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去,我可以便厲害的,我一定可以變厲害的,保護你和妹妹不受傷害。”

寧可承受雙倍的磨難也不想讓自己的妹妹受到傷害嗎?楚月有些心疼這個孩子。

“其實就算你不來這裏我也會讓你妹妹一直快樂的,你真的可以不用來這裏。”

“不,我要去。”阿意苦笑的搖了搖頭;“我不僅僅是為了妹妹的。”也是為了你……

☆、46敢讓我把我重複兩遍

也許你不會知道,在你舍命救下我們兄妹的時候,我就曾發過誓,倘若這次我真的能活下來,那麽我一定會成為強者,然後伴在你左右。

也許一切都是天意,也許有些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數,在沒有名字以前,我叫014,就像說我要死。可是在我真的要死的時候……我活了下來。

從此以後,我有了名字,有了姐姐,我……叫阿意。我要變強,我要永遠的守在你身邊,不會讓任何人傷到你。

是呵,阿意真的做到了讓‘任何人’都不能傷害楚月,只是他付出了太大的代價。那日他的劍上沾滿了鮮血,溫熱的鮮血灑了阿意的手上,他笑的蒼涼,他說;“這下,阿意就只有阿楚一個人了,我……只有你了。”

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

有的人笑着笑着就哭了,

有的人夢着夢着就忘了。

後來的楚月想,她所經歷的這一生,欠了很多人,悔了很多事,怨了一些人,回過頭來,就像是那幾句話,留下的人……少之又少。

最終,阿意還是去了那個被人傳聞是人間煉獄的地方,只不過,只在楚月成功接手楚閣之後。

楚月說;“你可以去,但我要你和我一起見證我接受楚閣,然後我就放你走。”

阿意去音涼殿的時候,楚月和寧兒一直送到他殿門,楚月抱着阿意說;“阿意,我等着你回來,我要你和我一起分享我贏回來的地位。”

“我不想要阿意變得冷血無情,我不要阿意變得麻木不仁,阿意……你可不可以答應我,無論在裏面經歷了什麽,都不要忘了這些話。”楚月緊緊的抓住阿意的手,阿意能感覺到楚月的手冰涼,他看了看楚月,又看了看寧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阿意!”在阿意即将踏入殿門的時候楚月再次叫出了他,楚月走上前去,拉住阿意的手,猶豫了一下說道;“阿意,我想了想,無論你變成什麽樣都沒關系的,你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我只要你在裏面平平安安的!”

“好!”阿意深深的望着楚月,似要把楚月的面容深深刻在腦海中。

“阿意,我們等你回來!”楚月看着阿意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音涼殿內,眼角有些濕潤。

“姐姐,哥哥要什麽時候才會出來?”寧兒迷蒙的望着楚月。

“不好說呢,不過寧兒可以放心,到時候哥哥出來的時候我們一起來接他!”楚月捏了捏寧兒嫩嫩的小臉。

“哥哥為什麽要去裏面?”

“……因為哥哥要變強啊。”

“哥哥為什麽要變強啊。”寧兒被楚月拉着走,還不時的回頭看一眼哥哥消失的地方。

“變強了哥哥還能保護我們。”

“那寧兒也想變強!”寧兒脆生生的聲音忍不住讓楚月笑了起來,她停下腳步看着寧兒,說道;“寧兒不需要變強,寧兒只要永遠快快樂樂,純潔無暇,那就是對我們最好的保護了。”

“恩恩,那寧兒一定會一直快快樂樂,純潔無暇的保護哥哥和姐姐的!”

呵,後來的後來,到了很久以後,不知是誰輕笑一聲,似嘲笑,似無奈,似悔恨,只是可惜,她欠了一個一句對不起。

楚月在成功接手楚閣的第二天就病倒了,而且是直接暈在了未央宮的大殿。

按照未央宮的規矩,未央宮的殿主閣主以及每個領區的最高層是需要要每隔七日的清晨到未央宮的大殿開會的,好巧不巧楚月接手楚閣的第二天就剛好開會的時候,盡管難受的渾身發虛,但楚月還是硬撐着去了,畢竟是剛剛上任的新人,才接手就缺席難免會被人落下話柄的。

