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陳怡讀大學的時候,也玩音樂,不過那時條件沒有現在那麽好,躲在地下室裏玩的,她每一種樂器都會,一直都是鼓手的位置,那時搖滾樂很流行,她一直想當主唱,但她們樂隊的主唱音域比她高,所以她就一直當鼓手,除非偶爾需要兩個人合唱的,陳怡就會被推出來配合主唱。
年少時每個人都有夢,還記得那個時候主唱對她說的一句話就是不忘初心,意思就是別忘記自己的音樂夢。
但那非常荒唐,那時玩有音樂的那一波人,壓根就沒有人堅持。畢業後各行各業地去投入,陳怡在g市打滾這些年,什麽夢都忘光了,眼裏只剩下錢。
所以看着臺上的女孩她仿佛又看到讀大學的自己。
不管林易之多反對,陳怡是受邀了,走到臺上被燈光一照,她心跳有些加速,血液有些沸騰。
“姐姐,你喜歡哪首歌?”
“相思風雨中。”
女孩詫異了一下,後笑道,“好啊,我也喜歡這首歌,我讓他們把音調調高一點。”
“謝謝。”陳怡含笑,她在腦海裏努力想這個女孩的名字,好像叫陳碧君,還是跟她本家姓的。
女孩拿了個麥給她,她接過來後,笑問,“你是碧君嗎?”
女孩又愣了一下,她害羞地撥了下頭發,“我沒想到姐姐還記得我,我本來打算跟姐姐再自我介紹一次的。”
陳怡覺得女孩可愛的緊。
這時音樂響起來,那熟悉的調子令陳怡很是激動。
她看向女孩,女孩看着她,兩相對望。
女孩,“難解百般愁相知愛意濃。”陳怡,“情海變蒼茫癡心遇冷風。”
女孩,“分飛各天涯他朝可會相逢。”陳怡,“蕭蕭風聲凄泣暴雨中”
…………
看着下面,還有被燈光打着,陳怡找回了當初在學校裏玩音樂的感覺,臺下的人的臉都是模糊的,只有她的歌聲是清晰的。
這些年,她以為再開嗓子,一定會面目全非,沒想到,還是能讓自己感動的。
歌畢。
臺下的掌聲響起,陳怡有點沒回過神,她把麥克風遞出去的時候,感覺視線還是模糊的,女孩笑着說道,“姐姐,你唱歌真好聽。”
這句話把陳怡拉回了現實,她笑笑,說道,“老了。”
“不老,姐姐還是那麽好看,姐姐,過來。”女孩一手拿着兩個話筒,朝她招手,陳怡愣了一下,她靠近女孩,女孩湊在她耳邊小聲地說,“姐姐,你能跟易之說一聲嗎,我還很喜歡他,我還想跟他在一起。”
這下,陳怡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了。女孩有點意思啊,邀請她上來唱歌,唱完了麻煩她去跟她正在暧昧的男人說她想跟他在一起。
“姐姐。”女孩的眼睛閃亮亮的,帶着期待。
陳怡嘆口氣,她很想問女孩,我是不是長着一張媒人的臉。
“不如,你等下下來,把他找去聊個天?”陳怡肯定不會把林易之推出去的,但他們自己要發展那就跟陳怡沒關系了。
女孩一聽,臉上立即就浮現失望。
陳怡看得不忍心,急忙擡腳跑下舞臺,結果腳還沒下到臺階,一只手伸了過來,将她攔腰抱了下去。林易之這混蛋,這麽高調,他哈哈笑道,“寶貝,我真沒想到你唱歌這麽好聽,我愛死你了。”
陳怡為了保持平衡只能緊緊摟着他的腰,而舞臺上,她壓根就不敢去看,新的歌又開始了,到了座位的時候,陳怡往臺上一看,那女孩不在了,換了另外一名短發女生。她推開林易之在她唇上舔的臉,長得好看嘴巴又甜又有錢的男人真是禍害。
“寶貝,你說,你怎麽唱歌這麽好聽?”林易之像撿到寶似的,陳怡在舞臺上那魅力簡直無人可擋,他會跑上去把她抱下來,是因為他聽到其他桌的男人說想要那個卷發女人的電話,他喉嚨的酸澀立即就湧了上來。
“嗯哼,我天生的,你要一直問我這個問題嗎?”陳怡真受夠他一直問了。
“我好奇我好奇啊,寶貝你告訴我,你學過嗎?”
“大學的時候玩過。”
“啊幸好你沒進娛樂圈,否則我就遇不到你了。”林易之收緊手臂,将陳怡緊緊摟在他懷裏。到現在,他耳朵似乎還飄散着陳怡的歌聲。
陳怡跟林易之都喝了酒,便請了代駕,一上車,林易之将陳怡推到在後座上,他快速地壓了上去,雙手從她衣服裏撩進去,唇舌在她的臉上瘋狂地掃着,陳怡推了他幾下沒推開,身體也被他撩的蘇醒了,忙喘氣,有忙着咬他的舌尖,他的手跟帶火似的,一路往上,陳怡一扭頭看到鏡子裏有一雙眼睛。
渾身的欲/火霎時消散下去,她狠狠地推着林易之,咬牙道,“你要當着司機的面上我嗎?”
