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這是孫淼和媛媛的聊天記錄，日期就是保溫桶事件那天。孫淼決意讓姚森過去是因為他向媛媛學了一套, 為大姨媽期間女人腰酸背痛做按摩的功夫, 親手做了養生湯各種清淡營養美食。覺得自己這麽多年只顧着忙于給姚森經濟保證，而忽視關心的孫淼，把姚森的各種喜好牢記在心, 列成表格一樣樣的補償。用自己這麽多年掙的錢為曉曉提前規劃好教育基金；為媽媽買了巨額保險讓她餘生無憂；餘下的錢用姚森的名字定下一套別墅。
孫淼這幾年掙的錢雖然沒有姚森的多, 但是給了姚森全部。姚森在問自己, 這麽多年自己為孫淼做了什麽。當她在埋怨孫淼對她不夠體貼的時候, 除了床.第之歡她又給了孫淼什麽，她甚至一雙襪子一條領帶都沒有為他買過，生日都不記得是哪一天。她理所當然的享受時，還在埋怨孫淼奉獻的姿勢不帥。姚森這個晚上為了孫淼哭成了煞筆。
孫淼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出現了，他甚至關閉了所有通訊設備。孫淼雖然一言不發，姚森卻明白他和媛媛請假一周是為了什麽。以姚森對孫淼的了解，她很明白如果孫淼徹底放棄意味着什麽。
唐駿的電話準時來了，他也在等姚森。孫淼給姚森的在唐駿面前不值得一提, 雖然不是全部, 卻很有可能是孫淼這輩子都給不起的。
五年的并肩作戰朝夕相處，面對着一個成熟穩重的高富帥, 如果說沒有感覺是自己騙自己。唐駿有功利心，但是他真心想和姚森在一起結婚生子這是事實。是問這個世道，又有幾個能做到身在豪門卻沒有功利心呢。
離明天早晨上班還有六個小時的時間，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姚森全身的神經一點點收緊。她在反複問自己, 和孫淼形同陌路之後她是什麽生活狀态？會後悔嗎？
“孫淼。你在哪裏？”
孫淼走了，姚森用盡了所有的錢全世界的找他，卻再也不見他的蹤影。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把姚森從睡夢中驚醒。和孫淼在一起這麽多年，姚森第一次明白原來孫淼一直住在她的心裏，只是楚康正的傷害讓她懼怕承認這個事實。
還有十分鐘就到上班的時間，就算姚森長了翅膀也不可能飛到孫淼身邊。電話依舊不通，和孫淼不冷不熱的交往這麽多年以來，姚森第一次知道，原來害怕失去是如此痛徹心扉。
早高峰的水川市堵的寸步難行，就這樣的速度一個小時也不可能見到孫淼，絕望的姚森對着一望無際的長龍放聲痛哭。
……
“孫淼，我來晚了，對不起，我愛你，我一直都愛你。你等等我，等等我。”十點十五分，比上班時間晚了一個多小時，知道孫淼已經從她的生命裏消失的姚森，打開車門就瘋了般沖向樓梯口。
“姚森。”
在姚森哭叫着沖向樓梯的途中，一個人橫在她的面前。
淩亂的頭發，滿臉胡渣一身衣衫不整的睡衣，光着兩只腳丫子。姚森面對着眼前的人停住哭聲又瞬間放聲大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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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勸自己，姚森一大早就來了，只是今天堵車比平常嚴重的多她才遲遲不到。我一定要等她，今天等不到我就等明天。我一邊這樣勸自己一邊不敢開手機，我怕聽到你說不用等了。姚森你告訴我是因為堵車才來晚了是嗎？你愛我不舍得失去我是嗎？”
“是，我愛你我怕失去你，孫淼，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就要和你在一起，我們永遠都不要分開好嗎……”
在汗水和淚水的交織中，姚森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着，就知道死死抱着身邊的小男人，這一生都不會再放手。
……
“我的小男人，你想要什麽？”
“要面子。”
“噗！”
今天的水川市是一個清高氣爽的日子，天氣微涼，公園裏到處都是散步的老人孩子們。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的水川市伊麗莎白醫院，病號已經絡繹不絕。在這群病號夾雜着無數白衣天使的人群裏，一對帶着情侶款墨鏡，穿着情侶款黑色風衣的男女特別的惹人耳目。
“嘿，美女。”
“我去，孫大帥哥，姚森姐，你們今天怎麽打扮成這樣子啊？”
“我們為什麽不能打扮成這樣子？她是我老婆我是她老公，打扮成這樣犯.法嗎？”
“嘿嘿，不犯.法，就是不太習慣。”
“慢慢會習慣的。姚醫生要嫁給我了，定好時間請你們過來喝喜酒。唉呀我的胳膊，撓錯了，大腿癢癢你怎麽撓胳膊啊？欠揍。”