楚月沒想到未央宮開會還要按順序站,高臺兩側最近的位置分別是楚月和索月的位置,索月身旁的是花似錦和玉妖嬈,再往後就是隸屬索月閣的各種高層,而楚月身旁的則是涼襲寐和夏音涼,再往後就是楚閣該管的各種高層。

楚月只感覺自己的頭暈暈的似要炸掉,肩胛出的傷口也疼的讓楚月直冒冷汗,一開始她不明白這些規矩只是随便找了個地方,最後還是涼襲寐硬生生把她拉回自己該在的位置上去的。

此時的楚月狀态實在是好不了哪去,發着燒受着傷,卻偏偏呆在一個冷冰冰的地方,右側就是九歌黎所在的高臺,左側就是那個浪蕩的涼襲寐,而索月還好巧不巧的就站在自己對面。

不能向前看,前面是索月;不能向左看,左邊是涼襲寐那丫,更不能向上看,因為上面就是終極大BOSS的老巢!

好吧,楚月于是選擇低頭,偏偏涼襲寐還不嫌添亂的走到楚月身前,啧啧的搖頭說道;“我的小楚楚這是怎麽了,這剛接手楚閣閣主的位置怎麽就變得那麽虛弱了?”

楚月無力的瞪了涼襲寐一眼,原諒她現在是真的沒精力還嘴了,因為在她的視線中,涼襲寐正不斷的旋轉旋轉……楚月跄踉了一步,幸好涼襲寐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不然她現在就在地上躺着了。

“你……”涼襲寐在扶住楚月後才發現她的不對勁,她的體溫在這冰涼涼的未央宮大殿內。竟然滾燙的熱!剛想詢問楚月原因,卻眉頭一皺不着痕跡的扶着楚月閉嘴。

此時,原本壓抑安靜的高臺忽然起了輕微的風,四周的紅簾微微揚起,大殿內漸漸充斥着一股妖異魅人的氣息。

“可都到齊了?”妖嬈交纏的紅簾被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影,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大概的身形,他的聲音懶惰性感,卻又帶着絲絲的壓迫感,來人正是九歌黎。

“都到齊了。”涼襲寐掃視了一眼大殿裏的人緩聲說道。

“哦?是麽?”一雙帶有壓迫感的視線向楚月的方向投來,簾內的人聲音略帶一絲玩味的說道;“可本宮為何覺得有一樣東西沒有到呢~”

“宮主所指是何?”涼襲寐的雙眼微微眯起,扶着楚月的手也有些收緊。

“涼襲寐,你不知道麽?”紅簾內,九歌黎懶懶的斜倚在軟榻上,漂亮的眼睛略帶涼意的盯着涼襲寐扶着楚月的手。

“屬下不知,請宮主明示!”涼襲寐沉聲回答。無論在私底下涼襲寐喚九歌黎什麽,但是在正式場合涼襲寐還是對九歌黎很恭敬的,只是可惜楚月此時實在是沒精力來好好看看涼襲寐現在點頭哈腰的樣子了。

“你不知道麽?”九歌黎的聲音中帶了一絲笑意,接着高臺下的衆人就感覺到紅簾內的視線緩緩掃過他們,“你們誰知道?”

“屬下愚昧!”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宮主所指是何,沒都到了啊,沒有一個缺席的,就連空了好幾年的楚閣閣閣主的位子如今都有人了,如果不是人的話,可宮主之前也沒有要帶什麽啊!

玉妖嬈也有些疑惑,撞了撞身邊的花似錦小聲問道;“你知道主上說的是什麽麽?”

“不知道。”很明顯,涼襲寐也是一頭霧水。他和玉妖嬈的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齊刷刷的看向身邊的索月。別人可以不知道,但索月一定知道,誰讓他跟了宮主那麽久!

果不其然,索月臉上并沒有露出類似茫然一類的表情,(盡管他從來沒表情)但是索月的目光卻是毫不避諱的看着楚月,楚月??!兩人再次交換了一下神色向看去,他們貌似只有在這種時候才不會掐架。

還沒等花似錦和玉妖嬈探個究竟,便聽到宮主話音一轉說道;“楚閣主,你知道?”

