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章節

他的掠奪,他卻随着我躲避而更加得寸進尺的壓過來。

最後,我失去身體的平衡,不受控制的倒在沙發上,手中的飯盒扣在我的衣服上,暖暖的溫度在肚子處黏膩膩的散開。

都已經這樣了,他也沒有退開的想法,反而整個人壓上來,唇瓣密不可分的觸着我的,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更是霸道,扶着我的後腦勺,壓着我讓我狠狠迎向他,力道兇猛的将這個吻加深加深再加深,将我所有的呼吸蠻橫剝奪,讓身體僵硬的我不得不癱軟下來。

我睜着眼睛,感覺窒息,就在我快要因為缺氧而昏厥過去的時候,他突然又将呼吸還給了我。

但是他并沒有給我太多,反而是一點一點的給,就像是一個口幹舌燥的人,極度缺水,對方卻還只是一點一點的把水滴給你,讓你不能盡興,反而更加饑渴,因為不能滿足而愈發狂躁。

我心裏有些惱,蘇墨!混蛋!

我的眼角急出淚來,蘇墨這才放開我。

他依舊沒有從我的身上離開,反而壓在我身上,不顧自己受傷的手,與我視線相對。

有些迷亂的我朦朦胧胧的對上他那雙一如既往深邃如海的深瞳,眼底的感情像是汪洋的海洋,那麽清澈湛藍,美的夢幻,美得毫不掩飾。

我發現,原來蘇墨有感情的時候竟然也能美的像是一副春暖花開的山水畫,絢爛如火樹銀花不夜天。

這樣的蘇墨讓我驚愣又迷惘,有些不真實的炫幻。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的心處,眉眼缱绻着溫柔,帶着萬水千山總是情的濃墨重彩,渲染着情深不悔的執着。

“楚楚,它在為你而跳。”

我已經分不清真實和謊言,只是呆呆的任我的手覆在他的心上,感覺他那顆強有力的心跳在我的掌心下跳動。

在感情上我永遠是弱智,無論是親情還是愛情。

我所有的思緒都短路了,像是堵塞的交通,那些清明的神智統統被堵在了半道上。

Advertisement

所以當蘇墨再次吻下來的時候,我不但沒有再排斥,反而開始有些含蓄地回應起他來。

情到深處,我這才發現,原來我也是想念他的。

原來我的恨不是因為真的恨他,而是因為他不愛我,我不甘心,所以生了怨恨,最重要的是,那場車禍,程珊的孩子活下來了,我的孩子卻沒有了,這叫我怎麽不恨?怎麽不怨?

半夜的時候,我又做噩夢了。

夢見那個小偷闖進我的家盜竊,我給了他錢,他卻還想對我行不軌之事。

我刺傷了他,他被惹怒,面目猙獰地撲向我,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那雙吃人的眼睛,像是住着兩只森冷瘆人的惡鬼,惡狠狠的瞪着我,好似是要将我的靈魂帶進地獄的修羅場,永世不得超生。

他撲過來掐我的脖子,驚恐下,我再次拔下插在他身上的剪刀狠狠刺進了他的心髒。

他那雙猙獰的像是鱷魚一樣的眼睛開始渙散,掐住我脖頸的手也慢慢軟了下來,他倒在我身上,頭偏在一側,我微微側頭,正好對上他那雙死不瞑目,兇惡至極的深灰色瞳孔。

血從他的胸口流出來,像是夕陽下的夕陽,染紅了我半個身體,可床單,觸目驚心!

那些血……

我渾身發冷。

最後那個人死了……

我顫抖起來,太可怕了,我殺人了!

雖然只是失手,但是這卻成了我的噩夢,會時不時的跑出來扼住我的心,讓我疼,讓我窒息,讓我恐懼絕望。

後來我進了監獄,在裏面呆了四天,我開始不睡覺,哪怕是再困,再累,兩只眼睛再辛苦我也不敢睡,因為只要我一閉上眼睛,我就看見那個人猙獰的追在我身後,要我陪葬。

後來童悅出現了,将我帶回了家。

我沒有問她事情最後是怎麽處理的,又是誰出面擺平的,也沒有問她為什麽會來,更沒有問她來了又為什麽不走了?她家裏的人不需要照顧了嗎?這些我都沒有問,因為我需要她,所以我自私的不去揭開那些阻礙,就這樣,她陪着我在國外一呆就是兩年。

兩年多了,那個惡魔般的人依舊在夢裏追着我,他像是科幻片裏的喪屍,身上染着血,胸口插着剪刀撲向我,讓我還他的命來,壓抑了許久的恐懼在這一刻再也無法壓抑,我哭出聲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再追我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他逼我的!

