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森森，怎麽了？李教授有什麽事情嗎？”
正在捏着眉頭背對着唐駿站在一旁的姚森, 回過頭看着唐駿擠出一個微笑“沒事的。媽媽她擔心董事長的身體, 也擔心你的壓力太大承受不住，讓我盡力幫你。”
唐駿微笑着為姚森披上外套“替我謝謝李老師的關心。什麽道理我都懂，什麽建議我都能聽進去, 但是面對着這麽混亂的爛攤子, 說不着急是假的。”
“唐駿, 外面越亂, 你越要穩住。”姚森為唐駿倒了一杯水。
“無論如何，你現在還是唐氏集團的代理董事，說話還是有點份量的。只要對唐力有震懾力，就能為我們調查計劃書的事情争取時間。
我和你一條線的事情已經暴.露，也沒有什麽可隐瞞的了。從明天開始，你在家裏全力想辦法隐瞞董事長病重的消息，穩住集團股東。醫院那邊的病號我會暫時放在一旁，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計劃書上來, 我就不信我寶貝的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嘔心瀝血做了四個月的計劃書，他媽.的也會這麽快背.叛我長翅膀自動飛到對手那裏去了。”
姚森最後一句話是咬牙切齒說的, 手裏的水杯幾乎都要被她握碎。
孫淼和姚森冷戰四個月左右，計劃書姚森做了将近四個月，唐駿随即猜出姚森這句話是一語雙關，背.叛姚森的肯定是孫淼和媛媛。要不以姚森的性格，她不會這麽傷心失望。
媛媛和孫淼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唐駿不知道, 但是唐駿知道這是他讓姚森徹底和孫淼劃清界限的最佳時機。
就像現在的唐氏一樣，要麽成功要麽失敗。如果兩手都能抓當然最好，如果只能留住姚森，唐駿覺得他也不算一無所有。就像姚森說的那樣，有她在，唐駿就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快天亮了，森森你就在客房休息一會吧。明天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不行。唐駿，在唐力反應過來之前每一分每一秒對于我們來說都是機會。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在這個空檔調查出結果。現在先把昨天晚上送我回去的司機叫過來，我有話問他。”
“為什麽你最先想起他？”
“因為我想來想去覺得計劃書丢失，就在前天下班之後到昨天早晨這段時間。老美的生活習慣，工作之外應該不會談這麽重要的合作。如果是前天下班之前丢失更不可能，那個時候偷走計劃書肯定會第一時間去找奧爾夫，根本就等不到昨天早晨。因為這個計劃書誰先送到奧爾夫手裏，誰才更可能是計劃書的真正主人。”
“如果偷走計劃書的人得到消息的時候早，直到昨天晚上才找到機會下手呢。”
“唐駿，你覺得這麽長時間他們都不可能找到機會下手嗎？我覺得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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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森的分析雖然非常細膩精彩，但是唐駿覺得還不至于讓他信服。等唐駿把司機叫過來一問，才明白姚森的分析事情的能力有多精準。
“姚森姐下車去朋友家這段時間我一步都沒有離開車。我發誓。姚森姐從朋友家出來之後拒絕上車，我擔心姚森姐的安全，就把車停在路旁跟着她。從我下車到我把姚森姐抱上車，中間離開的時間大概有半個多小時……”
“問題也許就在這半個小時內。你确信咱們回來之後車門完好無損嗎？”
“你為什麽不說話？”
姚森和唐駿看到臉色大變的司機幾乎異口同聲的質問。
“對，對不起，我現在才想起來，太擔心姚森姐出事我忘了鎖車門了。因為我抱着姚森姐返回來的時候用車鑰匙遙控開鎖才發現的。”
“你，你為什麽不早說？我是怎麽叮囑你的，不惜一切代價都要保護姚森的安全。空有一身武功你…”
“唐駿。”姚森捂着轟轟響的腦袋打斷唐駿的話“你讓他保護我的安全，也沒有安排他保護我電腦的安全，這種偷偷摸摸的情況他的功夫屁用沒有。這事不能全怪他。現在是誰的責任不重要，互相埋怨更是愚蠢，重要的是找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唐駿，馬上跟我出去一趟。”
半個小時後。
“謝天謝地。”
從媛媛家出來到姚森癱倒的這段路上就像姚森期盼的那樣恰好有監.控。只要想辦法掉出來監.控，或許能找出想要的結果。
“我有一個朋友在交警隊，我馬上想辦法解決。”
唐駿的朋友半個小時之後就給出了答案：就在司機離開這段時間，一個身影潛入車裏。
“果然不出我所料，看樣子他是一路跟.蹤來的。但是我不明白這個人明明可以直接把電腦帶走，為什麽偏偏冒着被發現的危險在車裏折騰。”
