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Chapter 68
這一場戲拍了整整一個下午。
寧清妍這段時間都忙着練舞,昨晚又折騰了一宿,一個下午跳下來體力不支,妝都沒卸就軟趴趴地爬上車。
一只溫厚的手提了提她的腰肢,讓她靠着他,細心溫柔地幫她按摩肩膀。
寧清妍乖巧地窩在他腿上,享受着這難得的按摩。
按完肩膀,蕭譯扶着她起身坐好,又要給她捏腿。
寧清妍害羞地往回縮了縮,小聲說,“腿就不用了。”
蕭譯沒松手,繼續幫她揉着腿。
女孩臉上的妝一點沒掉,半阖着眼眸,妩媚動人。
蕭譯瞧着她的樣子,撇了撇嘴角,“下午拍的就是你練了一個星期的舞?”
女孩擡起眼,“你進去看我拍攝了嗎?”
“嗯。”蕭譯應着聲,手上的力氣加重了兩分,“跳得那麽好,之前為什麽藏着不肯跳給我看?”
尤其剛剛在片場看到她在大家面前跳那段勾人的舞蹈,讓他簡直分分鐘想沖上去把她裹起來帶回家。
她剛開始和蕭譯說她在練舞的時候,蕭譯就讓她錄一段跳舞視頻給他看看,但寧清妍一直說跳得不好,要等跳好了才給他看。
寧清妍小聲辯白道,“我本來想今天拍完戲錄的,可是我還沒錄你就過來了啊。”
蕭譯眉毛揚了揚,“是嗎?”
寧清妍點頭,“是真的!不信你問夢菲!我之前和她說好晚上讓她幫我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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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譯:“那回去你跳給我看,我幫你錄。”
寧清妍:“啊?”
一路上,蕭譯捶背敲腿,把她按摩得舒舒服服的。
就等着她回去給他表演。
寧清妍只好領着他去平時練習的練舞室,打算在那錄一支視頻。
哪知蕭譯拉着她調頭就走。“在這跳多沒意思,我們回房間跳。”
寧清妍:“………”
她臉上的妝還沒卸,又媚又閃,亮得發光。
蕭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要不要換件衣服?”
寧清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牛仔褲,想了想也是不方便,于是說,“我去換條裙子。”
蕭譯:“你先去卸妝,我幫你找裙子。”
寧清妍聽話地去了衛生間卸妝。
洗淨臉,女孩的臉又白又淨,沒有了豔妝的勾勒,寧清妍五官更顯自然的明豔感,一雙桃花眼媚波瀾瀾,嬌得如出水芙蓉。
蕭譯開了條門縫,把裙子拿給她。
寧清妍脫了衣服準備換上,乍一看這裙子,一時間有點愣神。
這條裙子是那時候玉杉拉着她去和範閑範總吃飯的時候穿的一件吊帶V領裙。因為這條裙子,蕭譯還生了很大一場氣。
那時候他還語重心長地告訴她說外面壞人多,不可以穿這種裙子出去。
結果?這條裙子什麽時候被他帶過來了她都不知道。
寧清妍換好裙子出去。
蕭譯已經在門口等了很久。見她風姿琸琸地出來,眼睛立馬亮了亮。
寧清妍害羞地捂着胸口,“這個裙子裙擺有點長,可能跳得沒那麽好。”
蕭摸了摸她的臉頰,“你跳得我都喜歡。”
寧清妍提着裙擺,害羞地走到客廳中間。
蕭譯用她的手機放了音樂,然後煞有介事地拿起自己的手機開始了錄像的準備。
寧清妍深吸了一口氣,随着音樂開始舞動。
衣裙随着舞蹈的動作越來越松,風光無限,讓本就無心拍攝的蕭譯大飽眼福,心猿意馬。
寧清妍練這兩分鐘的舞練了一個多星期,她很快沉浸在舞蹈中,一颦一笑中都不自覺帶上了上官浮香企圖以舞姿勾引太'子的心思。
音樂快要結束時,寧清妍不小心踩到了長裙的裙擺,眼看着就要往地上倒去。
蕭譯上前扶住她的手臂。
女孩受力沖擊,跌在他的臂彎裏。
蕭譯只覺眼前一波水紋晃動,白白嫩嫩的,特別可口誘人。
他毫不掩飾地看着她。
目光熱烈,帶着一團火。
寧清妍紅了紅臉,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的手臂,“我明天上午還有戲,我不要再請假了。”
蕭譯誘`惑着她,“現在還早,才八點半。”
随即,熱吻如狂風驟雨般洶湧而來。
當晚,蕭譯确實信守了承諾,十二點之前就放她去睡覺了。
但寧清妍一早上起來,還是腰酸背痛,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望着他。
蕭譯反省,“明天我去隔壁房間睡。”
結果,十小時不到就被自己打臉。
寧清妍哼哼唧唧:“呵呵……”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太子自上次在禦花園偶遇了上官浮香後,就對她念念不忘。
還特意日日來禦花園,企圖再與她偶遇,但再也沒有見過她。
這日,太子去大殿看望當朝聖上。
朱明淵身體越來越差,尤其是幾日前皇後突然殁了,他精神受到強烈的沖擊,連床都下不來了。他也意識到這一點,于是喚了太子單獨進來,要交代他一些事情。
上官浮香剛喂他吃過藥,正在偏廳裏收拾東西。
聽到聲音,便偷偷地窩在門邊等他們說話。
皇上略顯老态的聲音響起來,“你有空,去看看上官一家。”
太子不明:“為何?”上官将軍一家勾結亂黨以下犯上,全族上下盡數被殺,還有什麽好看的?
