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節
:“真的嗎?”
我伸出手:“我們拉鈎鈎。”
第一場戲是一場落水戲,拍戲的時候,蘇媽媽在一旁圍觀,與我搭戲的男主在演藝圈也是很有名氣的新人,長相也很出衆,真名叫馮彥博,這是我第一次與他搭戲。
具體情節是我落水之後,他叫着我的名字迅速跑過來跳入水中,然後将我救起,他将我抱上岸之後救我,會有人工呼吸這個鏡頭。
這個鏡頭不用我出頭,蘇墨就已經對導演打過招呼,借位拍攝,并且戲中所有涉及到吻和需要露肉的戲份全部采取借位和替身拍攝。
可是當他将我從水中救起平放在地上的時候,并沒有采取借位,而是真的直接上嘴,并且狂妄霸道的吸允我的唇瓣。
這哪裏是人工呼吸?
我猛然睜開眼睛,有一種被侵犯的憤怒。
想也沒想,我擡手就給了他一耳光:“你幹什麽!”
他不但沒有惱怒,反而還輕笑起來在我耳邊冷魅的低語:“蘇墨看上的女人,原來也不過如此,沒有什麽特別的嘛。”
“怎麽回事?”導演問。
我回神,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在對我指指點點。
第一場戲就出師不利,我們分別去烘幹衣服重新開始。
我扇馮彥博耳光的事情剛發生,卓思琪就在第一時間添油加醋的傳到微博上,被多個互聯網轉載,這事就像是長了翅膀一般,以光的速度傳遍千家萬戶,我招來了馮彥博粉絲的辱罵,他們讓我這個不幹淨的女人離她們的偶像遠一點!
不止這樣,他的粉絲居然秒速來到現場,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于是拍攝被迫中止。
在我毫無防備的時候,馮彥博的粉絲圍攻了上來,蘇媽媽為了護我,被他的粉絲誤傷手臂,蘇恒也好不到哪裏去,摔倒在地,也不知道被誰踩了一腳,疼的哇哇的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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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情緒将我的胸口漲的滿滿的,我在乎的人并不多,以前是外婆和童悅,蘇媽媽對我的好讓她也成為了我在乎的人之一,包括蘇恒。
我可以忍受他們潑我一臉髒水,也可以忍受他們仍我一身雞蛋,還可以忍受他們出言不遜的罵我綠茶婊,但是我不能忍受他們傷害我在乎的人。
我打傷了馮彥博的粉絲,抓傷了對方的臉,對方被送進醫院。
我知道,事情很嚴重……
如果這些還不是最可氣的話,那麽馮彥博睜眼說瞎話,在微博上暗示說我勾ying他,就是最可氣的事情了。
馮彥博在觀衆面前的形象很好,加之我前段時間鬧出的醜聞,就算我有一百張嘴只怕也解釋不清我沒有勾ying他的事實,更不會有人會相信我,于是所有的人都在對我指指點點。
蘇媽媽和蘇恒已經被送走,化妝間裏就只有我和童悅,我氣的只想砸手機,蘇墨到底找了一個什麽人來與我搭戲?他到底知不知道,馮彥博與他不對盤?
70.沒有意見就簽字吧
童悅氣的不行,當真是直接砸了手機,她氣的喪失了語言功能,張着嘴想罵人,人沒罵出來,卻憋了半天吐出這麽一句話來:“這個世界倒地是怎麽了?”
是啊,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我的世界到底又是怎麽了?為什麽黑暗無處不在呢?蘇墨是,程珊是,林喬微是,卓思琪是,現在又多了一個馮彥博,都黑成一鍋粥了。
我悵然,一籌莫展,出道這麽久,我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接二連三的鬧出各種不堪的醜聞,似乎,一切從我嫁給蘇墨那一刻起,就變了,什麽都變了,這些事情像雨後春筍一般湧了出來。
為什麽會這樣?我不明白,更想不明白。
我雙手環胸,冷然蕭瑟地站在房間的陽臺上想着剛才慕蘇楠給我打來的電話,我讓他去查馮彥博這個人,但是他并沒有查到什麽,更沒有查到他與蘇墨有什麽過節,按理說,他們應該是兩個從未交集的人,怎麽會有過節?
可是這個答案顯然說不通,如果馮彥博與蘇墨沒有私人恩怨,怎麽會挑釁的說出那樣的話?可是調查出來的結果卻顯示他們不認識。
一束燈光閃過,我看見一輛suv停在大門口,車子上下來一個人,俊挺優雅的身影讓我一下子就認出他來,蘇墨,他怎麽來了。
我立刻拿出手機給郭姨打過去,讓她不準再給蘇墨開門!
