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快嘴婆

小蛇女紅紅寫完後，又拿起紙箋念過一遍，自己搖搖頭，“我這七律詩句寫得一點沒有文采新意，我詩興正濃，再提一首七律詩句在上面。”

小蛇女紅紅複又提筆在紙箋上寫着：“芊芊素手扶雲鬓，嫩嫩肌膚弄風姿，當年高宗寵貴妃，遠古媚娘害纣王。”。

寫完這首七言絕句，小蛇女紅紅點點頭嘻嘻大笑，“如果這小沙彌有羞恥之明，看後這詩句一定會惱羞成怒。”。

她将紙箋拿在手裏，複讀一遍，仍舊發在桌上用檀香木壓好，座于桌子邊的木凳上，迷思苦想，“小沙彌，在你屋子裏有幾個朋友？女朋友或許是同窗好友。”。

一個廟子的老婆子在小沙彌梁東升帶領下，手裏拿着幾個茶盅慢騰騰走進來，小沙彌梁東升羞澀低頭，“媽媽，你真會開玩笑，我的女朋友，你不知道沙彌不準開葷，告訴你媽媽，是個女的。”。

“嘻嘻嘻。。。。。。。。，小師傅，看看，我把你猜準了哦，是女的噻，你們孤男孤女在一間屋子裏，單獨相處，不是你的女朋友，誰相信？”。

小沙彌梁東升臉唰紅一大半，叽叽巴巴看着老婆子回答：“媽媽，你是誤會，她可不是我的女朋友，再說，沙彌能開葷？”。

“哎呀呀。。。。。。，小沙彌，我老婆子是廟子裏燒茶送水的，我不會給祖師慧絕打小報告的，相信媽媽，告訴媽媽，這小女子青春幾何？家住哪裏？姓氏？”。

老婆子邊走邊嘻笑着看着小沙彌，叽叽呱呱嘴裏嘿嘿笑着說，小沙彌梁東升額頭上冒出熱汗，吱吱嗚嗚低頭，“媽媽真是越描白紙越黑，我哪裏有這些事？我現在連小姑娘名字都不知道？怎麽知道她有多大年齡？”。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眨眼時間，走進這卧室門裏，小蛇女紅紅沒有看見老婆子，老婆子便聲音先傳來，“今日喜鵲叫咋咋，一定有貴客來到。”。

老婆子呵呵大笑走進卧室，她大聲嚷嚷：“梁相公，這小妹子是九天仙女落凡塵，這麽漂亮一個水嫩妹妹，是你的女朋友嗎？”。

小沙彌梁東升走在老婆子後面，聽見老婆子這麽一說，這麽一鬧，羞愧難當，臉一下比紅紙還紅，搶先走到小蛇女紅紅面前，“小姑娘，莫要聽媽媽的，她在廟子裏燒茶送水，經常這樣開玩笑，不要見怪。”。

小沙彌梁東升說完，狠狠瞪一眼老婆子，“就知道瞎說八道，也不怕得罪這女施主。”，老婆子嘿嘿笑起來，“小姑娘，不要見怪，我開玩笑開習慣了，老婆子不會說話哦！來來，姑娘請喝茶，我自我介紹，我叫吳慧來，廟子裏燒茶送水的老婆子，廟子上的沙彌都叫我快嘴婆，梁相公很尊重我，叫我媽媽。”。

老婆子動作麻利，嗖，嗖，一會兒把三個茶盅放在桌子上，邊提起茶壺倒茶水，便問：“姑娘今年青春多少？叫啥子名字？”。

小蛇女紅紅一笑，“小女今年是十九歲，父母雙亡，我小名叫紅紅，書名，狐倩倩，今日到寺廟拜佛，因見沙彌念經，誤入念經堂，你面前這小沙彌施舍燒餅充饑。”。

老婆子仔細打量小蛇女，“看姑娘一身道服，該不會也是尼姑，如果這樣，可惜年少月貌花容，遁入空門，豈不可惜，我老婆子命苦，不得步入廟門，你這樣，不是辜負青春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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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女紅紅面淺羞澀，微微一笑，櫻桃小嘴一張嘻嘻回答：“老媽媽真是好眼力，一眼便看出我是道姑，實話告訴媽媽，我是修過一段時間道，與道教有些善緣，不過現在我已近離開道教還俗。”。