朱明淵幽幽嘆氣,目光遙遙望向遠方,“将軍他純厚忠良,是朕對不住他!”
上官浮香聽到這句話,手指狠狠地掐在門框邊,眼裏迸出滿滿的恨意。
太子還是不明白,“既然将軍無辜,那為何?”
朱明淵拍了拍孫子的手背,“朕是在幫你啊!上官一家威名震天,功高蓋主,朕又即将撒手而去,将來你孤零零一人,如何抵抗?”
大梁開國後,皇族子嗣式微,太子是朱明淵唯一的後代子嗣,自小嬌生慣養,不知朝堂險惡。
少主登位,将軍握權,江山危俟。
太子明白皇上的良苦用心,“父皇放心,我會讓人去道觀為他們超度的。”
一縷清香從側廳緩緩飄來。
上官浮香把香爐子捏到腳邊,蒲扇往大殿裏扇。
太子鼻尖,聞出這香味竟與禦花園偶遇浮香時一模一樣。
他歪着腦袋往偏廳裏看,在門邊看見一截裙擺,少女慌慌張張露出半個腦袋,提着裙擺跑了。
一下沒了蹤影。
太子張着眼睛還想去尋,朱明淵瞧見他的動作,緩聲問,“發生何事了?”
太子斂了斂眼睑:“我瞧見窗臺飛來了一只喜鵲,覺得稀奇。”
朱明淵:“去吧,朕累了。”
太子告退後,一出大殿就提着衣擺跑,一路小跑到偏廳的後門。
上官浮香正慢悠悠等在那,聞聲将至,推着後門慌慌張張地作勢要走。
太子上前捉住她的手腕,氣喘籲籲道,“又見着你了!”
身後跟上來的太監慌忙俯首,“容妃娘娘安。”
上官浮香狀似用力掙了掙,沒有掙脫太子的束縛。
她急道,“太子這是做什麽?”
太子這才驚覺禮數不合,他悻悻放下手,神情有些低落。
他喜愛細腰盈握,妖嬈妩媚的女子,那日禦花園偶遇,她纖細柔弱的腰肢讓他念念不忘,尤其那一雙如波的媚眼,更是讓他夜夜不能安寐。
她今日的裝扮和禦花園偶遇時不同,粉衣白裙,更稱得她膚如白雪,小巧紅潤的嘴唇如盛開的花瓣一樣誘人。
這樣絕美的女子,怎麽會是父皇的妃嫔呢?
聽內官們說,她是去年春選進宮來的。他知道父皇身體一直不好,去年進宮的那批秀女只純粹用來沖喜,并沒有寵幸過。
一個出格又膽大的想法在他的腦海裏無限生長。
一晃神,少女已經遠走。
之後,太子夜夜偷偷摸摸來到浮香宮看望上官浮香。
上官浮香假裝不知,但故意在他來的時候做些勾人的動作,害得太子夜夜來,夜夜流連忘返。
一天的戲拍完,寧清妍收拾東西回了酒店。明天他們要拍攝一些勾人的戲和川戲,尺度還挺大。
寧清妍看着劇本上的描寫,不禁又暗暗罵了自己好幾遍。
寧清妍想起下午太子的扮演者,不禁抖了抖身子還是不行啊。
之前她不抗拒和蕭譯拍攝吻戲,是因為她心裏本來就有點喜歡蕭譯的,但如今要和不熟的小鮮肉拍攝這種戲份,她有點接受無能啊!
被忽略了很久的蕭譯一把奪過她手裏的劇本,他看到劇本上尺度大到不行的描寫時,眼睛危險地眯了眯,“你明天要拍這段戲?”
寧清妍無辜地張着眼睛,“不是我要求的,劇本這麽寫的。”
蕭譯摟過她,“我很好奇,小小年紀,你那時候哪來的靈感寫這種?嗯?”
他說話的氣息全噴在她臉上。有點熱。
寧清妍紅着臉,小聲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蕭譯“哦”了一聲,尾音上揚,“看來我以前真的小看你了,要不借一部說話?我看看你喜歡什麽風格的!”
寧清妍羞腦地咬了咬他的手臂。
蕭譯大手一撈,啞着嗓子問她,“現在想吃豬肉了嗎?”
寧清妍捂臉:嗚嗚,她無法再直視豬肉這個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