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曉曉的學校在郊外，依山傍水環境很不錯。每次來看曉曉如果有唐駿陪同, 如果公司沒有什麽特別緊急的事需要處理, 姚森就和唐駿一起在附近溜達溜達，順便放松散心了。
“唐爸，媽媽。你們今天一起來的啊, 太好了。”
曉曉和往日一樣, 看到他們高興的又蹦又跳。唐駿也和往常一樣和曉曉互動的非常有愛, 與親父女沒有什麽區別。如果不是這個插曲, 姚森覺得，今天一定是會和往常一樣愉快的結束。
“媽媽當然答應，我閨女的事情比天大。”
“唐爸呢？你明天可以和媽媽一起來嗎？”
“寶貝。”姚森迅速接過曉曉的話“唐爸領導那麽大的公司很忙的，別麻煩他了好嗎？媽媽一個人來，也一定幫你奪到冠軍。”
“可同學們這次都是爸爸媽媽一起來嘛！老師也強調一定讓爸爸媽媽一起過來參加活動。說這樣有助于促進親子關系。”
“老師強調的有道理，但是你現在不是只有媽媽嗎？老師會理解的。我會和老師溝通。”
“我怎麽只有媽媽了，唐爸不是我爸爸嗎？我就要你們一起來，我可是班長, 班長不守規矩同學們以後會不服氣我的。”
“我和唐爸還沒有結婚, 這樣随便在你同學面前出現不太好。”
“結婚不結婚唐爸就是我爸爸，我和同學們都是這樣說的。我就是要唐爸一起來。”
“好, 我來，明天唐爸一定準時參加。森森，不是什麽傷原則的大事情，不要和孩子計較了好嗎？乖，曉曉也乖, 媽媽平時工作很累的，不和媽媽生氣了。”
曉曉和姚森據理力争，事實上這兩年處在叛.逆期的曉曉時不時都會和姚森對着幹，只要不傷及原則問題姚森很少批評孩子。但是今天姚森真的很生氣很尴尬。
如果繼續反對唐駿參加，不但曉曉更生氣，唐駿臉上也挂不住。如果答應，姚森接受不了。
和楚康正離婚雖然姚森從來都沒有後悔過，更不覺得自己做的有哪裏不妥，但是對于孩子，姚森還是心裏愧疚，她覺得沒有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她這個做媽媽的也有責任，所以她遲遲不願意結婚不但是因為恐婚症，最主要的是怕婚姻失敗再次傷害到孩子。加上和孫淼分手，姚森更是心有餘悸。
所以在沒有和唐駿走進婚姻那一天，她說話做事都要謹慎小心，以免誤傷孩子。這麽多年姚森也是這麽做的，學校有需要父母一起參加的重大活動姚森從來都沒有和唐駿一起參加過。要不姚森自己來，姚森出差實在來不了就讓媽媽來，徹底沒辦法才會麻煩唐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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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媽媽最後一次告訴你，明天要不媽媽自己來，要不誰都不來，你自己選擇吧！ok”
“媽媽，唐爸都答應了你怎麽還是這樣？你也太霸道不講理了。把你做的東西拿走吧我不要吃了。”
“楚曉曉，給我撿起來。”
“姚森，你幹什麽打孩子？”
“媽媽我恨你。”
餐盒掉在了地上，姚森打了曉曉，自從曉曉長這麽大姚森第一次動手。看到在唐駿懷裏嚎啕大哭的曉曉，姚森既後悔又生氣的轉身離去。
唐駿過了好大一會才跟過來，姚森沒有問，唐駿也沒有和姚森講述。兩個人就這樣一路無語，直到公司樓下。
“明天怎麽辦？”
“涼拌，讓她自己活動吧。”
“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
“你心裏清楚。”
“唐駿。”姚森看到唐駿一臉陰擠出一個笑“我清楚什麽？”
“森森，我們在一起一年多了拜托你和我敞開心扉好嗎？”唐駿明顯激動的拍了一下車窗“你到底在擔心什麽？我到底哪兒做的不夠好，讓你這麽害怕和我在一起？”
“你哪兒都好，是我還沒有足夠的信心走進婚姻。我怕我會讓你失望。”
“我不會失望的，森森，我什麽都可以讓着你包容你，你想幹什麽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滿足你的要求，全力支持你……”
