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顧長弦捉住人的手, 低聲道:“我沒想讓你收回剛才的話。”

慕朗清鼓着腮幫子, 有些生氣:“哦。”

顧長弦:“我的意思是,不然當夫人?”

慕朗清耳垂發紅, 自己肯定是被顧長弦傳染了,臉皮真是越來越薄,想鄙視自己……

“好不好?”顧長弦湊近親了親他的臉,認真地問。

慕朗清看着人瞳孔裏的自己, 湊過去和人蹭了蹭鼻子:“看你表現。”

但顧長弦表現得特別不好。下一秒就堵住人的唇,把人親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幾日的親親就沒斷過。年輕的軀體緊緊貼在一起, 心髒在彼此的胸膛間撲通撲通地跳着,情到深處,免不了擦槍走火,于是又友好互助了一番。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

空氣很安靜, 呼吸聲胡亂地交織在一起。黑暗中,兩人額頭相抵, 任由身心在欲望中沉淪, 一秒鐘也不想分開。

顧長弦第一次知道了什麽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

慕朗清輕輕地咬着人的唇,眼尾泛上了淺淺的紅色,發出來的聲音帶着點軟糯,很委屈地叫着“顧哥哥”。

原來《萬妖志》上關于【九尾狐性.欲強】的描述是正确的。結束後, 慕朗清輕輕咬着人下巴,一下又一下。

顧長弦環緊人,伸手幫人掖好身後的被子。

慕朗清低聲嘟囔:“我明天能不能晚起?”

顧長弦:“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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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慕朗清彎着眼睛, 笑得沒心沒肺。

“嗯,”顧長弦溫柔地看着人,“因為今天睡得太晚。”

慕朗清眼裏亮晶晶的:“那我以後也要和你搞到這麽晚。”

顧長弦:“為了晚起?”

慕朗清點了點頭。

顧長弦又湊過去,懲罰般親了親人的唇。

“也不全是,”慕朗清反應很快,表情純良,“因為很舒服。”

“嗯?”顧長弦和人輕輕地蹭了蹭人鼻子。

慕朗清眨眨眼,笑得狡黠:“而且小顧公子很長很久很堅.挺。”

顧長弦的目光暗了暗。

“晚安。”慕朗清有些瞌睡,親了親人的臉,閉上眼睛。

過了會兒,仍然能感覺到一股炙熱的視線盯着自己的臉。

“怎麽了?”慕朗清睜開眼。

顧長弦呼吸有些重:“慕朗清。”

“嗯。”慕朗清湊過去,和人舒服地蹭了蹭鼻子。

顧長弦癱着臉:“你明天可以起得再遲一些。”

慕朗清眨眨眼,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意思,就被人拉着手,又幫着解決了一次。

不知過了多久,慕朗清才昏昏地睡着。

顧長弦看着人柔和的睡顏,心也溫柔了幾分,低聲道:“慕朗清。”

“嗯……”慕朗清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之後,一夜無夢。

慕朗清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後,天已大亮。也許是幹壞事後睡得香,慕朗清現在神清氣爽,渾身沒有一個細胞不叫嚣着舒暢。

顧長弦聽到床上的動靜,看向這邊,目光柔和:“不再睡會兒?”

……做了那種事待遇就是不一樣,以前就不允許我賴床。慕朗清紅着臉腹诽了幾句,整個人縮在被窩裏穿衣服,過了會兒,跳下床,将被子翻過來透氣。

顧長弦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水,慕朗清彎着腰,捧了把清水洗臉,擦幹淨臉上的水。嘴裏含着青鹽水,腮幫子鼓鼓的。

顧長弦過去,低頭将人随便系着的衣帶解開,重新系好。

“你怎麽這麽賢惠?”慕朗清嘟着嘴,去親人。

顧長弦擡頭,任由人在自己臉上親了一下。

慕朗清勾着人脖子,貼在人身上:“顧公子早上好啊。”

“顧夫人好。”

慕朗清彎着眼睛:“真不害臊,沒經過別人同意,就強行讓別人做你夫人。”

顧長弦圈着人的腰,眼睛裏全是慕朗清。

“還有,”慕朗清鼓着腮幫子,調侃道,“還沒過門,就逼別人和你做那種事。”

顧長弦便問:“你何時有空?”

言外之意,有空可以考慮一下過門的事。

“嗯……”慕朗清想了想,慢悠悠道,“最近好像都挺忙的。”

顧長弦癱着臉:“不然擠擠時間。”

慕朗清:“笑話,我的時間那麽寶貴,豈是說擠就擠的?”

