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屑,證明你曾經和他争執過,另外在Joe身上我們還找到綠色的指甲油,現在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是兇手”梁小柔語氣放柔,希望小敏可以說出真相。
“Madam,我沒有啊,我擦的不是綠色的指甲油” 小敏連忙伸出雙手證明自己,她遲疑了一下,“那天晚上……”。
小敏向小柔供出經過,她那天晚上和Joe發生争執,用棒球棒把他打傷,但并沒有殺他,她自己因為醉酒在房間裏睡了一晚,醒過來發現Joe死了,因為害怕,一時情急才會把他裝進膠袋裏面。
梁小柔這邊在盤問小敏,唐籽悅這邊卻拿着之前古澤琛從Joe指甲裏面找到的人體皮屑的化驗結果發呆。
“怎麽,報告有問題”高彥博看一直盯着報告的唐籽悅,開口問道。
“化驗證實的結果, Joe指甲上的DNA排列和小敏的非常相似,而且還是女性,這個人要麽就是小敏的姐妹或者她的媽媽。”
“但我記得阿琛說過小敏是由她媽媽獨自撫養長大的,沒有其他姐妹。”高彥博将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告訴了唐籽悅。
“也就是這個人有可能就是小敏的媽媽”
“嗯”
“阿琛他跟了小敏的案子很久了,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連卿姨都涉嫌在裏面,他如果知道了一定很難過”高彥博嘆了一口氣,擔心的說道,“他今天還特意帶卿姨去看小敏”。
“只要她們真的沒做過,就一定會有證據證明她們是清白的,我們做法政的,也不希望冤枉任何無辜的人,而且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這份報告交給Madam。”對于高彥博的擔心,唐籽悅不以為然,她知道真相會有大白的一天。
當高彥博和唐籽悅進拘留所時,梁小柔已經對小敏錄完口供,古澤琛在一旁安慰卿姨。
唐籽悅看到卿姨那單薄的身子,憔悴的面容,覺得她挺可憐的,辛辛苦苦把女兒拉扯大,卻為了一個混小子毀了自己的前程,現在還成了嫌疑犯,不憔悴才怪呢。子女都是來讨債的,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當梁小柔看到唐籽悅他們帶來的那份報告時,開始懷疑卿姨才是兇手,但經唐籽悅他們證實卿姨沒說謊,而古澤琛再次檢查Joe的屍體,發現他頭上另一個傷痕才是造成他死亡的真正原因。
經過調查梁小柔發現之前和Joe有聯系的戶外推銷員Sue用的指甲油跟Joe身上的發現的顏色一樣,但Joe死的那天,Sue卻有不在場證明。
另外重案組的人不僅查案辛苦,還要被何永章弄的烏煙瘴氣,怨聲載道,怨念四起,但無論沈雄他們怎麽說,梁小柔仍然堅信何永章是一位好警察,對他加以鼓勵,奈何他像扶不起的啊鬥,還是我行我素。
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新的開始總會有新的挑戰,梁小剛現在正坐在高彥博的面前迎接他新的難題,新的挑戰。
梁小剛看着高彥博那嚴肅的面孔,他知道自己沒自信,沒主見,容易動搖,不像汀汀那麽大膽,敢試敢問敢提意見,他改還不行嗎?這樣看着他,他真的承受不住啦。
☆、案情告破
第二天,小敏的案子有了新的發現,法政部發現之前在Joe家裏發現印有口紅的紙巾,上面的唇膏是屬于戶外工作的人才用的,并由此發現Sue 的好友 Fanny 暗中與 Joe 拍拖,而紙巾上的DNA也證實是Fanny的,同時也證實Fanny在案發當日有去過案發現場。
小敏、卿姨、Sue、Fanny四個女人都有令Joe受傷,但卻沒有證據證明誰是真正的兇手,另外就是造成Joe死亡的兇器也沒有找到。
唐籽悅是知道那個兇器是什麽,她雖然不能說,但卻能提示,于是唐籽悅約高彥博到商場尋找兇器,準備暗中提示一下他,在商場裏,籽悅竟然意外碰到古澤琛和自己的堂姐唐籽歆在一起,覺得很奇怪,什麽時候他們的關心這麽好了,古澤琛和唐籽歆也看到高彥博和唐籽悅了,四個人聚在一起打過招呼後,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是為了來找這個狗抓狀的兇器,于是四個人準備一起去找,然而當唐籽悅和唐籽歆看着高彥博和古澤琛兩個大男人真的站在一堆廚具面前為兇器苦惱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高彥博看到唐籽悅偷笑的樣子,疑惑的問道“小悅,有什麽好笑的事情嗎?”