果然是和楚月有關系!二人擔憂的看着仍低着頭的楚月,不知道她哪裏又得罪宮主了。

此時的楚月只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九歌黎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直到身邊的涼襲寐輕輕地掐了她一下,她才恍惚的恢複了一些神智。

“什麽?”楚月暈乎乎的問道,卻不知道這随口一句話竟讓大殿頓時冷了一分,衆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不禁暗自驚嘆這新上任的楚閣閣主還真是膽大,竟敢在開會的時候走神還堂而皇之的問‘什麽’這不明擺着告訴宮主我沒有在聽你講話麽。看來這新上任的楚閣閣主是活不長了哎,大殿內有人惋惜有人等着看好戲。

“什、麽?”九歌黎一字一句的重複着楚月的話,聲音中帶了一絲陰沉,“本宮是在問,你可知今天在這未央宮大殿內有何物未到。”九歌黎在紅簾內看着楚月的眸子似有冰渣,楚月,你敢讓我把話重複第二遍,好樣的!

“不知道。”楚月顯然沒有聽出九歌黎話音中的不對勁,依舊低着有暈乎乎的,看的旁邊的人一陣心驚膽戰。玉妖嬈急的直接一把掐在了花似錦腰上,恨不得跑過去搖醒楚月。小楚楚你這是在鬧哪樣啊,你是沒睡醒還是怎樣啊!

花似錦被玉妖嬈掐的倒吸一口涼氣,恨不得一把掐死身邊的狐貍精,只是他現在沒空幹這個,因為……他似乎發現了小楚楚的不正常的地方,她似乎……在發燒?

☆、47本宮的威嚴置于何處

“好一個不知道。”九歌黎唇角微勾,看着楚月的眸子裏噙滿了涼意,說道;“偏偏這大殿裏,就是你有一樣東西沒帶來。”

“什麽東西?”在衆人的一片抽氣聲中,楚月暈乎乎的問道,只感到自己眼前一片模糊,就連聽力也似乎有些聽不清了。

“楚月,我問你,你的魂兒呢?”看到楚月茫然的表情,九歌黎眼睛微眯,“你第一次來開會就不記得帶着你的魂兒來麽?”

“這般行屍走肉,你可是對我有什麽意見?”

九歌黎的話語一個接着一個,只是楚月已經無暇去聽了,她已經撐到極限,在九歌黎問道那就‘你的魂兒呢’時,她就在感覺真個世界在天旋地轉。

她緩緩的重複着;“我的魂……”只是還未說完,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殿內一片寂靜,衆人只感覺四周更加的冰涼。高臺上那壓抑的氣息實在是讓人心生寒氣。

“都滾。”只是簡單兩個字,衆人心中只差跪地磕頭謝恩了,這句話他們等了好久!

“花似錦,你留下來。”衆人同情的看着臉色僵硬的花似錦,任誰都能看的出來宮主現在是有多危險。

“宮主有何吩咐?”衆人走後,大殿內變得更加寒涼,花似錦偷偷瞄了眼躺在地上暈死的楚月,心裏在抓狂,如果可以,我特麽也想趟這裏啊。

九歌黎望着躺在地上的楚月沉默不語,半響後,才慢悠悠的說道;“杠上她,走。”

楚月不會知道在她昏迷的這段期間,花似錦是有多麽煎熬,當着宮主的面替她丫的處理傷口,花似錦的手都有些抖。

傷口就在楚月的肩胛處,自從他剝開楚月的衣服後,九歌黎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任誰被這麽有壓迫感的視線凝視着,都不會太好過。

“她何時會醒?”九歌黎問的漫不經心,眼眸卻一直盯着楚月看。

“小楚……呃,楚閣主傷口未愈又過度勞累,加之傷口沒有細心處理所以導致發燒……”

“本宮是問你她何時會醒,我有問你她暈倒的原因麽?”九歌黎笑的涼薄,這才回頭看向花似錦。

“……不知道。”花似錦被九歌黎盯得渾身不自在。

“不、知、道?”九歌黎慢慢的重複着這句話,眼裏多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小楚楚昏迷不醒就是因為過度勞累,心力交瘁,想要她醒自然是要等到她休息夠啊!”花似錦被九歌黎看的發憷,不由得一口氣說完這些,接着哭喪着臉說道;“宮主,你饒了吧。我是真不知道她何時要醒……要不,你一個巴掌呼過去,或許她就能醒了!”小楚楚,為了我的安全,你就忍忍吧。

“她的傷從何而來?”九歌黎終于不再糾纏這個話題。

“……”還說你不關心她!花似錦無奈,“楚閣接任前,索月要殺光閣內的所有人,小楚楚為了救一對兄妹擋了索月的一劍,所以……”

“不自量力。”九歌黎冷哼一聲不準備在聽下去。

“那對兄妹什麽來頭?”

