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複雜的勢力關系

容辭的話聽在何傑諾的耳朵裏, 那就是滿滿的威脅，他也相信，要是自己不說, 對方是會真的殺死自己。

他的表情告訴容辭，他的心裏在權衡，是說還是不說。

說了，他一定會聯盟發現，搞不好會被聯盟追殺，可要是不說, 他現在就死定了。

想到“死”, 他不再猶豫, 拿下腕表，用風刃砍的粉碎，再用風刃把粉末給吹出老遠才道：“聯盟下達任務, 所有人只要看見你, 要第一時間彙報，昨晚我在監控裏面看見你, 就讓王築監視，還有試探你。”

沒想到容辭那麽敏感, 這樣淺的試探，也立馬發作了。

因為一般人不會在意, 發現了可能覺得對方是無心之失, 不會小題大做。

容辭沒有, 他是立即發作了出來。

可能是成長環境導致了他敏感多疑, 同時, 他也不會讓自己受委屈。

末世, 本就朝不保夕了, 還讓自己受委屈，那何必呢？不如自己跳進鬼怪堆裏面算了。

何傑諾見他不說話，絞盡腦汁的想了想，随即道：“聯盟懷疑你是克隆體。”

“從淩桓那裏得知，你會空間系能力，昨晚你展示了機械腐蝕，他們懷疑你可能是鐘馗司的克隆體，是不是使用了鐘馗司那位空間能力的基因。”

“鐘馗司的移植技術是否出現了突破，可以把鬼能力移植在另一個鬼能力者的身上，讓其不是克隆體的情況下，體內可以擁有兩種及以上的鬼能力。”

“聯盟對此做出了多種猜測，但具體怎麽樣，還是需要我對此進行驗證。”

何傑諾表面不想說，一說起來，竟然前因後果都說了。

所以他現在，名字是被聯盟塗紅了的。

至于會懷疑他是鐘馗司的克隆體，他知道鐘馗司唯一一個S級能力者，就是空間系的能力者。

可能是懷疑，鐘馗司從那個空間系S級能力者的身上，提取了基因，并用在了克隆體的身上，研究出新的空間能力者。

可為什麽不懷疑他就是鐘馗司的那個能力者呢，怎麽說這個人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神秘能力者。

至于其它的能力，也可以是移植，鐘馗司的移植技術，未必就如傳言中那樣，只能進行單項移植，誰家有好東西不藏着當殺器，讓你們知道。

要是如此，那他該說聯盟太篤定，還是何傑諾太篤定呢？

聯盟的克隆體可以讓鬼能力共生，或許鐘馗司的移植技術，也可以讓多項鬼能力共生。

這樣那個鬼能力者，就擁有兩項鬼能力，甚至是更多的鬼能力了。

但聽何傑諾的意思，聯盟不是沒想把鬼能力移植在本就是鬼能力者的身上，而是不行。

所以開始進行人體實驗，提取基因，直接造出多種鬼能力的能力者，然後不斷的克隆，改造，進化。

可何傑諾是鐘馗司的人嗎，他知道聯盟做不到，怎麽就确定鐘馗司也做不到呢？他的心裏靈光一閃，想到了另一個可能性。

在此之前，容辭問了一個自己好奇，且帶有試探目的的問題：“你知道聯盟人體實驗，抓了多少人嗎？”

何傑諾驚訝的看着他，似沒有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畢竟末世，人命如蝼蟻。

“具體不知道，但我有一個朋友負責這項工作，他每年要給聯盟提供一萬人，據說，都是用作人體實驗，而且，不止他一個人負責這份工作，可能有十來個吧，他們大多都僞裝成了皮包公司。”

“我朋友一個人名下，就有幾十家這種公司。”

一萬人……不止一個人負責，也就是說，每年近十萬人，都被聯盟用作人體實驗了。

容辭不會相信，別的勢力就多善良，說到底，聯盟強大，所以大家關注的多一點，在他看來，那些勢力大多都是一丘之貉。

何傑諾發現他感興趣，又道：“其實我說的可能還少了，我朋友就知道這麽多，他不認識的呢？更多，再加上別的勢力，每年怕是有百萬人都死于了人體實驗。”

“普通人存活艱難，鬼能力者何嘗不是，一旦獲得鬼能力，不依附別的勢力，就會被抓住或者殺死，同樣成為實驗體，下場比普通人還要凄慘。”

“鬼怪迫害人類，人類也在迫害人類。”

“我知道聯盟是什麽樣的組織，但在這個世界上想活的長久，兩面派，三面派都多是。”

“相比于其他組織，至少聯盟足夠強大不是嗎？”