“沒什麽啊,只是你們不覺得你們兩個大男人站在一堆廚具面前,讨論殺人兇器不覺得奇怪嗎?別人看這個是用來做吃的,你們看這個卻是讨論殺人兇器,要是被不了解的人知道估計會被你們吓死,要不會認為你們是神經病。其實我覺得,這麽小的廚具不可能造成腦硬膜破裂,而且我們幾乎找遍Joe整個屋子,都沒有找到類似狗牙狀的東西,另外以Joe的性格會在家裏準備這種廚具嗎?”唐籽悅看着這些廚具,偷偷的提示道。
“你不說我們還真不覺得,這麽小的東西确實不可能是兇器,因為腦硬膜除了硬還有避震的作用,這些東西好像都不符合” 唐籽歆看着那些狗牙狀的廚具附和道。
“你們兩個一唱一和說的那麽合理,我想不認同都不行了,看來只好再找找了”高彥博輕笑着放下手上的廚具。
然而當他們離開時,唐籽悅卻看到電視裏似曾相識的場景,故意引導高彥博和古澤琛往扶手電梯那邊走,剛剛走到扶手電梯那,高彥博看到扶手電梯上有幾個頑皮的男孩把一名婦女的外套撞掉,還踩了幾腳,他發現印在衣服上扶梯臺階的痕跡跟Joe後腦的傷痕很相似,從中得到啓發,再加上Fanny之前說過Joe曾經摔下扶手電梯,因此确定Joe是由于腦撞到電梯級導致腦硬膜破裂出血,失救而死。
四個女人都無罪釋放,當天古澤琛唐籽歆一起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卿姨和小敏,兩母女開心的抱在一起又哭又笑,古澤琛欣慰的看着小敏承諾會好好做人和會好好孝順媽媽,因為他知道經過這一次小敏一定會學好,然而唐籽歆看到小敏望着古澤琛那情愫初開的少女樣子,再看看一臉欣慰的古澤琛,唐籽歆不知道是應該慶幸自己的男朋友在某方面少根筋,還是該可憐小敏再次選錯對象,當然不可否認古澤琛是個好男人,可惜已經是名花有主,加上古澤琛本身就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所以小敏的這段感情是注定沒結果的。
案子終于結束了,唐籽悅也有閑心來關注他姐姐和阿琛之間的八卦了,之前她怎麽一點苗頭都沒有看出來,這次要不是偶然發現,估計她姐姐會把她瞞得死死的,她姐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
“姐姐,你終于回來了,我一直很擔心你呢?”唐籽悅看着剛進家門的唐籽歆無辜的說道。
“我看啊,你這麽晚不睡不是擔心我,而是擔心我不能滿足你那顆八卦的心。”唐籽歆換好鞋後,對着唐籽悅挑挑眉,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她怎麽會不了解呢,既然這丫頭知道了,也沒什麽可瞞的,看她為愛受苦的份上,今天就滿足一下她好了。
“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阿琛在一起了。”唐籽歆雲淡風輕的樣子讓唐籽悅抓狂,卻又無可奈何。
“姐,你們是怎麽在一起的啊,小妹我很好奇,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唐籽悅抱着唐籽歆撒嬌道。
“其實也沒什麽,本來之前通過你,我和阿琛才認識的,但是那個時候和他不熟,後來古澤瑤出事,阿琛心情不好我陪了他一段時間,我們才漸漸熟了一點,古澤瑤案件結束之後,我對林沛沛的那個善終服務很感興趣,便留下來了,沛沛因為古澤瑤的事情心情不是很好,後來就回美國了,臨走之前将這個項目交到我手上,我順利的接了下來,在醫院做善終服務的時候遇到過幾次來工作的阿琛,慢慢的跟他越聊越多,也越聊越投機,成為了朋友,相處的過程中讓彼此之間産生了好感,直到有一次,我們遇到一位心髒病發的老婆婆,我和阿琛一起幫助了老婆婆,還和婆婆結下了友誼,經常結伴去看老婆婆,有一天我們看完老婆婆後發現天色有點晚了,阿琛說正好那附近有很美的夕陽,就帶我去看夕陽,之後就向我表白,我就接受他咯。”
“怪不得你那個時候沒有回英國,原來是接下了醫院的善終服務,我想你現在肯定是準備以後都不回英國了吧,對了,姐,家裏人知道你們的事嗎?”
