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

而下的是幾個黑衣人。

楚月不可思議的看着九歌黎,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就算摔不死也會摔成個殘廢,九歌黎,你好狠毒的心!

預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而是有人接住了自己,只是還未等楚月看清來人,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只感到抱着自己的人正在和人迅速的打鬥。

楚月睜開眼睛。先入目的是耀眼不沾一絲塵埃的白衣,接着是完美的下颚,緊抿的雙唇……這是蕭慕容!

蕭慕容抱着楚月和幾個黑衣人打鬥,這是未央宮的暗衛,九歌黎到底搞什麽鬼!擡頭像九歌黎的方向望去,結果那裏早已沒有人影。

劍刺入肉、體的聲音成功換回楚月的意識,楚月只看到蕭慕容的長劍毫不留情的刺入暗衛的心口,接着一個轉身就将身後的暗衛劃破喉嚨。

“你……”楚月被蕭慕容殘忍的劍法吓住,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将周圍的黑衣人解決掉之後,蕭慕容将楚月放了下來,遮住楚月看向屍體的眼神,輕聲問道;“阿楚,你可有傷到?”

楚月搖了搖頭。

“你怎麽會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蕭慕容繼續輕柔的問道。

楚月繼續搖頭,沒有說話。

蕭慕容也并未在多言,他只是認為楚月是被吓到了,只是把她送回房間讓她好好休息。

“慕容。”楚月忽然叫住離開的慕容。

“怎麽了?”

“你……為什麽要殺人?”在楚月的心中,蕭慕容就是一個聖潔的存在,就如同他身上的白衣,耀眼潔淨,沒有一絲肮髒。

“他們是魔教之人為何不殺?”

“魔教也是有善良的人的。”

“阿楚,你不懂,魔教如何殺人害人你可曾見過?”

“魔教也是有好人的,”楚月不知道該如何替魔教辯解,至少在她的眼中,魔教還是有好人的,就如同未央宮裏的妖嬈他們。

“阿楚,你可知我爹娘是怎麽死的麽?我娘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失蹤了,我爹找了她好久才知道是被魔教抓走了,後來我爹為了救我娘只身前往魔教,可是我娘沒有回來,而我爹也慘死在魔教屍體連現在都沒有找到!然後從那時起我的身邊就不斷有人離開我,那種痛苦你能理解麽?”

“阿楚你給我說魔教中也有好人,可是,阿楚你知道嗎?自從我爹娘死後,我只見過聽過魔教又殘害了多少無辜之人,卻從未聽說過他們救過何人。”

“阿楚你說魔教中也有好人,可我從未見過。”蕭慕容的聲音帶了一絲寒冷,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臉色變得冰冷,原本清澈幹淨的眼睛被一種痛苦而掩蓋,變得支離破碎。

“慕容……”楚月看到蕭慕容眼中的痛苦心裏壓抑的要死,她好想給蕭慕容說;小太陽,我也是魔教之人,那你覺得我是不是好人?

蕭慕容凝視着低着頭吞吞吐吐的楚月,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支離破碎的眼睛更是蒙上了一層陰暗,他說;“對不起,阿楚,我不該給你說這些的,你好好休息吧。”說着便推門走了出去。

楚月的手緊緊地抓着衣服的下擺,看着蕭慕容離去的身影難過的想哭,慕容,我多想告訴你我的身份,可是我怕我告訴了你,我們就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難過?”一具帶着涼意的身體貼近楚月,聲音中帶着些許的嘲諷。

“九歌黎!”楚月見九歌黎似笑非笑的樣子,心裏一股子氣直沖沖的冒了上來。

“如何?這出戲你可還滿意?”九歌黎無視楚月氣沖沖的表情,笑的魅惑妩人。

“戲?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把老娘摔死?”楚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怎麽會摔死呢?蕭慕容不是把你接着了麽?”

“他要是接不住呢?”

“接不住?”說着九歌黎低低的笑了起來,“這不就更加說明你對他不重要麽。”

“你!”楚月被九歌黎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話才好,“你怎麽能拿我的命開玩笑!?”

☆、30你就不怕我愛上你嗎

“你這是在訓斥我?”九歌黎的眸中透出絲絲的冷冽氣息,看着楚月涼涼的說道。

楚月被九歌黎的氣場吓得退後了一步,這丫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啊!

