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徹底失.控
本來孫淼還沒有緩過神來，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的任憑兩個腦袋撞過來，擠在人群裏的王媛媛見此情景順勢踹了一下孫淼，孫淼閃過去了，楚康正父母卻夫妻雙雙撞向後面的柱子。
站在一旁的楚倩正要去撕扯孫淼的臉，又被王媛媛帶來的保镖扭住胳膊。
男小.三嚣張到公開毆打受害者，并且帶着黑.社會打手威脅受害者。整個水川市無論線上或者線下，對狗.男女姚森和孫淼的讨伐，一浪更比一浪高。
孫淼的出現，導致局面徹底失.控。
“我要的就是這個失.控，不失.控你她媽這輩子都走不出楚家。姚森，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退讓不但挽留不了局面，還會讓局面越來越糟糕。
孫淼說的沒有錯，你現在一直是被動狀态，你的忍讓不但救不了你和曉曉，還會毀了你和曉曉。記住我的話，你沒有錯，你和孫淼更不是狗.男女。是他楚康正一直用道德綁.架你，你是時候做個了斷了。”
“呵呵，了斷？怎麽了斷？抛棄獨自一個人把我養大的老娘？還是曉曉？媛媛，不是我拎不清，不是我懦弱，是我無從選擇，我做不到那麽自私。
孫淼，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走吧，去過自己的生活，不要再管我了，我現在自己都讨厭自己……”
“姚森，不要哭。”孫淼緊緊把痛哭不止的姚森摟在胸前“從我決定和媛媛一起回來找你那一刻起，我就發誓，無論別人怎麽評價我老天怎麽懲罰我，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拼盡全力也要保你們母女三個周全。姚森，你安心照顧李老師，一切交給我去辦。”
“不，孫淼，不要再管我了，楚康正那點見不得人的事現在天下皆知，楚康正心理已經徹底扭.曲了，他只要不死，這輩子都不會放了我的。這種無休無止的日子不是人過的，姐不想再連累你。你快走吧，代我向叔叔阿姨道歉，我對不起他們，對不起你……”
“姚森，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對不起三個字，愛你是我自己願意的，你要想說對不起，就用我愛你代替好嗎？我們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你一句也沒有和我說過。”
姚森緊緊抓住孫淼的胸口痛哭不止了許久，一句話也沒說的轉身離去。孫淼站在原地好久都沒有動。
此時是下午五點多，醫院的同事已經陸陸續續的下班，姚森走後，孫淼從住院部五樓到一樓，不知道碰見多少昔日的同事。有的同事會拍拍他的肩膀一言不發的離開，更多的同事唯恐躲之不及的裝作看不見。
把孫淼當成掌中寶的領導，更是對着孫淼無奈的搖搖頭，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和姚森公開表白這幾個月來，孫淼嘗盡了世态炎涼，人情淡薄。
但是相對于姚森，孫淼也只是被同事敬而遠之。姚森承受的卻是鋪天蓋地的聲.讨辱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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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川市第一人民醫院最有才華的青年才俊，前途無量的醫學院高材生，現在為了一個和老公糾纏不清的老女人，淪落成了人人嫌棄的臭蟲。孫淼，你覺得你這樣值得嗎？”
桑葉爸爸媽媽是李巧玲公婆的朋友，所以桑葉和姚森認識之前就和李巧玲熟悉，加上桑葉大學分配恰巧和姚森分到一個辦公室，兩個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了。在這所醫院，同事們閑着蛋.疼評選院花，總是在姚森和桑葉之間來回折騰。還好姚森和桑葉的關系，她們根本不在乎這些無聊的事情，所以，當姚森最絕望無助的時候，同事們最想不通的就是，為什麽桑葉比她們還要對姚森嗤之以鼻。
除了孫淼。
醫院小年輕的女孩子們明争暗搶想嫁給孫淼的不計其數，桑葉就是其中一個，只是桑葉屬于暗搶型的。
桑葉，漂亮乖巧，比姚森年輕，才華雖然比不上姚森，但是也不比姚森差太多，畢竟年輕就是資本，以後誰比誰強還不一定呢。最重要的是桑葉有一個牛叉的爸爸媽媽，一對擁有一家私立醫院的父母。
平心而論，孫淼不是沒有對桑葉動過心，可是孫淼覺得他和桑葉之間就是這麽不巧，就在孫淼覺得自己可以從暗戀姚森的痛苦中走出來，好好享受生活時，楚康正劈.腿了。