“他們不知道,我覺得時機還沒到,等時機到了我會帶阿琛去見爺爺他們的。你也先別跟他們說。”
“好,我不說,看來姐姐你是認定了阿琛啊,不過阿琛是個好男人,用情專一,姐姐你要好好珍惜啊,希望你們能幸福。”不管怎麽樣,古澤琛是個好男人,姐姐一定會很幸福的,她也很會好好守護她姐姐的這份幸福,不會讓意外發生的。
“放心好了,我跟阿琛很好,倒是你和那個高彥博怎麽樣啊。”
“就那樣呗,姐,不說了,我好困啊,先去睡了。”籽悅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很困,連着打了幾個哈欠,唐籽歆知道她不願意說,也不逼她,只希望自己妹妹的感情之路能夠平坦一些。
☆、被虐的唐籽悅???
自從唐籽歆跟唐籽悅說開她和古澤琛的事後,兩個人在籽悅面前肆無忌憚的秀起了恩愛,每次看到他們幸福的樣子,籽悅心裏就很郁悶,自己的感情怎麽如此坎坷呢,也不知道自己的堂哥和堂姐是不是一起約好了來虐她這個可憐的單身狗,有一次逛街無意中發現她的堂哥唐籽銘竟然跟梁小柔在一起,這讓她很驚訝,梁小柔不是彥博的官配嗎?怎麽會……
不過想到因為自己這個異數而崩壞的劇情,她已經學會淡定了,只是有時候想起來會有些傷感,哥哥姐姐都獲得了屬于了自己的幸福,但是自己的幸福呢,她和彥博也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呢。既然梁小柔和自己哥哥在一起了,跟彥博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那自己是不是可以争取一下呢,以前的自己太過懦弱了,這次說什麽也要想辦法拿下高彥博,至于籽銘哥和梁小柔的事,別以為她會就這麽放過,怪不得籽銘哥一直沒有回英國,之前還告訴自己遇到一個有趣的人,想必這個人就是梁小柔吧,想到他們第一次不愉快的見面,也不知道籽銘哥用什麽辦法将梁小柔拿下的,看來今天晚上很适合“刑訊逼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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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
晚上吃過飯後,籽悅攔住了想去書房的唐籽銘,要他坦白從寬,不然她不介意親自打電話跟二爺爺他們聊聊天的。
唐籽銘看了一眼假裝事不關己,其實兩只耳朵豎起來偷聽的妹妹唐籽歆,又扭頭看着誓不罷休的唐籽悅,無奈的将自己和小柔的戀愛過程全盤托出,沒辦法他惹不起唐籽悅,他這個妹妹從小就古靈精怪,自己總是拿她沒辦法,如果自己今天不說的話,後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想到籽悅的威脅,如果爺爺他們知道的話那就慘了,其實他也不是不想家裏人知道,只是想起家裏那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長輩,他還想跟小柔多過過二人世界,等到時機到了他會跟家裏人說,然後跟小柔結婚,現在嘛,還是瞞着點好,別把自己好不容易追到的老婆給弄沒了。
“籽銘哥,梁小柔我雖然跟她接觸不多,但是也知道她是個好女孩,你要好好珍惜她,對了,既然你跟籽歆姐決定先瞞着爺爺他們,這個我能理解,但是你們是不是應該正式将梁小柔和阿琛介紹給我認識啊,畢竟現在身份不一樣嘛。”
唐籽銘和唐籽歆聽到籽悅這麽說,覺得也是應該的,于是他們決定明天帶各自的另一半跟籽悅吃晚餐,籽悅覺得明天她也沒事,就答應了。
第二天,籽悅将辦公桌上的東西收拾好,确定沒什麽遺漏之後,拿着小包包準備赴哥哥姐姐的約,“等一下……”剛準備進入電梯,眼睜睜看着電梯門在自己眼前關上,算了,等下一部好了,這時籽悅發現剛關上的電梯門打開了,沒想到電梯裏面是她朝思暮想的人。
“彥博,呃……怎麽是你,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呢。”
“我剛剛落了東西在文件室,你今天怎麽這麽晚才走啊。”高彥博剛剛上來拿東西的時候沒碰到一個人,還以為人都走光了。
