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兩個人足足對視了半分鐘,紀譽才回過神來,收了自己臉上的表情,他沒有想到,童眠竟然會來,來的這麽突然,讓紀譽措手不及。

可是童眠更措手不及,她要是想到來這裏會看見這樣的情況,她怎麽也不會來的。

現在她想裝作不知道都不行,紀譽的身手迅速利落,顯然是打慣了架的,那幾個人各自躺在地上,看樣子傷的不輕,這要童眠怎麽相信紀譽還是表面上的溫潤公子?

“童眠。”紀譽頹喪的抹了把臉,一步步靠近童眠,想着該怎麽和童眠解釋。

那地上的幾個人見童眠來了,也迅速從地上爬了起來,站在一邊,沒有紀譽的吩咐他們也不敢離開。

看見紀譽過來,童眠害怕的後退幾步,剛才紀譽打架的樣子還在童眠的腦海裏,童眠現在心裏打怵,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想離開,可是腳卻像是灌了鉛似的邁不開步子。

紀譽哪裏會看不出來童眠眼中的害怕,心裏爆了句粗口,該死的,讓她看見不該看的了,只能盡力補救了。

“眠眠,你聽我解釋。”紀譽靠近童眠,童眠一步步後退,最後靠了在圍牆上,退無可退。

眼神閃爍的看着紀譽,忽視了紀譽此刻柔和的表情,滿眼都是紀譽打架狠厲的樣子。

表情的變化之快,讓童眠都不得不佩服,僞裝的這麽深,童眠不知道自己認識的紀譽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童眠看了看那邊站在幾個人,每個人的身上都是灰塵,滿臉菜色,不過沒有肉眼可見的傷痕,只是都捂着肚子,偷偷地看向這邊,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那幾個人,分明就是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那些人。

紀譽也發現了童眠的目光,回頭兇狠的看了他們一眼,“還不快滾!”

紀譽的聲音壓的很低,卻莫名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威嚴的很,讓童眠的心跳都怔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到了。

那幾個人連忙互相推擠着跑了,走之前還說着,“紀哥再見。”

不過幾秒鐘,那些人就跑了,樹林子裏只剩下沉默的他們,還有吱呀的知了聲。

童眠看向紀譽,兩個人四目相對,誰都沒有說話,紀譽面上的暴戾兇狠已經褪的幹幹淨淨,一點苗頭都找不到了,恢複成了那個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氣的溫潤公子,這轉變,讓童眠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眠眠,”紀譽的聲音間輕微的嘆了口氣,伸手想摸摸童眠的臉頰,童眠卻撇開了頭。

“紀譽……”童眠喊了紀譽的名字,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童眠膽子本來就小,對那些喜歡打架的校霸小混混之類都是拒而遠之,從來也不會靠近半步。

一是不想惹麻煩,二也是因為心裏十分害怕那樣的人,總覺得一個眼神過來,童眠就要吓的心頭顫顫。

“眠眠,你別怕,我不會兇你的。”紀譽也知道,今天的自己和往常自己在童眠面前的樣子是不一樣的,恐怕是吓到了童眠。

而紀譽一直不敢在童眠面前表現自己真性子的原因也有這個,紀譽擔心童眠只是喜歡他僞裝出來的無害溫潤形象,要是他把這樣暴戾的一面表現出來,童眠就會疏離他,就會害怕他。

所以紀譽一直僞裝着,在童眠的面前從來也不敢有一點越矩,和在賀知逸的面前是完全不一樣的。

雖然有些累,可為了童眠,紀譽覺得一切都值得,紀譽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對童眠的心思已經深到了這樣的地步。

極其害怕童眠會離開自己,甚至連想想就覺得心裏難受,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紀譽,你剛才在幹什麽?”緩了好半天,童眠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卻也明顯帶着怯意。

“沒什麽,對不起,昨晚上我沒在,沒有吓到吧?”紀譽伸手去握童眠的手,童眠雖然縮回了一點,卻還是被紀譽緊緊地攥在了手心,現在要是讓童眠退一步,恐怕以後就解釋不清楚了。

“我沒事,你、你為什麽會打架?你認識他們嗎?”其實,童眠問了也是白問,那幾個人對紀譽畢恭畢敬的,被打了還沒有怨言,走的時候還要打招呼,就像是昨天看見賀知逸的時候一樣,甚至對紀譽比對賀知逸更加恭敬,怎麽可能會不認識呢?

