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Chapter 41
去破案小組的路上，蕭譯讓工作人員停車買了一堆夜宵。
寧清妍不禁想起玉杉說的那句，師哥雖然人看起來冷冷的，但是心地很好特別暖。
是啊，執着于捐學校的人，心腸能壞到哪裏去呢？
莫谏他們在監控室裏看調來的監控，前後一天，公園外擴五條街道所有路口的監控，總共有幾百條，看得人眼花缭亂。
蕭譯和寧清妍帶着夜宵進來，“先休息會，吃點東西再看吧！”
聽到有吃的，莫谏兩眼放光，飛撲而來，“終于來了，餓死老子了！面包才吃了兩口！讓我看看都有什麽好吃的！”
寧清妍想起他中午吃食堂時，那盤堆得跟山一樣的米飯，和今晚的幾口面包比起來，真是，委屈了啊！
大夥一邊吃夜宵一邊也不忘看監控，監控有幾百條，不僅要看完，還要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地看，核查所有的可疑目标。
蕭譯和寧清妍也加入他們的隊伍中。
“咦！”寧清妍在昨天下午第三個街口的監控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她把鼠标往前拉了拉，“這不是劉莉老師嗎？”
莫谏聽到，立馬過來。畫面裏确實是劉莉老師，她身邊同着一個男人，兩人姿态親昵地摟抱在一起，不過那男人背着攝像頭，看不清臉，只能隐約看到脖子和耳朵的線條。
“這個背影很熟悉，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寧清妍反複盯了好幾眼，越看越覺得熟悉。
蕭譯過來看了眼，篤定道，“是小珊的父親。”
是了！就是小珊的父親！
寧清妍想起來，小珊父親後腦勺因為受傷，有一塊地方沒有長頭發，是光禿的，和監控裏的人完全吻合。
小珊父親和她的輔導老師？監控裏，他們兩人姿态親昵，明顯不是普通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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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谏當機立斷，“立馬寫通知，明天一早傳他過來問話。”
另一邊看監控的人也有了新的發現。
今天淩晨三點的監控顯示，有一個流浪漢在公園找地方睡覺時在花壇裏發現了小珊，并将她拖了出來，實施了強*奸行為。
工作人員把監控到的人像截圖下來。
莫谏：“發給所有人，立馬對城內所有的公園進行搜索。”
流浪漢一般都會在晚上出沒，此時正是找人的最佳時機。
其餘的人繼續留在那看監控。
一直看到後半夜，寧清妍終于頂不住，撐着腦袋睡着了。節目組的跟拍小哥提前做了準備，輪流值班拍攝，這才挺住。
莫谏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深夜三點半，便和蕭譯說，“抱她去隔壁睡一下吧，一個女孩子，跟了一天，怪不容易的。”
蕭譯走過去，彎腰把她抱起來。
寧清妍從早跟到晚，累了一天，蕭譯的懷抱厚實，她下意識往他懷裏鑽了鑽，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睡。
蕭譯抱着她走到隔壁，暖玉在懷，他竟然有點舍不得放手。
莫谏等了他半天不見回來，和攝像小哥說，“我出去抽根煙清醒清醒。”
悄無聲息溜進隔壁的房間，見蕭譯仍然保持抱人的姿勢不動，啧啧兩聲。
蕭譯睇了他一眼，小心翼翼把人放上*床，“出去說。”
随後，輕手輕腳關上門。
兩人走到院子的牆角，莫谏給他遞了支煙，意有所指，“抽根煙冷靜冷靜。”
蕭譯接過煙。
“咔擦”一聲，一竄小火苗在黑暗中亮起來。
莫谏用力吸了口煙，緩緩吐出，“既然心疼，幹嘛帶她來。”
蕭譯捏着煙在手裏把玩，他擡頭看了看無際的黑夜，“她害怕，讓她過來學習學習。”
上周，他接到工作室轉來的反饋，作者螞蟻取消了女主角的預定人選，希望由工作室自行選定演員。
莫谏又狠狠吸了口煙，手掌一包，把煙頭揉在掌心掐滅，“老蕭，喜歡她就早點告訴她，別和我一樣，想說都沒有機會了。”
燙人的煙頭在他的掌心燒了深色的紅印，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蕭譯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我會的。”
樓上監控室有人喊，“莫隊，又有發現！”
寧清妍一早醒來，發現自己躺在辦公室的折疊床上，很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昨晚不小心睡着了。”
大院食堂阿姨正好上樓送粥和面條，聽到寧清妍的話，笑道，“你可別和他們比，他們都是糙老爺們，熬習慣了。”
莫谏貧道，“我不是，我是小鮮肉。”
萬夢菲把寧清妍的生活用品拿了過來。這檔紀錄片拍攝，萬夢菲的作用幾乎為零，所以昨晚寧清妍讓她今天下午先回B市了。