“今天手上有些資料沒看完,想着看完再走。”其實是她不想當電燈泡,今天籽銘哥會來接梁小柔下班,還說順路帶自己一起去餐廳,但是自己不想被他們虐,拒絕了,準備自己坐車過去。
“哦,你去哪兒?現在這個點不好打車,我送你一程吧。”聽到高彥博要載自己一程,唐籽悅心裏求之不得。
“真的嗎?那麻煩你了,你送我到‘雅園’吧。”
“嗯,上車吧。”高彥博很紳士的幫籽悅将副駕駛的車門打開,邀請籽悅上車。
“今天你們家是有什麽事嗎,約在‘雅園’吃飯這麽隆重。”
“也算是有事吧,今天是我哥哥姐姐正式帶他們的另一半跟我吃飯,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們家還會辦喜事呢。”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回來這麽久怎麽沒看見你男朋友啊,他沒有跟着你回來嗎?”高彥博覺得唐籽悅這麽優秀的女孩肯定早就有男朋友了,作為老朋友怎麽也要關心一下啊。
“誰告訴你我有男朋友的,我還沒有男朋友呢?”我倒是希望你是我男朋友,也不知你給不給我這個機會。
“怎麽會,你這麽好的女孩怎麽會沒有男朋友呢。”這次高彥博真的很驚訝,難不成自己看走眼了。
“怎麽就不會啊,我喜歡一個人很多年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高彥博聽到唐籽悅的話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噗嗤”看到高彥博手足無措的樣子唐籽悅實在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你也不用安慰我,我沒事的,感情的事我看的很開,順其自然吧。”
看到唐籽悅真的沒什麽,高彥博就放心了,車內陷入一種詭異的安靜。
“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哥哥姐姐的另一半是誰吧,其實這兩個人都是你認識的人,你可以猜猜看。”
“既然是我認識的,不是警局就是法證法醫部的,但要說和你哥哥姐姐有過交集的,我想只有阿琛和重案組的梁小柔,我記得阿琛這段時間回來的都比較晚,每次回來心情都很好,不用想肯定跟你姐姐在一起了,至于你哥哥和梁小柔,我記得重案組的人說過,經常看到一輛名車停在警局門口,不用猜肯定是你哥哥接送佳人上下班咯。”
“不愧是高sir,不放過每一個小細節,連八卦的事都能注意到,怪不得你能破那麽多案子,我想那些罪犯一定要祈禱不要碰到你,好了,我也到地方了,今天真的很感謝你載我一程,改天請你吃飯,我想今天晚上等阿琛回去後可以對他‘刑訊逼供’一番。”唐籽悅調皮的沖高彥博做了個鬼臉便下車了。
這丫頭……無奈的搖了搖頭,高彥博看唐籽悅進到‘雅園’後也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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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籽悅覺得今天跟這兩對情侶吃飯是她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吃個飯要不要這麽虐狗啊,當她不存在啊,不過,确實眼前的四位真的當她不存在,看看平時關系疼愛她的姐姐都忽視她了,雖然有些心酸,但籽悅是真心祝福他們。
“籽歆,這湯我已經幫你吹涼了,你先喝點湯再吃菜,這樣比較養胃。”古澤琛将手中吹涼的湯遞到唐籽歆手裏後,又接着幫唐籽歆布菜。
混蛋,不就是喝湯嗎,至于嗎?哼,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小柔,這是你最愛吃的螃蟹,殼我已經幫你剝好了,留下最肥美可口的蟹黃,你嘗嘗看,但是螃蟹性涼,你可不能多吃啊,只能吃兩只。”唐籽銘給梁小柔剝完一只螃蟹放到梁小柔的碗裏後,囑咐了兩句,便又開始剝第二只螃蟹。
我也愛吃螃蟹啊,怎麽不見你給我剝,不就是剝螃蟹嗎?本小姐自己也會,才不需要別人幫忙剝呢,哼……