“這不是什麽大事,哪個男人不會打架的,那是我之前認識的朋友,他們不認識你才會冒犯你,以後不敢了。”

紀譽說這話的時候是帶着些讨好的,他怕極了,怕童眠知道他的底細之後就會離開他。

“可你為什麽平常不是這樣的?”其實童眠是想問為什麽紀譽平常要僞裝的。

“因為過膩了那樣的日子,難道還不允許我浪子回頭嗎?”紀譽的嘴角帶着苦笑。

本來想和童眠說之前的事情,不過想到要是說了,恐怕是真的會吓到童眠,既然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那就沒有必要說出口,免得弄巧成拙,反正童眠也不知道。

紀譽根本就不敢确定要是童眠知道他之前的事情會不會吓到,畢竟之前的自己的确是做了許多的錯事,甚至是聽起來吓人的事,有一段堪稱不堪的過去,紀譽不想在童眠這裏留下半點不好的映像。

“不是,那你可以和我說說以前的事情嗎?”童眠看着紀譽的眼睛,她真的太好奇了,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事情,可以讓一個暴.戾校霸變成乖巧學霸。

之前對肖笑說的話童眠還在存疑,可是現在看見了紀譽打架,心裏卻對肖笑說的話信了七八成了。

當然了,心裏始終咯着的還有那句,“為了女朋友差點鬧出大事”,難道紀譽以前有很喜歡的女生嗎?

雖然童眠告訴自己以前的事情過去了,不用再管了,畢竟過好以後最重要。

可是童眠忍不住啊,忍不住女生的好奇心,忍不住心裏的醋意,忍不住對紀譽的占有欲,可能女生就是這樣,對男朋友的“前女友”總是會有莫名的醋意。

可是童眠卻不好意思問出口,要是問出了口,豈不是顯的自己不相信紀譽,要是紀譽生氣的話怎麽辦?

或者因為童眠提起前女友,紀譽想起了前女友的好怎麽辦?畢竟紀譽是為前女友鬧出過大事的,童眠根本不敢打賭,自己在紀譽的心裏有多少的分量。

“沒什麽好說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眠眠,你相信我,今天是例外的情況,我是生氣昨晚上你被欺負了。”

紀譽不想說之前的事情,其實,兩個人都在害怕,紀譽害怕自己說出來會吓到童眠,童眠害怕問出口會引起紀譽的回憶。

兩個人心裏都難受,卻又都有自己的想法不得不緘默,感情這件事情,真的很難搞。

“好,我相信你。”童眠沒有一再追問,既然紀譽不想說,童眠再一直追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的,反而會讓紀譽生出厭煩之心。

不過童眠可不會就這樣放棄,只是先緩緩罷了,那些萦繞在心裏的疑問,童眠是一定要搞懂的,總不能就這樣糊塗的過着。

“童眠,你真的相信嗎?”紀譽有些不敢相信,他以為童眠還會繼續追問,想要平複童眠心情還要一些時間呢。

“相信啊,”童眠聳聳肩,笑了,“你說什麽我就信什麽,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就以後說給我聽吧。”

