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五部首領慌亂的回過頭,身後站着的赫然是索月那厮
表參加武林盟主大會,但很多人也是慕名而來,來觀看這場盛世比賽。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楚月對這個武林盟主大會是充滿好奇心的,所以看得也是格外的認真。可是到了後來,楚月就發現這比試實在是太過無聊,無非就是打來打去。
楚月看不下去便掃視這個房間,發現九歌黎看的認真,于是她的動作也就大了起來。
其實這個房間出了最中央的軟榻還是有別的椅子的,楚月偷偷望了一眼九歌黎,于是挪了幾步,挪到了倚在旁邊。
盯着桌子上的水果好久了,發現九歌黎除了先前的剝了個葡萄并未在動其他東西。那鮮豔欲滴的水果模樣甚是誘人,仿佛在對着楚月說;來呀,來呀,快來吃我呀!
楚月擦了擦嘴角其實并不存在的口水,毅然決然的搬了椅子坐到九歌黎身邊。
九歌黎似乎被人打擾顯得有些不悅,看着突然坐在自己面前的楚月,眉頭微微皺起。
“那個……屬下累了!”楚月尴尬的笑了笑,接着瞟了一眼桌子上的水果說道;“也餓了……”
楚月傻愣愣的樣子似乎是愉悅了九歌黎,看着楚月順手摸去了一個蘋果也毫不在意。
有紅又大的蘋果很想,楚月看到九歌黎不管自己于是放心的吃了起來,同時對下面的比試又有了新的興趣。
“哎,宮主,你看下面那個老頭年紀那麽大了還來這裏主持比賽,他就不怕自己會散架麽?”楚月蘋果吃的高興,話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哎,你看下面那個矮個子的人,長得那麽矮還拿了兩個大錘子,不嫌沉麽!”
“看他這樣長不高估計就是被那倆大錘子壓得!”
“哈哈,九歌黎你看他們的動作好搞笑,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功’?”開始的時候,楚月還會喊一兩聲宮主,到了後來直接是直呼九歌黎的姓名。
九歌黎也不惱,看着嘴一直不停的楚月眼裏倒是染了一絲笑意,心思也從臺下的比試放到了楚月身上。畢竟剛上臺的都是一些小人物,九歌黎也不屑去看。
聽到楚月說‘□□功’,九歌黎終于把目光放到了比試的人身上,似乎是被楚月的笑聲感染嘴角也挂起了一抹笑容,恩,動作的确很搞笑。
“咦?怎麽女人也可以參賽?”楚月看到一個衣着靓麗的女人緩緩走上了臺,疑惑的同時還不忘伸出魔爪拉過九歌黎面前的葡萄盤。
恩,這葡萄真甜!楚月一邊喜滋滋的吃着葡萄一邊有趣的看着臺下的比試。
九歌黎算是看出來了,這丫頭純屬是過來看熱鬧看別人怎麽出醜的!不過……九歌黎笑了一笑,這倒也是別有一番趣味。
“哇,這女的好厲害啊!”楚月原本是被這女人的長相所震驚,沒想到長得那麽好看武功也如此厲害。
“九歌黎,這女人是誰?好厲害啊!”楚月感嘆。
九歌黎見楚月一直誇那女人,于是漫不經心的把目光放到了那女人身上,恩,武功的确不錯,長相也是上層,只是求生心太強,出手狠辣,眉目之間又透出一股傲氣,絕不是善茬。
這種女人九歌黎見得多了,看多了也是煩膩,倒不如眼前某個聒噪的人看着順眼。
武林盟主大會舉行的時間是五日,一日也就是三十多場比試。楚月通過第一天的自在,第二日也就放縱了起來,到了第三日一進門就直接搬了個椅子坐到了九歌黎的身邊。
九歌黎眉毛一挑,看着楚月這麽自覺的行為倒是也未多說。
第三日的比試明顯比前兩天的比賽精彩很多,連楚月這個外行人都看出了明顯的不同,人物之間的招式也是讓楚月打開眼界,再也不去看他們之間的搞笑動作,而是認真去看他們的招式。
第一天上次的女人一直連殺到第三天的比試,在這期間也是多有女人上場,不過都被這個女人給KO了,實在是讓楚月佩服。
“九歌黎,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麽?她還真是厲害!”
