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別這樣……」江秋白在他的懷裏顫抖,從來不敢想象還會再有被他這樣抱在懷裏的一天。

紀邵陽無視江秋白虛弱的抗議,只是緊緊地抱着她、吻着她,生怕眨眼間她就會再一次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江秋白對他的愛戀從未減少,不過是被她深埋到了心底,如今這樣親密的接觸,再加上之前慌亂中的震驚,使得她的意志力異常的薄弱,很快就迷失在這久違的溫暖中,她的心一直在渴望着他,也一直都在思念着他,只不過她一直強迫着自己不敢回憶、不要回憶,她推着他的肩膀虛弱地抗議,「放、放開我……」

「放開?」紀邵陽深深地望着她,斬釘截鐵道:「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逃走。」

淚珠順着江秋白的眼角滴下,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鑽入了她的呼吸,他環着她柔軟的腰,束縛着她、挑逗着她。

感受到紀邵陽那熟悉的動作,聞着他身上那讓她沉迷的氣息,江秋白的心再一次迷失,她想她一定是被這個男人蠱惑了,不然怎麽會無法抗拒他的懷抱,輕易的就對他投降、對他臣服,輕易的放縱他對自己為所欲為。

……

*本書內容略有删減,請諒解*

「小秋,回來我身邊……」他認真地看着她意亂情迷的臉要求道。

回到他身邊?像六年前一樣和他形影不離嗎?江秋白目光迷離,險些就控制不住想翅答應他,然而下一刻,紀母那冷漠的面容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就憑你也想踏入我紀家的大門?

你到底用什麽卑劣的手段誘惑阿陽?也對,像你這樣的家庭能養出什麽高貴的女兒,你的爸媽不顧一切把你送進貴族學校,為的就是想藉你來攀附權貴吧。

六年前紀邵陽告訴她,他要娶她,然後帶着她回到紀家,向紀母要求先舉辦訂婚儀式,她忐忑、她不安,但江秋白還是落落大方的跟着紀邵陽來到紀家,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紀家人的認可。

那天紀母并沒有當衆給她難堪,只是淡然地說要考慮一下,然後就讓紀邵陽送她回去,然而第二天紀母就獨自一人來到她家裏,對她和她的爸媽百般羞辱,說她沒有家教、沒有涵養,用無恥的手段勾引紀邵陽就是為了貪圖紀家的財産,而她的爸媽在紀母的責罵中渾身顫抖,事後痛苦地對她道歉,自責他們沒有能力給她一個受人重視、受人尊重的家世。

那一刻,江秋白心中對紀邵陽所有的愛都變成了痛。

她沒想到,原來有些距離無法跨越;她沒想到,原來她的天真是那樣的可笑;她沒有想到,她那樣純粹的愛戀,換來的卻是對她爸媽難以言喻的傷害,她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出身自卑過、埋怨過,也慶幸自己家庭和睦、爸媽對她百般寵愛,縱然不是大富大貴,但她也一直衣食無憂。

後來認識了紀邵陽,她一度認為她是這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運的女子,卻沒想到剝除掉她自以為的假像,換來的是一道道再也無法愈合的傷口。

所以她走了,江秋白對紀邵陽提出了分手,然後毅然決然地逃離了臺北,她不願意她的爸媽被羞辱,不願為了自己的任性傷害到自己的家庭,如果在家和戀人中讓她選擇,她情願割舍掉紀邵陽,割舍掉有關他的一切回憶。

江秋白走得悄無聲息,走得幹脆俐落,甚至拜托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紀邵陽的妹妹紀邵芸,要她幫自己隐瞞行蹤,不讓紀邵陽找到自己。

紀邵芸知道紀母做了什麽,內心對江秋白深感抱歉,并在江秋白的苦苦哀求下答應了她的要求,幫她隐瞞紀邵陽整整六年。

不堪回首的往事掠過腦海,驚醒了沉醉在紀邵陽懷抱中的江秋白,她一把将紀邵陽推開,抱住自己半裸的身體道:「回不去了,我和你已經結束了。」

激情退去,江秋白感到無比的羞愧,她明明已經決定不再和他有任何的牽扯,現在怎麽可以在他的懷中做出如此羞恥的事情,江秋白慌亂地拉着自己的衣服,那着急的樣子讓紀邵陽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沒有結束。」紀邵陽冷着臉道:「只要我不說結束,你永遠都不準離開我身邊。」

「我已經有家庭了。」江秋白崩潰地對紀邵陽喊道:「離開你之後,我已經有了新的家庭,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幸福,所以拜托你不要再糾纏我,我和你已經沒了過去,更不可能再有未來,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眼淚奪眶而出,江秋白再也無法忍受今日經歷的一切,她對紀邵陽吼完,顧不得自己衣衫淩亂,匆忙地遮住身體後立刻逃離了這個讓她心碎的地方。

她……結婚了?