“這個……”花似錦根本就沒想到九歌黎會過問這對兄妹的事,一時腦子短路,想了片刻才說道;“從音涼殿出來的初級殺手,應該說是還不能算是個殺手,只是給楚閣打雜的。”

“就這些?”

“就這些。”目前我只知道這些。

“可知她為何會救那對兄妹?”

“不知。”花似錦有些納悶今日九歌黎怎的如此對楚月的事情感興趣,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你出去吧。”

你确定要和一個昏迷的人呆在一個房間?盡管有很多疑問,但花似錦仍然乖乖地退了出去,宮主最大!

一出藥閣的大門一個人就撲了過來,吓得花似錦差點扔暗器,剛從大BOSS那出來就被別人吓倒,任再好脾氣的人也是有些怒氣的。

“你想吓死我嗎!"花似錦咬牙切齒的看着一臉悠閑站在自己面前的罪魁禍首。

“是你自己膽小好不好??”玉妖嬈毫不客氣的賞給花似錦一個白眼。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花似錦無視玉妖嬈直接繞過她向別處走去,卻再次被她纏住。

“你別走啊,我還有事要問你呢~”看到花似錦不理自己,玉妖嬈趕緊追了過去拽着花似錦的袖子。

“你給我說說宮主把你留下幹嘛啊。”

“你是關心我還是關心宮主?”看玉妖嬈一副迫不及待想到知道答案的樣子花似錦不由的想要調戲她一番。

玉妖嬈嘴角一抽,跳起來一巴掌呼在花似錦頭上說道;“老娘誰也不關心,老娘是關心小楚楚,你沒看見我們出來時小楚楚還躺在地上呢麽!!”

“你關心小楚楚?”花似錦疑問。

“廢話!”玉妖嬈沒好氣的回答。

“你喜歡小楚楚?”花似錦再次問道。

“……”玉妖嬈警惕的察覺出一絲陰謀的味道。

“玉妖嬈我這才知道原來你喜歡女人,怪不得你每日都纏着小楚楚不放,可憐的小楚楚……”

“花似錦……”看到花似錦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玉妖嬈活動了一下筋骨,鼓足了氣大喊一聲;“看老娘今天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好吧,一場大戰又展開了。

在這期間,楚月睡得昏天暗地,長期的心力交瘁讓她格外的疲憊,她感覺自己在一片黑暗中沉睡,沒有聲音,沒有其他,很安心,也很舒服。

不知道是睡了多久,黑暗中開始漸漸有光透漏出來,從一開始微弱的光芒到後來越來越多的光芒滲入。楚月的意識漸漸蘇醒,但周圍依舊很安靜,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楚月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而後,睫毛眨了眨……醒了。

楚月慢慢的睜開了雙眼,雖然渾身軟綿綿的确能感覺到渾身充滿了力量,像是重獲了新生一般。

楚月眨了眨眼睛,慢慢的轉了轉頭,看到在不遠處的桌子上,有一個紅影。

是一個男人,一席墨發披肩,紅衣華貴妖嬈,男人眉間一抹嫣紅妖嬈奪目。他一只手懶懶的用手背輕托住下巴,另一只手把玩這一個小巧的茶杯。

“醒了?”似是感覺到楚月的視線,男人把目光投向楚月。

“恩。”盡管醒了過來,可楚月的腦袋此時仍處在呆滞的狀态,聽到有人問,也就便乖乖的回答,絲毫沒有考慮着男人是誰。直到……男人嘴角勾起邪肆的笑容。

楚月看到男人嘴角的笑容不由的打了和激靈。她緩緩的坐了起來,揉了揉眼,在揉了揉眼,然後,僵硬的看向男人……好吧。這下她已經完全醒了過來。

“九歌黎??!”楚月沒想到此時呆在自己房間的人竟然是九歌黎!

