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眠眠是我們家的人,哪裏是外人,手機摔壞了就去修啊,我們家的錢不是都在你那裏嗎?”

柳文德不想看見童眠在這裏吵,拍了拍童眠的肩膀,“眠眠,你去寫作業吧,別放在心上。”

童眠沒有聽舅舅的話,而是看着李麗麗,“舅媽,我已經很聽話了,但是舅媽你問我要錢,我是真的沒錢,舅媽要是真的嫌棄我礙眼,那你把我爸媽的錢還給我,我到外面去住。”

童眠這是少有的強硬,主要是今天童眠心情不好,有紀譽的事情鬧着,還有學校的流言蜚語,現在李麗麗又對她步步緊逼,童眠一時之間,真的沒有忍住。

“你——柳文德,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外甥女,我就是養條狗也比她有良心!”

李麗麗看着童眠的樣子,恨不得把人攆出去,當初願意讓童眠跟着她,就是為了童眠手上的那些補償金,要不是的話,誰願意帶着拖油瓶,現在童眠竟然要她還錢,李麗麗自然是生氣的。

“好了,眠眠,不要說了,快進屋去吧。”柳文德實在是怕要是李麗麗真的生氣起來會把童眠攆出去,柳文德推着童眠進屋,童眠也就沒有再說什麽話了。

”走什麽,還沒有說清楚呢,真是氣死我了,沒良心的!”

“好了,你少說兩句。”柳文德推着李麗麗也進屋了,客廳逐漸的安靜下來。

童眠蹲在地上,眼眶紅紅的,淚珠子在眼眶裏打轉,卻咬牙忍着,雙手緊握,胳膊抱着膝蓋,最終眼淚還是打濕了膝蓋。

紀譽的否決,舅媽的刁難,讓童眠一下子就到了崩潰的邊緣。

她從來沒有奢求過舅媽對她像對柳月一樣,可是她也才十六歲,也是正需要家人關心的時候。

李麗麗對她的每一次責罵,都打在了童眠的心坎上,一次次的提醒着童眠,她是沒有人疼的孩子。

童眠無聲的嗚咽了許久,腿都蹲麻了,過了大半個小時,李麗麗過來踢童眠的門,讓童眠出去做飯。

童眠沒有理,從地上站起來,脫了鞋上床,抱着一個皮卡丘的玩偶默默地發呆。

這是爸爸送的生日禮物,每次童眠難過的時候,抱着它就會好受許多。

李麗麗踢了幾腳門,大概是知道童眠不會出來了,罵了幾句就走了。

***

紀譽回到家的時候,一身都淋濕了,紀母看見的時候大驚失色。

“阿譽,你怎麽回事啊?沒有帶傘就讓司機去接啊。”

“沒事,我去洗澡。”

“好好,快去洗澡啊,我讓阿姨煮姜湯給你喝,別感冒了。”紀母擔心的看着紀譽。

紀譽上樓,紀母去廚房,一邊嘀嘀咕咕,“總覺得最近阿譽有點奇怪,不會是真的談戀愛了吧?”

***

快十一點了,童眠還沒有半點睡意,屋子裏已經安靜下來了,童眠沒有吃飯,也沒有人喊她吃飯。

舅舅剛才和李麗麗吵過一架,舅舅也不敢觸李麗麗的黴頭。

算了,童眠早就有了自覺,在這個家,她是外人,舅舅和李麗麗才是一家人。

舅舅為了他的家庭,不過多關注童眠,童眠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過不管理解不理解,這個家,對于童眠來說,已經沒有了溫暖,童眠需要抱緊自己,自己給自己取暖。

洗了澡,在廚房拿了兩片面包,童眠回到房間,在燈下啃了兩片面包,開始寫作業。

迅速把作業寫掉,已經淩晨了。

童眠收拾書本的時候,看見了一本不屬于自己的書,一本小說,應該是沈蓓的小說,拿錯了。

童眠拿着這本小說,想起了沈蓓說過的話,如果自己去寫小說的話?

童眠抿了抿唇,垂眸看着小說封面,把小說放到桌子上,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開始翻看這本小說。

這是童眠看過的第一本言情小說,之前也沒有接觸過言情小說,卻沒有想到,只不過看了幾頁,童眠就陷進去了。

待童眠再回過神來,已經快兩點了。

童眠嘆了口氣,難怪沈蓓整天都看小說,也太好看了吧!

童眠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吸引了童眠所有的心神,完全沉浸了男女主的愛恨,忘記了外物。

寫這樣一本優秀的小說,要有足夠的腦洞,構思和文筆,她真的可以做到嗎?

童眠很懷疑自己,不過卻也很想嘗試一下,寫出一本優秀的小說,應該是很驕傲的事情吧?

哪怕現在寫不出來,以後總是可以的吧?