九歌黎冷哼一聲說道;“我就是願意拿你命開玩笑你能怎樣?”九歌黎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把你摔殘了我就養着你,摔死了我就把你救回來,你有什麽好怕的?”

摔殘了養着我?摔死了把我就回來?楚月被九歌黎的話徹底的雷住了。

她喃喃的說道;“九歌黎,你以為你是神仙嗎?摔死了還能把我救回來,你要是把我救不回來呢?”

“救不回來?”九歌黎明顯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眯着眼睛想了想,手指有節奏的敲打着桌面,半響後,他忽然看出楚月笑了起來。他說;“小阿楚,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楚月看着九歌黎妖豔美麗的臉有些發愣,不得不說,九歌黎的話确實讓楚月心裏暖暖的。

她微微的靠近九歌黎,小心翼翼的說道;“九歌黎,為什麽我感覺你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呢?”

“哦?哪裏不一樣?”九歌黎笑意盈盈的看着楚月。

“我感覺……你對我有些不太一樣了。”想了想,楚月也只能這樣形容。自從離開桃花林後,楚月就再也沒有接觸過九歌黎,離開桃花林時的場景楚月歷歷在目,九歌黎無情的話語楚月一直都未曾忘記過。

想了想,楚月還是忍不住說道;“九歌黎,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還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都快把你給忘了,你先在又跑出來幹什麽!”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委屈與埋怨。

聽到楚月埋怨的聲音,九歌黎似笑非笑的凝視着楚月,他一把把楚月拉近自己,涼涼的說道“我想怎麽對你就怎麽對你,你只能受着。”

“你不講理!”楚月怒。

“我就不講理,你耐我何?”九歌黎挑眉笑。

“你……”楚月被九歌黎噎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她望着九歌黎美麗的臉忽然笑了起來,她說;“九歌黎,你就不怕我愛上你?”

九歌黎繼續笑,美麗的眸深深地凝視着楚月,靠近楚月的耳邊輕聲說道;“那又如何?”

溫熱的氣息噴在楚月的耳邊,使楚月的耳邊有些泛紅,她看着九歌黎凝視着自己的眼睛,看的有些發愣,良久她才說道;“九歌黎,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和你對視時,我都感覺你是在很深情、很深情、很深情的看着我。”

……

窗外夜色正濃,楚月的屋內開始點起的蠟燭,楚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明天,她就要和蕭慕容告別了。

“慕容。”楚月敲了敲蕭慕容的房門。聽到屋內傳來腳步聲,楚月趕緊開口;“慕容,你別開門!”

屋內的腳步一頓,蕭慕容站在門邊,沒有開門,輕聲詢問;“阿楚,怎麽了?”

“我說幾句話就走,你別開門,好嗎?”

“……好。”

“我明天就要走了,我是來和你告別的。”

“……”屋內安安靜靜的,似乎在等楚月繼續說話。

“我出來太久了,我還有事情要做,不能再和你在一起了……”楚月抓了抓衣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屋內并沒有聲音傳來,可出月感覺的到,蕭慕容就站在這扇門後面,他們之間……僅僅只有一門之隔。

“你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楚月問道。

“阿楚,你相信我嗎?”蕭慕容輕聲問道。

“……相信。”

“那阿楚你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麽身份嗎?”

“阿楚,你……是不是魔教之人?”

蕭慕容的話讓楚月震驚的後退了一步,她趕緊搖頭說道;“我不是,慕容,我不是魔教的人!”她真的不敢承認,她怕一旦她承認自己是魔教中人,蕭慕容會毫不留情的出來殺掉她,她不要!

小太陽,我是相信你的,我只是……對自己太沒有信心罷了。我好怕我會失去你這個朋友,好怕。所以……對不起,我騙了你。

屋內傳來良久的沉默,沉默的讓楚月心裏開始發慌,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慕容,你還在嗎?”楚月不由的問道。

“在。”

“奧。”

“……”又是良久的沉默,雙方都沒有說話。

“那、那我走了?”楚月受不了這種讓人窒息的沉默。

‘“阿楚!”蕭慕容忽然開口。

“我……可以抱抱你嗎?”蕭慕容問。

他的懷抱很溫暖,楚月趴在蕭慕容的懷中,輕輕地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不由的說道;“蕭慕容,你真的是我的小太陽,你不僅人很溫暖,就連懷抱都帶着一股陽光的味道。”