“恩,這下看來是真的醒了。”九歌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向楚月走去。

“你要幹嘛!??”楚月看到九歌黎朝着自己走來,被吓得抱着被子向後退了了幾步,九歌黎的氣場……是在是太他丫的強大了。

“既然你醒了……我們就該好好地算一算帳了。”九歌黎說的輕柔,可楚月卻聽着心驚。

“算,算什麽帳?”楚月此時已經退到牆角,退無可退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九歌黎漸漸想自己靠近

“傷口還疼麽?”走到楚月面前,九歌黎站定慢悠悠的開口。

傷口?被九歌黎這一提醒楚月才想起來自己受過傷的事情,按了按傷口的位置不算太疼,于是楚月搖了搖頭說道;“不怎麽疼了。”

“頭可還暈?”九歌黎繼續問道。

“不暈不暈。”醒了之後感覺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

“呵。”九歌黎嘴角蕩起一抹輕笑,再次開口;“你可知自己睡了幾日?”

“幾日?”楚月自己也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五天。”九歌黎的薄唇輕輕吐出這兩個字,卻實實在在的把楚月給驚住了。五天??!她竟然睡了五天!難怪她會這麽有精神,難過她的傷口不怎麽疼了!!

“那個……我……”楚月讪讪的笑了笑,她不是感覺不出來九歌黎身上那危險的氣息,因為她還不會傻到認為九歌黎會傻傻的在在守了她五天只單單是關心她。

“本宮真應該好好誇誇你盡職盡責獻身未央宮呵。”九歌黎笑的嘲諷。

“不用不用。”楚月趕緊擺手。

“身為剛剛上任的楚閣閣主,第一次去開會無精打采魂不守舍,對于本宮的問題更是沒有入耳,最後竟然還暈倒在未央宮的大殿內……”說着這,九歌黎涼涼的看着楚月問道;“你說,本宮是該誇你為未央宮盡職盡責呢,還是誇你自不量力狂妄放肆呢?”

“楚月,你把本宮的威嚴置于何處?”

“我……”楚月被九歌黎問的啞口無言,她在發燒受傷時去未央宮大殿開會是不假,失魂落魄魂不守舍是不假,最後還暈倒在未央宮大殿裏也不假,可九歌黎怎麽能給自己定個自不量力狂妄放肆的罪名??!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在他九歌黎面前也什麽都不是吧。

☆、48要麽死要麽成為強者

當世界不知不覺的變了,我不會懷念以前的我。

因為我要在新的世界,過着新的生活,我要和我的過去徹底決裂,我愛的人,我不愛的人,都再也見不到了。

不管當時九歌黎的話語是什麽意思,也不管楚月自己到底是不是狂妄放肆,都不重要了。那一天,遠的像霧,楚月都有些記不清當時的情景了,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九歌黎那身妖嬈豔麗的紅衣。

這些都過去好久了,久的楚月的傷勢應經愈合,久的楚月已經順利接手楚閣所有的大小适宜。

只有每日忙碌在楚閣的各個事項中,楚月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在這個世界生存了下來,這裏終于有了自己一席尚存之地。

在楚月已經在楚閣中做的風生水起,游刃有餘的時候,楚月才真正的發現,楚閣在未央宮中是多麽的重要,因為無論是多麽大的BOSS,多麽厲害的殺手,他們的任務,賞罰什麽的,都是從這裏批下去的,一想到自己竟然掌握着未央宮那麽多人的事情,楚月心裏就美滋滋的。

不過,楚閣閣主還有一點是讓楚月自己也不知是喜是憂的事情,那就是,楚閣閣主實在是和宮主走的太近了。怪不得外界稱未央宮的兩閣閣主是宮主的左右護法了,索月是無時無刻跟着宮主的,就像是宮主的影子,替宮主做任何事情。

而楚閣閣主呢?就楚月自己看來,那就是死皮賴臉纏住宮主問這問那,純屬是未央宮宮主的管家!

楚月抱着一疊資料,在一次跑進九歌黎所在的桃花林。

仍記得自己在這個世界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是在這片桃花林中,那時自己除了覺得桃花林很美外,根本就沒有想過它是有多麽的危險,所以第二次才會貿然闖入,差點在這裏命喪黃泉!