童眠把書收起來,該睡覺了,明天還要上課。

第二天童眠是靠鬧鐘醒來的,一照鏡子,黑眼圈吓到人,童眠用熱水敷了一會兒,鍋裏煮上粥拿了兩片面包就走了。

到學校的時候,童眠還有些迷糊,昨晚上真的睡太晚了,沈蓓來的時候,看見童眠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眠眠,你不會是哭了一晚上吧?”沈蓓想到昨天下午和紀譽的事情,就猜到童眠和紀譽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難道是兩個人分道揚镳了?童眠難受的哭了一晚上?要不然的話,怎麽會這麽憔悴。

“沒有啊,”童眠搖搖頭,慢半拍的問道,“你怎麽會覺得我是哭了一晚上?”

按理來說,沒什麽事情童眠不會哭,沈蓓也是知道的,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吐槽童眠昨晚上去做賊了嗎?

“額……昨天下午,紀譽來了我們班,我遇見他了。”沈蓓小聲的和童眠說道。

“他來了我們班?”童眠詫異的看着沈蓓,這個時候,童眠才想起來昨天在樓梯下聽到紀譽的話,心情又低落起來。

昨天下午聽到紀譽那樣說,說不傷心是不可能的,她孜孜以求的東西,卻被人棄之敝履。

雖然她沒有說紀譽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她也想過紀譽以後會拒絕,卻不如親耳聽到來的沖擊大。

昨天聽到那些話之後,童眠就第一時間走了,沒有和任何人說,紀譽怎麽會知道?

“他說了什麽?”童眠覺得,可能不是那件事情。

“他沒說什麽。”

童眠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應該就沒事。

“可是,我說了一些話……”沈蓓有些心虛。

“你說了什麽?”童眠的心又提起來了,這個沈蓓又幹了什麽。

“其實也沒有什麽……”沈蓓猶豫着,把昨天下午的事情給童眠說了,一邊說一邊看着童眠的臉色,生怕自己給童眠惹了麻煩。

而童眠的臉色,也的确沒有好到哪裏去,看着沈蓓的目光,恨不得撲上去把沈蓓的嘴巴縫上。

雖然沈蓓說的都是對的,沒有一點添油加醋,可是童眠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和別人訴苦的人。

這樣把自己的事情說出去,不免有一點賣慘的感覺,一旦是有點心的人,都會對童眠産生同情心。

童眠受不了那些同情的看着她的目光,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說,如果說了,其實童眠的路會好走很多。

現在沈蓓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了紀譽,紀譽心地那樣好的人,怎麽可能會不觸動,如果紀譽因此而改變對童眠的看法,這不是童眠想要的。

“眠眠,我是不是做錯了?”沈蓓提心吊膽的看着童眠,童眠的臉色不對勁啊,越發心虛了。

“唉,沒事,可能就是命吧!”童眠提眼看了沈蓓一眼,又松了一口氣趴在桌子上,“每件事情該發生的時候就會發生,既然你說了,那肯定就到了該紀譽知道的時候了,只是……”童眠嘆了口氣,之後的話沒有再說。

只是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紀譽了,昨天下午聽到紀譽說的那些話,童眠不可能忘記,昨天到今天,童眠的心都是涼的。

時間過的越久,就讓童眠越是明白,也許有些東西是不能強求,也許她和紀譽,是真的沒有緣分。

沈蓓默默地看着童眠,沒有說話,也沒有問只是的下面是什麽意思,有些事情,只能自己想清楚,別人再摻和也是沒有用的,沈蓓安靜的不再說話。

之後兩天,童眠沒有再去找過紀譽,去辦公室也是特意看看紀譽在不在,如果紀譽在就不進去了,如果紀譽不在就進去忙一會兒,但是一定會在紀譽來之前離開。

所以哪怕這兩天紀譽有想要遇到童眠,卻總也沒有遇到,紀譽也愈發沉默,為了那天的話,也為了那天下午知道的事情。

連續一個星期,紀譽都沒有看見童眠,突然之間,紀譽覺得這個學校好大啊。

明明之前童眠每天都在紀譽的面前,紀譽卻從來沒有在乎過,這下子紀譽想要見童眠的時候,卻怎麽也遇不到。

童眠也恍恍惚惚的,不知道在想什麽,不過躲避紀譽卻是真的,有時候想躲一個人還真的可以躲掉,最近學校又出了幾個早戀的例子,也讓童眠下定決心不要去打擾紀譽。

這天中午,沈蓓和童眠在餐廳吃午飯,紀譽端着餐盤正好看見童眠,正想過去和童眠一起坐,說點話。

結果童眠擡頭也看見了紀譽,下一秒,童眠端着餐盤站了起來,當着紀譽的面走了,連沈蓓都沒顧上。

紀譽看着童眠還沒動兩口的餐盤,瞬間黑了臉……

抱歉呀,定時出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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