桑葉雖然不善言談，性格溫柔，但也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姑娘，她得知孫淼喜歡姚森之後，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她不信孫淼會舍棄她，自動卷入楚康正和姚森的離.婚狗.血大戰，可是桑葉沒有想到，孫淼不但絲毫沒有留戀的舍棄了她，而且為了姚森毫不在意失去自己的名譽事業。
“桑葉，你如果只是吃飽沒事想挖苦挖苦人我可以成全你，請你不要侮.辱姚森可以嗎？”
“侮.辱？呵呵，她的臭爛還需要別人侮.辱嗎？一個二手老女人，拖家帶口的，要不是會勾.引，她有什麽資格被男人愛！你告訴我，孫淼，那個臭大街的不要臉女人哪裏比得過我？”
“你說完了嗎？”孫淼停下腳步一臉冷笑的看着桑葉“桑葉，是誰規定的離婚的女人就不可以有人愛，就不可以去愛了？姚森哪兒臭爛了？她到底做錯了什麽你這樣辱.罵她？我一直覺得你是個好姑娘，将來一定是個賢妻良母，現在才明白你是如此的低.俗沒教.養……”
“我低.俗沒教.養為什麽大家罵的都是她？”
“那是因為大家都病了。”孫淼狠狠的打斷桑葉“這個社會病了，特別是一些可憐的女人。你不是問我姚森哪兒比得過你嗎？姚森哪兒都比不過你，還可以說比不過很多人所說的像你一樣的好女人，她是另.類她是這個病.态社會的一股清流，我就是愛她這點與衆不同。”
“呵呵，清流？另.類？與衆不同？有種為了所謂的愛情離.婚啊，怎麽不離.婚？她不就是貪戀楚康正那點錢，又貪戀你床.上那點事嗎？魚和熊掌都想得，如此貪.婪無.恥的爛.女人你還把她當成寶了。”
如果沒有聽到桑葉這番言論，孫淼做夢都不會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麽裏表不一的人。桑葉的言辭尖酸刻薄的讓孫淼三觀盡.毀。
“明天請假一天去精.神科挂個號吧，我還有事先走了，祝早日康複！”
“你他媽才有病，姚森就是一個臭不要臉的婊.子，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你還寶貝似的你才應該去精神.科。孫淼我會讓你後悔的……”
桑葉罵的什麽孫淼沒有聽見，他也不願意和桑葉再廢話，因為他有比這個重要千倍的事情要去做，盡管他覺得自己接下來做的這個事情，很弱智甚至可笑至極，為了姚森他都要去嘗試。
……
“唉呀呀，來的這麽早，我老婆的魅力果然不一般啊，讓小白.臉這麽猴急。”
蘇州街這家的餐廳雖然裝修豪華別致，菜品也不錯，由于位置比較偏僻平常來的客人并不多。孫淼和桑葉分開之後就來到這裏等待，直到超過約定時間一個小時楚康正才姍姍來遲。
“楚先生，我今天約你來就是想真心和你平心靜氣的談一談。”
“好啊，我正好想聽聽你到底怎麽平心靜氣的和我談談。”
“你真的還愛姚森嗎？”
“不愛啊，早就不愛了。一個玩膩的破.鞋誰愛啊！”
“楚康正。”孫淼穩了穩自己的情緒“姚森畢竟和你生活了這麽多年，你們還有了曉曉。不羞.辱她可以嗎？既然不愛了就給她自由好嗎？”
“我就不給她自由，我就站着茅.坑不拉.屎，我就是死也要拉着她墊底，急死你這個狗娘養的雜.種。”
楚康正的話句句帶刺，一臉無賴的挑釁孫淼，孫淼一次次想一拳頭砸在這張亂晃悠的腦袋上，讓他從此以後徹底發不出聲音，一次次的忍了下去。
“我們都是男人……”
“我她媽早就不是男人了，哈哈……”
“只要那玩意還在那兒挂着就他媽.的算個男人。”孫淼厲聲打斷楚康正的話，探過身狠狠指着他的鼻子。
“別別別，大家都是文明人要舉止優雅文明。”楚康正迅速往後撤了一段距離，皮笑肉不笑的攤了攤雙手“挂着沒用也不行啊！連只鳥都他媽吓不住，哈哈！更別說收拾住姚森那個如狼似虎的騷.娘們了。哈哈哈……不過老弟你肯定行，行也沒用啊，我就是不離.婚。”
一個人适當自黑是豁達，是境界高，可是像楚康正這樣拿着自己難以啓齒的隐私，張嘴就來的自黑，不是臭不要臉，心理扭.曲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是難以做到的。
孫淼看着楚康正一副我不要臉我怕誰的表情，嗤笑着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幹脆不說話靜心看楚康正表演。
楚康正示意孫淼靠前不成，自己湊了過去，聲音悠悠的，就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鬼.魂一樣的讓人不寒而栗。
“老弟啊，你是當醫生的應該比我更清楚下面這點事。按照男女生理結構的不同，床.上那點事想你爽我也爽，老女人找小男人最科學對不對？
特別像老弟這樣高大帥氣又喜歡健身的，那方面肯定更強吧？姚森那騷.貨找你解決需求應該就是看重你這點。嗯，不錯，像我的女人，有眼光。
怎麽樣？我老婆玩着還可以吧？看你這上勁的表情估計上瘾了。嗯，應該上瘾，我楚康正看中的女人能差嗎！
不過老弟，別怪老哥不夠大方，以後如果再想玩可要收費了。看在咱們相識一場價格我不會和你多算，和市場價差不多都行，畢竟再漂亮也被我玩這麽多年了，我也不能太委屈老弟是不是。至于以前你偷偷摸摸幹的我也不和你計較了，就當我送你的贈品吧。