“好,以後有時間,我再說給你聽。”紀譽想的是,以後兩個人感情深一點,童眠離不開他了,到時候說紀譽就有了把握。

可是現在童眠和紀譽在一起還不足半年呢,現在感情太淺,紀譽擔心童眠會離開了。

“嗯嗯,快上課了,我們回去吧,以後你不要打架了,會受傷的,我也會心疼的。”童眠拍了拍紀譽的手臂,胳膊上都是灰塵,要是被別人看見了,又不知道該傳出什麽事情了。

“沒有傷到哪裏吧?”童眠上下看了看紀譽,見他沒有什麽傷口才放心。

“沒事,我好着呢。”紀譽心裏松了口氣,還願意關心他就好,紀譽把右手背到身後,手背上有點疼,可能是被剮蹭到了。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你待會也回學校。”童眠一是擔心被別人看見,二是自己也不知道怎麽面對紀譽,心裏想着事情,要是被紀譽看出來就不好了。

“好。”紀譽站在原地看着童眠的背影,在童眠看不見的時候,卸下面上的溫和,轉為陰骘深沉。

他其實看出來了,童眠還有話,有心事,卻沒有和他說,這個時候紀譽又不能逼童眠,要不然兩個人的關系會越發的糟糕。

紀譽看了看自己的手背,紅腫了一片,剛才太激動了,沒有注意到,現在才覺得有些疼,不過這遠遠比不過心裏現在的難受,不得不說,自己一個大男人,剛才看見童眠的那一刻,慌亂的就要潰不成軍。

他不知道童眠怎麽會知道自己在這裏,太不明白了,可再追問也沒用了,紀譽只能想辦法改變童眠對自己的印象。

反正紀譽一句話,不可能讓童眠離開他就對了。

童眠恍恍惚惚的回到教室,沈蓓看着童眠的樣子,詢問了幾句,可是什麽都沒有問出來,童眠什麽都不願意說,應該是十分難受。

沈蓓其實心裏也難過,總感覺紀譽騙了童眠,大家眼裏的紀譽是假的,剛才打架的紀譽是真的。

可是童眠追求了紀譽這麽久,卻一點也不知道,和紀譽也在一起幾個月了,也絲毫沒有在童眠的面前表現出來。

要是沈蓓的話,也會很難受的,就好像自己追求喜歡的人一直的是“披皮”的,自己喜歡的只是一個戴着面具的人,和自己交往的人一直是在僞裝,是個人都會介意的。

不過這是童眠和紀譽之間的事情,沈蓓不好去勸說童眠,不過又能勸什麽呢?

勸童眠理解紀譽嗎?可是她自己都不能理解紀譽為什麽要僞裝。

勸童眠和紀譽分手嗎?可要是以後童眠後悔了怎麽辦,可要是紀譽有苦衷怎麽辦?

沈蓓不能保證,只能默默地拍了拍童眠的背安慰她,看來兩個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紀譽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氣場就不對,其他人看見紀譽都不敢打招呼,今天的紀譽明顯發生了什麽事情。

賀知逸看見紀譽的時候就知道紀譽應該是和那幾個人打了一架,只是不明白為什麽臉色難看。

“怎麽回事?不會是手生疏了被那幾個小鬼反打了吧?”賀知逸就是開開玩笑,紀譽的身手他都打不過。

“你和童眠說了我在後山嗎?”

“沒有啊,我今天還沒看見童眠啊,怎麽回事?”賀知逸看着紀譽,心裏有個疑惑,“不會是童眠妹子撞見了你打架吧?”

“嗯,不知道她為什麽會突然出現。”紀譽嘆了口氣,不是賀知逸,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靠,那怎麽辦?”賀知逸雖然看不慣紀譽僞裝的道貌岸然的樣子,但是不得不說,很多女孩子喜歡啊。

萬一童眠就喜歡紀譽道貌岸然的樣子怎麽辦?發現了紀譽的狐貍皮,那還了得?

