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接連的打擊對嚴峪造成了嚴重的精神傷害,一連兩天,都無精打采的宅在房裏發呆。

小E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小峪,小峪,小峪,小峪。”

嚴峪被煩的不行了,無精打采的從伏案上擡起頭,撩了它一眼。“嘎哈。”

“-67。”

“哦。”嚴峪應了一聲又趴下了。

“再掉下去,真的會有很可怕的事情發生的。”

“……”

恐吓無效。小E突然腦子一轉,換了一個思路,“你想啊,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就是因為他對你沒有好感,若是好感度高的話,他絕對對你百依百順,到時候喂飯,洗腳,捏肩,按摩,搓澡,暖被窩也是有可能啊。”小E為了吸引她羅列了一系列好處,結果越說越偏,直到她受不了了,“啊呸,你胡說些什麽。”

“我說的是真的,你想啊,他現在都這麽兇暴了,要是數值再低下去,他說不定真活吃了你啊。”

小E這一番連哄帶吓果然奏效了,想到被他活啃的死法,頓時吓得渾身打了個哆嗦,無助的望着它,“那…那怎麽辦啊。”

“繼續刷好感值啊。”

嚴峪一扭頭,“讓他去死。”

“活吃啊。”

嚴峪折中道,“那…那要不我跟他小情搞好關系吧,正好他送我一瓶藥,我還沒謝謝人家呢。”

小E頭一次聽說目标人物還會有情人,頓時驚了,“他還有情人呢?”

“有啊,就是那個帶銀面具的餘一,我前天晚上還撞見他倆洗鴛鴛浴呢。”嚴峪□□出聲,“唉~你說他對我這麽不友好,會不會就是因為我打擾了他倆,欲求不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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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小E覺得這游戲BUG大了。

“王妃,開飯了。”門外傳來盈春的聲音,小E一溜煙不見了。

因為嚴峪不讓她随便進房門,嚴峪應了一聲,盈春才提着食盒進來。

揭開食盒蓋一看,嚴峪臉都綠了,又是青菜配米飯,她從來到這兒起,唯一一次吃肉就是那條雞腿,結果還差點讓死變态掐死。

她深深的憂郁了,別人穿越都是大吃大喝,叱詫風雲的,她怎麽就這麽窩囊呢。

盈春看出她情緒不高,提議道,“王妃,咱們先忍忍,要不明天回門和相爺說說吧。”

“明天是回門的日子?”

“是呀。”

她都這麽慘了,誰和她回門?

果然,第二天嚴峪一人踏上了回門之路,一進府,就被引到了書房。

便宜爹在案後正襟危坐,顯然是已經等候多時,見她一人進來,也沒露出驚訝神色,顯然是早已獲悉了情況。

“聽聞你們還沒有合房?”

嚴峪也不知該和他說啥,一進門就坐在那喝茶,沒一會就出了神,此時聽他這麽問下意識道,“你對這個還有興趣呢?”

“你說什麽?”嚴義沒想到嫡女竟會說出這種話,啪的一下就把茶盞撩到了桌上,一下把她驚回了神,想起自己說啥瞬間覺得自己真是傻X了。

“啊咳咳,那個我瞎說的,他…他…”嚴峪想說他是斷袖當然合不來房,但一想到他天天讓自己吃草,這麽說太便宜他了,瞬間改了主意,把頭傾斜向便宜爹那邊,神秘兮兮的悄聲說,“有些話我只跟你說,你別告訴別人啊。”

嚴義還以為有什麽大秘密,立馬把房裏的小厮都遣散了出去,示意她趕緊說,“你說。”

“其實,其實他陽痿。”

“什麽是陽痿?”嚴義沒聽懂。

“就是那方面不行。”

嚴峪賊兮兮的往他身下瞟了一眼,他瞬間就通了,端起茶盞尴尬道,“真是如此?”

嚴峪真是黑江淮黑上瘾了,繼續補充道,“不然你以為他為啥一把歲數還打光棍,就是因為這。”

“這……”這裏的男子十五歲便可以娶妻,江淮打光棍二十六年,嚴峪這麽一說還真讓嚴義信了幾分,好不容易把女兒塞進去了,結果卻近不了身,嚴義一時犯了愁。

看忽悠的差不多了,嚴峪把鬼主意說了出來,“要不我回去時,你給我帶點補品,人參鹿茸,壯陽藥大補丸什麽的,我回去偷偷給他放菜裏,給他補補?”

說完要求之後嚴峪心裏忐忑不已,畢竟這便宜爹扣的很,哪知這便宜爹腦子瓦特了,居然還真信了她的邪,一口答應了,“行,我再給你拿點燃情香,他來你房裏時點上,先把房圓了,争取一舉得子。”

我艹,這糟老頭子心思好不純潔呀,但一聽東西到位了,嚴峪心裏頓時樂開了花,嘴裏連說“好好好。“至于那燃情香,鬼才用它。

從書房出來剛走不遠,嚴峪就碰到了那個花孔雀二妹,一如既往的打扮花枝招展的,顯然是特意在這兒等她,嚴峪本不欲理她,結果架不住人家往上貼。

“姐姐獨自回門,好大的勇氣呀。”

嚴峪惦記着她的大補藥,實在不想理她,于是就回了她倆字,“還行。”

嚴峪不冷不熱不接招,讓嚴霜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着實難受,但她怎肯放過嘲諷她的機會,掃視着她身上的舊裳惡毒道,“你果然是賤命,到哪兒都翻不了身。”