小蛇女紅紅說話停止一會兒，如有所思，沉思片刻疑惑問正在摻茶水老婆子，“老媽媽，看你臉上布滿深深的縱紋，知道你是過來人，你說命苦，難道你有心酸的往事？”。

老婆子吳慧來将泡好的茶的茶盅遞到小蛇女紅紅面前，“姑娘，請喝茶，不要問我的往事，太多心酸，你再問，我的眼淚快流下。”

老婆子邊說，邊把另一泡好茶的茶盅遞給小沙彌梁東升，點頭對小沙彌梁東升苦澀笑笑，“小師傅，你說是不是這樣，我的往事你是知道的。”。

小沙彌梁東升看見老婆子吳慧來坐在他傍邊，邊端起茶盅，輕輕喝一口，用手做向小蛇女做一個請手勢，“女施主，請喝茶！”，小蛇女紅紅端起茶盅，“小師傅請！”。

小沙彌梁東升看看老婆子眼角流下眼淚，為打破桌子上的僵局，他對小蛇女呵呵一笑，“女施主，我們面前的這老媽媽，年輕時，也是這裏的一大美人，只是紅顏薄命，你聽我慢慢說給你聽。”。

原來這老婆子吳慧來是當地大財主徐東升家裏的一個丫鬟，聰明伶俐，剛滿六歲，她的爹媽很早就死亡，跟着幺爸徐二牛過日子，後來徐二牛與本村田翠華結婚。

田翠花不是省油的燈，剛新婚的第二天晚上，他們在新婚床上，田翠花脫下花裙紅襖，睡在徐二牛身邊，徐二牛一把摟住她，在田翠花嫩嫩的臉上親一口，“老婆，昨日和李二娃打牌，輸了二千個銅元，現在我身上身無分文，你看能否給十個銅元？”。

田翠花推開徐二牛，“你就知道打牌，你除會逛窯子打牌，還會幹啥子？嗚嗚嗚。。。。。。。，我倒了八輩子的黴運，嫁給你這窩囊廢。”。

田翠花在床上嗚嗚嗚哭起來，“你不是沒錢嗎？你的妹妹吳慧來丫頭，在家吃閑飯，你們一個賭錢，一個吃閑飯，你的爹爹徐大牛留下的這點財産早晚被你們坐吃山空。”。

徐二牛聽到這裏，不耐煩回答：“好了，我的心肝，不哭，我明天把我的妹妹送到我的東家徐東升家去當丫鬟，為家裏掙點收入。”。

田翠花瞬間破涕為下，“二牛，我怕你把錢輸光，我将錢袋子藏在我的內衣裏，來拿呀！”，徐二牛嘿嘿一笑，壓在田翠花身上，嘻嘻笑着，“我來拿啦，嘻嘻嘻。。。。。。，好一對玉峰山。”

兩夫妻在床上嬉鬧起來，第二天早晨，徐二牛拉住剛滿六歲的養父生的妹妹吳慧來，來到他租田地的東家徐東升府上，“二牛娃子，你早晨來我們徐府幹啥子？”，徐府管家柳二剛起床，見徐二娃走進徐府大門，伸伸懶腰打個呵欠問。

“柳管家，我找徐老爺，我的妹妹來徐府當丫鬟。”，徐二娃拉住妹妹吳慧來手回答，管家柳二不削一顧，昂起頭嘿嘿一笑，打量小吳慧來嘿嘿一笑，“二牛娃子，你妹妹還是個小女娃子，到徐府當丫鬟，能幹啥子活？去去。。。。。。。去，是不是錢被你的新婚小娘們鎖起來，你娃子打牌輸了，沒錢花，徐府不收這麽小的丫鬟。”。

徐二牛一臉無可奈何，正欲拉住妹妹吳慧來的小手回去，“誰說徐府不收小丫鬟？老爺爺我正缺一個端茶送水的小丫鬟，這個小女娃，徐老爺我收下了。”。

一個嘴裏叼着大煙，手裏端着茶盅，滿腮胡須的五十多歲的中年從徐府西廂房走來，管家柳二點頭哈腰施禮，“徐老爺說得對，老爺早晨好。”。

徐二牛拉住妹妹吳慧來，走到徐東升大地主面前，畢恭畢敬施禮，“徐爺好！這是我送來當丫鬟的妹妹，妹妹，快叫徐老爺。”。

小吳慧來恭敬彎腰向大地主徐東升施禮，“徐老爺好，徐老爺萬福！”，聽着這甜言蜜語，大地主徐東升呵呵大笑，在小吳慧來羞澀怕生人嫩嫩臉上扭一下，“好嫩嫩臉蛋，好甜的小嘴，這小女娃做我的丫鬟，我要了。”

欲知後事？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