“不知道。”紀譽轉了回去,不想說話了,正好也打了上課鈴聲,賀知逸就閉嘴了,同時在心裏給紀譽想辦法,該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紀譽高三了,下午加了一節課,所以要是童眠不等紀譽的話,那下午兩個人是見不到的。

以往童眠都會在記者團或者教室等紀譽,可是今天下午,紀譽去找的時候,人已經走了,看來今天的事情,童眠還是生氣了。

紀譽沒法,給童眠打了電話沒有接,只能回家了,到家的時候紀母坐在沙發上和朋友在打電話,紀譽也沒有在意,打了招呼準備上樓,卻被紀母喊住了,“阿譽,等一下。”

紀譽轉身,紀母放下手機過來,一把抓住紀譽的手,“你的手怎麽回事?”

紀母看着紀譽手上的傷口詢問,表情格外嚴肅。

紀譽縮了一下手,大意了,“沒事,打球的時候不小心摔到了,小事情。”

“打球?”紀母存疑,紀譽已經很久沒有受傷了,一有傷口,紀母就不得不想到一些不好的記憶。

當初的紀譽也是帶着滿身的傷回來的,讓紀母稍微回想一下之前的事情,就覺得天旋地轉,不可能的,紀譽答應了她,不可能再打架的。

“是啊,沒什麽事情,待會擦點藥酒就好了。”紀譽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是他大意了。

“那就好,快上去換件衣服,我去拿醫藥箱。”紀母見紀譽的臉色沒有不對的地方,也就沒有追問,畢竟紀譽這幾年都很聽話,她也沒有必要太草木皆兵,免得紀譽和她生疏了。

紀譽點點頭,上樓換了衣服,拿水沖了一下傷口,有些刺痛,這不過是小傷,大概是摩擦到了哪裏。

讓紀譽變臉的不是傷口,而是童眠,剛才他打電話給童眠,可是童眠卻沒有接,發微信也沒有回。

紀譽覺得很是奇怪,就算是童眠看見了他打架,也不至于變化這麽大,他也已經解釋了,難道是童眠還知道一些什麽其他的事情嗎?

但是童眠身邊的同學朋友紀譽都打聽過了,并沒有知道他過去事情的人,紀譽的過去已經很多年了,就算有些人聽過紀譽的名字,可是紀譽改變這麽大,也是很難确定是同一個人的,也應該沒有人會在童眠面前多嘴。

更何況兩個人在外人面前什麽關系都沒有,怎麽可能會有人跑到童眠的面前去嚼舌根呢。

紀譽想半天也沒有想到,到底哪裏出錯了,到最後紀譽只能覺得恐怕是今天打架吓到了童眠,晚一點再打電話給童眠試試看,實在不行,明天就只能去找她了。

吃晚飯之前紀母給紀譽擦了藥酒,還叮囑了好久。

紀母老來得子,對紀譽這個兒子真的是往心裏疼,就是哪裏磕着碰着也是心疼的。

人們常說慈母多敗兒,紀譽也走了一段彎路,好在最後還是走了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讓紀母操心過了,像是一下子就成熟了。

紀母吃飯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看看紀譽,想從紀譽的臉色瞧出些端倪,只是可惜的是根本沒有,半點不對勁都沒有,紀母只得放棄了。

紀母心裏還是擔憂的,雖然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紀母還是忘不了,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自己想多了,紀譽根本就沒有做什麽,不然的話,紀母擔心自己會受不了。

紀譽維持了很好的狀态,在回到房間之後就崩塌了,和童眠鬧了矛盾,紀譽怎麽可能會半點影響都沒有呢。

只是因為紀母在擔心什麽紀譽再清楚不過了,要是在紀母面前露出了狐貍尾巴,恐怕兩個人就真的是難過了。

晚一點,又給童眠發了微信,有點晚了,打電話的話會被童眠的家人發現,發了幾條語音過去,紀譽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這麽焦急的等待着。

等了大概兩分鐘,童眠發了微信過來,解釋了之前為什麽沒有接電話,原來是在忙,李麗麗娘家那邊的親戚來了,童眠忙着做飯。

紀譽心裏大大的松了口氣,就擔心童眠是故意不理他,不過也同時說了一大段話,把今天的事情解釋清楚了,關于過去的事情,紀譽當然是隐瞞了。

童眠看着紀譽解釋了這麽多話,頓時心裏什麽氣都沒有了,紀譽本來就不是話多的人,現在為了童眠,願意解釋這麽多,難道童眠還看不出來紀譽心裏是有自己的嗎?

