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由于答應了邢烈當導游,陳怡沒敢多睡,早上八點多起來,想着今天應該是安靜的運動,陳怡穿回了緊身裙跟長外套,睡得晚了有點黑眼圈,陳怡在眼角下方化了點遮黑眼圈的,精神看起來不錯,她順勢搭了一條棕色的圍巾,繞着脖子垂下來,裝扮好了她打開門,漢子翹着尾巴站在她門口。

“汪!”抱我。

“汪!”抱我。

陳怡輕笑,“一大清早就撒嬌啊,真不要臉。”

“汪!”抱不抱?

“好好好,抱!”陳怡彎下腰,把漢子抱起來,漢子一仰頭,肚皮向上,兩只爪子在半空中揮舞。

一走下樓,母親就喊道,“哎呀,漢子啊,你媽咪今天穿的這麽漂亮,你還給它搗亂,快下來。”

“汪!”不下,漢子扭頭啾了眼拿着鍋鏟的母親,羅梅跟陳怡說,“先吃早餐,它一早就到你的房間前面等着,估計是回來兩天你都沒抱過它,它感到自己失寵了。”

陳怡逗弄着漢子的爪子,“它幾點到我門口的?”

“應該六點多吧,跟你外婆出去溜達一圈就蹲着呢,我知道你昨晚回來太晚了,就沒舍得去叫你,不過早餐還是快點吃,我看到邢烈的姑姑出門了,估計等下他們就到了。”

“哎好的。”陳怡把漢子放在腿上,桌子上的粥盛好了晾着放涼,陳怡吃的時候已經不燙了,桌子上有父親掰好的油條跟外公買來的油餅,陳怡夾起來邊咬邊吃,漢子很乖地在她腿上,也沒亂動,直愣愣地看着它媽咪的下巴。

漢子是肉食主義者,平日裏除了吃黃金狗糧,還會吃一些牛肉跟豬肉,但這些都是要煮熟它才吃的,而且味道一定要跟人類吃的一樣,陳怡掰了點油條放它嘴裏,它舌頭探出來,把油條叼走,幾秒後又吐出來,惹得陳怡一直笑。

“還笑,吃好了沒有?”羅梅比陳怡急上百倍,看着陳怡不慌不忙的,羅梅簡直操碎了心。

“好了。”

把漢子放到地上,陳怡拍拍衣服站起身,今天她這一身很是端莊得體,加上她本身就有氣質,羅梅看得很舒服,直覺得那邢烈的父母一定會滿意陳怡的,陳怡笑了笑沒有說話,人家父母滿意,邢烈不滿意那依然白搭。

她上樓拎了個小包下來,剛一下樓梯,黑色的卡宴緩緩停在家門口。

羅梅沖樓梯喊道,“好了沒?”

“好了,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慌張?”

羅梅能不慌張嗎?她放下鍋鏟,擦擦手,跟着陳怡走到門口,卡宴車門都打開了,邢烈第一個從車上下來,他看了眼陳怡,跟她相視一笑,接着一個穿着中國旗袍的女人也下來了,還有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也下來,一時間跟見什麽似的,幾個人對看,陳怡上前,笑道,“叔叔阿姨,早上好。”

“媽,爸,這是陳怡,那是她媽媽,這是外公。”邢烈一個個介紹。

“你好,我是邢烈的媽媽,我叫素雲。這是我丈夫,邢炜,給你們添麻煩了。”劉素雲的普通話帶着一點點口音,像是福建那邊的又有點像潮州那邊的,不過一身深藍色的旗袍一上身,非常有氣質,脖子上戴着一條珍珠項鏈,頭發盤起來,只用一根玉色的釵子固定住。

“哎不麻煩不麻煩,陳怡都準備好了,讓她帶你們去市裏逛逛,啊對了還有文化廣場跟少年宮。”羅梅笑容滿臉,邊說邊推陳怡。

陳怡笑了笑,被母親給推出了門口,實際上她是想叫人進來喝杯茶的,但是母親似乎巴不得她趕緊出門好好表現。

“準備好咯?”邢烈還故意問了一下她。

“好了。”

“那就上車。”

邢烈先給他父母開車門讓她們坐好,接着才給陳怡開副駕駛,陳怡含笑鑽進車裏,順勢拉過安全帶扣上。

邢烈上車後,踩緊油門,卡宴駛出巷子。

陳怡打開手機低頭看了看自己從答應了邢烈後做的攻略,其實這個攻略是她在親友群裏讓陳圓圓幾個出謀劃策的,她删除了一些不太适宜的景點,比如羊白山,還有碧波亭,這兩個鬼地方都是要爬山的,陳怡自己去爬倒沒什麽,帶着兩個中年人去爬就不太合适了,更何況還穿得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

“陳怡,你在g市做房地産?”

“啊,對的。”

“創業幾年了?”

“三年多吧。”

“挺不容易的,我聽娴琦說,你大學一畢業就做房地産了?”

