐弟都是白眼狼!”

接着就開始哭訴自己的命苦,以前受婆婆磋磨,現在受媳婦兒搓磨,兒女還都不理解她。

她女兒不耐煩地打斷她“媽你要訴苦,也得有點新意呀,幾十年了,翻來覆去就是這幾句話。你沒有說煩,我都聽煩了。”

“而且據我所知,我奶也沒有怎麽搓磨你啊。又沒有像你一樣,不給我弟帶孩子,還總找兒媳婦的茬。”

她和齊璐沒有見過幾次面

,但是,有限的幾次,她能看的出,那是一個有教養的女人,輕易不會給人難堪。

而她媽是一個無理都要攪三分的人,從來都覺得是人人都對不起她。以前是她爺奶,她爸,後來是她。

她媽一貫重男輕女,再加上他弟弟比她有出息,考上了大學,又給她媽掙了面子。

她媽是從來不敢和他弟對着來了。只不過他弟是一個心冷自私的人,自從考上了大學,基本上都不回家了。

她媽心裏擔心指望不上她弟,才開始對她好了。正好她婆婆也不是個東西,刻薄偏心,又不給她帶孩子。

她媽主動要來給她帶,她哪裏還有不願意的?即使他媽問她要照顧孩子的錢,她也給的很爽快。

後來她弟找了女朋友,要回來結婚。再後來又買了房,住在大城市裏。她媽就起了心思,說要投奔兒子去。

正好當時齊璐孕吐很嚴重,黃梓山煩了,竟然同意她媽去。

為此她還特地給黃梓山打個電話,勸他不要聽媽的撺掇,好好和齊璐過日子。

女人懷孕本來就很辛苦,有的時候情緒不穩,作一下,讓他體諒一些。不要和她争吵,更加不要說傷人的話了。

可是她聽得出,黃梓山壓根沒有放在心上。果然,他們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

孩子都八個月了,竟然還要離婚。還讓他爸去搞假病歷,想讓齊璐淨身出戶。

她可是知道那房子齊璐出了一半的錢,她媽和她弟弟真是缺德。

即使他們是她最親的親人,她決定以後還是少來往了。指不定他們什麽時候就算計到她的身上來了。她就盡自己的義務就好了。

想到這裏,她打斷她媽的哭訴,“媽,我這邊有事,先挂了啊。”

黃母氣得直跺腳,口裏罵罵咧咧的,再次撥通她女兒的電話,非要罵他個狗血噴頭不可。

誰知這電話竟然接不通了,她氣悶的快暈過去了。

可也只能自己生悶氣,兒子不敢罵,媳婦現在也是個狠人,她還能怎麽辦?只能自己心疼自己的命苦啰。

……………………………

齊璐把壯壯放在她的小床上哄睡着了之後,準備去洗澡,為了以防萬一,她把卧室門反鎖了。

出來入眼的就是黃梓山谄媚的笑,她視而不見越過他身邊,走向衛浴間。

誰知黃梓山竟然跟了過來,她冷笑道“怎麽?你皮又癢了啊?”

黃梓山顫抖了一下,又厚着臉皮說“老婆,你別生氣,這次是我錯了,下次我一定不會再犯了。你要去洗澡是不是?那我去照顧壯壯吧。”

要想改變夫妻關系,他決定從壯壯入手。女人總是心疼孩子的,到時候孩子舍不得他這個爸爸,她還能一直不理他不成?

齊璐看出他的意圖,心裏冷笑,面上卻諷刺道“用不起你這尊大佛,不想挨皮肉之苦,就給我滾開。”

說完一腿踢了過去。

被挨打了幾次,黃梓山已經形成了慣性反應了,敏捷的一扭腰躲了過去。

齊璐勾起嘴唇,出拳,打在黃梓山的前胸上,黃梓山嗷嗷一聲倒地。

齊璐轉身進了衛浴間。黃梓山毫不在意的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到另外一個屋裏面去打游戲了。不要他照顧孩子他還省事了呢。

到了五點鐘,齊璐抱着壯壯一腳踢開黃梓山的卧室。

原主懷孕以後,黃梓山嫌她夜裏總起夜,就要求分床睡。後來壯壯出生了,他又嫌棄壯壯太吵,就一直沒有搬回主卧睡。

這倒是便宜了齊璐,誰稀的跟一個渣子

同床共枕?

踢開門就看到黃梓山戴着耳機,打游戲打的熱火朝天。連她踢門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她上前就是一腳,黃梓山冷不妨得受到了襲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正想發火,看到是齊璐和孩子,只好把火氣壓了下去,勉強擠出笑容,道“老婆,有什麽事?”

齊璐吼道“沒看見幾點了嗎?你想餓死我嗎?去做飯!”

黃梓山懵住了“什麽?我做飯?怎麽是我做飯?”

齊璐挑眉道“你不總是說嗎,誰不掙錢誰做家務?現在家庭賬戶裏,我沒有看到你的錢,那就說明你不掙錢,我掙錢,自然是你做家務。”

黃梓山嘴硬道“我不是不掙錢,我是在休假。”

“哦?”齊璐故意問道“休假?不是說你爸病重了,你要去照顧嗎?這都幾天了,你還不動身?”

黃梓山這要找機會說這事兒呢,于是清清嗓子,道“我正想告訴你呢,昨天我爸打電話來說,是醫生搞錯了,他沒病。”

“只是我想着假反正請都請了,還不如多休息幾天呢。”

齊璐眼睛不眨的看着他,直到把他看的發毛,忍不住問“到底怎麽了?”

“我在看你什麽時候有句實話。”齊璐嘲弄的說“今天上午我去拿藥房拿藥的時候,碰到你的一個同事,你同事問你找到新工作沒有?我這才知道你不是休假,是被辭退了。”

黃梓山低低的罵了一句,屁的同事,有這麽拖後腿的同事嗎?他看他們就是在幸災樂禍,故意讓他不好過。

他剛想辯駁,齊璐繼續說。

“現在你又告訴我,你爸的病是假的。那要是在之前賣了房子,我們一家人不是要流落街頭了?”

“或者說你有別的什麽目的?比如在賣點房子之後,你再提出離婚,想要我淨身出戶嗎?”

“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黃梓山聽得膽戰心驚的,她的猜想已經無限接近事實了。可是這個時候他是堅決不能承認。

舔着笑道“老婆,都是湊巧,湊巧。我工作那事騙你是不對,可是我是大男人,也要面子的,是不是?”

“至于我爸這件事,真的沒有騙你。我要是騙你,就讓我口舌生瘡。再說了,我爸沒病,正好我們房子也不用賣了。”

“我們一家人又可以歡歡樂樂的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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