羅裏吧嗦幾句她也就忍了,罵她可就不忍了,轉過身一杵子就給她怼了一個踉跄,逼視道,“你哪只眼瞎看出我命不好,我告訴你,我命好着呢,我跟我們家小狼狗恩愛着呢,他天天都要跟我親親抱抱舉高高,叫我小可愛,還幫我喂飯,洗腳,捏肩,按摩,搓澡,暖被窩,啊呸,反正好着呢,你要是再沒事叨逼叨的造謠,我就揍你。”嚴峪佯裝揚手要打,吓得嚴霜花容失色死死的閉住了眼睛,心中後悔沒帶兩個人過來。

看嚴霜這慫樣,嚴峪切了一聲,嘀咕一句“臭傻X。”轉身利落走了。

身後回過神的嚴霜眼神刻毒,惡狠狠的瞪着她,卻又不敢追上去惹她,恨的是咬牙切齒。

回去的馬車上,嚴峪捧着一盒盒的補品是笑開了花,路過一家藥店時叫停了馬車,招呼過盈春。

盈春不明所以,“王妃?”

除了那盒燃情香,嚴峪把一摞錦盒都交給了她。“去,拿去賣了。”

“這…這不是老爺剛給您的嗎?”

“對啊,他給我不就是我的了嗎?快去。”

要不是她不懂市場行價,她都想親自去了。

無奈,盈春捧着一堆錦盒進了藥鋪,不一會就拿着一個鼓鼓的錢袋回來了。

嚴峪颠弄着錢袋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了,心道這便宜爹還挺大方。

她從錢袋裏拿出一塊銀子交給盈春,喜盈盈的吩咐道,“去,買塊肉,再買條魚,晚上改善夥食。”

于此同時,臨淵王府書房。

餘一走進來彙報,“王爺,相府的探子回來了。”

“讓他上來。”

江淮從桌案後擡起頭,示意餘一坐去一邊。

探子是一個瘦小男子,一上來就給江淮行了個禮,但不知怎得,江淮總覺得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你在相府探聽到什麽了。”

“回禀王爺,屬下探聽到王妃娘娘因為前段時間跳湖昏迷了七天,醒來後就失憶了,現在性格跟之前截然不同,還有些瘋瘋癫癫的…”

“嗯?”江淮回想了一下那女人的神情,好像确實有點不正常,示意探子繼續說。

“剛才屬下聽到了王妃跟丞相大人和相府二小姐的的對話。”探子的臉色越發古怪了。

探子吞吞吐吐的,讓江淮有些不耐煩了,“繼續說。”

這可是您讓我說的,探子拼死一口氣說了出來,“王妃跟丞相大人說您那…那方面不…不行。”

“……”

探子的腦袋都快埋到胸腔裏了,擡頭瞥了一眼他鐵青的臉色繼續道,“向丞相大人要了許多大補藥說要給您補補,丞相大人應允了,還給了她燃情香,讓她早日給您開枝散葉。”

江淮沒想到那瘋女人居然說的出這種話,氣的桌下的手青筋直爆,牙咬的咯吱咯吱響,“老匹夫好深的籌謀,繼續說。”

“然後王妃出來遇見了相府二小姐,她嘲諷王妃和您關系不睦,命賤,王妃就反駁她說自己和您的關系很好,說您是小狼狗,每天都要和她親親抱抱舉高高,叫她小可愛,還幫她喂飯,洗腳,捏肩,按摩,搓澡,暖…暖被窩。”

周元把對話完整的複述一遍,當他完全說完時,心道終于解脫了。

“呵呵呵,很好,小狼狗,小可愛?還暖被窩,很好。”江淮本就不常笑,這一下把周元腿都吓顫了,果然下一秒臉色一變,狠聲道,“給我去大門口守着,回來就給我抓過來。”

“是。”周元如蒙大赦,領命趕緊跑了。

想到晚上有肉吃,回去這一路嚴峪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結果剛一進府就被拿下了。

“喂喂喂,你幹什麽,我可是王妃,這肉和魚是我自己買的,你想吃自己買去。”嚴峪手緊緊的抱着肉和魚,唯恐讓人搶了去。

周元滿頭黑線道,“王爺要見您。”

“那你早說啊,我還以為你要搶我肉呢。”嚴峪突然緊張起來,“等等,他找我幹嘛?這兩天我好像沒惹他。”

還說沒惹他,你惹大了,周元當然不會說我跟王爺打小報告,把你和丞相與二小姐埋汰他的話都告訴他了,只催促道,“王爺沒說,您快跟我走吧。”

“我不的。”嚴峪的第六感告訴她,江淮突然主動找她,準沒好事。

“不行,王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我就不的,你在拉我我就喊了啊。”

“你……“周元實在是應付不了了,想要使用非常手段,結果嚴峪這厮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嚎了起來,“來人啊,搶劫啦,強搶良家婦女啦。”

這時候周元才發現,自己真是低估她了,她不光瘋瘋癫癫,還能不要臉。

黎翼一進府門就聽到不遠處吵吵嚷嚷,有兩人在拉拉扯扯,揚聲高喝一聲,“幹什麽呢?”走近才發現是自己的屬下和新王妃,看着周元問,“怎麽回事?”

“頭兒…”

嚴峪一骨碌爬起來,搶先惡人先告狀,指着周元快聲道,“他對我拉拉扯扯,對我有非分之想。”

“我沒有。”周元急了,非禮王妃可是重罪。

“你有,不過我大人有大諒原諒你了,不用謝我,再見。”

嚴峪想要開溜,被黎翼扯着後脖領拉了回來,示意周元,“你說。”

“王爺找王妃,有,事,商,議。”最後這幾個字周元看着她特意加重了語氣,氣的她想給他一巴掌。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喂喂喂,你們不能這麽合夥欺負人啊,還有沒有人權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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