“是嗎?那我可以永遠當阿楚的小太陽嗎?”蕭慕容輕輕環抱着楚月。

“永遠?”楚月歪頭想了想,“永遠也太遠了,慕容應該去溫暖那些需要被溫暖的人,我早晚會離開的。”

“恩。”蕭慕容輕輕的應了一聲。

“阿楚,想我了可以來蕭閣找我,只要你需要溫暖,我就一直都是你的太陽……無論你是誰,在什麽地方。”

……

楚月是連夜離開海棠山莊的,她沒有參加白海棠的葬禮,也不知道藍甚緊抓的那張紙上面到底寫了些什麽。她緊緊只是和蕭慕容告別,然後……直接走了。

“楚姑娘。”暗衛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楚月的身後,楚月無聲無息的笑了笑,她知道,在以後的幾天內,她再也不會那麽自在了,是了,她還有任務要做!

“離随機任務結束還有幾天?”

“回楚姑娘,還有八天。”八天,呵,原來還有這麽少的時間。

“那……我還有幾個任務未完成?”

“回楚姑娘,還有九個任務。”八天,完成九個任務,怎麽說都是有些不可能的事情。

“剩下的九個任務可都已出來?”

“是。”

“那……都給我吧,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完成!”

八天,殘酷的八天呵。楚月在這八天內瘋狂的做任務,還好,這些任務中沒有一個是讓她殺人。

連楚月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怎麽挺過這八天的,在交上最後一個任務後,楚月放松的嘆了一口氣,卻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倒在了地上。

渾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楚月這才恍惚的發覺,原來在這八天內自己竟受了那麽多的傷,心口一陣劇痛,楚月抑制不住又是一口鮮血噴灑出來,眼前開始變得模糊,只聽見身邊暗衛慌張的呼喚聲,慢慢變得模糊……

……

“魔教的妖女,竟敢擅自闖我昆侖派,納命來!”

“妖女,你魔教殘殺無辜之人,今日我就要取你首級,來寄無辜的生靈!”

“啊!”楚月大叫一聲掙紮着醒來,額頭上布滿冷汗,夢中楚月不斷夢見八天內發生的事情,心撲通撲通跳的劇烈。

“呦~臭丫頭醒了?!”身旁傳來戲谑的聲音,紫色的身影坐到楚月的窗邊,玩味的看着剛剛醒過來的楚月。

“涼襲寐?!”楚月的眉頭微皺;“你怎麽在這裏?”

“我為何不能在這裏?”涼襲寐盯着楚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嫌棄的說道;“瞧你把自己弄成什麽鬼樣子了,虧你還是我涼襲寐交出來的徒弟,真是丢死我的人了。”

“是嗎?”楚月冷冷的一笑;“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是誰說自己根本就活着回不了未央宮的。

“這裏是哪?”四周全是粉色的裝扮,像是女子的閨房。

涼襲寐笑了笑,打開玉扇挑眉說道;“花滿樓。”

“花滿樓?”看涼襲寐笑的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楚月絕對不會愚蠢的認為這是間酒樓或是客棧。

“妓、院?”楚月雖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正是”。

“我怎麽會在這裏?”

“暗衛把你送來的。”似是想起了什麽,涼襲寐啧啧的一嘆,“暗衛把你送來時我還當是從哪裏跑出來的囚犯,你那慘不忍睹的樣子啊,主上都險些沒把你認出來。”

“主上?”楚月一愣;“九歌黎也在?”

“喲~瞧把你高興的,怎麽沒見你剛才見到我又多興奮呢。”

“你要是長得比九歌黎好看我見到你也會興奮。”

‘“你是說我長的醜?“涼襲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死丫頭,你敢說本殿醜??!”

“別煩我,我頭疼!”楚月捂了捂頭,被涼襲寐吼了幾聲有點暈,

“喂!”

“幹嘛?!”

“九歌黎在哪裏?”

“你說什麽?”涼襲寐瞪着楚月。

“我說……九、歌、黎、在、哪、裏?”楚月毫不客氣的回瞪他。

涼襲寐眼睛微眯,一把打開玉扇遮住半張臉搖了搖,涼涼的說道;“傷還沒好就想着找主上,你還真是對主上一往情深啊~”

“你什麽意思?”