紀邵陽震驚地站在原地,甚至忘了去追她回來,體內的欲火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涼得他的心都為之麻木。

在她離開他之後,他足足等了六年,等來的卻是……她有了新的家庭?她徹底的放棄了和他的那段感情?

紀邵陽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眼底流露出的卻是難以言喻的痛苦,良久之後他一拳捶向身邊的玻璃立櫃,屋中傳來了砰的一聲巨響,紀邵陽擡頭望着暗沉的夜空,不顧手上滴下的鮮血,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冷笑。

難道……這一切真的要結束了嗎?他和她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嗎?

「阿陽,你去哪裏了?」紀家別墅裏,紀母和紀父一直在客廳等着紀邵陽回來,直到深夜紀邵陽才沉着臉回到別墅,紀母一看到他便張口質問道。

紀邵陽淡然地擡頭看着自己的媽媽,眼底劃過一絲疲倦。

他不懂,媽媽為什麽會對江秋白有那麽大的敵意,甚至在她面前露出前所未有的尖酸刻薄,她是那樣美好的女子,在聖洛夫迪亞學院就讀的時候她與所有人都相處融洽,沒有任何不良的習慣和品性,他一直以為媽媽會非常的喜歡她,卻沒有想到媽媽竟然會不遺餘力地要拆散他們,現在她如願了。

「沒什麽,去處理一些私事,現在一切都結束了。」紀邵陽淡然地回答。

紀母楞了一下,卻注意到紀邵陽手上未處理的傷口和血漬,她瞬間一驚,叫道:「你的手怎麽了?」她心疼的站起來沖到紀邵陽的面前,握住他的手腕皺眉說:「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紀邵陽淡淡地抽回手臂,看着紀母說:「不用擔心,不過是小傷口而已,我以後不會再見小秋了。」

「你說什麽?」紀母精致的眉毛挑起,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這麽多年紀邵陽都沒有忘記她,現在好不容易又見到了江秋白,還以為紀家又要再一次爆發家庭戰争,卻沒想到他在帶她離開酒會後竟然表示要放棄她?剛才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紀母暗暗思索,最後認定大概是江秋白一直以來隐藏的真面目曝露,讓紀邵陽寒了真心,所以才死心和她結束的吧,想到這裏,紀母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也好,你先去休息吧,晚一點讓醫生到你的卧室裏替你檢查一下,酒會上那些事情我和你爸爸會處理,媒體那邊的風聲我們也會壓下去,以後你就安心地處理公司的事情就好。」紀母的表情和緩了下來,又道:「對了,明天你霍伯伯一家要回國,小琪也會跟着回來,到時候你替媽媽去招待一下。」

紀邵陽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向樓上走去。

「老婆,那個江秋白真的像你說的那麽糟糕嗎?」看到兒子落寞的背影,紀父皺着眉頭問道。

「那還有假?」紀母坐到紀父身邊,說:「六年前,霍大哥不是把小琪也送到聖洛夫迪亞學院就學了嗎?」

「嗯,可惜那時候阿陽已經畢業了,算起來小琪應該和江秋白是同一屆的學生吧。」紀父點了點頭說。

紀家和霍家是多年的世交,紀母口中的小琪就是霍氏企業董事長的女兒霍思琪,霍母和紀母在未出嫁的時候就是閨中密友,所以兩家的關系也更加的親密,紀母一直都中意霍思琪,想讓霍思琪嫁入紀家成為紀邵陽的妻子,但紀邵陽并不喜歡她,紀母不想勉強他,所以就任他們自己發展。

「我原本不打算過問阿陽的婚事,他的妻子只要他喜歡就好。」紀母冷着臉說:「但有一天小琪突然告訴我,阿陽喜歡上了聖洛夫迪亞學院裏唯一的一個一般家庭出身的女孩。那個女孩的爸媽就是為了讓女兒攀附權貴,所以才費盡心機将她送進學院去釣金龜婿,她用卑劣的手段勾引阿陽,同時還和其他家族的少爺糾纏不清,我怎麽可以讓這樣的女人踏進我紀家大門,成為紀家的少夫人。」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