何傑諾好像是在說自己加入聯盟的原因，又像是在勸容辭進入聯盟。

不，他這樣說，明顯是讓容辭更加厭惡聯盟。

容辭垂眸冷笑：“怎麽？現在又覺得我不是聯盟的人了？”

這個人當真是狡猾，嘴裏的話一會兒一變，估計是真話假話混在一起說的，三分真七分假，面上的畏懼，怕也是裝的。

何傑諾聽出他的嘲諷，忙解釋道：“你知道你網上影像是誰傳出來的嗎？”

“是相柳社，什麽鬼面戰神，鷹面神秘人，都是他們做的，為的就是讓你跟你們組織出名，成為衆矢之的。”

“那個被傳頌的鬼面戰神，跟你是一起的吧？不過他的能力，視頻裏只能看到他使用刀術，別的看不清楚，應該是被刻意隐藏的，還有，入駐平望市的聯盟加強團……”

說到這裏，何傑諾看了他一眼：“哦，他們現在改名了，叫蒙面軍。”

“總之，裏面有人描述了當時場景，那個鬼面戰神，可以開出黑洞，黑洞的吸入能力非常的強大。”

“當然，這件事也傳到了網上，相柳社在刻意營銷你們組織的強大，目的怕是想讓聯盟對付你們，聯盟如他們所料出手了，這樣就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結仇，一種是你們依附聯盟。 ”

“前者是他們想看到的，至于後者，你們一旦依附聯盟，你們就會在民衆的眼裏失信，他們把你營造出人類希望，英雄的形象，為的就是，萬一你們選擇了後者，對他們來說，你們就不能成為聯盟的招牌了。”

“這些勢力雖然強大，但同樣離不開人，他們需要的不僅是人才，還有數量，無論是做苦力，還是做人體研究。”

“你懂我的意思嗎？”

聯盟加強團裏面的士兵，容辭是不相信的，經歷過一場戰鬥，或許當時救了他們的時候，他們把郁遲當成了救命的神，一活下來，還是利益至上。

再說，郁遲在那場 ?戰鬥的表現，雖然足夠強大，但不夠奪目，那些士兵可能會畏懼強者，當時信奉，直接當成終生信仰，怕是不行。

他們可是身經百戰的士兵，什麽樣的情況都面對過，也都是把腦袋挂在腰帶上的人，這種人，只崇拜敬重強者，不信仰神明。

可無論，他們再怎麽害怕一個人，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他們都能抛棄。

聯盟的軍隊，百分之九十都是西方人，他們那裏永遠都是利益至上的，刻在骨子裏的東西，哪能說改掉就改掉。

容辭給加強團留下那張紙條，只是為了給聯盟找不痛快。

而得知加強團改名蒙面軍後，也明白，他們只是為了狐假虎威，讓外界的人以為，蒙面戰神是他們背後的靠山。

大家相互利用，談不上信任不信任的。

當初救他們，也只是因為，作為一個人，要是有能力救下一萬人，反而見死不救，那他的心裏可能會過不去。

再加上系統發布了任務，他更要執行任務。

對于，加強團裏面有人扭頭就把他賣了的事情，并沒有放在心上。

相柳社的打算，他也不在意，比起讨厭聯盟，他同樣讨厭相柳社。

反倒是面前這個何傑諾，知道的太多了，說的也太多了，一開始的誓死不從，更顯得是演戲。

容辭打量了何傑諾一會兒道：“你是鐘馗司的人吧？”

何傑諾的身形一頓，不動聲色道：“先生為什麽會這麽說？”

容辭也不跟他打啞謎，直接道：“你是聯盟安插在自由區的特工，同樣也是鐘馗司安排在聯盟的釘子，也就是你口中的三面派。”

“你說那麽多，表面是想讓我加入聯盟，實際上不過是想讓我更讨厭聯盟，那麽你的目的是，讓我們加入鐘馗司？”

“還有，你怎麽就确定，我跟鬼面他們是一個組織呢？”

他加重了“我們”兩個字，只能說，何傑諾看似妥協認慫，實際上每一句話，都帶有試探跟引導的意思。

何傑諾一聲不吭的盯着容辭，過了一會兒，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耳朵那裏有一點凸起，要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然後他道：“沒錯，我是鐘馗司的人。”

在這一瞬間，他僞裝出來的膽小，畏懼，通通消失不見，直起腰跟容辭對視。

他又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容辭看了一眼何傑諾的耳朵，看來是接收到了指令，才承認的這麽幹脆吧。

他随即啓唇道：“直覺。”