林易之的眼眸清明了會,他扭頭看向那鏡子,急忙将陳怡整個人摟進懷裏,朝司機大吼道,“看什麽看!把頭扭過去!”
那司機被吼得一抖,忙移開眼睛,油門一踩,沖過了一個紅燈。
“寶貝。”林易之親吻着她的額頭,一遍遍地親吻着,車子來到酒店,林易之從錢包裏掏出錢狠狠地朝司機甩了過去,然後抱着陳怡下了車,酒店的泊車開走車子去停。
一進電梯,林易之又開始吻陳怡,一進房間,陳怡身上的衣服快褪光了,他将陳怡扔在床上,壓了上去。
長夜漫漫,床上長腿交疊,喘/息聲在夜空中低吟。
淩晨三點多,陳怡躺在林易之懷裏,腦袋清醒,林易之側着身子,那只手還不夠似的,一直撩着她的胸部,她一把抓住。
“夠了沒?”
“沒夠,我才兩次。”
“兩次還不夠啊。”
“我想要一夜七次。”
陳怡翻個白眼。
“神經。”
“寶貝,你真美。”
此時陳怡素顏,雙眼皮,眼睛極其好看,那張臉白裏透紅,林易之伸手摸了一下。然後擺了個滑下來的動作。
“哎呀,這麽滑。”
“噗呲。”陳怡被他逗得一笑,伸手去摸他的臉。
“哎呀,這麽糙。”
“哪呢,你再摸一下。”他一把抓起她的手,再在他臉上揉了一把,林易之得天獨厚,他的皮相是嫩的,不比女人差,但他骨骼什麽都高大,所以一點都不女氣,所以當初他靠着這張臉,用了不到半年就當上了業務經理。
也很正常,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
有臉,就能比別人多一點優待,多一份機會。
“對了,你這兩天有空嗎?”
“有空,寶貝約我肯定有空。”
“不是我約你,是劉惠,她想你假扮她的丈夫。”
“啥???”
“假扮她的丈夫,不懂?”
“懂懂懂,要見誰?”
“她初戀。”
“哦,所以需要我霸道總裁出場。”
“去你的。”陳怡好笑地推了下他的胸膛,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寶貝,我告訴你一個消息。”
“什麽?”
“我注冊了一家公司。”
“你注冊公司幹嘛?做什麽的?”
“放心,不是地産的,我還沒傻到跟老岳搶生意。”
老岳就是岳江石,是中盛地産的老板,也是林易之的貴人,或者應該說他們是彼此間的貴人,一個需要平臺一個需要人脈,湊合到了一起,才有了今天中盛的輝煌,陳怡有時是滿佩服林易之的,什麽都沒有,也能在如此年輕的時候走上富貴的階梯。
第二天,林易之把她送回公司,敲定了假扮劉惠老公的時間後,他便驅車離開,陳怡兩個晚上熬夜,精神不好,回到辦公室,第一時間泡了杯濃濃的咖啡,忙完這個月,也就近年關了,又到了回老家被父母提命結婚的時候。
有時真是矛盾,一方面思念着父母,但一方面又怕面對父母,每次過年回到家裏,除了兩手的紅包,連個陪自己回去的人都沒有。
不是不寂寞,但寂寞能怎麽樣,找一個人湊合?或者跟林易之在一起?要麽逼李東離婚?
那簡直瘋了都。
“怡怡,上次相親那男人你覺得怎麽樣?”母親電話一響。陳怡無奈只能放下手頭工作,揉着額頭。應道,“還不錯咧。”
“那你們有沒有發展啊?”母親一聽,興奮地不行。
“沒有。”
“啊為什麽啊?”
“媽,不為什麽,兩個人沒看上眼啊。”
“怎麽會看不上眼,他一看你相片就決定要跟你聯系了,怎麽會沒看上眼啊,是不是你又口無遮攔的啊,都叫你女孩子一定要矜持了,看人也矜持一點啊,不要老是勾勾地看着人家啊,人家都被你吓跑了啊。”
陳怡翻個白眼。
“媽,這次我是真的很矜持的。但兩個人沒感覺沒辦法啊。”頭又疼了,對了她拉開抽屜,倒出一顆避孕藥,特麽林易之是帶套了,但她還是得多層防範。
“哎,怡怡你到底想找什麽樣的啊?”母親聲音陡降個八度。失望透過電話都能直接傳遞到陳怡的耳朵裏。
陳怡心口有些揪疼。
她放輕語調。
“媽,你再給我找個人相親吧。看看這次能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