不過讓楚月一直很疑惑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當初為何會一身傷的在桃花林醒來?這個問題到現在楚月都沒有想清楚,因為曾經這個身體裏的魂魄,已經徹底消失了。

如今的楚月,能夠自由的出入桃花林,這是未央宮兩閣的特權,一想到連位高權重的四殿都沒有的權利自己竟然能夠擁有,可想而知楚月的身份如今是有多高貴了。

桃花林內,白毛小怪物正在地上打滾,一看到它那胖滾滾的身子楚月就想撲倒它身上。楚月望了望周圍,很好,沒有看到九歌黎那厮,于是惡向膽邊生,悄悄的靠近白毛小怪物後,然後猛地撲向它的背。

“嗷----”白毛小怪物被人偷襲後很是惱怒,開始不安分起來,試圖甩掉身上的。

楚月這是第一次成功能撲到小白毛怪物的身上,趴在它背上,楚月抓着它軟綿綿的耳朵哈哈大笑;“小白毛怪,讓你以前欺負我,今天載我手裏了吧!”

“哈哈,以前還不讓我騎你,今天可讓我逮着機會了,給我老實點,小心我打你屁股!”

“嗷----”又是一聲怒吼,白毛怪瘋狂的扭動身子,試圖把背上的人給甩下去。

“別嚎了,要是讓九歌黎聽見就慘了!!”楚月作勢捏了小白毛怪的耳朵一下,想要讓它安靜下來,沒想到這一捏還真是管用,白毛怪還真的怪怪的安靜下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咦?”忽然變得那麽安分的長毛怪倒是讓楚月有些疑惑起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在擡起頭來的那一剎那,楚月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九、九歌黎來了!

九歌黎倚樹而立,紅衣在風中有輕微的擺動,他似笑非笑的望着呆坐在小白身上的楚月,身後是面無表情的索月。

“我……那個……呃……”楚月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楚月真是丢人丢到上個世界去了。光讓九歌黎看到已經夠丢人了,沒想到索月竟然也在!

“嗚嗚~”小白趴在地上委屈的叫了一聲,望着九歌黎的小眼神頗為哀怨,九歌黎嘴角一勾,緩聲問道;“你還準備在小白身上做多久?”

“啊??!”楚月這才反應過來,趕緊從小白毛怪身上下來,乖乖的站在一旁。

“啊嗚~”小白毛怪又是委屈的一叫,似在給九歌黎訴說;主人,你要給我報仇!

這小兔崽子,我說怎麽突然間那麽乖順了!!楚月氣得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在把小白毛怪狠狠地□□一番。

“楚月,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嗜好。"九歌黎說的雲淡風輕,但是話中的嘲諷卻是顯而易見。

“屬下知錯!”楚月哭喪着臉說道。

“就只有知錯麽?”九歌黎繼續發問,走上前去溫柔的撫摸了一下小白毛怪的頭。

你丫的還想怎麽樣??楚月認命的說道;“全聽宮主發落!”

“那就罰你去給小白洗澡如何?”九歌黎沉思了片刻說道,雖是問句,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氣勢。

‘不如何!’楚月很想大聲的吼出心聲。卻最終只能化成一句;“屬下聽從宮主安排!”

等到楚月交完任務并且幫小白毛怪洗完澡後已經是很晚了,楚月渾身濕漉漉的從桃花林走出,身上還沾着幾縷小白毛怪的毛發,閣主的氣勢全無。

“姐姐!”寧兒見到楚月回來高興的迎了上來,卻在即将撲倒楚月懷裏的時候停了下來。

寧兒疑惑的看了看楚月濕漉漉的衣服以及外面晴朗的天氣說道;“姐姐,外面下雨了嗎?”可明明是晴天啊!

對于寧兒的天真無邪楚月哭笑不得,她苦笑的摸了摸寧兒的頭說道;“寧兒乖,外面下雨了,下的是太陽雨。”

“真的?那什麽是太陽雨?”寧兒興奮的眨了眨眼睛,恨不得飛出去看看那所謂的太陽雨。

“太陽雨就是太陽下的雨,只不過已經停了,寧兒看不到了。”楚月對着孩子扯着瞎話一點都沒有愧疚感。不知道身在音涼殿的阿意知道後會是怎樣一種感想。

“啊,那好可惜啊。”寧兒遺憾的撇了撇嘴,卻眼尖的看到楚月身上沾着的幾根毛發,于是疑惑的從楚月身上捏下來問道;“姐姐。這是什麽啊?”

“這是……”看到寧兒純真的大眼睛楚月是真的不忍心在編瞎話糊弄她了,但是也不能給她說實話,不然她心目中這個完美的姐姐就要轟然倒塌了。

“啊,寧兒我想起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了,你自己慢慢玩啊~”說着楚月輕輕拍了下寧兒的頭便落荒而逃。

楚月回到房間重新換了件衣服,氣憤的把濕漉漉的衣服扔在地上,氣得牙癢癢。該死的小白毛怪物,給它洗個澡差點要了楚月的半條老命。他丫的,純屬就是報複自己!