并不是直覺，而是東寧市鐘馗司第一任行動隊隊長的名字叫何諾，在他入司的前一個月因公殉職，随即資料被封存，成為永久鎖起來的檔案。

還是鎖在了鐘馗司司長的資料櫃裏面。

有一次到司長辦公室拿資料，這種工作，許休不願意去，別人魏盡明不放心，自然落在了他的頭上。

魏盡明從櫃子裏取資料時，不小心把封存的資料弄掉在了地上。

後來他想了想，魏盡明可能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看到那批被派入各個地方當釘子的特工，至于為什麽，那自然是想通過他，把這件事告訴刑天彥，用于當作敲門磚。

可沒想到，容辭只是把上面的資料記在了心裏，誰讓他過目不忘呢。

他沒有把上面的內容告訴刑天彥，兩人相交是朋友，編制考試是他自己考的，職位安排，是因為刑天彥需要手下有一個人，用來制衡許休的人。

刑天彥擔任東寧市鐘馗司檔案部的部長，卻長時間在總政處，擔心遠離刑家中心。

而許休是許家人，換成別人，刑天彥自然擔心，那個人會不會被許休收買，檔案部成為許家的書房。

檔案部的資料分為三級，一級保密，需要部長親啓，二級資料，要容辭跟許休兩個人共同開啓，三級資料是任何一人都可以。

刑天彥不在檔案室，需要開啓資料，自然是由容辭來。

比起容辭更需要這份工作，顯然是刑天彥更需要他。

當然，能進入鐘馗司工作，确實是刑天彥的努力，這個情他承。

因此他這幾年一直分擔刑天彥的工作。

然而，在別人眼裏，他是刑天彥的人，總有一些事情會找他，人情世故什麽的，他表現的很冷淡，外界就傳出了他冷傲的事情，不過不重要，這樣少了不少的麻煩。

他可以接觸一級資料，知道的自然不少。

意外發現何諾沒有死，而是潛伏起來的事情，本來以為會爛在心裏，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本人。

像何諾的資料為S級，上面被印上了大紅色的S，檔案上只有幾個字——何諾，潛伏者05號。

要不是他看過何諾的資料，他也不會把這兩者聯系到一起。

何諾現在改名成何傑諾，整個人的形象都換了，怪不得他一開始沒有發現。

何傑諾的破綻有幾點，他說起相柳社的時候，那股不明顯的仇恨與惡心。

對于C區的土著來說，B區就是蒼蠅，相柳社更是蒼蠅頭子。

再加上，何傑諾無意中透露出來的，對鐘馗司的好感。

容辭突然就想到了何諾，A級風系能力者，同樣是風，何諾的風可以攻擊可以防禦，而何傑諾的風只有風刃攻擊。

看似有區別，實際上都是風系，還有何傑諾在遇到致命攻擊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使用風盾，但風盾在一瞬間化作了巨大的風刃攻擊。

要是何傑諾，沒有改變風的使用方法，或許他不會起疑，可正是因為者突如其來的改變，讓他發覺了不對勁。

何傑諾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能力，那為什麽要隐藏呢？

容辭把所有結合起來看，就發覺了兩者的共同點，之前他只是猜測試探，詢問之下，何傑諾承認的很幹脆。

他說是直覺，只是不想暴露自己在鐘馗司的身份。

就跟他猜測何傑諾一樣，只言片語就有可能猜到他在鐘馗司的職位。

哪怕他什麽都沒說，何傑諾還是道：“你有人在鐘馗司吧？”

“是朋友，還是跟我一樣，是個間諜？”

容辭微微眯起眼睛，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但身上的氣息冷了幾個度。

何傑諾立即擺手道：“你猜測我，同樣我也能猜測你，不光是我，聯盟，鐘馗司，相柳社，別的什麽組織都會扒你，直到把你扒幹淨，然後在評估你是不是可以利用，可以皆大歡喜，不可以，那就殺掉你。”

不得不說，何傑諾說的都是實話。

不過，不一定是誰殺掉誰呢。

容辭沒有要跟何傑諾多說的意思，直接道；“我時間不多。”

潛意思就是，想要說什麽趕緊說，過了時間，他就沒有耐心再聽了。

何傑諾攤手道：“試探你是聯盟要試探的，網上關于你們組織的營銷，确實是相柳社做的，至于他們的目的，我不說你也知道為什麽。”

“至于我，接到了鐘馗司的任務，考察你們，能不能跟鐘馗司達成合作，沒想到你這麽快就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但這不重要。”

“鐘馗司在聯盟的位置，想必沒有人不知道，說是聯盟的，實際上跟這自由區一樣，孤立無援，甚至不如自由區。”

“我看你來到自由區，又是購買房車，應該是想把自由區當作根據地吧，你是想成立組織對吧？所以，我才覺得，你跟鬼面戰神，還有太陽神，是一起的。”

容辭“嗯”了一聲，沒有否認。

何傑諾道：“要是你成立組織，需要的東西一定有很多，鐘馗司都可以提供，一些技術還有信息，都可以。”