蘇墨給我打來電話,我沒有接,看了一會兒站在大門口的他,最後漠然轉身回了屋子。
我躺在床上沒大會兒,房門就被打開來,看見走進來的人,我怔忡起來。
我的吩咐,郭姨斷不會不聽,既然郭姨明明沒有給他開門,他又是怎麽進來的?
蘇墨像是看出我心中所想,晃了晃他手中的鑰匙和磁卡,我咬牙,這些東西他什麽時候拿到手的?那麽開門的密碼他是不是也已經知道了!
我暗罵他奸詐腹黑!簡直就從頭黑到了腳。
他關上門走進來,在床前站定,定定的瞧着我,幾不可查的掃了眼我的手,勾着笑,眼眸深深:“看來是我想多了,你似乎很平靜,沒有什麽可擔心的。”
我在學校的事情剛爆料出來的時候,在怒不可遏的絕望下,我做過一次傷害自己的事,如今傷雖然好了,手背上卻留下了痕跡,毀了我一只潔白的玉手。
後來蘇璟割破我的手腕,如今也留下一道無法磨滅的痕跡,又毀了我一只不盈一握,纖細柔軟的皓腕。
我懂蘇墨的意思,卻并不感謝他對我的關心,我冷情一笑,不屑,“真是難得,蘇少居然也會關心除了程珊以外的女人,我是不是應該對你感恩戴德?不過真是可惜,我對誰感恩戴德也不會對你。”
他挑眉,不以為然,“還能挑刺兒就說明你真的沒事。”
我能像現在這樣平靜,還真是應該感謝之前的經歷,否則此時的我也做不到這樣漠然,怎麽說,這也已經不是我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若是再沒點長進,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人你也看過了,話也說過了,現在你能走了嗎?我想休息了。”我開始下逐客令。
蘇墨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熟練閑适地脫起衣服來,我臉色一僵神經緊繃起來:“你什麽意思?”
他将帶來的文件扔給我,“看一下,若是沒有意見的話就簽字,”
跟着,就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雖然對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依舊不感興趣,但是有了上次結婚協議的被坑歷史,這次,就算再沒有心情,我也将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看了一遍。
這是一份關于我們婚姻關于金影的綁定式合約,每滿一年夫妻,他就會給我百分之三的股份,并且他加了一條,所有條件生效的前提是我們沒有離婚,也就是說,一旦離婚,那些我得到手的股份将會失效,不再屬于我。
越往下看,我的眉宇皺的越發深,他甚至将夫妻生活之間的那些事都打成了文字列在這些調調框框中,我們的婚姻從一場算計和交易開始,所以也注定了我們以後的夫妻生活也在這些算計與交易中度過,這種像是商場上的産品明碼标價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就好像,我也是一個商品,所以所有與我有關的一切也都成了商品,這樣的感覺讓我感到悲涼。
“蘇墨,你這是什麽意思?”他這是想用這段婚姻與我牽扯一輩子嗎?為什麽?這個問題已經不是我第一次想,可我依舊找不到答案。
他走進浴室:“就是你看見的意思。”
“蘇墨,你別太過分!”聽着裏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我對着浴室裏的他吼了一句。
然而回應我的,依舊是嘩嘩的水聲。
我磨着牙,想不明白,女人之餘男人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我之餘蘇墨又是什麽樣的存在?難道就像這份合約呈現給我的那樣,商品嗎?
我已經不敢在對他抱任何期望,因此對這個問題我也不敢想是因為他對我有情。
我看着外面月朗星稀的夜空,有一種叫做情殇的東西在空氣裏蔓延,讓我舌尖發苦。
突然,我意識到一個問題,他今晚要住在這裏?他這是什麽意思?真當這裏是自己家一樣随便啊!
寂靜的空間裏響起一道陌生的手機鈴聲,一遍一遍吵得我有點煩,我順着聲音在蘇墨的西裝外套裏找到手機。
我承認,我并不是一個真的沒有心機的女孩,我也有着卑鄙黑暗的一面,我甚至十分小氣,心胸狹隘。
看見來電顯示上的程珊二字,我想起那天在醫院的事情,想起蘇墨因為她而從我手中拿走金影,想起蘇墨因為她的自殺不由分說對我的怒氣,想起我剛剛心不甘情不願簽下的那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