天色已晚,楚月在房間無事便去了音涼殿。

除了索月閣,應該就屬音涼殿最為安靜了。還未找到夏音涼,便聽到了竹林裏傳來陣陣琴聲,楚月循聲找去,坐在一邊安靜的聽着夏音涼彈琴。

“怎的今日有空來我這兒了?”夏音涼并未擡頭,卻能感覺的到處的到來。

楚月嘿嘿一笑,調皮的說道;“我想你了!”

“呵。”夏音涼清冷一笑,停下撫琴的動作回過頭來望着楚月;“可是想阿意了?”

“也想。”楚月不好意思的說道,夏音涼這人真的是生了一個七竅玲珑之心,任何事情都無法逃離他的眼睛。在夏音涼這裏楚月根本就說不了一句假話。

“走吧,我帶你去見見他。”

楚月随夏音涼登上一座高臺,煉獄之地的所有人都盡收眼裏。楚月想要近距離看看阿意,在征得夏音涼的同意後便悄悄的潛入裏面,隐在一顆樹裏。

阿意長高了很多,臉上依舊是沒有太多的表情。他身穿一身黑色的勁裝襯得他身形更加的纖細。楚月不禁有些心疼阿意。

“誰?”原本抱劍倚樹假寐的阿意忽然睜開了雙眼,眼睛直勾勾的朝着楚月的方向看來。

“好敏感的警覺!”仍記得在一開始阿意進來時,楚月也曾偷偷的進來看過他,只是那時的他太過弱小,根本就感覺不到楚月的存在。

那時弱小的阿意剛剛進來便被人欺淩受傷,一個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要不是楚月及時發現,估計就看不到現在的阿意了。

楚月當時極為心疼,都有種直接帶阿意出去的沖動,卻被夏音涼給制止住了。

夏音涼說;“阿楚,你應該知道,這裏并不是随随便便能夠進出的地方。從這裏出去的只能是強者。留在這裏的,如果成不了強者,只能等着死亡。”

楚月何嘗不知道這個規矩?望着阿意滿身的傷痕,楚月除了無奈就是心疼,她知道她不能把他帶出去,只能簡單的給他包紮了傷口給他喂了點藥。”

“阿意,你不可以有事。”

“姐姐不能把你帶走,那麽姐姐就等着你從這裏出去。”

臨走時,夏音涼欲言又止似乎想給楚月說些什麽,到最終卻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49你若救我,我便自盡

其實楚月不是不知道夏音涼想提醒自己什麽,只是她實在是狠不下心來看着阿意受苦。

楚月在又一次想給阿意處理傷口的時候被夏音涼攔下下來。

“你幹什麽?他的傷口在不處理就會感染!”對于夏音涼的阻攔楚月有些心急。

“阿意讓我轉交給你幾句話。”夏音涼清冷的聲音傳來,絲毫不受楚月焦急的心态影響。

“我不想聽!”其實楚月在心裏已經清楚阿意要給自己帶什麽話了,只是下意識的不想聽到。

“阿意讓我告訴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在插手他的事,他是死是活要靠自己的本事,不希望你來管!”夏音涼無情的陳述出這些話,絲毫不留情面。

“他……真的那麽說麽?!”楚月苦澀的笑了笑。阿意,你讓我怎麽狠心看着你受苦而無動于衷?

夏音涼望着苦笑的楚月繼續說道;“阿意還讓我告訴你,如果你在救他一次,他就直接自盡而死。”

“自盡?!”楚月望着昏迷的阿意眸子顫了顫,她走上前撫了撫阿意那清瘦的面容,溫熱的淚水在眸子裏打轉。

“阿意,你怎能如此狠心對待自己?”楚月喃喃的說着。輕輕地把頭靠在阿意的肩上。最終似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她慢慢地站起來,不在看阿意。

“阿意,姐姐尊重你的選擇,你是生是死姐姐都不會插手。”

“如果你真的死在這裏……姐姐會恨你一輩子。”楚月說着緩緩地地下了頭,再也不看阿意一眼。阿意,姐姐要你活着回來。你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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