至于餘慶那不靠譜的經紀人，說是來陪她錄節目，來了後就一起吃了個飯，第二天就不見人影，不知道跑哪裏玩去了。
寧清妍也懶得化妝了，洗了臉就過來吃早餐。
破案小組的隊員們看了一萬的監控，這會趁着吃早餐的空隙，一邊喝粥一邊打瞌睡。
寧清妍擔心，“要不要先休息會再問話？”
莫谏幽幽嘆了口氣，語氣頗有些無奈，“剛找到最新線索，如果這時候不抓緊時間問話，只怕打草驚蛇，白費功夫。”
寧清妍明白這個道理，也不再多說什麽，忙前忙後給大家泡茶。
小珊的父母一大早就來了院裏。
寧清妍下樓去接他們，小珊的母親激動上前，“是有消息了嗎？”
婦女沒化妝，面色枯槁，一雙眼睛又腫又紅，略顯狼狽。
寧清妍點點頭，“是，莫隊有話要單獨問你們。”
小珊的父親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頭，語氣微愠，“問我們？問我們做什麽？之前不是問過了嗎？你們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去找兇手嗎？問我們有什麽用？你們警官會不會辦案？信不信我去舉報你們！”
莫谏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等他們，男人在院子裏說話的嗓音很大，二樓聽得一清二楚。
他從樓梯口走下來，冷冷地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找你們分開談話，自然是有證據，如果你有什麽問題，完全可以在談話結束後向有關部門反映。”
男人一下子就不說話了。
寧清妍領着小珊的母親去了會客室裏，給她泡好茶，還端了一碗面條過來。
語重心長道，“先吃點東西吧，一直餓着也不是事，既然想找出兇手，那就要先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小珊母親接過面，眼睛一眨，豆大的淚珠就從眼眶裏滑下來。
她伸手抹了眼淚，沖寧清妍擠了個特別難看的笑容，“謝謝。”
回到監控室，畫面裏，莫谏已經開始了問話。
開門見山就是一句，“你和劉莉是什麽關系？”
“她是我女兒補習班的老師。”
莫谏又轉起了圓珠筆，“我問的是你和她之間是什麽關系？情人嗎？”
小珊父親愣了一秒，随後大手往桌面大力一拍，表情憤怒，“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懷疑我和我女兒老師有染？”
面對暴怒的小珊父親，莫谏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他勾了勾唇角，“不用刻意做出憤怒的表情，我會這樣問，自然是有證據。”
小珊父親立馬偃旗息鼓，怒氣盡散，他伸手摸了摸鼻子，“我和她沒有關系，兩個人不熟。”
“哦？”莫谏笑道，“不熟的話，你給她送價值兩萬的名牌包？不熟的話，你們在大街上摟摟抱抱？不熟的話……”
小珊父親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莫谏的話，“我承認，我和她确實有過婚外情，但是這和我女兒的案子有什麽關系？”
莫谏：“當然有關系。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女兒知道了你們的事情，所以被你們滅口了。”
“不可能！”小珊父親徹底怒了，“小珊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怎麽可能殺她？”
這個憤怒的表情毫無僞裝，确是真實，莫谏不再糾纏在他身上，轉而問，“說說劉莉的情況吧，你都知道她什麽？”
到底是在商界混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立馬冷靜下來，“你是在懷疑她？”
莫谏點頭，“是。”
看在一半，編輯大大撥來電話。
寧清妍出去走廊邊接電話，“喂……”
“有人來問《浮香帝傳》的電視劇版權。”
《浮香帝傳》是她前年連載完結的一本古代宮鬥權謀長篇小說。小說不同于一般的女貞宮鬥小說，女主角上官浮香是在進宮前就立志要以聖上之名洗刷家族之冤屈。她手段卑劣，害死了無數人，甚至在榮登主位後，公然在後宮豢養男*寵無數。
這是一部争議十足的女主霸權小說。之前有很多優秀的團隊來問，但無一例外都要求進行潤色改編，把女主身上的陰謀污點一一洗盡。寧清妍不肯讓步，所以一直沒有賣出去。
編輯大大知道寧清妍的脾性，所以她這通電話打來，明顯是對方同意了不改編的要求，寧清妍不禁好奇，“是誰啊？”
“你之前合作過的何速導演。”
何速導演？寧清妍想起來了，參加完《明星教師》時，她馬不停蹄又去拍了一部仙俠劇，那部劇就是何速導演的。
何速導演在圈內很有名，尤其擅長拍攝古裝劇，一出手，便是年度熱劇，無數圈內小生小花往上拼，就為茍上他的電視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