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徐徐看着那個人走了, 過了會警察來了。

徐徐有些頭疼, 說了下大概的情況,然後說是那個人跑了, 兩個人沒看清。

好一會, 兩個人才從機場離開,警察去調取監控了,徐徐在車上擔憂問:“警察查到那個人怎麽辦?”

“不會的。”宋年笑了下,“一時半會也查不到,寧弈礬不知道就行。”

“真的要瞞着寧總嗎?”徐徐擔憂開口, 剛才她沒打電話給寧弈礬, 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有寧弈礬的電話, 徐徐一個小助理哪有寧弈礬的電話。

說出來不過是吓唬宋年,也虧得宋年想的快, 不然就穿幫了。

徐徐還是不明白宋年到底要做什麽。

“你為什麽讓裴伊去搶戲啊?”

“我不過是讓她自救, 給她指明了個方向而已。”

宋年笑了起來,幽幽嘆息一聲,“你也不想想, 寧氏現在就連寧不錯, 裴伊自然搶不過她了,這家裏的搶不過,外面的還搶不過?”

徐徐尴尬笑着, “可那外面的不也是你妹妹嗎?”

宋年居然讓裴伊去搶宋希的戲,徐徐吓得不輕,可是宋年看起來不像是報複宋家, 好像有其他目的。

“宋希還不如裴伊呢,有戲還不如給裴伊我賣個人情對吧?”宋年問,徐徐眯眼,怎麽想都不對呀。

“是這個理嗎?裴伊這種人不會領你情吧?況且……宋希能有什麽好戲啊?”

宋年拍了下徐徐的肩膀,“你不能這麽想,你要想着宋希萬一能挖出寶藏呢?”

徐徐回頭看着她一臉笑眯眯,莫名覺得後背發涼,“你想幹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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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寶藏啊。”宋年笑着收回手,“到家叫我一聲,我睡會。”

這部戲拍完,周子期給宋年放了幾天假,她跟穆呈雪出去玩了幾圈,宋枝還在劇組拍戲不知道怎麽回事跟穆呈閣又吵架了,這次又是發了狠了。

小說裏的男女主吵架那可是輕則動刀,重則流産啊,宋年跟穆呈雪索性躲到了海外,宋枝知道了宋家委身那些黑心商人的事情了,跟穆呈閣鬧死鬧活,宋年勸不動,穆呈雪更是搞不靈清宋枝的腦回路了。

宋年的親爸親媽都在宋家,都沒急着救,宋枝一個跟家裏斷絕關系很久的女兒有什麽好着急的。

宋年知道,女主光環沒辦法,宋枝後面還是會為了宋家的利益繼續跟穆呈閣相愛相殺的。

去了趟國外,宋年順便參加了下那邊的時裝周,正好當是小工作了,街拍很快上線,她在時裝周的照片也很快有了生圖,宋年因為拍戲黑了不少,幸好底子不錯,不然差點繃不住。

自己連忙在微博自黑。

宋年v:小黑年出關了,你們好歹p下幫我發呗。

粉絲在下面大笑,連忙幫她修圖,修的可水靈了,宋年也是無聊一個個點贊。

時裝周晚上的晚宴,她跟穆呈雪在一邊,不少人上來搭話,對着穆呈雪,宋年倒是沒人搭理,一個人清閑的很。

看着穆呈雪跟老同學聊得開心,宋年跟她說了聲,去了一邊。

周圍人不少,也有幾個認識的演員明星,不過都挺忙的,她在一邊拿着酒杯也不喝,猶豫着找來服務生換了果汁。

她掃了眼周圍,大廳裏有個演奏團在演奏着,輕輕的音樂聲,宋年微微眯眼,看着杯子裏的果汁。

像是突然一下子,故意又帶着惡意的聲音,有人敲擊了下鋼琴的鍵,很突兀,但很快又隐沒在了人聲中。

宋年神使鬼差般擡頭朝演奏那邊看過去。

看到了那個男人,個子很高,皮膚白皙,眼裏的藍很純粹,他轉頭看着她微微笑了下,舉杯。

宋年盯着他,下意識後退一步,很快她深吸口氣,撐着自己往前大步走,穿過所有人,推開擋道的,直直走向那個人。

男人看着她沒躲,也沒走,就這麽靠着鋼琴,等她過來。

宋年拉着裙擺,走到他面前,放下衣服,将杯子撞向他的杯子,近在咫尺的兩個人。

“好久不見,甲先生。”宋年揚起笑,眼裏直勾勾盯着他。

他微微挑眉,“你連我名字都知道了?”

“不知道,只知道姓甲,不過确實挺假的。”宋年諷刺笑着。

“哪裏假了?”男人有些不高興,蹙眉嘆氣道:“我可從來沒有騙過你的,宋小姐這麽聰明難道看不出來嗎?”

宋年哼了聲,從包裏拿出個金幣,之前他給的,扔進了他的杯子裏,“還你了,以後別去我家偷,給寧弈礬威脅,多幼稚?”

“幼稚嗎?”甲先生笑了起來,晃了晃酒杯,“但是很好玩,我們小時候就這麽玩的,我最喜歡他們叫我哥哥。”

“周子期倒是沒什麽,習慣了太溫順了,寧弈礬不錯,他每叫一次,我都很開心。”男人看着她,宋年微微抿唇。

“宋小姐沒辦法體會吧?”