其實唐籽銘和唐籽歆他們還是很照顧唐籽悅的,只是唐籽悅是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罷了,唐籽悅也沒有真的不滿,她還是很高興的,除了古澤琛是很多年前就認識,已經很熟了,就說這梁小柔,因為一些案子跟她接觸過幾次,再加上以前看電視劇時對她的了解,唐籽悅覺得哥哥姐姐的另一半都很好,而這次吃飯過後,唐籽悅、唐籽歆和梁小柔瞬間升級為好友,女人之間的友情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大概是氣場比較合吧。
就這樣這頓飯在唐籽悅被虐,唐籽歆和唐籽銘他們甜蜜恩愛中度過了。
☆、案情與計策
清晨,東方出現了瑰麗的朝霞,空氣中彌漫着輕紗似的薄霧。燦爛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唐籽悅的睡顏上,臉蛋上浮現出了一層紅暈,她微微的翹起兩個嘴角來,似乎做着什麽美夢,可惜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這一切的美好。
叮鈴鈴……叮鈴鈴……
“喂,好的,我馬上到。”本來還有點睡眼惺忪的唐籽悅聽到電話裏的內容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迅速的收拾好自己之後,趕往了她要去的目的地。
“彥博,現在什麽情況?”唐籽悅一邊帶手套一邊問高彥博,她剛剛接到電話就趕到這裏,還不是很了解情況,看到已經在案發現場查看的高彥博,想先跟他了解一下情況。
“今天早上通渠工人發現骸骨,我也是剛到一會兒,淑媛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可能還要晚點到,現在只有我跟你先進行搜查取證了。”高彥博并沒有停下手上的工作,而是分神回答唐籽悅的問題。
“嗯。”唐籽悅聽完大概情況也沒有耽誤時間,迅速進入工作狀态。
通過法證部認真的搜證,終于把骸骨找齊了,将骸骨交給後面趕來的古澤琛,唐籽悅和法證部衆人拿着現場的證物回到法證部。
将手上的證物化驗完後籽悅決定去古澤琛那裏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上了法醫科,唐籽悅在房間換好專業服裝後直接去驗屍房找古澤琛。
“阿琛,有什麽發現?”唐籽悅在驗屍房門口的碰見古澤琛。
“嗯,我在案發現場只是進行了初步檢驗,想知道有什麽發現,只有進行詳細的檢驗,看你的樣子是要跟進去看吧,你以前看過解剖嗎,我怕你忍受不了。”古澤琛看着唐籽悅擔心的說道。
“沒看過解剖,放心吧,沒問題的,如果不行我再出來,走吧。”古澤琛聽唐籽悅這麽說只有無奈的帶着她進到驗屍房裏面。
“小悅,好了嗎?我要開始了。”
古澤琛掀開蓋布,無影燈下堆砌的人類骨骼暴露在空氣裏,早就腐去血肉的骷髅仿佛瞪着一雙黑漆漆的眼毫不避諱的與活人對視。
對法醫來講,就是要讓死人開口,只有讀懂他們想說的話,才能更加接近兇手。
等古澤琛驗完屍,唐籽悅拿了法證需要的東西,馬不停蹄地從殓屍房回到法證部。唐籽悅來到實驗室,找到高彥博彙報了古澤琛的初步結論。
“高Sir,除了這粒在外耳道找到的水銀托底碎玻璃,剩下的就是嘗試用枯骨骨髓提取DNA了。”
“這次棘手了,死了這麽久,血肉全無,提取DNA也差不多需要三個星期到一個月,想查出這人的身份有難度啊。”莫淑媛發牢騷。
“這個女人真慘啊。”汀汀說,“也不知道為什麽被人殺了,還丢在污水道裏啊。”
高彥博檢查完那粒水銀托底的碎玻璃,轉過身說:“正因為難才要我們去查啊,提取DNA要三個星期到一個月呢,夠你們忙了。”
“古醫生說可以找法齒科的鐘醫生試試能不能給死者面容重整,希望能盡快查出死者身份。”唐籽悅将古澤琛的想法告訴了大家。
這具人類骨骼放在一個麻包袋裏,下水道安裝了攔截垃圾的鐵絲網,所以它得以完整的保存,剛巧前幾天暴雨,下水道裏垃圾漂流,頭骨被沖了出來,這才被清理下水道的工人打電話報了警。
“既然現在案子毫無進展,那我們遵從法證的準則,一切回到原點,大家最近幸苦一下,将搜回來的物品重新研究檢驗一遍。”高彥博說完便和大家一起開始研究拿回來的證物。