娴琦是邢烈的姑姑,也就是住在65號的那家子。

“是啊,一畢業就做這個,做了七年。”

“嗯,我們邢烈也是六年前開始創業,我們家不做珠寶,但他自己卻有主見,偏偏選擇了這個我們幫不上的行業。”

“邢烈也是很厲害的。”陳怡看了眼一直默默開車的邢烈,誇了一句。

他母親笑了笑,說道,“男人啊,有主見還是比較重要的。”

“是的。”

邢烈車頭拐彎,抽空看了陳怡一眼,兩個人相視一笑,陳怡指着前面的路道,“先去少年宮吧,這條路順。”

随後,陳怡扭頭問劉素雲,“阿姨,先去少年宮看看吧?”

劉素雲點點頭,“今天你是導游你來安排。”

“那好。”

陳怡也不客氣,既然讓她做導游,她就拿權了,一路上都是邢烈母親跟她聊天,邢烈的父親倒沒什麽出聲,他偶爾會看一眼陳怡,但大多數都是聽着自己的妻子跟陳怡聊天,到了少年宮,邢烈去停車,陳怡三個人在門口等她。

陳怡指着少年宮說道,“這是去年剛翻修的,以前是祠堂,由于比較有歷史紀念,翻修也沒有弄得太複雜,只是加強了牆壁跟屋頂的穩固性,我們這邊的繪畫跟舞蹈比較出名,今天來沒有學生在這裏培訓,但是他們的畫有挂在牆上。”

“還真是蠻古老的。”劉素雲摸了下柱子,柱子還是保留着以前的木柱子。

“這是樟木還是?”邢烈的父親第一次出聲,标準的普通話,字正腔圓。

“是樟木。”陳怡笑着答。

“什麽?”

邢烈走過來只聽到後面的話,疑惑地問道。

陳怡笑道,“叔叔很懂呢,一看就知道是樟木,小時候我們上這玩的時候還說是孫悟空的金箍棒呢。”

“長這樣叫金箍棒?”邢烈一臉詫異。

“哈哈。”

陳怡忍不住笑了起來,随後她帶着他們三個人進了少年宮,今天是少年宮開放的最後一天,也算是來得巧,由于沒有學生在培訓,所以裏頭很安靜,一入門就是畫廊,牆壁上挂滿了學生們畫的畫。

對畫陳怡就沒法介紹了,她自己不好畫,讀書的時候畫到高三還是小學生水平。所以她只負責帶領,他們分散去看。

邢烈的母親也是随意看看,比較感興趣的是邢烈的父親,他一邊看一邊用手機拍照,那牆壁上挂滿了孩子們的童真他們的夢想還有他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邢烈一直站在陳怡的身邊,看得也認真。

“這個是少年金鷹獎第一名的那個男孩嗎?”突然,邢烈的父親爆出一聲問話。

陳怡扭頭,急忙走過去,她看了眼右下角的名字,陳紹輝。

“是的,是他,他上次畫了副日落,得了第一名。”陳紹輝跟陳怡家也有點親戚的,但具體親到什麽情況不知道,年紀小小,只有十一歲就得了金鷹獎的第一名,當時陳怡的母親還給陳怡打電話,叫她一定要去看比賽。

陳怡壓根就沒興趣,但名字她倒是記住了。

“沒想到他是你們這出去的。”

“是啊,所以我們這的繪畫很出名。”

“挺不錯的,挺不錯的。”

邢烈靠在陳怡耳邊低聲道,“我爸他是個畫迷,我們家有一間房間專門給他放畫。”

吐出來的熱氣燒着陳怡的耳朵,她心跳又陡然有些加快,陳怡挑挑眉頭道,“難怪叔叔懂這麽多,原來是畫迷啊。”

逛完了少年宮,下面就順路去文化廣場,白天的文化廣場人明顯少多了,但依然有人在草地上放風筝,還有人在坐搖搖車,冰糖葫蘆跟棉花糖也是一路都有人賣,邢烈指着一攤問陳怡,“要冰糖葫蘆還是棉花糖?”

陳怡笑着看了一眼問道,“我可以都不選嗎?”

“……不行,你還是選一個吧,我想買。”

“那,那就冰糖葫蘆吧。”陳怡比較喜歡吃棉花糖,但棉花糖容易溶,吃不完了會粘一手,邢烈笑着掏錢,跟店家要了一根冰糖葫蘆,邢烈的母親在那頭看捏泥人,朝邢烈喊道,“兒子,給我也來一根。”

邢烈只得再掏錢,買多一根冰糖葫蘆。

劉素雲拿着冰糖葫蘆解開,問陳怡,“味道正宗嗎?”

陳怡剛咬了一個,應道,“我也不知道,沒吃過正宗的。”

“那就讓邢烈試試正不正宗。”

陳怡心裏啊了一聲,接着手被邢烈一抓,邢烈對着她手裏那根冰糖葫蘆咬了一顆出來,滿嘴的紅色糖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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