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第二天唐籽悅上班以後就接到通知要去重案組那邊開一個小會,和林汀汀抱了需要的材料先一步往重案組去,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很大的呵斥聲。
“你現在是怎麽回事?”梁小柔氣的不得了,将章記的證件摔在桌上,“你中午去翻人家的垃圾,晚上又跟蹤他,還動手打人?你是警察不是地痞流氓,怎麽可以出手傷人?”
章記沒想到這件事一早就被提到了組裏,證件是他昨晚跑的着急落下的,事實就是事實,他無話可說。
“說話啊!”梁小柔道,“你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章記不敢看她。
“那你說你為什麽要去跟蹤鄭曉東?”梁小柔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章記,“我小時候家裏環境不好,爸爸開雜貨店還要照顧我和弟弟,經常有小混混來欺負我們,我記得當時有一個穿制服的警察,他見義勇為不但罵走了那些壞人,還将那些壞人的老窩連鍋端了,這樣我們才能有安穩日子過。”
章記擡眼望着面前幹練的上司,他不明白梁小柔怎麽忽然提起這些。
“還不懂是吧!”梁小柔拿着章記的警徽道,“我永遠不會忘記當年那個警察的名字,何永章!就是章記你啊,因為你我才勵志要當警察。”
“Madam……”章記早就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他沒想到當年坐在店門口寫作業的小女孩如今成了自己的上司。
“你真的讓我很失望。”梁小柔将警徽沒收,“上邊通知,從今天起你要停職。”
一聽說自己的警察權力被停止,章記連忙懇求,“Madan,鄭曉東他不是好人,你相信我,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受害人還會再出現的,而鄭曉東他是兇手啊!”
“行了,你真是無可救藥。”撇下章記,梁小柔召集大家開會。
唐籽悅和林汀汀看着章記從身邊走過,他臉上的陰郁和絕望讓唐籽悅十分動容,将手中的資料遞給林汀汀,“汀汀啊,你抱着資料先進去,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等會兒過來。”說完轉身朝何永章離開的方向跑去。
走出警察局心情複雜的何永章被身後的唐籽悅喊住了,“何Sir”。
“是你啊,唐小姐”何永章自嘲的勾唇一笑,“恐怕現在也就只有你才會叫我‘何Sir’了,或許不用多久我可能連‘何Sir’都不是了,或許我真的不适合當一位警察,但我真的很不甘心。”
“既然不甘心為什麽不把真相說出來呢?”唐籽悅也希望何永章能早點将事情說出來,這樣可以避免大家少走很多彎路。
“說出來有人會相信我嗎?”何永章此時心裏也很迷惘,自己的堅持到底對不對。
“你不說出來怎麽就知道沒人會相信呢,至少我和小柔相信你,小柔一直堅信你是個好警察,無論別人怎麽質疑,她都一直相信你,一次又一次的給你機會,那你呢,你為什麽就不能試着相信她,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抓到鄭曉東嗎,你這樣只會把自己逼上絕路而已。”唐籽悅突然嚴肅起來,眼神直直的盯着何永章,不放過他任何一點細微的表情。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又沒有負責這件案子,我怎麽會知道,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鄭曉東,昨天的事是意外。”何永章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深邃,但馬上又開始東拉西扯的。