……竟然被拒絕了,顧長弦板着臉,決定下次再想想辦法。

慕朗清弦面無表情地捏着一只肉包子,喂到人嘴裏。

慕朗清腮幫子鼓鼓的,彎起眼睛,含糊不清道:“唔好吃。”

待人嘴裏空了,顧長弦又喂了一個。皮很薄,牙齒劃破後,鮮美的肉汁刺激着味蕾。

慕朗清吃得很開心。小肉包很好吃,顧長弦很好看。

顧長弦喂着人,視線始終沒有離開人的臉。

過了會兒,慕朗清滿足地發出聲喟嘆:“真的好飽。”

顧長弦:“……不要摸我。”

慕朗清忍着笑,撓了撓人的腹肌,挑眉道:“畢竟飽暖思淫.欲啊。”

顧長弦不動聲色地扯過帕子擦自己的手。

慕朗清彎着眼睛:“我好喜歡你——”

顧長弦心裏一動。

慕朗清忍着笑,繼續道:“給我買的肉包子。”

顧長弦:“哦。”

明明很在意,卻強行淡定。慕朗清看着人的表情,終于笑了出來,湊過去要親人。

“滿嘴是油。”顧長弦一臉嫌棄,幫人擦幹淨油乎乎的嘴。

慕朗清快速親了人一下,在人耳邊低聲道:“喜歡的是你。”

顧長弦手指頭動了動,狠狠鉗住人的腰。

慕朗清往人嘴裏塞了個小肉包子,嚴肅道:“吃飯呢,別膩歪。”

顧長弦皺了皺眉,不是很喜歡吃這些東西。

慕朗清:“下次買些清淡點的,我們可以一起吃。”

“嗯。”顧長弦看着人認真的眼睛,嘴角上揚。

慕朗清乖巧道:“我們吃你喜歡的。”

顧長弦:“我喜歡青菜。”

慕朗清:“……”

顧長弦忍着笑:“所以明天早上一起吃青菜?”

慕朗清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你覺得豆腐怎麽樣?”

既很素,夾起來也可以騙自己說這是大塊肉。

顧長弦:“其實我覺得小肉包就很好。”

“是嗎?”慕朗清說着又往人嘴裏塞了一個。

顧長弦皺了皺眉,沒躲過去。

“啊……”慕朗清肚子一癢,想推開人,但是手上滿是油,只能無力地躲開躲去,“別撓我……我有事有事……”

“什麽?”顧長弦放過人,沒有欺負得太狠。

慕朗清伸出手指頭,壞兮兮道:“油,給舔舔。”

“……”顧長弦平靜扯過帕子幫人擦幹淨。

吃個早飯就膩歪了很長時間。等兩人收拾好,已經日上三竿了。

顧長弦不知道要出去幹什麽,讓慕朗清在房間裏乖乖等他。慕朗清趴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吹額前的頭發,手指頭惬意地撥弄着桌子上的糖粒。

突然,手腕傳來刺痛感,密密麻麻的像是針紮一般。慕朗清眉頭一皺。

和那日一樣,手腕上浮現了紅色的紋絡。憑着模糊的輪廓,能隐約分辨出細長彎曲的翎羽。

灼燒感加劇,紅色的紋絡深了一些,鳳凰的雛形初現。

慕朗清呼吸一滞,下意識伸出手指去摸。還沒碰上,紋絡就淡了一些,之後漸漸隐去。手腕如初,看不出一點兒痕跡。

慕朗清盯着自己的手腕,久久沒有回過神。連顧長弦什麽推門而進都不知道。

“怎麽了?”顧長弦看着發呆的人。

慕朗清回過神來,若無其事地放下袖子:“奧……沒什麽。”

顧長弦過去,坐在人身旁,感覺到人的氣息沒什麽異常,才放下心來。

慕朗清問:“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顧長弦面無表情地遞給他一串糖葫蘆。

慕朗清眼裏一亮,嘴裏卻教育着人:“你怎麽這麽不務正業?”

“嗯?”顧長弦輕輕地彈人腦袋,“你好意思說別人不務正業?”

“那當然,”慕朗清舔了舔糖葫蘆最外層的透明冰糖,嘴裏道,“起碼我知道那幾個人的魂魄被封在琉璃盞中,暫無大礙。”

“哦?”

慕朗清點點頭,胸有成竹:“那人這幾天一直沒有再動手,一定是被我們吓到了。”

顧長弦忍着笑。

慕朗清仰起臉:“好了,你可以誇我了!”

顧長弦一把将人拉到懷裏,低聲道:“誇你這個笨蛋什麽?”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慕朗清殷勤地将自己都沒來得及吃的糖葫蘆送到人嘴邊。

顧長弦:“……不吃,我剛才看到你舔了。”

“沒有,”慕朗清小眼神亮亮的,真誠地糾正,“我就用舌尖碰了一下下。”

顧長弦咬了口最上頭那顆糖葫蘆。

慕朗清說:“好了,快誇我思維缜密,運籌帷幄,才貌雙全。”

顧長弦客觀道:“你模樣好看。”

慕朗清眨眨眼,等着接下來的一系列贊美,但好半天都沒等到。

“剩下的呢?”

顧長弦:“沒有了。”

慕朗清生氣道:“你何時才能發現我樣貌下的內涵和深度!”

顧長弦捏着小巧的下巴,湊過去含住人唇瓣,輕輕地咬了咬。

“所以你何時讓我感覺一下你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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