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去意已決
“姚森，我告訴你，今天誰對誰錯我都不想聽，把她們娘倆趕走的事情以後永遠都不許再提。”
“楚康正，我也告訴你，你可以不聽，我也不想讓你聽，但是以楚倩的所作所為，今天她們必須給我滾出去。”
“既然這樣，我們離.婚吧。”
……
5歲親眼目睹父母離異後性格巨變，雖然随着年齡的增加，姚森把所有的傷痛都留給了歲月，成長為一個陽光快樂的孩子。但是姚森媽媽還是擔心她這段失敗的婚姻，會對姚森産生影響，直到姚森選擇和楚康正在一起，姚森媽媽才徹底放心。
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政府事業單位員工，一個妹妹雖然過的不太好畢竟已經嫁出去了。楚康正大學本科畢業之後去了一家中外合資公司，收入在這座一線城市屬于很不錯的中等。最主要的是楚康正人品好，對姚森體貼入微。
遠在四線城市的楚康正家的條件，雖然比着姚森家還是稍微有一段距離，但是一家人老實本分。無論從三.觀或者原生家庭，兩個孩子有情，雙方家長滿意，姚森和楚康正真的是門當戶對，無可挑剔。雖然結婚之後出現過各種各樣的小矛盾，總體上還是和千千萬萬個家庭一樣，平淡幸福，再加上添了女兒，一家人更是其樂融融。姚森怎麽也不相信楚康正“離.婚”這兩個字說的如此輕松。
……
姚森尖酸刻薄大不.孝，不能容忍他的家人，楚康正以這樣的理由，正式向姚森提出離.婚，沒有任何緩和的餘地。
而且讓姚森不敢相信的是淨身出戶，這又一次刷新了姚森的不可置信。
以楚康正的收入，就算不吃不喝到退休，也很難在水川這樣的一線城市買一套容身之地。何況他現在還多了妹妹母子兩個拖.油瓶。家裏父母退休金也不算高，手裏也沒有什麽積蓄可以幫他。
“康正，不是媽媽偏向自己的女兒，怎麽森森不懂事，你比她大了那麽多也是不懂事呢。說離.婚就離.婚，你考慮過曉曉的感受嗎？她還不到三歲。”
“媽，你放心，我再失望也不會讓森森和曉曉母女分離的。撫養權歸森森，撫養費我會一次性付給她。”
楚康正突然像姚森提出離.婚，姚森媽媽已經驚掉了下巴，聽聞楚康正這番沒有任何回旋餘地的話，媽媽當場昏厥。
……
“媽，你憑什麽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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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森，如果你還當我是你媽媽，你就告訴我實話，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對不起楚康正的事？”
“笑話，我能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明明是他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你胡說，要不是你傷透了他的心，一個男人，怎麽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想要了？說，是不是你在外面亂.搞男.女關系了？那個男的是誰？”
因為離婚長這麽大第一次挨媽媽的打姚森不傷心，她覺得媽媽是太愛她才會這麽生氣。可是媽媽因為懷疑她的人品而打她，這比殺.了姚森還要讓她難受。
“媽，我知道你心疼我心疼曉曉，你不想讓曉曉和我一樣從小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但是媽媽你要是因為心疼就這樣羞.辱我，還不如一刀殺.了我。”
姚森堅決否認劈.腿，楚康正去意已決，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原因的媽媽，做出了讓姚森大鐵眼鏡的舉動。
承諾自掏腰包為楚倩買套房子；贊助楚倩兒子進入最好的貴族小學讀書；把楚倩安排在朋友公司的高薪閑職，工資有媽媽暗自支付；以死.相逼姚森要二.胎……
醫學博士，教授，全國聞名遐迩的婦.科專家，水川市第一人民醫院婦.科的頂梁柱；五十多歲了還是難掩大美人的不老顏值。姚森都不明白以媽媽這樣的條件為什麽如此作.賤自己，和爸爸離.婚之後再也沒有和任何男人交往過，而且把爸爸劈.腿的罪責完全歸在她自己的身上。
更可怕的是現在又把她的人生價值觀強加在姚森身上。明明是男人劈.腿出錯，卻怪女人在婚姻裏沒有扮演好一個妻子的角色，才導致這樣的結果。
“森森，你知道媽媽此生最痛苦，最無法面對的是什麽嗎？就是你。媽媽每當想起你因為我和你爸爸離.婚，遭受的痛苦和非議就生不如死。
我對不起你和你爸爸，不配為人妻為人母，我是個罪.人。我經歷過的不想再讓你經歷你知道嗎？不想再讓曉曉重走你走過的路。你和曉曉是媽媽的精神支柱，如果讓媽媽看着你踏入火坑不管不問，還不如讓我去死。”
“媽媽，我再強調一遍，首先和那個男人離.婚不是你的錯，你沒有任何理由讓自己活得這麽卑微。其次，我的事情我心裏有數不用你操心。你只管高高興興的過自己的生活就行。”
知女莫過母，姚森一旦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別想拉過來，這個姚森媽媽心裏很清楚。所以姚森媽媽知道要想挽留這段婚姻，只能從楚康正那裏入手。
媽媽覺得，楚康正和姚森的分歧，無非就是錢的問題。她只要把楚倩這個瘟.神安撫好了，一切都會回歸平靜。還好姚森外公外婆留下了兩套老房子和一些積蓄，加上媽媽手裏的積蓄，應付面前的幾件事情還不是太費勁。