驚恐中,我不知怎麽的,怎麽也動不了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個惡鬼向我靠近,我有些無法呼吸,心像是要跳出來一般,我甚至自欺欺人的想,他看不見我,他看不見我。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見我的呼喚,他像是真的看不見我一般……

我的心莫名的安定下來,從未有過的安心。

有一股陌生的燥熱感在拉鋸我的神智,我感覺到一個結實溫暖,讓我感到格外安定舒心的懷抱,這個懷抱透着莫名的熟悉。

那段因為那件事我最難過的時間,那段因為那件事我高燒不退的日子,黑暗裏,似乎也有這麽一個結實的胸膛将我緊緊攥住,給我安定的力量和安全感,它就像是一個避風港,只要我躲在裏面,那個惡鬼就找不到我,看不見我,傷不到我。

我緩緩睜開眼睛,對上的卻是蘇墨的那張清俊深刻的容顏,他緊緊抱着我,霸道的将我吻醒了。

我醍醐灌頂,有些事情變得清晰起來,卻又有些模模糊糊的飄渺,讓我有些抓不住,因為我無法去确定。

但是此時,有些問題我不得不去思考。

童悅為什麽會突然在我需要的時候出現?我遠在美國,她又不是衛星定位器,更不是監控器,她怎麽知道我發生了什麽?

還有,是誰幫我擺平那件事的?不但沒有讓媒體露出任何風聲,還讓我只在監獄裏呆了短暫的四天。

午夜夢回裏,那個沉靜而安詳的避風港……

原來不是夢嗎?我不知道……

心底的恐懼還未散去,哪怕這些紛亂的思緒也無法将我恐懼的神經占據,蘇墨給的溫暖,他給的安心讓我貪戀,我想要更多,也不想放開這一刻的舒心。

99.你就不覺得虧欠司語嗎

所以我擡起手緊緊地抱住了他,并且回應,不再是矜持的回應,而是毫無保留的,深深的回應他。

我有些暈暈乎乎的,明明就沒有喝酒,可是此時的我卻比喝酒醉的還要深沉,還要爛醉如泥,不管是夢境還是現實,我都已經不想再去理會,我只想從那恐慌的冰冷中掙脫出去。

他的呼吸變得灼熱而急切,原本不帶任何情yu的吻也變了味道,妖治的像是跳舞的妖精,散發着誘人的魅惑和性感。

第二天,陰霾缭繞的天氣終于豔陽高照。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在窗簾上的時候,我就緩緩地睜開了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蘇墨枕在我脖子底下的臂膀,不是那種健康的麥芽色,反而是白皙的帶着健康結實有力的色彩,白與健康并存,絲毫不違和。

神智在我的腦海中變得清明,我眨了眨眼睛,昨晚的事情也清醒起來。

我明明就沒有喝醉,頭卻隐隐的有些疼,有一種宿醉後的後遺症,我知道,這跟我有沒有喝酒沒有關系,只是因為我昨晚又做噩夢了,所以又開始泛起了神經性的偏頭痛。

眨了眨眼睛,緩了一會兒,我的視線落在地上的衣服上,我的衣服上面占滿了飯粒,想必是不能穿了,我開始因為衣服的事情而泛起愁來。

沒有衣服,我要怎麽出去?

我正想着,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我随手撈起蘇墨掉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赤着腳準備走過去,蘇墨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黯啞低沉的傳來,雖然散漫惬意,卻依舊帶着屬于他的不容抗拒:“把鞋子穿上。”

我一愣,轉身,卻見他依舊閉着眼睛。

我皺眉,有些不确定他是醒着還是睡着的。

并不想理會,我踩在地上的腳微動,他再次揚聲:“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我這才極不情願的穿上他放在床邊的拖鞋,跺着腳走到沙發上找到自己的包拿出手機接電話。

“童悅。”

“你晚上幹什麽去了?怎麽不接電話?”

我掃了眼床上依舊閉目養神的蘇墨,他的側臉在清晨的餘晖下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雖然頭發有些淩亂,卻依舊俊美如初。

我竟然意外的發現,那幾分淩亂的碎發恰好将他身上的淩厲給打碎,竟然有些少年青春的幹淨和純淨,就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不谙世事,幹淨透澈又精致。

“怎麽不說話?”童悅将走神的我帶回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