“我怕對自己失望。”姚森打斷唐駿的話“唐駿，我已經經歷一次失敗的婚姻，對曉曉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又差點和姓孫的結婚再次傷害她。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不想再害她。”
“森森，我們不會傷害曉曉的，我們一定會幸福的。兩個媽媽都希望我們在一起，孩子也希望，我更盼望着，我們大家寵你一個好不好？”
“唐駿，不要逼我，你知道我的性格，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姚森是抽泣着離開唐駿的，唐駿沒有去追，而是緊緊的閉上眼睛狠狠的捶了一下車窗。…………
“駿哥，怎麽辦？”跟随唐駿多年的司機兼保镖問。
“會有辦法的，只要她還讓我寵她，就會有辦法。”
“你還要怎麽寵她？要權給權要錢給錢，只要她能張嘴提出來的，你哪一件不滿足她的要求了！姚森姐是為你，為公司鞠躬盡瘁。但是駿哥你待她也不薄啊。”
“我喜歡她，我願意對她好，看到她高興我就高興不可以嗎？”
“是，可以，駿哥，我知道你喜歡姚森姐。可是我怕到時候她傷你的心。難道你沒有感覺公司很多股東擔心的有道理嗎？姚森她不是地球人能征服的女人，她的心比天大，我怕老爺子臨走的時候擔心的事情會發生……”
“不會的。”唐駿迅速打斷他的話，用手指頭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記住駿哥的話，姚森是我的女人，是唐家的女人，是我們唐氏集團的人。有我在，她哪兒也去不了。”
“好吧。”
“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放心吧駿哥，我已經派人把那小子保.釋出來，他不會亂說的，李巧玲我也給了她足夠的報酬。那個女人膽小怕事，她不敢出爾反爾。我只是擔心姚森姐這邊，我擔心她和那個王媛媛一旦通個氣，憑她的聰明很快就會知道真相。”
“呵呵。”唐駿冷笑着看了看走向電梯口的姚森“王媛媛是個聰明的女人，她對姚森非常了解，她很明白。如果姚森我搞不定，那個姓孫的更沒戲。以王媛媛對姚森的情誼，就算姚森和她通氣，她也不會告訴姚森真相讓她平添煩惱。”
…………
回到辦公室之後，姚森雖然停下哭泣迅速投入工作，一整天都悶悶不樂。
唐駿的事情姚森不糾結，大不了分手，或者辭職。以姚森現在的能力和影響力，只要她願意，會有很多比唐氏集團還要實力龐大的公司向她敞開大門。或者自主創業，她也有足夠的資金和能力，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無論走那條路姚森都不會委屈自己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姚森心疼的是曉曉，因為姚森明白，盡管她和唐駿沒有結婚，以曉曉和唐駿這麽多年的感情，一旦姚森和唐駿之間的關系發生改變，也會影響到曉曉。
…………
“我可以進來嗎？”
“是你。”正在收拾桌面的姚森，看見拿着鮮花站在門口的唐駿，愣了一下笑出聲來“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多此一舉。”
唐駿把花放在姚森懷裏，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見你笑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還是要和你道歉，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不提前和你商量就貿然提出結婚的事情。誰讓我看見我姑娘挨打情緒激動說錯話呢。答應我，以後想揍我姑娘的時候就揍我，我人老皮厚經得起折騰。”