九歌黎經過這幾日楚月的唠叨倒也是對一些人上了心,就比如說楚月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女人,後來九歌黎直到她叫周芷若。
“她叫周芷若,是峨眉派的下一任掌門。”九歌黎淡淡的開口。
“噗!”楚月一聽到九歌黎說出這話差點笑噴,“周芷若?峨眉派?原來這裏真的有峨眉派?”
九歌黎奇怪;“為何沒有?”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楚月真是敗給這個神奇的世界了,于是試探的開口問道;“這峨眉派的現任掌門是不是叫滅絕師太?”
“滅絕師太?”九歌黎笑;“這名字倒還真是不錯,不過峨眉派的掌門是男的,名叫太乙真人。”
“什麽?太、乙、真、人!哈哈哈哈哈”楚月真的是要笑趴在這裏了,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世界?!!
看到楚月忽然大笑,九歌黎不解,“你笑什麽?”
“沒什麽,只是覺得他們的名字太搞笑了。”楚月擦了擦被笑出來的眼淚。
臺下的比試依舊繼續,周芷若又贏得了一場比試的勝利,只不過有人不服,上來就要和周芷若比試,結果剛一上臺就被周芷若一腳踹飛。
“不自量力。”周芷若嚣張專橫,就連楚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哎,她這人怎麽這樣啊!”楚月佩服她武功是一回事,然而讨厭她的人又是另一回事了。
到了第四天的比試結束時,衆人離去,然而楚月卻眼尖的在人群中發現一個人。白衣飄飄,俊朗不凡,這不正是幾日不見的蕭慕容麽?
“慕容?”楚月喃喃的喊道,癡迷的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自己怎麽能把慕容給忘了呢?他武功那麽厲害,想必明日的比賽他定然也會參加吧。
“你在看什麽?”背後靠來一個溫熱的身軀,九歌黎抵在楚月背後随着楚月的目光看去,卻在看到那個白衣身影後眸孔一縮。
“你……在看他?”九歌黎臉上帶了一絲冷意,強勢的擡起楚月的下巴逼得楚月只能看向自己。
“看一眼又不會死!你幹什麽!”楚月不滿九歌黎的樣子,一把揮開九歌黎的手。
☆、66閣下不相信蕭某人麽
九歌黎的眸子裏射出一道冷光,剛想發怒卻似乎是看到了什麽,他嘴角勾起了一抹魅惑的笑容,二話不說就猛地攬住楚月的身子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雙唇緊貼,一個不斷掙紮,卻被另一方強勢的給控制住。看上去到也有一番滋味。
楚月的身子整個的被九歌黎給攔住,外面的人看不清楚月的表情,然而男方露出的半張臉倒也是格外的勾人心魄。
九歌黎美目微眯,挑釁的看着窗外忽然望過來的白衣身影,白衣身影眼中滿是憤怒,握着劍的手青筋暴露。他看了看九歌黎,又看了看窩在九歌黎懷中的楚月,眼裏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頭也不會的離開。
也許,命運就在這一刻開始發生轉變,明天,那個令很多人期待的最後一天,将會變成一些人的噩夢,一些人一生的悲痛,以及……一些人的死去。
第五天來的格外快,從一場比試就格外的精彩,這些都是經過篩選下來的高手了,武功都格外的高強,讓楚月看的眼花缭亂,應接不暇。
那個楚月一直關注的周芷若也從第一天的比試一直殺到最後一天。楚月一開始關注她純屬是因為她不禁人長得好看武功還格外的高強,到後來,完全是因為她嚣張跋扈的性格實在太讓楚月讨厭了。
終于在周芷若又贏了一場後,楚月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就要下去比試。
原因很簡單,周芷若這次贏了之後,上來讨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蕭情。
雖說楚月和蕭情的關系并沒有那麽好,但楚月好歹和她認識一場,而且蕭情爽朗直率的性格楚月也是喜歡。
這次蕭情是一身男裝,打扮的倒也算是一個美男。只是‘他’的武功實在是讓人不忍直視,她除了輕功,武功真是差的一塌糊塗,偏偏還不要命的往周芷若身上闖。
楚月為了幹一些壞事方便掩人耳目,于是就随身帶着那張自己和妖嬈出任務時戴的面具。看到周芷若一把把蕭情揣在地下,終于忍不住戴上面具沖了下去。臨走前還不忘帶上鐘離劍。
只是沖下去的她,并沒有看到九歌黎瞬間變冷的眼神。
蕭情這次是直接被周芷若一掌拍下了臺,原以為自己會狼狽落地,卻被想到自己會被人接住。來人帶着面具,蕭情不知道她是誰,于是虛弱的問道;“你……是誰?”