“嘿，哥們，我叫孫淼。你們的姚副院長要嫁給我了，定好時間請你們喝喜酒。哎呀我的大腿，我說大腿癢癢了嗎你就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從剛剛進醫院就一路騷.氣沖天，好像巨星駕到似的見了穿白大褂的，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扯着嗓子打招呼，姚森有剛開始的憋不住想笑，到最後只要聽見孫淼張嘴就開掐，還是擋不住他滿世界招搖犯.賤。
楚康正事件之後，醫院同事都知道大美女姚副院長，有一個第三.者插.足的小.三男朋友，但是幾乎沒有見過本尊，也很少聽姚森主動提起。像今天這樣摟着腰公開亮相更是不曾見過。
一路走一路打招呼自我介紹，引來一群群捂着嘴笑的年輕小護士們。當尴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姚森，看到辦公室覺得終于可以喘口氣時，孫淼大長腿刷的一下橫在姚森面前。
無限伸長就算了，關鍵你他媽還抖個什麽勁啊……
“你這孫子又幹嘛啊？”
孫淼朝着地板斜視了一下眼睛。
“剛剛不是好好的嗎？我去。”看着松開的鞋帶，姚森一下子明白，為什麽要求一路必須緊緊挎住他胳膊的孫淼，剛才慢她兩拍了。
“蹬鼻子上臉的貨，自己系。”
“咱們可是說好的，我的面子在哪兒丢的就給我在哪兒撿過來。”
“讓你孫子招搖過市整個醫院了還沒有找回來啊，滾.蛋。”
“不行，面子丢的太大，不這樣做找不回來。”
“我抽.死你……”
“姚森。”孫淼迅速拉住姚森伸出來的小手，放在嘴邊用力啃了幾下壓低聲音“姑奶奶，這麽多人都看着呢你今天無論如何滿足老公這個要求，要不然我沒臉沒皮沒法活了。你放心，等晚上回家我把你當祖奶奶供起來，不，這輩子，這輩子我都把你當祖奶奶供起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哈哈，給我閉嘴，賤.貨，晚上回家再收拾你個小王八蛋。”
“好，我最喜歡被老婆收拾了，超級爽。”
姚森：“……”
“算了算了老婆，怎麽能讓你幫我系鞋帶呢，去工作吧，下班我來接你。哎呀我的腳，老婆真疼我，系鞋帶這會功夫還不忘給我按摩一下腳踝。”別再掐了，要殘廢了。
孫淼是一瘸一拐的離開醫院的，但是這并不影響他上.位成功的消息迅速傳遍整個醫院。
小寡婦姚副院長要結婚了，對象就是五年前那個曾經拳打正.房名震江湖的小白.臉。姚森親口承認宣布的。原來對姚森和唐駿之間的關系各種猜測的吃瓜群衆迅速站隊。
一隊說孫淼會玩有本事，持久戰這麽多年終于把美女加才女的姚森騙到了手（□□.絲們樂了）；另一隊說姚森眼瞎人傻，放着唐太太不做非要折騰孫淼這個窮□□.絲。（美女們樂了）
“姚森，你明白了自己深愛孫淼這一點我祝賀你，但是你這麽明目張膽的秀恩愛真的是腦殘加傻.逼。我前天是怎麽給你說的，你要保持頭腦清醒，你不能被愛情沖昏頭腦。”
“我很清醒，媛媛，我要和孫淼在一起，我這樣明目張膽就是想讓唐駿死心……”
“不可能，唐駿不但不會死心，而且你這樣對孫淼明确表達感情之後，還會再次傷害孫淼。我不和你說了，你就作.死吧。”
無論媛媛怎麽反對，無論別人的褒貶是怎麽這邊唱過那邊登場，被孫淼的愛暖化的姚森，和孫淼秀恩愛的頻率該是什麽節奏還是什麽節奏。就像五年前為了讓自己快樂，姚森決意和楚康正離婚一樣，五年後的今天，姚森為了小男人孫淼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姑娘，你真的想好了嗎？你真的為了孫淼什麽都不顧了嗎？”
“媽媽，我想好了。相信我，孫淼他是一個好男人，女兒一定會幸福的。為了他我做什麽都是值得的。”
“森森，你和楚康正談對象的時候媽媽幫你參考，結果害你吃了這麽多苦。媽媽老了，我的森森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我相信你的眼光，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支持你。只是女兒啊，媽媽想提醒你，你和小孫在一起說不定比你擺脫楚康正還要困難重重，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
媽媽還有一句話告訴你，無論遇到什麽艱難險阻，媽媽都會拼盡這把老骨頭和你一起扛，誰敢動我的森森，我就和誰拼命。”
媽媽的話讓姚森抽泣不止，也讓姚森感覺出來風雨欲來風滿樓。她一直覺得媽媽這幾年只是安靜工作生活，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其實她什麽都明白，看問題甚至比她還要通透。
從五年前的偏.執狂害姚森輸掉一切，到今天和姚森并肩作戰，姚森不知道為什麽媽媽轉變如此之大，她就想怎麽拼盡全力，讓媽媽和曉曉在即将發生的人生大變故中，不會受到任何傷害。但是，姚森沒有想到，事情遠比她想象的還要狗.血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問一個問題：有喜歡王菲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