“我沒什麽意思啊~”涼襲寐看着楚月的眼神涼涼的,又帶着些詭異,就像楚月臨走時涼襲寐帶給楚月的感覺一般,很不舒服。“主上就在隔壁,你随時可以去找他。”

……

☆、31我的身份是楚閣閣主

“九歌黎,你在嗎?”楚月挪着渾身疼痛的身體,朝隔壁走去。

屋內,九歌黎正站在窗邊,将一只白鴿放飛,聽到楚月的聲音,回過頭來看向楚月。

“何事?”九歌黎看着楚月淡淡的開口。

“那個……我的任務……”

“你的任務完成了,我許諾給你的什麽自然會兌現。”

“你是說……楚閣閣主的位置給我了?”楚月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自然。”

“那可說好了,不許反悔哦。”楚月想了想說道;“要不你給我立個字句呗~”

“你不信我?”九歌黎的聲音一轉,帶了一絲寒意,說着嗤笑一聲;“我就算真不給你,你還能怎樣?”

“你的意思是你還是不願意給我??!”楚月瞪着九歌黎;“你這樣玩弄別人意思嗎?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些任務受了多少苦!”

“楚月,我真想把你的腦子敲開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些什麽!”九歌黎的雙眼微眯,看着楚月委屈的樣子皺了皺眉,說道;“出去!”

“九歌黎,你欺人太甚!”楚月沖到九歌黎面前一把拍在桌子上。

“怎麽,你這是想給我動手?”九歌黎懶懶的坐在椅子上,撫了撫有些褶皺的衣擺,挑眉笑望着楚月。

“出去。”九歌黎淡淡的甩出兩個字,就不在看楚月。

“我不。”楚月任性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動。

九歌黎背對着楚月的身影一頓,便慢悠悠的說道;“那你便坐着吧。”說着,便開始動手解衣帶。

“你在幹什麽?”楚月看到九歌黎緩緩的把外袍脫下來後,就開始動手解中衣,不由得有些發愣。

“脫衣服,你看不出來麽?”九歌黎淡淡的說着,又緩緩地把中衣脫下。

“你脫衣服幹嘛?”楚月看到九歌黎再次動手脫裏衣時,忍不住站了起來。

“我要洗澡你看不出來?”随着九歌黎的目光楚月這才看到冒着熱氣的浴池,楚月這才驚覺九歌黎這房間是有多豪華。

“算你狠。”楚月的嘴角抽了又抽最後還是落荒而逃,以至于她沒有看到九歌黎在身後笑得有多妖冶。

楚月出了九歌黎的房門,擡頭就看到對面的涼襲寐正站在門口和一個衣着暴露的女子熱、吻。

“種馬。”楚月不屑的瞥了一眼便回過頭。

楚月掃視了一下這座青、樓,不得不說這樓內的布置以及擺設,都是相當的精致,絲毫沒有一般青、樓該有的糜爛。

“楚閣主的傷勢可是好些了?”不知何時楚月的身後竟已走進一女子。

“你是?”楚月防備的看着這女子。

“奴家雲煙,是這座樓的掌事,直屬寐主子。”雲煙恭敬的向楚月行了個禮,聲音清清雅雅。

“你……叫我什麽?”楚月留意到剛剛她貌似是叫她……楚閣主?!

“雲煙說錯了什麽嗎?”雲煙有些疑惑的望着楚月,“宮主交代過雲煙要好好照看楚閣主的。”

“你說什麽?”楚月一掃剛才的陰郁,壓抑着興奮說道;“你是說……是九歌黎說的讓你來照顧‘楚閣主‘的?”

“正是。”

“他原話是什麽?你給我說說?”楚月不放心的再次問道。

雖有些疑惑,但雲煙還是照實說道;“宮主說‘楚閣主重傷,你去照顧下。’”

“真的嗎?真的嗎?”楚月高興的抓住了雲煙的手跳了兩下,原來她真的成為閣主了。九歌黎你丫的還騙我!

看着楚月興奮的樣子,雲煙心裏有些詫異,這楚閣主的性子還真是與衆不同。

“楚閣主的傷勢可有好些?”