楚月白了她一眼;“我是你姑奶奶!”
蕭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身上被周芷若打了一掌,嘴角也流出了絲絲血跡,她睜開眼看到自己被人拉着平穩落地,嘴角笑了笑,撇着嘴卻說着;“怎麽是你?”
“你以為是誰?”蕭情那不複以往歡快的聲音讓楚月皺了皺眉,看到蕭情因為受傷變得有些蒼白的臉,眼裏閃過一絲憤怒,擦了擦蕭情嘴角的血跡,接着拍了拍她的臉說道;“看着姑奶奶怎麽給你報仇!”
楚月拿着鐘離劍飛身上臺,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周圍傳來陣陣竊竊私語聲。
“天哪,怎麽會是她?”
“她是誰?你認識,怎麽還帶着面具?”
另一人靠過來說;“你看她手中的劍,名叫鐘離,是未央宮宮主的佩劍!”
“什麽?未央宮宮主?她是未央宮的人!”
“可不是麽!知道她是誰麽?她就是未央宮新上任的楚閣閣主!”
“你怎麽知道?”身邊的一些人懷疑男子話中的真實性。
“這話還有假,都知道楚閣閣主出任務時會帶着一張面具,就和這個一模一樣!”
完了!楚月在內心哀嚎,自己一直想着要掩人耳目,怎麽就忘了每次出任務時自己就經常帶這個呢?現在楚月頂着未央宮的頭銜,感覺自己壓力山大!
“原來你就是未央宮楚閣閣主,怎麽,你喜歡剛剛那個被我一掌拍下去的廢物?”周芷若一聽楚月是未央宮的人,臉上不禁沒有一絲憤怒反而還帶着一絲興奮。如果能夠打敗未央宮楚閣閣主,那麽自己的名聲可就響亮了!
楚月不知道該說什麽,只感覺自己闖禍了,而且還闖了大禍!自己真的要頂着未央宮的名號和她打?九歌黎會不會殺了自己!!
對了,九歌黎??!楚月求救似的看向三樓的方向,卻發現那裏早已空無一人,天哪!九歌黎你去哪了!!
九歌黎不在,楚月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硬着頭皮和周芷若打。
楚月畢竟頂着未央宮的名號,于是站直了身板,聲音中也帶了一絲威嚴;“周芷若是麽?你嚣張跋扈,本閣主實在是看你不順眼,如今你又傷我朋友,這筆賬我倒要和你好好算一算了。”
“就憑你?”周芷若看着楚月的眼神滿是不屑;“你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家夥有什麽資格跟我說這些!”
“哦?那我們試試如何?”楚月嘴角蕩出一抹冷笑,二話不說抽出鐘離劍就向周芷若攻去,劍身在空氣中發出翁鳴,以迅而不極眼耳之勢沖到了周芷若面前。
周芷若神情一變,倒是有兩把刷子!
二人迅速的糾纏起來,經過前幾天的觀察,楚月也有些熟知周芷若的招式,應付的倒也不算艱難。
在打鬥的過程中楚月發現,周芷若的武功并沒有自己看到的那麽厲害,只是出手狠辣罷了,那些敗在她手下的人。楚月想也全是因她狠辣的手法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才會狼狽收場。
有了這一層認識,楚月出手也就毫不留情,越是出手留情,然而越是給周芷若打敗自己的機會。
于是楚月劍鋒一轉,使出自己自創的招式,這些招式中包含着散女劍法的柔中帶狠,也有着流雲劍法直接的狠辣,總而言之,楚月自創的劍法雖然淩亂,但也是處處淩厲,暗藏殺機。
因楚月招式的轉變,把周芷若打了個措手不及,招式瞬間全亂,應付的也極為吃力。
蕭情在臺下看的解氣,大呼;“楚月,你丫的也把她給我拍下臺!”想了想又說道;“把她丫的給我踹下臺!”
此刻的楚月已經完全占了上風,看着額頭冒汗的周芷若,楚月手腕一揚,直接打落周芷若的劍,在周芷若跄踉着後退的時候,直接飛起一腳把周芷若踹下了臺!