“具有明顯時間性的證物我們已經挑出來了,這些都與案件無關。”林汀汀撥弄一堆無用的垃圾,“像這個塑膠玩偶年前才被快餐店拿來當贈品。”
唐籽悅瞄了一眼認真的林汀汀,指點道,“按照正常人體腐爛速度,六到八年才能變成枯骨,在污水道這樣複雜的環境也可能是四到五年,這期間污水會把垃圾沖進麻包袋裏,也會把麻包袋裏的東西帶走,這些物證都已經破破爛爛了,所以大家更要仔細檢查。”
高彥博來回在案上翻找,不經意的問,“死者的鞋呢?”
“你考我們啊?”莫淑媛笑着說,“才不上你的當,我記得麻包袋裏是沒有鞋子的。”
“會不會被沖走了?”林汀汀提問。
“骸骨發現的時候是頭上腳下,鞋子被沖走的幾率很小。”高彥博自信的推測,“如果死者沒有鞋,那麽我就有理由相信她是在室內被人殺害的,而且小悅從古醫生那裏拿回來的水銀托底碎玻璃也可以支持我的說法。”
“水銀托底的玻璃?!”粱小剛說,“那不就是鏡子。”
大家繼續手頭的工作,一下午幾乎沒有休息過,不知不覺到了下班時間。大家陸陸續續下班走了,辦公室只剩下只剩下唐籽悅和高彥博。
“你怎麽還沒走啊?”高彥博看完資料準備回家,從自己辦公室出來看到唐籽悅竟然還在辦公室。
擡頭對高彥博笑了笑,唐籽悅說,“已經下班了嗎?我看資料都看忘了,你要回去了嗎?”
“是啊,你也早點回去吧。”高彥博看到唐籽悅似乎沒打算走不得不提醒兩句,“對工作有積極性是好事,但是現在是下班時間了,要做的事情是休息。”
“知道了,高Sir,還有一點我看完就走。”
“你心裏明白就行,注意自己的身體,別讓家人擔心,你一個人真沒問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資料可以明天再看,再晚的話就不好打車了。”高彥博對于大晚上一個女孩子單獨回家還是不放心,而且籽悅還是自己的朋友。
“好吧,那麻煩我們偉大英明的高Sir了。”唐籽悅起身收拾資料,将晚上要看份塞進包裏,跟着高彥博朝電梯走去。
“你回香港有一段時間了,每天都打車上班,怎麽沒想過自己買輛車,這樣不是更方便嗎?”高彥博一邊開車一邊詢問道。
微微一笑,籽悅雲淡風輕的說,“可能是因為爹地媽咪死于車禍,我心裏有陰影吧,等我克服了心理障礙再說吧。”
“抱歉,我不知道你……。”
“不要緊,不知者無罪嘛,我早已經沒事了。如果你覺得內疚的話,就請我吃大餐好了。”唐籽悅打斷了高彥博的話,她這輩子最不願聽到的就是高彥博跟她說抱歉的話。
“好啊,時間地點你來定,我随時奉陪。”
“那說定了不許反悔啊,等我定好了就告訴你。”唐籽悅在高彥博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看來偶爾的裝裝可憐還是很有效果的,這還是她第一次跟高彥博兩個人單獨出去吃飯,想想都覺得好興奮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跡部家的曉白兔”的支持,我會繼續加油的~
☆、進展
“彥博,我帶汀汀、小剛跟着阿琛和淑媛去法齒科那邊看看。”唐籽悅看到高彥博從辦公室出來便将自己的決定告訴他,“這是一次很好的學習機會,我想他們早就想跟去了。”
林汀汀和梁小剛露出期待的笑容對一會兒要學習的事情問個不停,唐籽悅很有耐心的解答了他們的問題,沖着古澤琛和莫淑媛笑了笑,一行人驅車來到和鐘醫生約見的地點,林汀汀和粱小剛好奇的東張西望,籽悅淡定的跟在後面。
古澤琛領着唐籽悅他們來到鐘醫生的實驗室,林汀汀和梁小剛也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你們來了!”鐘醫生上前跟古澤琛和莫淑媛握手。
“鐘醫生,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法證部新來的高級化驗師唐籽悅,另外兩位是我們的技術員林汀汀和梁小剛。”莫淑媛為鐘醫生介紹着唐籽悅他們。
“今天我們帶這幾個技術員來見識一下,鐘醫生不會介意吧!”唐籽悅笑着說。
“當然不會了,非常歡迎大家來學習。”鐘醫生說話的同時看向小剛他們。
古醫生提醒,“好了,大家一會兒再聊吧,鐘醫生,今天我們是想來看你為死者做面容重整的,我們能開始了嗎?”