“甲先生,我想問你個問題。”宋年反而笑了,男人看着她。

“是您母親好看,還是寧夫人好看啊?”

男人一愣,臉上笑容微僵,宋年繼續道:“是寧夫人吧,不過可惜您母親應該是沒有看到寧夫人的樣子了,不然怕是要再氣死一次了。”

宋年大笑起來,男人盯着她,宋年慢慢地笑不下去了,“不好玩嗎?我覺得挺好玩的呀。”

甲先生慢慢地笑了聲,“宋小姐真有意思。”

“哪裏哪裏,沒甲先生有意思。”宋年擺擺手,“開個玩笑,甲先生不介意吧?”

“怎麽會,她老人家死了很多年了,跟寧夫人沒法比。”

宋年點點頭,“也是,那你父親會把你和寧弈礬做比較嗎?”

“有句話叫□□屋及烏,你父親那麽喜歡寧夫人,肯定也喜歡寧弈礬了,對吧?”

男人神色有些松動,“确實。”

“那真是過分了,你一個親身兒子不去喜歡,喜歡個別人生的孩子,就因為寧弈礬母親好看?”

宋年嘆息一聲,甲先生突然笑了起來,放下酒杯,手指撐着鋼琴,“那倒不是,寧夫人雖然好看,但也不能到我父親的眼光裏,要說女人,寧夫人應該我覺得第一個像女人的。”

宋年奇怪看着他,話題怎麽偏了,這人的語氣怎麽好像要跟她講故事?

“寧夫人剛來島上的時候不算得寵,喜歡過小日子,寧弈礬在她手下可滋潤了,我看不慣跟寧弈礬打過一架,鬧大了,寧夫人那天求了我父親,也就是那天之後我父親就變了,很不一樣,對寧弈礬和他母親就很不一樣。”

“我父親給我們請了先生,請了教練,以前只有我,後來多了個寧弈礬,很奇怪吧?其他人都不能上桌讀書寫字,只有他能跟我一起。”

“……後來我每每回想,父親為什麽那麽喜歡她,想來想去也想到那些,寧夫人從來不迎合他,卻會取巧,滿足男人很多的小心思,男人的劣根她掌握的一清二楚,至于那些其他的女人,她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她知道那裏只有我父親能做主,只要她在父親心裏有分量,她有什麽不敢的?”

“所以她敢逃。”他突然咬牙切齒,看向宋年,“她想帶她兒子逃,你說這種女人多可怕。”

宋年倏地笑了,“她是人,不是你們圈養的動物,為什麽不能逃?”

“我父親給她吃住,還幫她打點寧家,哪裏不好?就是我父親想讓她給他生個孩子,她不願意都作罷了,為什麽?”

“我不知道寧夫人有沒有愛過你父親,但是我了解寧弈礬,她能将寧弈礬教出來跟你們作對,恨我不肯定,但她絕不是容忍的。”

宋年看着他,“你……難道很羨慕你父親,甚至……引以為傲?”

男人眼裏迷離了下,似乎在渴望着什麽。

宋年笑了,無奈搖頭,一個扭曲的地方,敗類教敗類,就算讀書鍛煉身體,滿腦子都是文學又如何?心裏壞了就是壞了。

寧夫人那麽多年都堅持自己,還怕寧弈礬變壞了,何其辛苦的女人。

“女人,金錢,權利,都要。”

“可是沒有感情就是機器。”宋年嘆了口氣,“你好自為之。”

“其實我覺得你很不錯。”甲先生突然開口,“你是寧弈礬的女人,如果有天你有了他的孩子,我的島可以給你留位置。”

宋年忍住作嘔的心,回頭看他,“那你試試看啊,說不定你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她扯了下嘴角,輕蔑嘲諷,就是篤定了他到現在都沒有動手,就是不敢動。

宋年一身汗,她卻覺得很舒心,有些東西躲不過,她就喜歡迎難而上,踩過去就解決了,繞開或者一直往前跑沒用的。

穆呈雪看着她過來,好奇問:“誰啊?你認識嗎?”

“甲先生啊,你不認識?”宋年輕描淡寫說着,穆呈雪吓一跳,回頭看了眼那邊男人,卻發現早就沒影了,“你瘋了?你別跟我開玩笑,假的吧?那種人會來這種地方?”

宋年好笑道:“他也是人,況且他本來就有目的,遲早對上。”

“他很恐怖的,我哥都說這種人是殘渣。”

宋年無奈道:“就你哥這種沒人性的霸道總裁,也差不多了吧?”

穆呈雪不高興推了她一下,“說什麽呢?”

“我算是寧弈礬怎麽那麽會鑒婊了。”宋年突然說起了別的。

“怎麽了?”

“他媽就是最大的心機婊和僞裝白蓮花啊,幸好三觀正不然寧弈礬也是一代魔頭了,比你哥還渣還沒人性。”

“你少來了,我哥跟你有仇啊。”穆呈雪氣笑了。

宋年聳肩,腦子裏想着剛才的話,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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