“啊!”蕭情大叫一聲,卻不是高興的叫聲,而是因為,楚月踹下的周芷若直接朝着蕭情飛去,然後……周芷若趴地的同時……蕭情也很幸運的再次摔倒。
“楚月,你能不能瞄準點再踹!”蕭情在地上爬起來後滿是不滿。
楚月嘿嘿一笑,接着用劍尖指着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周芷若說道;“你輸了!”
“你……”周芷若很不服氣,正想拿着劍繼續往前沖的時候,卻被一個穿着黑袍的老者給按住。老者沖着她搖了搖頭。
“師父!”周芷若不滿的叫了一聲。
原來這就是九歌黎口中的太乙真人?!楚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身黑袍,老奸巨猾的樣子,哪裏有半點太乙真人仙風道骨的樣子?楚月撇嘴,真是浪費了這個名字。
楚月打敗了周芷若,也算是替蕭情報了仇,正準備走下臺去九歌黎那裏請罪時,卻看到那個穿着袈裟的方丈上臺說道;“下一場,未央宮楚閣閣主,對蕭閣閣主蕭慕容!”
楚月瞬間僵硬,只是還沒待楚月做出回應,臺下的人就已經開始不樂意了。
周芷若爬起來後,狠狠地盯着楚月;“方丈這就不對了,她區區魔教之人,怎能參加武林盟主大會?”
“況且還要她代替我打,簡直就是對我的侮辱!”
“是啊是啊,她魔教之人怎能參加比試,難不成她要是贏了還要她當我們盟主不成?”臺下的人都開始不滿。
方丈聽到這些話後也是不急不躁,慢悠悠的拉着長腔說道;“自古……邪不壓正。但是,我身為主持這場武林盟主大會的人也是必須要公平的。”
“她魔教要比,我們也沒有權利攔,她要是真的勝了,那只能說是我們正派無能人,即使她真的當上了我們的武林盟主我們也是奈何不了的。”
“到時候我們自會集體攻打她魔教,決不能讓魔教當我們的武林盟主!”一個人忽然插話。
接着很多人便随聲呼和的說道;“對,決不能讓魔教當我們的武林盟主!”
“武林盟主大會是每個江湖之人都能參加的,就算是魔教,只要有能力也是可以來的。”一個溫潤的聲音忽然想起。
“自古武林盟主大會都會有魔教之人前來參加,但都是以失敗而告終,所以在下相信……這是魔教也不會成功的。”一個白衣身影緩緩的走上臺,謙謙君子,白衣飄飄,來人正是蕭慕容。
楚月在看到他上臺後便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握着手的劍也開始冒汗。
“慕容閣主,可是此妖女是魔教未央宮的人啊,而且還是楚閣閣主……”
“閣下是不相信我蕭某人的實力嗎?”蕭慕容笑着看向臺下說話人,明明是那麽溫和的聲音,卻生生讓人不敢在說出任何質疑的話。
蕭慕容此話一出臺下的人便再無議論之聲,方丈見此滿意的沖着蕭慕容點了點頭,然後走下了臺。
☆、67把我的臉賠給她如何
蕭慕容一身白衣在臺上格外耀眼,再加上他溫雅的氣質,令臺下一些姑娘瞬間紅了臉。
而然楚月如今站在臺上,卻倍感煎熬,曾經那麽喜歡和慕容在一起,可現在卻恨不得離她遠遠地。
還好……楚月撫了撫臉上的面具,還好我帶了面具,還好你此刻還不知道我是誰
“姑娘,在下蕭慕容,敢問姑娘芳名?”此話一出,臺下的人瞬間面面相觑,這打就打,怎麽還問名字?