但是讓媽媽沒有想到，事情完全不是她預料的那樣。
“媽，這麽多年你對康正的好，康正此生都不會忘記，我也已經打算這輩子就把你當親媽照顧。但是原諒我不能再接受你的女兒，離.婚，是無法改變的事情，求你不要再折騰了。”
驚詫不已的姚森媽媽，在經歷兩個不眠之夜之後，把最後一線希望寄托在楚康正遠在千裏之外的父母身上。
坐了一夜火車來到這座四線城市，幻想過無數次見面場景的姚森媽媽，只看到了一扇緊閉的門。
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不回，打聽左右鄰居都不清楚，心寒到極點的姚森媽媽并沒有退縮，而是默默等候在小區周圍守株待兔。
九月的夜已經相當的冷，來的匆忙又沒有帶可以禦寒的衣服，凍的瑟瑟發抖的姚森媽媽直到淩晨一點，才發現一對鬼鬼祟祟的男女，老賊似的出現在楚康正父母門前。
各種尴尬虛心假意閃爍其辭的客氣之後，姚森媽媽還是直奔主題，楚康正父母面面相觑片刻幹咳了幾下。
“森森媽媽，對這兩個孩子的事情，我們兩口子離得遠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我和康正媽的意思是呢，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管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既然兩個孩子都已經做出決定，我們幾個老人也不要再操心費神了。”
楚康正爸爸雖然說話委婉，其實已經清楚的告訴姚森媽媽，她們站在楚康正這邊。
姚森媽媽的心涼到了極點。
姚森媽媽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人，而且是醫學院高材生，留美回來的博士。出身良好，為人清冷高傲。從來都不會向任何人彎腰。
除了姚森爸爸。
當年姚森爸爸媽媽離.婚比姚森現在還要突然，直到後來慢慢的有人聽說，原因是因為姚森爸爸出軌高.官千.金大小.姐，也就是現在的太太。可是讓姚森到現在不明白的是，為什麽明明是爸爸對不起媽媽，媽媽反而一次次自責，以至于用一生不嫁來懲罰自己。
這一次，姚森媽媽雖然聽出了他們的話音，為了姚森，還是決定向楚康正父母低頭。
“康正爸爸媽媽，恕我直言，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咱們不弄清楚孩子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能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呢？”
“親家母，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再去找原因不是徒勞無功嗎？我們也是替你着想，不想讓你受累。”
“活到這歲數，不為兒女受累又能為誰受累呢！康正爸爸媽媽，我們家森森和你們康正結婚這麽多年，雖然偶爾有點小脾氣，總的來說也沒有犯過什麽大錯對不對？這麽多年我對康正怎麽樣，你們心裏也應該清楚。”
“對，森森确實是個好孩子。親家母你對我們兒子也确實如同己出。”
“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麽不好好團結在一起，挽救這個小家庭呢。”
“不是我們不挽救，确實是兒大不由娘啊！我們也無能為力。”
……
姚森媽媽動之以情饒之以理，說的驚天地泣鬼神。從剛開始楚康正父母非常客氣的連連稱是，到後來臉色有紅到綠的一個屁也崩不出來，覺得自己馬上到達成功的目的地的姚森媽媽，激動的就要站起身繼續講道理時，楚康正爸爸率先起身。
“姚森媽媽，你不要再說了，給你說實話吧，我兒子就是不想要你閨女了，你要是知趣就別再打擾我們的生活。”
從即将到岸的喜悅，一下跌進萬丈深淵的姚森媽媽，嘴巴好久沒有合上的瞪大眼睛。她不信這樣的話，出自一向接人待物，謙和有禮的楚康正父親的嘴裏。
“為什麽？我女兒到底犯了什麽錯？你們憑什麽說不要就不要了？你們也是有女兒的人，怎麽沒有設身處地的替我們想想。”
“姚森媽媽，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這意思是拐着彎嘲笑我們閨女呢！我告訴你，我閨女離.婚是因為那個男的沒本事，我閨女把他踹了，和你們不一樣。你要是知趣馬上從哪兒來滾哪兒去，我們以禮相待你還給臉不要臉了，找不到男人賴上我兒子怎麽着。真是有什麽樣的媽就有什麽樣的閨女。”
“混.蛋無.恥。”姚森媽媽的巴掌抽到了楚康正媽媽的嘴上，行李和人卻被拖到門外。
“一家子畜.牲，畜.牲。”被羞.辱的姚森媽媽，痛哭不止的癱坐在楚康正家的樓道裏，随後又被趕過來的保安推搡到小區外面。盡管如此，姚森媽媽還是沒有搞明白，楚家變化如此之大到底因為什麽。
“媽媽。”
淩晨四五點的大街，雖然有三三兩兩趕早班的男女，還是凄涼到骨子裏。當急匆匆趕過來的姚森，看到孤苦伶仃的媽媽，一個人癱坐在小區門口的一顆樹旁，痛徹心扉的跑了過去。
在這一刻，姚森下定決心，無論楚康正因為什麽提出離.婚，她都不會去追查，更不會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天使微博問我突然消失兩三年不寫文跑哪裏去了，人生如戲都在文裏……
寫文對我來說，是生活安逸無憂的前提下才能順便做的事。至于靠這個讨生活，我覺得有點不務正業，哈，（我會不會被筆友們打死……）
往後幾年甚至若幹年沒有意外會一直寫下去。
祈禱沒有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