鐘馗司？他在鐘馗司任職，知道鐘馗司是一個什麽樣的組織，相比于其他勢力，更有人性。

能力範圍內，還顧着普通人，也一直以消滅鬼怪為己任，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只是，容辭整理了一下臉上的鷹面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答應也不是不可以，讓鐘馗司的總司長來談，不然那個S級的能力者也行，除了他倆，我誰都不認。”

說完，他轉身上車，房屋出售處亂七八糟的，今天城堡是買不了了。

但收獲卻不少，何諾——何傑諾，還得知了鐘馗司想要跟他合作的事情，不虧他昨晚在王築面前做的那場戲。

新建一個組織，是不麻煩，一個名頭而已，角色們能力強大，各方面的武器也不需要，他需要的是信息。

鐘馗司有獨立的信息渠道，他們在各個地方安插的都有釘子，獲取信息方便。

經過這幾個任務，容辭明白，他不可能繞過聯盟這些勢力的陰謀的，既然如此，那就主動出擊。

跟鐘馗司合作确實是一個好的選擇，但不是誰來就能達成合作的。

合作要有誠意，鐘馗司能一言九鼎的就兩個，總司長，跟S級空間能力者。

容辭啓動車子正要離開，何傑諾忽然道：“真的不能說，你是怎麽看出來我的身份的嗎？”

何傑諾開始糾結，是自己的演技不好？這麽長時間 ?都沒有暴露，應該是好的吧？

容辭扭頭透過車窗看向他：“難道不是你故意透露的？”

是故意透露也好，不是也罷，不重要，兩人各自心裏有數。

何傑諾笑了笑，又道：“那我怎麽聯系你啊？”

“你可以跟上來。”

跟鐘馗司的合作待定，現在看來，萬一跟鐘馗司達成合作，負責聯系他的恐怕就是何傑諾了。

正好，剛剛哪一架雙方都有留手，接下來，才是雙方都看看，各自的能力，這也決定着，日後他們可能會達成的合作，愉不愉快。

……

不知道什麽時候，城外的炮火又響了起來，鬼怪的第二輪進攻開始了，以億為單位的鬼怪分成了好幾撥，就是不知道自由區能撐到什麽時候了。

容辭啓動了車子，他的手在顯示屏上操作了幾下，上面出現了何傑諾的身影。

何傑諾擡起胳膊，摸了摸耳垂裏面的硬起，一道風刃憑空起，直接割掉了耳垂，他從裏面摳出了一個微型竊聽。

他對着儀器道：“他說的你們聽到了，可以去請示了。”

然後他吐槽道：“聯盟那群笨蛋，出的什麽馊主意，我覺得我之前的表現就是個傻子。”

“還有，他的身上應該沒有那位的基因，那位的能力只有傳送，他多了一項——儲物，還有，你們說那位的基因究竟是怎麽被盜取的？”

“你們怎麽不理我？不能跟我聊聊，緩解緩解我的尴尬嗎？”

随即竊聽器刺啦一聲冒出了火焰，而畫面裏，何傑諾的耳朵，居然就恢複了。

容辭這邊，顯示屏上一聲異響，何傑諾的聲音就聽不到了，但還能通過自由區的攝像頭，看到何傑諾。

在發現何傑諾耳朵裏面的竊聽器時，他就讓系統入侵了竊聽器，還入侵了周圍的攝像頭，組合之下，成了剛剛車裏的視頻。

風系鬼能力者，血肉再生，兩項能力，看來鐘馗司的鬼能力移植，是已經成熟了的，不然怎麽何傑諾怎麽會的血肉再生。

何傑諾作為鐘馗司的特工，之前說的一切，都是半真半假的試探，哪怕是後面說的話，他都覺得，不能全信。

但無論如何，跟鐘馗司的合作，益處大過于壞處。

如今看來，從他進入自由區開始，就進入了某些人的視線，否則對方不可能這麽快的準備這一場戲。

昨晚他踏進出售大廳瞬間，一場針對他的戲就開始，但沒有關系，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戲臺子搭的再大，也沒什麽用。

比起別的亂七八糟的，他更關注一件事，鐘馗司S級鬼能力者的基因被偷了。

一個S級別能力者的基因怎麽會被偷，除非是鐘馗司是已經拿了他的基因做了什麽，然後在實驗室被偷的。

鬼能力移植，共生，人為異化，克隆……他怎麽覺得，人類早晚有一天，會自己把自己玩死？

從一開始的消滅鬼怪，到現在的研究鬼怪，自以為能把鬼怪的能力玩弄于股掌之中，小心玩火自焚。

作者有話說：

今天起中午12點更新，謝謝小可愛們的支持，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