“讨厭。”姚森捶了一下唐駿偎依在他胸前“唐駿，我今天也想了很多，關于結婚的事情我……”
唐駿迅速吻住姚森的嘴唇“森森，是我錯了，你被婚姻傷害的太深，是我太自私只顧自己的感受沒有考慮到你。我答應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提這兩個字，讓我們就這樣談一輩子戀愛好嗎？”
……
這個夜晚，盡管唐駿百般溫柔體貼，姚森還是久久沒有入睡。雖然唐駿對結婚的事情道歉，并且保證永遠都不會再提，姚森心裏還是不能平靜。她覺得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唐駿還有別的目的肯定沒有告訴她。姚森猜不出來，但是卻對唐駿有了莫名其妙的陌生感。
事實上這麽多年，姚森對唐駿的了解都不是太徹底。他看似和姚森無話不談，其實一旦牽扯到敏感詞都會有意無意的繞過去，比如關于唐力一年多前的那次奪.權事件。直到現在，姚森都有很多疑問沒有解決。
……
“親愛的，告訴我姑娘，唐爸雖然沒有去現場，心裏卻在為她加油助威呢。另外，咳咳，床已經暖好，等你一起吃燭光晚餐。”
早晨起床，姚森看着唐駿留下的小便條微笑了一下，拿起衣架上的運動服。
今天學校的活動很是熱鬧快樂，還好不是所有的家庭都能父母全到，否則就算曉曉憋着不說什麽，姚森心裏依然不是滋味。但是有一條讓姚森再次對曉曉發了脾氣。
因為一個小插曲輸了第一名，曉曉掉淚了。
拼盡全力去贏，永遠輸的起。這是姚森經常和曉曉挂在嘴邊的話。這句話媽媽曾經和姚森争論過幾次，批評姚森對女兒要求過于苛刻，都沒有讓姚森改變态度。
還有一句讓媽媽不能容忍的話：沒有男人這輩子有遺憾，但只是遺憾，死不了人。沒有讨生活的本事很可能會餓死。鼓勵女孩子們一定要在該學習知識的年齡努力進取，不要被沒有意義的事情耽誤終身。
姚森作為水川市推選出的女人自強自立的楷模，家長委員會代表，在開學典禮上這番話，曾經在家長中爆紅了很長一段時間，也争議了很長時間。很多有女兒的女家長，覺得姚森說出了她們心裏想說卻不知道怎麽表達的話。很多男家長嘴裏說姚森太強勢，吃不消，女人還是應該以家庭為重。內心裏恨不得使出吃奶的勁把姚森撲倒占為己有。
想要，卻沒本事沒勇氣消受。這就是大多數男人對姚森這個女強人的定位，姚森淡然一笑，無可奈何。
“媽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可以了寶貝。”
“你為什麽不想和唐爸結婚？我覺得他很好很好啊。”
“唐爸是很不錯，但是……”
“但是什麽？”
“沒什麽，寶貝，媽媽會考慮的。等媽媽考慮好了再告訴你。去教室上課吧，媽媽回去了，周末來接你。”
曉曉不太滿意的走了，姚森對自己的回答也不太滿意，但是姚森不知道該怎麽和一個根本不懂感情為何物的孩子說。她第一次深深體會到媽媽當年的苦衷。
…………
“老姚，李巧玲要結婚了，你去參加婚禮嗎？正好我們大學幾個同學一起聚聚。”
李巧玲再婚了，姚森竟然絲毫不知。
甩掉李巧玲之後，前夫和第.三者的公司開的紅紅火火，并且第.三者和李巧玲的兩個兒女相處的又特別友好。所以那些第.三者得到各種報應的梗，在李巧玲面前就是個屁。但是老天還是給了李巧玲打臉前夫的機會，她現在的老公比前夫還要牛叉。只是年齡大些，不過對于年近三十，又是一事無成屌絲女的李巧玲來說，已經天上掉餡餅了。
以姚森對李巧玲的了解，勾.搭到這麽牛叉的老公，不拿着喇叭滿世界吆喝，也會在朋友圈各種炫耀，竟然連她都不通知，說明其中一定有貓膩。
微信圈被設置不讓看。
當姚森點開李巧玲的頭像看到這個時，頓時蒙圈。
有的朋友走着走着就散了，已經和幾年前的身份地位不能同日而語的姚森，原來的很多朋友也慢慢淡了下來，這是很多人都會碰到的經歷，畢竟交談的內容和思想境界已經相差甚遠。但是對于交朋友不拘一格的姚森來說，更多的是別人和姚森主動生疏。但是像巧玲這樣的，身兼數職的姚森雖然太忙，沒時間和巧玲這樣的閑人扯淡，內心裏一直牽挂着，畢竟這麽多年的情誼，不是身份地位差別太大就一下子忘掉的。
所以盡管李巧玲沒有邀請姚森，盡管姚森對李巧玲靠男人吃飯的德性嗤之以鼻，還是真心祝福她。
