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過來,不妨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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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梁華還在為容王殿下為自家癡傻女兒撐傘,吃驚得不知作何反應。
只見秦惑伸出白玉一般的右手,輕輕拂去她發間的冰雪,含笑溫聲道:“不想從父,不妨從夫~”
阮清寧一陣惡寒,飛似得往後推開一步,面露狐疑之色,“你吃錯藥了?”
昨晚還差點把她掐的一命歸西,今天忽然在這麽多人面前溫聲細語情意綿綿,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秦惑不以為意的轉身,對着地上跪着的阮梁華問道:“阮大人今日是來請罪的?”
忽然被點名的阮梁華一愣,随即點頭稱是。
只聽得他又道:“本王倒不知是何罪要讓阮大人不分輕重,帶上二小姐跪在長明宮前,擾了太皇太後的清靜?”
他面上笑意不改,問的随意至極,卻平白讓人打了個冷顫。
難道謝家之前和容王之間還有什麽瓜葛,可....阮梁華腦中劃過數個念頭。
最後無力的垂首道:“下官魯莽!”
朝中誰人不知,當今聖上早已過了不惑之年仍是膝下無子,唯有一弟風華正茂,便是這位容王殿下。
然而秦惑自小怪病纏身遍尋醫者而不得治,為人更是陰晴不定,手段狠毒。
這樣一個人,即便表面上看起來俊美無俦、六畜無害又有誰敢真的惹他不快,引火自焚呢?
“古人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江太傅既然如此恪守禮教,不妨讓本王領教一番何為誓死忠君。”
油紙傘塞到她手裏,秦惑喜怒難測的眸子掃了一圈,語氣輕描淡寫的如同,這花不錯摘來賞玩賞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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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
頭發花白的江太傅聞言頓時面如土色,他哆嗦着嘴唇卻半響沒有說出一句話,風雪催人,只有一頭冷汗不斷沿着臉頰滴落。
滿地大臣身子又低了幾寸,生怕下一個被點到的就是自己,任誰都知道,他說的話從來不是玩笑。
只餘阮清寧一人站的筆直,手上撐着他給的油紙傘,心下略有些訝異。
這人居然會救場?
一地靜谧無聲,長明宮裏忽然跑出了個小太監,歡天喜地的朝着門外道:“王爺,太皇太後醒了!”
“好!”
秦惑只此一字便邁步入殿,墨眸卻有流光浮動,好似滿天星華,神采盡入其中。
緊接着滿地松了一口氣的聲音,阮清寧一句‘原來如此’剛浮上喉間。
朱紅色的宮門前,那人忽的回頭,十分自然而然對着她道:“過來!”
已然熟稔親近之人,阮梁華猛然擡頭盯着她瞧了許久,看她不卑不亢走到那人面前并肩而行,面上懊惱之色漸起。
入了宮門,宮人接過了油紙傘。
清寧剛想道謝,忽的肩後一緊,落入一個溫涼的懷抱之中,渾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