楚月握着劍後退了一步,搖了搖頭。她不能說話,一開口蕭慕容便能聽出自己的聲音,也不能告訴他名字,一旦開口,便萬劫不複。
楚月的刻意躲藏讓蕭慕容眼中劃過一抹受傷,他嘆了口氣,緩緩拔出了劍;“姑娘既然不願告訴在下姓名,那我們……就開始吧。”
楚月不想跟蕭慕容打,真的不想。可此刻蕭慕容的劍已經襲來,楚月不得不拔劍與之相對。原來只有親手感受過才知道,原來,溫潤如你,而你的劍法卻依舊淩厲。
“铮--”鐘離劍似乎是不滿意主人的分神,發出強烈的翁鳴,楚月回神,卻發現蕭慕容的劍盡在咫尺,一個轉身,頭發飄揚,劍過之處卻變成兩段。
蕭慕容似乎被這以轉變愣了一下,他明顯感覺出了楚月的分神,于是手下的動作慢了幾分,似乎是不想傷害她。
楚月趁着蕭慕容忽然變慢的身形趕緊向後退了幾步,一個漂亮的旋轉,人們之間劍上的寒光乍現,卻瞬間被收入了劍鞘。
“我認輸!”楚月飛快的說完這句,看也不敢看蕭慕容便要跑下臺。
“站住!”蕭慕容向前走了幾步,看着背對着自己的人,眼裏劃過一絲哀傷,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楚月?”
楚月在聽到這一句話後,身子猛地一顫,下意識的尖聲否決;“我不是!”
“我……不是楚月!”
蕭慕容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滿是苦澀;“阿楚,你還要騙我到多久?”
楚月渾身一顫。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阿楚,你還記得那天我在酒樓說過的話麽?你若騙我,我便不會原諒你……”
“對不起。”楚月的聲音帶了絲哭腔;“我……不想騙你的,我只是怕……”怕你再也不肯見我,怕我們之間變成仇人,我怕……我會失去你。
楚月不敢回頭,她不敢去看此時蕭慕容的表情,她此刻只想迅速的離開這裏。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騷動,衆人只見一白衣男子從天而降,氣質冷冽,雙眼含冰。
“索月!是未央宮的所有!”人群中不知是誰驚叫一聲,接着便是一陣騷動。
索月淡淡的瞥了楚月一眼,站在楚月身前伸出劍擋在蕭慕容,“我……和比你。”
“不要!”不待蕭慕容回複,楚月就先開口拒絕,蕭慕容如果和索月打,那麽其中一人必死!
索月冷冷的看着楚月,嘴角挂着一絲輕蔑的笑容;“走。”
“我不走!”楚月拒絕離開。
“宮、主、在、等、你。”此話一出,楚月不由的向三樓望去,卻發現原本不見的九歌黎忽然出現在窗前,他倚窗而立,頭微微輕側,楚月只能看到他半張臉。
他似乎……在生氣。楚月雖看不清九歌黎的表情,但似乎卻能感覺到周身壓抑的氛圍。
蕭慕容似看出了楚月二人的不對勁,看到楚月微微上揚的臉似乎知道她在看些什麽。他眼裏劃過一絲暗光,低沉的說道;“我和你比……開始吧!”
“且慢!”突然有人飛身而下,直接擋在了蕭慕容索月二人之間。
“索月,不如我和你打如何?”藍甚擋在蕭慕容面前。
“藍甚,你……”蕭慕容皺眉。卻只見藍甚趴在蕭慕容耳邊說了幾句話後,蕭慕容便低頭沉默,只是握劍的手青筋暴露。
“索月,開始吧!”藍甚緩緩抽出手中的劍,先索月一步發出攻擊。
看到蕭慕容走下了臺,楚月于是也從另一側下了臺,她看着在空中打鬥激烈的兩人,眉頭微皺,總有預感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楚月擡頭望向九歌黎的方向,“九歌黎,你到底想做什麽?”
忽然,在楚月的視角中忽然出現了一抹黑影,她身形嬌小,全身都包裹在一層黑布中,正緊緊的盯着臺上的人,絲毫沒有發現楚月的注視。
“喂,你在看什麽?”蕭情走過來拍了拍楚月的肩膀。
“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人很眼熟?”楚月看着那包裹着一身黑衣的人,雖然看不清她的模樣但楚月總感覺她似曾相識。
蕭情順着楚月的方向望過去,看到那個黑衣人後只是撇了撇嘴;“你的眼還真是好使,她裹那麽嚴實你也能看出認識。"
“可是她真的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楚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那個黑衣女子驚聲尖叫;“不要!”瞬間便向着擂臺沖去。
楚月驚,順着女子的身影追去,之間那女子迅速飛到空中抱住藍甚,替他擋了一掌。
藍甚也是一驚,迅速的抱着女子旋轉落在,在落地的同時女子的黑紗飄下,露出一張刀痕縱橫的臉。
人群中發出一陣驚呼,楚月只感覺手腳僵硬,這女子的臉雖然已經被毀,但楚月仍然是認出了她,她就是消失很久的 阿雅!