“我知道了,我沒有生氣的,只是今天太忙了,每個人都有過去的,沒事,只要你以後別騙我就好了。”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會騙你,你沒生氣就好。”

“好啦,我哪裏有這麽容易生氣啊,我先去洗澡了,你也早點休息。”童眠匆匆忙忙打下一段話就出去洗碗了。

一大家子鬧到現在才離開,她還要打掃廚房,卻也不想要紀譽擔心,只能撒謊。

打掃廚房的時候,童眠深刻的想了想,每個人都有以前的,發生點事情也很正常,只要不是原則問題,其實也不是很難接受。

只要紀譽還在,紀譽現在沒有騙她,以後不會騙她,那就好了。

童眠告訴自己,相信紀譽一次,相信自己喜歡的人一次,會有驚喜的,如果還有下一次,那童眠再和紀譽說。

之後紀譽和童眠的關系又恢複如常,紀譽看見童眠的笑意,徹底放心下來,看來是雨過天晴了,同時心裏也更加珍惜童眠,童眠的信任,彌足珍貴。

原以為風平浪靜了,只是大海哪裏有平靜的時候呢。

紀譽這段時間特別忙,從國慶節開始童眠就發現紀譽特別忙,國慶節兩個人竟然一次面也沒有見到。

紀譽的奶奶生病了,紀譽去姑姑那裏探望奶奶了,紀譽的奶奶跟着姑姑一起住,在隔壁臨水市,紀譽就經常去那邊看奶奶。

童眠也有些擔心,只是畢竟還不是光明正大的關系,童眠也只能詢問紀譽,不能親自去探望。

國慶節回來之後,紀譽說奶奶更好了,只是國慶節之後,紀譽又陸陸續續請假好幾次,連老師都有些擔心紀譽了,還找了紀母。

現在正是高三的關鍵時刻,紀譽這總是請假的也不是很好,可是紀母也是勸不聽的,紀譽和奶奶特別親近,奶奶生病,紀譽是必須要守在身邊的。

不過好在老人家的病情差不多穩住了,紀母也松了口氣回家來拿點東西,這個時候已經快十二月了。

在家裏休息了一會兒,正準備拿上東西就過去,也該把紀譽喊回來了。

接到了一個老朋友的電話,紀母本來還有些疲憊的,當聽清楚老朋友說的是什麽的時候,差一點沒有拿穩手機。

挂了電話,打開微信,看到了老朋友剛剛發過來的照片,紀母臉上的血色褪的幹幹淨淨,蒼白的像是病态一般。

童眠正在修改這次月考的卷子,這次她考了年級六十名,也算是穩住了成績。

班長說外面有人找的時候,還以為是紀譽呢,出去卻看見一個氣質很好的阿姨。

童眠友好的打招呼,“阿姨好,您找我嗎?”

“你是童眠?”紀母上下打量了童眠一下,臉色不是很好。

“是的,不知道您是?”童眠應該是不認識這個阿姨的。

“我是紀譽的媽媽。”

童眠聽見這句話,臉上的笑容一秒僵硬,連跳動的心髒都要停止了,臉色迅速變得蒼白。

婆婆突然出現~(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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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循自從和初戀分手以後,心灰意冷,離開沐城去往臨城。

四年後父親病危,回到沐城接管家族産業,新官上任三把火,季循首先察看了一下自家藝人的照片。

當看到昔日那個熟悉的面孔懷裏抱着的小人兒,季循瞳孔微縮,結婚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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