“這個好解釋。”唐駿接過姚森的話“他也是和我們一樣，怕對方第一個把計劃書交給奧爾夫。他這樣做的目的是想打我們一個猝不及防。”
“小李，姚森幫我做計劃書這件事情都有誰知道，一個個查，争分奪秒的查。記住，一定要保密，不找到确切的證.據就不要發聲。”
“來不及了。”姚森嘆了口氣“再說我覺得你也沒必要一個個查，太浪費時間，我還是認為應該把範圍縮小到，前天晚上到昨天早晨這段時間。董事長現在住的這個地方以前都是誰知道？”
“除了你只有李總知道。李總是我老爸生死之交，他絕對不會有事的。病重除了李總也只有你知道。”
姚森手裏的水杯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
“姚森，你要去哪兒？”
“找真相。”
“我陪你。”
“不要跟着我。”姚森回過頭看着唐駿和司機小王“任何人都不要跟着我，我自己能解決。”
除了李總只有姚森知道，而姚森只告訴了孫淼一個人。姚森再想想前天晚上她和媛媛的通話內容，昨天下午孫淼和媛媛去找媽媽……
“昨天孫淼他們兩個來我好像也沒有說什麽。奧，我告訴她們你去董事長那兒了。”
“人.渣。”姚森挂斷媽媽的電話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迅速發動車，然後又停下來，猶豫了片刻重新拿起手機“唐駿，讓你朋友馬上查一下，前天晚上那個偷計劃書的路程，還有，把別墅門前的攝.像頭調出來看一下。”
偷計劃書的男人坐的車出現的時間，就是姚森從媛媛家出來前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也就是姚森和媛媛通過電話大概五分鐘左右，而且這輛車非常匆忙，一路闖了兩個紅燈。這麽匆忙說明這個人确定是剛剛得到消息，從而排除了計劃書早就洩.露出去的可能性。
別墅門口的攝.像頭顯示的依舊是那個模糊的男子身影，他出現在別墅的時間也是和孫淼去媽媽那兒的時間基本吻合。 “唐駿，不要查了，我知道是誰，我也猜出到底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什麽？森森你說什麽？森森……”
姚森剛開始不是沒有想過孫淼，但是這個念頭只在姚森腦海裏閃現一下就被她狠狠滅了。她雖然在媛媛那兒看到孫淼那一刻就确定孫淼是人.渣，但是姚森覺得他不至于渣到如此地步，畢竟唐氏集團的事情和他沒有什麽利益沖突。以姚森對孫淼的了解，懷疑她和唐駿有一腿還不至于讓他下定決心毀了唐駿的所有。直到查出偷計劃書的時間，和這個人出現在別墅的時間姚森才确信。
…… “森森，你不打電話讓我們來，我和孫淼也要去找你了。從前天晚上到現在你都不接我們的電話，你知道我和孫淼有多着急嗎？森森，我們從小一塊長大，孫淼和你也這麽多年的感情。就算我們做錯了什麽事情，你也不能說把我們拉黑就把我們拉黑啊！你他媽也太絕情了，你還是人嗎你？”
“你說完了嗎？你要是說完了就讓你男人接着說，你們說完了我再說。”
“姚森你說的都是些什麽啊？誰男人……”
“媛媛。”孫淼打斷媛媛的話看向姚森“我沒什麽好說的，姚院長說吧。”
“那好，看在一個是我多年的朋友，一個是我多年床.上夥伴的情份上，我問你們幾句話，請你們句句告訴我實話，讓我死的明白。第一，你們兩個是誰把我有計劃書的事情賣出去的，又是誰把唐盛病重的事情告訴唐力的；第二，這樣做的好處是什麽。”
“姚森，你說的這都是些什麽啊亂七八糟的？什麽計劃書？我怎麽沒有聽說……”
“這麽說是你男人幹的了？”
“姚森，孫淼他幹什麽了……”
“媛媛。”孫淼厲聲打斷媛媛的話“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你想怎麽樣？”
“果然是你？人.渣中的戰鬥機，狗.屎不如的東西。”
“姚森，孫淼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你這樣作.賤他？你他媽是不是得失心瘋了……”
“媛媛。”孫淼顫抖着手抹去滿臉的咖啡。
“讓她說下去，我想聽。”
“我一直因為你只是性格小孩子氣，沒有想到人品也這麽差到極限。楚康正讓我失去了工作金錢，而你卻讓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最純真的愛情失去了全世界。以前我覺得楚康正是我這輩子遇到的全世界最渣的男人，現在才明白他和你比着小巫見大巫。姓孫的，想整我盡管拿出招數，我姚森多少大風大浪都過來了我不怕。我等着你，一個只适合當床.上用品的渣子。惡心。”
“姚森，你他媽.的混蛋。” 被媛媛狠抽嘴巴的姚森沒有抽回去，但是冷笑着拽下腳踝上的玉石鏈子扔在她的面前“這個還你，這一巴掌我就不還給你了，就算你用巴掌徹底結束我和你這麽多年的姐妹情。以後各走各的路，各受各的苦。永遠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