“阿雅!”藍甚在看到阿雅的面容後臉色大變,顫抖的伸出手來想去撫摸阿雅的面容。
阿雅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看着藍甚眼中醜陋不堪的自己,卻只是笑了一下,虛弱的說道;“我毀了她的臉,我把我的臉賠給她如何?”
藍甚幾度哽咽,只是搖着頭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走後,去了很多地方,見到了很多人,可我……就是忘不了你啊!”
“于是我偷偷地回來,一直跟着你,你走到哪,我跟到哪,我只想就這樣靜靜的跟着你的,我沒想出現在你的面前……”說道着,阿雅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我……忘不了你啊。”
“對不起,阿雅。對不起!”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而此刻的身為武林盟主的藍甚卻淚如雨下;“阿雅,我好對不起你。”
“比完後我和你一起回家好嗎?就算海棠不在了,我也可以照顧你的,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歡我了。”
“不要!”阿雅的話全部吞在藍甚的驚呼中,楚月只見藍甚飛快的轉身,一把劍便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心髒。
“不!”藍甚的鮮血噴了阿雅一臉,此刻她滿眼鮮紅,眼睜睜的看着藍甚在自己面前倒地。
“我……”藍甚只是張了張嘴艱難的吐出這一個字,便有大口大口鮮血流出,他一直長着嘴,想要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藍甚,藍甚!不!”阿雅幾乎崩潰,只是緊緊地抱住藍甚的屍體。
“盟主死了,殺人了!”人群中開始驚慌,有些人已經開始逃竄。天空中開始出現大批的黑衣人,手持長劍開始屠殺。
楚月看的清清楚楚,這把劍并不是索月刺得,而是從天而降,筆直的朝着藍甚飛去。這些黑衣人雖身穿黑衣但上面繡着紫色的圖騰,顯然不是未央宮的人。
此刻的索月也被黑衣人纏身,眼中寒光乍現,對于突如其來的變故神色冰冷。
“楚月,我們快找地方躲躲,他們一看就是來殺人的!”蕭情拉着楚月開始逃竄。
楚月身邊來回都是逃竄的人,還有不少人已經受傷倒地。楚月在被蕭情拉着跑過擂臺的時候卻忽然停下。
擂臺上,藍甚已死,阿雅崩潰的抱着他,他們之間相貼的極近,兩顆心貼在了一起,阿雅一直手抱着藍甚,一只手伸向藍甚身後的劍,二話不說,恨恨一桶,劍瞬間便刺穿了阿雅。
“我們,一起死……”阿雅的嘴微微張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任鮮血遍地,疼痛席卷全身。
“楚月,你還看什麽,快跑啊!”蕭情拽了拽楚月的手。
“恩,好。”楚月回過神來。
“楚月!”身後忽然傳來索月冷冽的聲音。
楚月回頭,只見索月被數個黑衣人包圍無法脫身,他慌亂中看了楚月一眼;“去保護宮主!”
“九歌黎?!”楚月這才想起九歌黎,點了點頭甩開蕭情的手便向三樓跑去。
“楚月,你去哪?”蕭情緊緊拉住楚月的手不松開。
“蕭情,我要去救九歌黎,他身上有傷!”楚月說的慌忙,狠狠地甩開蕭情的手。
“楚月!”蕭情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楚月離開卻無能為力……
楚月,不要去!
……
等到楚月跑到三樓的時候才發現三樓上也全是黑衣人,九歌黎就被包圍在其中。
“九歌黎!”楚月硬是傷了數人才沖到了九歌黎的面前。
此時的九歌黎臉色蒼白的吓人,身上的紅衣被血染得更加的紅豔,似乎是傷的很重。
“你還知道回來?”九歌黎明明此刻虛弱的要命還不忘開口損人。
☆、68藍甚,你愛我麽?
01白梨雅的記憶;
仍記得那年春天,草長莺飛,梨花盛開。滿天的梨花花瓣在空中飄散,而我,正是在那時,恰好掉入你的懷中……
我叫阿雅,全名白梨雅。
娘親告訴我,我出生的那天梨花開的格外茂盛,淡淡的香氣彌漫了整個房間。而剛剛出生的我,不哭不鬧,笑的溫雅。
于是母親給我起名叫白梨雅,母親總是告訴我,梨字能給我帶來好運。因為梨花民間相傳梨花的寓意是純真的愛,一輩子的守候不分離,安慰以及最浪漫的愛情。
“我的小阿雅,說不定你會在梨花盛開的時候遇到你愛的人哦~”母親那是笑的格外開心,可是眉宇間卻帶着一抹憂愁。
我會在梨花盛開的時候遇到我愛的人麽?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可是綠樹高牆,身為盟主女兒的我想要出這一方宅院,又談何容易?