“好多了。”楚月點頭。

“那就好,楚閣主要是還有什麽需要盡管吩咐雲煙便是。”

“我知道了。”

看着楚月仍處在興奮的樣子,雲煙想了想還是出聲提醒道;“楚閣主,這花滿樓雖屬未央宮,但畢竟是青、樓,裏面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閣主身份特殊又是女子,盡量還是少走動為好。”

“我知道了,謝謝提醒。”雲煙的相貌比起這青、樓的其他女子中,只能說是極為普通的,但是她身上自有一股子清雅的氣息,倒與這青、樓有所不符,楚月倒是真的喜歡雲煙這性子。

“你不要叫我楚閣主了,叫我阿楚就好。”

“尊卑有別,雲煙又怎可逾越呢,還請閣主不要為難雲煙。”

“那好吧。”楚月也不勉強。

“要是沒別的事雲煙就先告退了。”

“好。”楚月趴在二樓的欄杆上,看着樓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已是傍晚,來往的客人不由的開始增加起來。

楚月看着人群發呆,卻忽然感覺到耳邊一熱,已有人貼在了她的背後。

“誰?”楚月迅速的躲開一掌拍在來人胸口,卻被來人一招接住。

“這麽沒警惕性,本殿平時是怎麽教你的?”涼襲寐松開對楚月的鉗制,戲谑的看着楚月。

“你不和你的小美人親熱跑我這來幹什麽?”一看到是涼襲寐,楚月不耐煩的說道,你丫來煩我幹什麽。

“看你孤零零的一個人過來安慰你一下啊。”涼襲寐一挑眉靠近楚月。

“誰需要你來安慰啊!”楚月一把推開涼襲寐靠近的身體,“離我遠點,一股子脂粉味,熏死我了。”

“你這是在吃醋?”涼襲寐一把打開玉扇,卻被楚月制止住,“別,你可別扇了,你一扇味道都跑我這來了。”

“死丫頭,你敢嫌棄本殿!”涼襲寐還是被楚月成功惹怒了,玉扇一拍就要上來收拾楚月。

“一個月不見嘴上功夫倒是長了不少,你以為你成了閣主我就不能收拾你了是嗎?”涼襲寐一把揪住楚月的耳朵開始使勁的扭。

“疼疼疼,涼襲寐你個混蛋放開我!”楚月疼的直拍涼襲寐的手,偏偏這丫就是不松手。

每次都這樣,只要是楚月一把涼襲寐惹毛,他就開始對楚月動手,從一開始楚月跟着他練輕功開始,他就沒少整楚月。

楚月這才驚覺花似錦這丫是有多好了,他丫在狠也就是給自己下個毒讓自己解,雖然唠叨但是脾氣好,無論楚月怎麽惹他他都不發脾氣。

“服不服?”涼襲寐一點也不留情的扭着楚月的耳朵不撒手。

“不服不服!你丫的涼襲寐你是個大混蛋!”楚月被涼席麽整的這倔強也上來了,再疼也不服。氣得向涼襲寐招呼了幾招,結果都被涼襲寐輕易化解,反而在掙紮的過程中讓自己更疼。

“主子,唐門有消息送來。”雲煙再次過來,卻不料看到這副場景,雲煙趕緊把頭低低的壓下,避免看到些什麽引起禍端。

“講。”涼襲寐見雲煙過來也不撒手,依舊拽着楚月的耳朵。

“過幾日就是唐門老堂主的六十大壽,希望宮主賞臉可以去赴宴。”

“哦?”涼襲寐的眼睛微眯,嘴角勾起一絲嘲笑;“這老東西耍什麽花樣。”

“涼襲寐!”楚月忍無可忍,當着雲煙的面,她堂堂一個楚閣閣主卻被人拽着耳朵,她以後真上任以後還怎麽在衆人面前立足!楚月狠狠一腳踩在了涼襲寐的腳上,似要發洩自己全部的怒氣。

涼襲寐吃痛,倒也放開了楚月。他倒不是因為怕痛,而是他是真的感覺的楚月的怒火了。涼襲寐是怕她要是真把這丫頭惹怒,這今後幾天他也是安靜不了了!

“你進去去給宮主說一聲。”涼襲寐向站在一旁的雲煙說道。

“不行!”涼襲寐的話剛說完就被楚月給阻止,二人都疑惑的看向楚月。

“那個……他在洗澡。你現在進去不好吧。”楚月捂着被揪得通紅的耳朵慢悠悠的說道。這丫真狠,疼死勞資了!!