……
“親愛的，今天上午陪我一起打高爾夫啊。約了房地産的翟總，到時候可以給你引薦一下談談合作。”
“去不了啊總裁大人，今天上午我要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
“誰啊？我認識嗎？”
“你認識的，只是不太熟。”
“需要我陪着去嗎？”
正在梳妝臺前坐着拍面霜的姚森，轉過頭看着從背後抱着她的唐駿一揚眉毛“不，需，要。”
“為什麽？”
姚森用手指頭勾了勾唐駿的下巴“因為我這個朋友特別年輕漂亮，而且酷愛高富帥，我擔心她看到你立馬來一個餓虎撲食。完了，我這個人老珠黃的老女人涼涼了。”
“呵呵。”唐駿笑了起來。
這是唐駿最讓姚森着迷的地方，姚森也是因為這個才開始為唐駿心動。只要碰到涉及女人的玩笑話題，唐駿都會以一個非常迷人紳士，又超級可愛的笑來回答，表情略微害羞更多的是無敵的萌，從來都不會回答一個字。而姚森每當此時都會開啓超級無賴模式，死纏爛打的調.戲。
“總裁大人你說你被美女撲倒的時候會是什麽畫面？會不會特別風.騷？要不展示兩招讓我見識見識？”
唐駿又和往常一樣，惹不起躲得起的松開姚森走向換衣間“懶得理你。”
“老板，別走別走啊，人家很好奇嘛想知道嘛。”姚森迅速從背後拉住唐駿的睡袍腰帶。
“啊哈哈！”被拽掉腰帶的唐駿大笑了一聲，死死抓住大開的睡袍“別鬧了親愛的，你不是要參加婚禮嗎？快點收拾收拾走吧，遲到了不好。”
“參加婚禮沒意思，都是教科書似的模式。還不如見識見識我家總裁大人被美女撩的時候是什麽畫面呢。來吧來吧，演示一下嘛，人家想見識見識，好奇嘛！老板，帥哥。”
“不想搭理你，放開。”
“不。你要是不答應我就這樣拽着。”
“好，你別後悔。”
唐駿迅速轉過身無限敞開睡袍“來吧，盡管來撲。”
“啊……”姚森看着面前的一.絲不挂尖叫着轉過身。
“你不是想見識嗎？說，想要多少種被撲倒的畫面。”
姚森搖頭如撥浪鼓“算了算了，不想見識了。”
唐駿一個餓虎撲食“你不想見識我偏要為你表演三百六十五個招式……”
…………
李巧玲的婚宴設在一家中檔餐廳裏，姚森一看餐廳的布置擺設就猜出，李巧玲在這家的地位，以及這個男人的品味和財力。
其實以李巧玲這麽多年的所作所為姚森也猜出了八九不離十。一個始終悟不出婚姻失敗真正原因的三十多歲女人，想要過安逸生活，又沒有勇氣踏進競争激烈的社會，靠自己的努力拼搏去打拼，這條路也是唯一的路。
由于姚森死纏爛打的“撲倒”事件，惹毛了唐駿那個悶.騷的總裁，導致姚森到的時候婚禮已經接近尾聲，臺下只顧着欣賞婚禮的賓客，也沒有人注意到姚森的到來。姚森在服務生的引導下，找到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卧槽。”
姚森想過李巧玲再婚的老男人什麽模樣，她也做好了噴水的準備，沒想到見了真人還是讓她驚掉下巴。
敗頂，肥胖，油膩，本來個子不高又橫空冒出一個大肚子，四十出頭的人，看着像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滿嘴髒話一看就是一個經常和大老粗打交道的包工頭。和清秀的李巧玲完全牛頭不對馬嘴兩個世界的人。
姚森看着臺上笑得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的李巧玲，禁不住一陣心酸。想當年她是她們宿舍八個人當中最漂亮，也是最高傲的一個人。在她的愛情裏除了高富帥就是高富帥，在追求她的男孩子裏也是如此，因為姚森找楚康正這樣的，李巧玲沒少嘲笑。
人生啊！姚森看着昔日的玉女完美轉變成現在的低俗婦女，忍不住嘆了口氣搖搖頭。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唐氏集團姚總嗎？”
婚禮剛剛結束開始敬酒，還沒有等姚森給昔日幾個室友打招呼，人群裏不知道誰來了一句，頓時整個婚禮現場一片沸騰。
“啪。”正要走到臺上和李巧玲擁抱祝賀，看到姚森的李巧玲手裏的酒杯迅速掉在地上。