一次十萬，不議價，怎麽樣？嫌貴？我女人質量高啊，漂亮又是醫學院高材生，關鍵功夫好，這個誰用誰知道，老弟你應該深有感觸，要不是感覺值得你也不會把我約到這裏來是不是……”
孫淼就像念演講稿一樣表情豐富，抑揚頓挫，孫淼從始至終都沒有插話，只是兩只手指關節被他來回搬動的咯嘣亂響，直到楚康正徹底停下來。
……
“沒事的沒事的，哈哈，我們兩個好哥們吃撐了活動活動關節，你們該忙就忙去，別理我們。”
服務員一臉懵逼“那，那你們搞壞的東西……”
孫淼繼續嬉皮笑臉“壞的東西包在哥哥身上，一分不差的賠給你們，ok了吧小妹妹！”
孫淼從小到大雖然主張文明解決問題，不輕易主動出擊，但是關鍵時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只要該出手的時候絕不會客氣的。印象最深的是，在最操.蛋的年紀打的一個欺負同學的學長滿地找牙，當然被老師批的臉上沒皮的老爹，回到家把孫淼揍得滿地找牙。不過那次讓孫淼到現在提起來還爽歪.歪的打架，在今天的壯舉面前被秒成了渣。
一米八八的楚康正塊頭其實和孫淼差不多大，孫淼剛開始手指搬動的嘎嘣作響醞釀打架劇情的時候，覺得自己如果不全力以赴占不了多大便宜，一旦失手說不定被楚康正揍成狗，可是沒有想到楚康正慫成這樣，孫淼用七成的功夫，就把楚康正搞的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結束戰鬥之後，孫淼還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那頭騷.氣沖天的毛。
孫淼把服務員忽悠走以後順手反鎖好門，回過頭對着滿頭滿臉都是血，卧倒在地板上喘粗氣的楚康正伸了伸手“來來來，起來起來楚康正，裝什麽大頭蒜呢，我用多大勁心理清楚。坐在這裏繼續發表你的精彩言論，爺給你倒茶伺.候你。要不是今天親耳聽到我還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還有口才這麽好的人。等會你累了爺再給你松松筋骨。”
“哈哈，真是時代變了，現在的小.三真是太厲害了，正.房都惹不起呢。寶寶好怕怕。”楚康正一臉驚恐的朝着後面退着，拿腔捏調的聲音瞬間穿越到清朝時候的太監。看着故作姿态裝瘋賣傻的楚康正，孫淼算真正理解什麽叫屎殼郎爬到腳面上，不咬人活惡心人了。
“楚康正，別再裝瘋賣傻了。到底是姚森對不起你，還是你一次次的用道德綁.架她，你心裏比誰都清楚。咱們都是成.年人，做錯事沒有任何權力讓別人買單。放了她吧，看在這麽多年感情的份上。看在可憐的曉曉還這麽小的份上。”
“不放，哼！就不放，就要綁.架她。打死我也不放。”
看到楚康正繼續裝瘋賣傻，一臉變.态，孫淼才明白那句“見豬別說人話”有多經典。
“好吧，既然你放着人不做非要做鬼我就成全你。我，孫淼，一個臭不要臉的小.三，今天把話給你撂這兒，無論你使出什麽手段控.制姚森，我豁出性命都他媽不會讓你得逞的。被道德譴責也罷被全世界唾棄也罷我都不會在乎。好好做鬼吧，閻王爺他老人家一定會為你發獎金的。爺先撤了，你先修整一下，來日再戰。”
……
媽媽要出院了，這麽多天媽媽一句話也沒有和姚森說。面對着這段時間迅速老去的媽媽，姚森除了默默的守在她身邊，也是一句話也不說。因為姚森覺得自己需要忏悔的事情太多，需要思考的事情太多，她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媽，森森，我和曉曉來接你們回家了。”
“康正。”
随時準備着和楚康正撕破臉皮決一死戰的姚森，看到楚康正突然出現在醫院，而且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頓時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是媽媽卻痛哭流涕。
“媽媽，我今天想和你說的是，以前的事情無論對錯我們都不要提了，從此以後我和森森從零開始，好好過日子，如果你同意，就接下康正這杯茶。”
“康正做的對，我和康正她媽都支持他。親家母，孩子畢竟是孩子，做錯了事情咱們做父母的再生氣也不能不諒解啊！再說康正錯在先，森森她這樣做我們能理解，以後好好過日子就可以了。有曉曉在，無論如何咱們都是打不散的一家人不是嗎？”
“康正，媽媽教女無方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們全家啊！”
楚康正和楚家不計前嫌繼續求姚森留下，姚森媽媽感激涕零，姚森卻恐懼至極，根據楚康正一貫的作風，姚森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會這麽簡單，他肯定還會冒出更可怕的花樣來。
姚森還是一句話也不說，但是姚森拒絕和楚康正繼續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并且接受了媛媛為她請來的律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