雲煙一聽這話,身體一僵,便立在原地不在說話。而涼襲寐卻詭異的盯着楚月看了半天,打開玉扇裝模作樣的搖了幾下問道;“你是怎麽知道?”

“這……”楚月讪讪的笑了笑,這才驚覺這話中的不對勁,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解釋。

就在這時,身旁的房門卻徑自打開了。九歌黎懶懶的披着紅色外袍,露出白皙精狀的胸膛,頭發濕漉漉的披在肩上。因為剛洗過澡的原因,他的嘴唇殷紅濕潤,眉眼間更是透着妖冶。

他的聲音帶着被打擾的不悅,低沉的開口問道;“何事?”

“唐門送來了消息。”宮主真是在洗澡!雲煙被宮主突然的出現下了一跳,聽到宮主開口趕緊禀報。

“講。”九歌黎淡淡吐出一個字,看也不看她。

“過幾日是唐門老堂主的六十大壽,唐門希望宮主到時賞臉。”

“呵。”九歌黎低低的笑了一下,眼裏的冷冽乍現,他慢悠悠的說道;“是麽?”

雲煙站在一旁沒有動,宮主的氣場真是讓人遍體生寒!

“唐門這老東西不知道在打什麽鬼主意,黎你要不要去?”涼襲寐開口問道。楚月不解,這一個個怎麽表情都這麽怪異,包括……如煙!

“怎麽能不去呢?”九歌黎涼涼一笑;“不去的話豈不是要讓他們失望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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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想分分鐘撲倒九歌黎

“告訴唐門,本宮自會按時到,”

“是!”雲煙領命離開,眼睛裏閃過的一絲複雜卻讓楚月撲捉到,楚月皺了皺眉看向九歌黎,發現他也正眯着眼看着雲煙,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這是什麽情況?楚月有些茫然。

“這雲煙是不是有些不對勁?”楚月開口

“你倒是看的清楚。”涼席麽笑,顯然他也是看的出來。

“你去跟着她。”九歌黎淡淡的說道。

“我?”楚月指了指自己。

“碰--”房門被無情的關上,九歌黎沒有回複楚月的話直接回到了房間,只剩涼襲寐站在原地放肆的笑。

“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楚月怒視涼襲寐。

“小楚楚,你可真是笨的可以。”涼襲寐戲谑的看着楚月。

“他有沒指名道姓的說,我怎麽知道他在說誰??!”

“不是和你說難道是在和我說?”涼襲寐反問。

“那也不是不一定。”楚月雖然嘴裏嘟囔着,卻認命的走下樓。

“小心點,可別被她發現。”涼襲寐在後面慢悠悠的說道。

你丫的!楚月咬了咬牙沒有在反駁,這厮就是純屬在氣她。她好歹也是一個閣主了,怎麽會被一般人發現!

楚月用輕功先雲煙一步出門,她跳上屋頂,看到在花滿樓的門口站着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楚月迅速的從側面跳上一個離他們較近的樹。

雲煙緩緩的從正門走了出來,對着黑衣人說道;“宮主說倒是一定會到場。”說完,她狀似無意的環視了一下四周,才壓低聲音迅速的說道;“把這個交給你們少主。”接着迅速的把一張紙條塞到黑衣人手中。

楚月蹲在樹上只能隐隐約約的聽到她們說話,到了後來楚月就只能看到雲煙的動作,她後來低聲說的話楚月根本就沒有聽見,不過卻清晰的看到她給黑衣人的字條。

楚月不知道如煙要做什麽,就只能繼續跟着她。她現在可以絕對的肯定,雲煙是和唐門有聯系的。

黑衣人走後雲煙便回到了花滿樓,楚月蹲在雲煙房外的樹上守了一夜也沒見雲煙有什麽異樣。楚月卻在外面喂了一晚上蚊子。

楚月一直祈禱着雲煙趕緊行動,她好趕快回去交差,等到天亮,雲煙房內依舊是沒有異樣。楚月有一種沖動,真想沖進房門暴揍雲煙一頓,一邊打還得一邊喊着;尼瑪讓你睡,老娘在外面喂了一晚上蚊子你在這睡覺!用最近流行過的一句話說那就是---睡你MB起來幹你正事去!