“姚總你好你好，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一起合作。”
“好好，一定一定。”
“姚總你好，聽說你們公司馬上有一個項目要招标了，能不能給老弟提前透漏一點消息，讓老弟發點小財，嘿嘿嘿。”
“奧，好好好，今天我好朋友結婚大喜，咱們不談工作哈，改日一起吃飯。巧玲，我來了。”
被圍的水洩不通的姚森，對着人群外的李巧玲高聲求助，李巧玲就像沒有聽見一樣一臉陰沉，姚森正在郁悶，突然反應過來的新郎官，搖晃着一身肥肉大叫着跑了過來。
“姚總姚總姚大美女，我和巧玲不知道商量了多少次一定要邀請你到場，她就是不肯，擔心請不動你。奶奶的，真是沒有想到你老人家竟然從天而降，哈哈哈……快快請上座。玲，快點請你好姐妹上座。”
“我是故意不告訴巧玲好給你們一個驚喜啊。新婚快樂白頭到老啊新郎官。”
不但話多而且口臭吐沫星子滿天飛，姚森被熏的幾近昏厥還是不得不強顏歡笑的打哈哈。體面話應付了幾句就找借口逃脫到昔日幾個室友身邊。
“姚森，我們還因為巧玲說的請不動你是真的呢，沒想到你竟然來了。”
“李巧玲真的這麽說的？我去，等會敬酒的時候我要罰她三杯。”室友們和多年前說話的語氣都有很大的變化，姚森還是大大咧咧的豪爽，但是姚森這次的豪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場面尴尬到爆。
姚森看到一個個皮笑肉不笑的面面相觑，撸起袖子抓起一個雞腿啃了一口“好，既然你們都不待見老娘，老娘吃飽喝足滾.蛋。”
…………
穿着某寶淘的廉價衣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拿着微薄薪水的室友們，看到身價數億的姚森，依然和大學時代沒有任何兩樣，激動萬分的同時，氣氛迅速活躍了起來。
姚森就是這麽天生的招人待見，見什麽人說什麽話，無論這個人有多不善于交流，姚森總能找到突破口，讓彼此都舒服的狀态下坐下來喝茶聊天。
這也是這麽多年，唐駿每逢重大場面都會帶上姚森的原因。姚森的健談恰恰彌補了唐駿的不善言辭。加上兩個人這麽多年的默契和姚森的聰明，唐駿只需要用眼神表達，姚森就迅速領會貫徹執行。
“姚總，我和巧玲敬你，感謝你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我們的婚禮。等會吃完飯送走客人我一定要和姚總好好喝幾杯。”
“好，好好，新郎官新娘子你們先忙，我們幾個就等着了哈。”
“老公，人家姚森忙着呢，咱們就別過多打擾了……”
“你懂個屁，多好的機會啊，像姚森現在的身份我這輩子都很難有機會和她坐在一起吃飯，你倒好，放着這麽好的資源不用。早知道這樣我要你幹嘛啊……”
“要我給你生兒子啊……”
“是女人誰不會生兒子，我要你是因為你有兩個財大氣粗的姐妹。以後我做生意有人幫我。哎，對了，王媛媛王總呢，怎麽沒有看見她？不會沒來吧，沒來趕緊再請去。媽個巴子。”
李巧玲和她老公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太大，客人們又比較吵鬧，但是由于離姚森比較近，姚森幾乎聽的清清楚楚。面對着一口髒話，和明顯的不尊重李巧玲還是唯唯諾諾的模樣，姚森禁不住心裏一陣難受。
為了傍所謂的大款不惜拉上朋友做嫁妝，其實內心又極度自.卑的沒有勇氣和朋友平起平坐，現在的李巧玲讓姚森心疼又鄙視，可是又無可奈何。
說好一起嘿到不醉不歸的室友們，還沒有等到酒席散了都跑的差不多了。看着為了孩子和家庭瑣事，活的完全沒有自我的室友們，比自己這個身兼數職的老總還要忙，姚森禁不住嗤笑着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世界上活的真正惬意灑脫的只有一種人，有強大的經濟做保障的人。姚總，別來無恙奧。”
正端着酒杯環顧四周的姚森，愣了一下，緩緩喝了一口“王總，別來無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