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柳秦從方君儒那裏知道這件事時候, 整個人都是震驚。
“你真讓玲珑官博發那樣消息了？”柳秦不可思議地望着方君儒：“可是輿論場上……”
“不用擔心。”方君儒笑了聲，“我調查過白西西粉絲購買力，也讓荀以真幫忙做過他真實粉絲人群分布。其中沒多少活人。而且是他先招惹你, 同樣手段用上一兩次可以, 十七八次都用同樣手段去撕別人……只會讓大家站在他對立面。”
方君儒決定之前先做過調查, 而白西西粉絲果然不負衆望——他粉絲自認為是娛樂圈清流, 結果鬧到最後搞得天怒人怨，偏偏一群粉絲還不自知。
所以方君儒動手時候毫無顧忌。
白西西能營銷，方君儒也能。
而且他根本不需要費勁，只用把粉絲三番兩次舔餅罵代言人長圖讓幾個營銷號發散一下, 便有其他營銷號撲上來痛打落水狗——熱度誰不想要？
“相信我, 我絕對不會饒過他。”方君儒在柳秦臉頰上啄了啄：“今天我陪你一起看戲。”
網絡時代事情發展速度遠遠超乎人想象, 況且方君儒本就存了為柳秦報仇想法，因此一天之內事情就已經發酵到了無法挽回地步。
就連白西西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誰給搞了。
一夜之間, 白西西之前做過所有事情都被憤憤不平“路人”給扒了個幹淨，所有涉及白西西軟博底下都是有關他黑歷史科普。
演技差, 買通稿, 甚至連他粉絲挂素人事情都被按在了白西西身上。
“我真受夠了, 白西西長得又老又醜還不讓人說。粉絲護太厲害了。”
“軟博新一代營銷天王恐怕就是白西西了吧？”
“雖然但是, 請樓上瞅瞅自己頭像，營銷天王輪不到白西西。”
牆倒衆人推, 路人看熱鬧, 圈內習慣性鞭屍, 柳秦圍觀了半晌, 然後将手機拿到方君儒面前，輕輕搖了搖頭。
“他們現在說話和白西西粉絲有什麽區別。”
一條指責白西西企圖低價截胡代言，卻被品牌方拒絕，最後惱羞成怒侮辱該品牌現任代言人評論被頂到了前排。
說話人沒有給出任何證據，然而卻贏得了不少人點贊褒獎。
柳秦看了半天，暢快同時又不免感到好笑——白西西粉絲因為子虛烏有事情攻擊自己，而別人也捏造子虛烏有事情攻擊他。同樣事情落在別人身上時幸災樂禍，可風水輪流轉，誰知道下一個受害者是哪家？
方君儒伸手揉了揉柳秦眉心，他無奈嘆了聲氣，然後輕聲細語安慰道，“只要問心無愧就好，事情那麽多，管不過來。”
柳秦點了點頭，他将腦袋靠在方君儒肩膀上，撒嬌着問他要不要一起直播。
“荀哥說我直播時長差太多了，現在我又沒工作，要補上。”柳秦眯着眼睛撩着方君儒頭發，看他有點無奈點頭應聲模樣，忍不住嘴角勾起笑容。
原本小柳葉們看到西瓜倒黴，也想跟上去踩一腳。
前幾天西瓜踩柳秦賬還沒算呢，況且對方還踩了柳秦朋友楊子珏。
結果一群小柳葉們摩拳擦掌，正要給西瓜們教訓時候，柳秦卻突然發了直播通知。
于是吃瓜是顧不上吃瓜了，對家哪有愛豆重要？
“我真要出鏡嗎？”方君儒理了理頭發，不确定問道。“你粉絲不會介意嗎？”
“之前都比心了，還怕出鏡嗎？”柳秦轉頭捏着方君儒臉頰往兩側扯開，“來，笑一個。”
方君儒舔舔嘴唇，就算是出席重要會議他都沒緊張過。也許是因為參加會議前他會準備很充分，然而這回上鏡卻是毫無準備。
柳秦向來不喜歡在直播前把整個直播流程都考慮好。
他喜歡和粉絲談天說地，聊一聊最近行程和未來打算。這次卻不一樣，他跟粉絲笑着打過招呼之後，就把攝像頭一轉，對準了方君儒。
“今天跟方總一起直播。”
彈幕瞬間沸騰起來，屏幕上刷滿了“yooooo~”，幾個名字挂着雞柳CP人更是激動連發“啊啊啊”，一時間柳秦只能看到一群土撥鼠。
“別激動，我不知道直播該說什麽，找他幫我解圍。有什麽想問可以點右下角顏色改變發彩色彈幕啊，刷屏寶貝兒可以保持用白色字體嗎？”
柳秦将攝像頭轉過來，他安撫似跟方君儒眨眨眼，方君儒心情也慢慢平複下來。
他點點頭，然後在桌下悄悄牽住了柳秦手。
小柳葉們中不光有cp粉，柳秦事業粉和媽媽粉也占了一大群。
因為前段時間馮澤凱誇獎了柳秦，便有人詢問具體情況。柳秦挑挑揀揀說了幾句，大致意思便是有新戲要上映，希望粉絲們能多多支持。
又有人問了柳秦代言問題，柳秦只說和菲蘭負責人很談得來，因為理念吻合，所以有幸成為菲蘭代言人。
“請問是不是方總在其中幫了忙啊？”彩色彈幕飄過一條不好回答問題。
小柳葉們自發發其他問題想要把這條蓋過去，而柳秦思索了會兒，他轉頭瞥了方君儒一眼，唇角勾了勾：“方總是菲蘭忠實粉絲，他給了我一些試鏡建議……”
說這句話時候柳秦目光一直是落在方君儒身上，他眼睛仿佛綴着星辰，亮晶晶，屏幕外粉絲簡直被柳秦迷得神魂颠倒，只有幾個還記得……
“？？？我兒子為什麽要看着別男人露出這幅表情？我不允許！”
“先是朋友後是弟，最後變成小寶貝。我信你們男人個大頭鬼。”
“我是剛剛進直播間，請問主播是在看他女朋友嗎？”
“前面哥們兒，我告訴你，主播在看他男朋友。”
“請CP粉不要随便發散，柳琴琴和方總只是好朋友，官方蓋章認定好友，CP請圈地自萌謝謝。”
柳秦在彈幕亂成粥之前及時回神，他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給自己加了一個貓耳特效，把粉絲注意力重新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們商量一下。”柳秦貼到了攝像機前，眨着眼睛，語氣中還帶着分請求：“最近我聽到不少傳言。嗯，因為我也為謠言困擾過，所以我希望我小寶貝兒們面對傳言時候，沒有證據就不要聽，不要信，不要傳播，可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