自從出生,我便被困在這高牆之下,只能仰望着藍天,向往外面的世界。
那天,院子裏的梨花開的格外的美麗,淡淡的香氣把我吸引出門。
“喵~喵~”一陣軟綿綿的貓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看到在圍牆外的一個梨花樹上,有一只雪白的小貓正在那裏哀嚎。
“小白貓,你怎麽?”我走上前,發現小白貓正顫抖的趴在樹枝上一動不敢動。那麽雪白的一團,放在這滿目的梨花裏,要不是它的叫聲絕對不會引起我的注意。
我自幼還是學過一些武功的,于是二話不說,我便跳上了圍牆。
我趴在圍牆上小心翼翼的向小白貓所在的梨樹靠近,說實在的,那麽高的圍牆,我都不敢往下看。
我終于爬到了小白貓所在的樹上,輕柔的把小白貓抱在了懷中,雪白白的一團,很是嬌小。
“你是貓啊,怎麽還會恐高啊!”我笑着逗弄懷中的小貓,想必它也是出生不久,第一次爬上那麽高的樹。
“喵~”小白貓在我懷中很乖巧,喵喵的叫着似乎在讨好我。
“小貓乖~姐姐把你抱下去!”說着,我便準備抱着小貓回到自己的那一方別院,雖然爹爹不讓我養貓,但我會把它藏得好好的!想的這些,我便奮力的向高牆爬出。
猶豫一只手我要抱着小貓,所以只能用一只手來爬出,然而梨樹與圍牆之間還有一些距離,我用力不準,直接從樹上摔了下去!
在我摔下樹的第一瞬間,就是護好我懷中的小白貓。
原以為自己會摔得慘痛無比,結果沒料到自己不僅沒有任何的疼痛,似乎……是有什麽東西接住了自己。
“沒想到藍某路過此地,懷中竟然掉落了一個梨花仙子!”接住我的人一身黑袍,器宇軒昂。
“我才不是什麽梨花仙子!我是因為救貓才摔下樹的!”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話中的可信度,小貓也從我懷中鑽了出來喵喵的叫了兩聲。
“喂!你還要抱我到什麽時候?”接住我後你應該把我放下來啊 ,你一直抱着我幹嘛?
“失禮了!”男子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把我放在地上。
“姑娘,在下藍甚,敢問姑娘芳名?”
我看了看他,撇着嘴說道;“我幹嘛要告訴你我的名字啊!”
“在下在接住姑娘的時候就被姑娘所迷惑,想要讨要姑娘的名字以日日思念。”
“哼,油嘴滑舌!”這男子油腔滑調,滿嘴蜜語,我明明讨厭的要死卻偏偏被這幾句話羞紅了臉。
看到我不願透漏姓名,藍甚也不在意,笑着說道;“姑娘的心底如此善良,到和這滿目的梨花相似。”
“我叫白梨雅!”我說道。
“白梨雅!”藍甚慢慢的念着這個名字,然後笑着說道;“阿雅,你将是我唯一的妻子。”
到了後來,阿雅才知道,原來那天藍甚并不是無意路過那裏的,因為他是剛好要去白府讨論聯姻之事,卻恰巧接住了将要娶進門中的妻子。
“阿雅,我愛你。”這是在藍甚和我成親後經常會對我說的一句話。
後來,我問他;“藍甚,你愛我的什麽?”
藍甚從身後環住我的腰,拉過我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說道;“我愛阿雅善良的心,愛阿雅的純真的人……”
那時的藍甚已經成為新的武林盟主,而我的爹爹也在我成親的第二年去世。
爹爹去世的時候,我一身白衣一直跪在爹爹面前,藍甚就一直在身邊拉着我的手,對我說;“不要怕,你還有我。”于是,他與我一直跪着,一直跪到我起身。
娘親看着我與藍甚相握得手,終于露出了最真實的笑容,這一次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的憂愁,笑的很是開心。
她說;“我的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