等到街上陸陸續續的出現小攤,雲煙房內似乎有了些動靜,她似乎……醒了!= =

一扇窗戶被打開,楚月擡頭望去,竟是在三樓的九歌黎,他似乎也是剛剛睡醒,衣服淩亂的挂在身上,樣子說不出的性感。原本只是想通風,九歌黎卻在打開窗戶的時候眼睛微眯,似乎是感到樹上有人,擡眸淩厲的望着楚月蹲着的大樹。

盡管楚月藏的很嚴實,但九歌黎卻眼尖的一眼看到楚月呆愣的表情。

“在這守了一晚上?”九歌黎用嘴型問楚月。

楚月呆呆的點了點頭,接着委屈的指了指胳膊上被蚊子咬的痘痘。

九歌黎輕聲笑了出來,那模樣魅惑的楚月只想跳下樹分分鐘撲倒九歌黎!

“真乖~”九歌黎再次用嘴型向楚月說道,笑的格外溫柔;“繼續努力!”說完,九歌黎身形一轉便走進屋內。

“噗~”一聲嗤笑在旁邊的屋內傳來,不知何時涼襲寐的房間的窗戶打開,他拍在窗戶上笑的前仰後合,楚月感覺他的臉随時都有可能抽筋。

“刷--”楚月随手拽下一把樹葉朝涼襲寐那丢去,卻連涼襲寐的房間都沒靠近就掉下在地上。

“小楚楚,我以前覺得你笨,但沒想到你會那麽笨!”說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你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暗衛嗎?”涼襲寐笑夠了才說道;“黎只是讓你去查出雲煙的目的,你卻幹起暗衛該幹的活來了!”

眼睛似乎看到了楚月被蚊子叮了數個打包的胳膊,又啧啧的說道;“你不是會使毒嗎?怎麽就笨到不知道毒死蚊子?”

楚月在涼襲寐說完後已經石化在樹上,她嘴角抽了又抽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忽然發現,自己真是笨到可以!

她怎麽就沒想到讓暗衛監視雲煙的行動随時報道給她!

她怎麽就沒想到灑點毒毒死周圍的蚊子!

她怎麽可以……那麽笨!

看到涼襲寐笑的如此猖狂楚月只想破口大罵,但又怕被雲煙聽見只能憋着。

花滿樓內緩緩走出一個人影,楚月随意一瞥卻瞬間興奮,尼瑪雲煙你終于出來了!

雲煙離開花滿樓後,只是沿街逛起了攤位,楚月就只能趴在各種牆角苦逼的看着雲煙惬意的游玩。心裏卻暴躁的想要問候雲煙一家。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雲煙才慢慢的走進一家藥鋪,藥鋪的老板似乎是和雲煙認識,他們只說了幾句話便向屋內走去。

楚月不能貿然進去,只好再次跳上大樹,從高處看到雲煙跟着老板走進一間房間後,老板退了出來,而雲煙卻沒有出來。

四周守着幾個侍衛,楚月悄悄的趴在屋頂上前進,苦不堪言,這大白天的爬屋頂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看見,雲煙,你好狡猾!

楚月一個跳躍猛地竄出屋頂,在那幾個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便迅速的灑下’嗜睡粉’,侍衛瞬間倒地。

楚月拍了拍手,卻在空氣中嗅到了出了‘嗜睡粉’以外其他的味道。楚月仔細的嗅了嗅,是唐門的迷香!

楚月不深在意,這種毒根本就對她不會起作用,她悄悄地在窗戶上摳了個小洞,豎着耳邊偷聽起來。

“雲烈,宮主似乎察覺出來你們的動作了,不要在貿然行動了好不好!”屋內的雲煙聲音急切,和花滿樓中的那個從容淡雅的雲煙仿佛不是一個人。

“煙兒,你放心好了,這次計劃已精心布劃許久,不會出什麽問題的。”房內男子的聲音帶着淡淡的不悅。

“雲烈,你聽我說,宮主沒你們想象的那麽簡單!你……”

“好了,煙兒!”男子厲聲打斷雲煙的話,“我們精心布劃了那麽久怎能因你三言兩語就放棄?”

男子的聲音猛地一頓,嘲笑的說道;“對了,我怎麽能忘了呢!你是未央宮的人當然是幫着未央宮說話!”

“你怎麽可以這樣說我!”雲煙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我對你如何真心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我我會有多難過!”

“煙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看到雲煙難過的樣子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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