“沒問題,已經準備好了,跟我來。”鐘醫生帶着他們來到實驗臺前。
大家一邊看鐘醫生作業,一邊聽古醫生解說,“我們已經用石膏粉給死者頭骨倒模,按照亞洲人肌肉厚度的平均數在臉上二十一個特定的點來推斷死者面部肌肉的厚度,來還原死者容貌。”
林汀汀皺着眉頭發問,“這二十一點是什麽,為什麽是二十一點?不是點越多越好嗎?”
“這些是解刨學上特定的指标。”鐘醫生解釋道,“每個指标在臉上都有一個獨特的位置,有些科學家采用三十五個點進行重組,我們也在向這個方向努力。”
聽了鐘醫生詳細的解釋,又看着倒模頭骨在他手裏逐漸變的豐滿起來,考慮人體多種因素進行小心的試驗和摸索,幾個小時後,一個比較接近真人的亞裔年輕女子的形象出現了。
“真的很厲害啊。”小剛一直都在拍照,這樣動手又動腦的過程他怎能錯過。
林汀汀也感嘆鐘醫生面容重整的神奇,“這……就是死者嗎?”
“不一定能達到百分百一樣。”唐籽悅看了看,“估計能有六七成相似。”
古澤琛說,“這只能給警方提供一個參考,我們是按照一般亞洲人容貌特征來試着給死者面容重整,比如眼睛是黑的,皮膚偏黃色等等,如果她是歐洲人,那發色和眼睛的顏色都有得試了,若是男子,就要考慮胡子啊等其他因素!因為任何一點差異都能造成很大的不同。”
唐籽悅贊許的點頭,注視着臺面上的黏土人頭,“希望能盡快有消息。”
結束了工作,鐘醫生留他們吃飯,但是因為下午還有事,所以大家說好再約時間。
警方将面容重組的照片放到電視上,希望有人能認出死者,給警方提供一些線索,沒過幾天一名自稱死者母親,名叫容嬸的人前來報案,聲稱自己的女兒容慧已失蹤兩年,可是,彥博等人找到的骸骨,推斷已死去四年之久……
接到梁小柔的電話,唐籽悅跟高彥博和古澤琛一起來到重案組,準備一起進行分析。唐籽悅他們來到重案組就看到那個傳說中的何永章又借故偷懶,把梁小柔氣的甩文件、拍桌子。而重案組的人顯然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只是他們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的上司為什麽對何永章這麽縱容。不僅他們不明白,高彥博他們也不明白那麽好強,那麽自律的梁小柔為什麽會這樣,而唯一知道的就只有知道劇情的唐籽悅,但是她在此刻也不會多說什麽,何永章一出梁小柔的辦公室就遇到高彥博他們,随意的打了招呼就走了。重案組的人都是一臉鄙視的表情,連高彥博眼裏都出現了一絲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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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組會議室
“我根據容嬸的資料,找到容慧投靠的親戚張泰,張泰夫婦訛稱沒有收留容慧。”梁小柔将自己的調查結果告訴了唐籽悅他們。
“我們法政将淑媛他們在張泰家中找到容慧的頭發及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