“是不是意外何Sir你自己心裏清楚,還記得你昨天跟我說的話嗎?你說鄭曉東很有可能會報複我,既然是這樣的話,我希望何Sir你能夠将事實真相說出來,畢竟現在是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昨天我喝了點酒可能說的是胡話。”
“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要繼續這樣我也沒辦法”唐籽悅有時候真想将何永章的榆木腦袋敲開來看看,怎麽就不知道轉彎呢。
何永章複雜的看着失望離去的唐籽悅。
唐籽悅回到重案組跟梁小柔單獨聊了一會兒何永章,将自己昨天看到的事情都告訴給了梁小柔也順便提醒她注意一下鄭曉東,她想讓小柔盡快發現其中的貓膩,這樣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查鄭曉東,這樣也能避免何永章犧牲的悲劇。
重案組會議室
“死者死亡當夜下了一場大雨,指紋是采不到的,死者雙手反綁,掙紮過程中指甲裏有大量的泥沙,皮屑也采不到了,陰~道裏的精~液被漂白劑污染,DNA更是采不到的。好天無絕之路,汀汀發現的那個瓶蓋上采到了唾液并且驗取到DNA。”莫淑媛将手上的資料發給所有人後也坐了下來。
“我們查了資料庫的案底,發現這組DNA屬于一個叫張永平的強~奸犯,我也進行了驗證,從死者身上采集的精~液樣本裏是沒有精~子的,但是張永平那裏采到的精~液有精~子。”Tina遺憾的說。
古澤琛坐一邊,聽了Tina的話說,“一般來說精~液裏沒有精~子一種是天生的,一種就是後天結紮,張永平的精~液裏有精~子,這是不是可以證明他沒有奸~殺女死者。”
“哇,他說是去那裏散步然後順便丢了水瓶,怎麽覺得那麽不可信。”林汀汀質疑,“而且那個張永平真的很變态,家裏有A~片就算了,竟然還有那種小女生的……不說了,想到都覺得……”
淑媛點頭道,“雖然話是這麽說,不過一切要講證據,他沒有時間證人,當天他去哪裏了沒說得清,現場留有沾上他唾液的水瓶,我們也不能說他沒有作案可能。”
“小悅,你驗到了什麽?”高彥博轉頭問坐角落裏的,進來開會這麽長時間了都不見她說一句話。
像是剛從夢裏醒過來,唐籽悅聽到點名才坐直,打開報告道,“死者方愛姍衣服上沾到的顏色,證明是染發劑。”
“就這樣?!”高彥博不悅的看着她,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唐籽悅說,“死者有染發,但是顏色和她衣服上的顏色不一樣,既然如此,有理由推測,她要不然是從事美發行業的,再不然就是發廊或是其他地方不小心沾到的。但是方愛姍的職業是花店老板,她只可能是不小心沾到的。”
這次高彥博才算是放過她了,點點頭接着說,“通常女的衣服弄髒了都會想着盡快換下來或者清潔,但是方愛姍卻沒有……那麽她有可能是來不及換衣服之前就遇害了。”
合了報告資料,高彥博總結了案情分析,轉過身對唐籽悅說,“一上午怎麽回事?這是工作,容不得一點馬虎。”
低着頭,唐籽悅對高彥博的話只是聆聽,一句話都沒有反駁,自己剛剛開會的時候的确有些走神了。
梁小柔替唐籽悅解圍道,“關于染發劑的事,們會繼續跟進的,這也是一條線索,希望能有些收獲。”
“要早點抓到兇手啊,他真的很禽獸。”林汀汀憤慨。
梁小柔根據死者衣服上的染料好不容易抓到另一個疑犯王大衛,但又因為他患有尿道炎,從而證實他并非兇手,所有的線索都斷了。
這些日子大家查案很辛苦,有提議晚上去喝點東西緩和一下,畢竟一天到晚累得像條狗也不是長久之計,沒有突破口真的很難抓到兇手。
“這間酒吧不錯吧。”莫淑媛對衆人說,“環境好,人員單純,而且價錢也公道。”
“哎,真的希望這件案子快點結束。”心怡嘆氣,“這個兇手太狡猾了。”
“就是說啊,很久沒有辦過這麽棘手的案子了。”沈雄贊同。
莫淑媛搖搖頭,“們能不能先把案子扔到一邊,出了這個門們随便想,現來這裏就是好好休息。”
“來大家幹杯。”梁小柔舉杯,“淑媛說的很對,們放松一下,相信一定能抓到兇手的。”
☆、救何永章1
雖然說是出來放松喝酒,但所有的人還是很有分寸的,就算醉也只是适當。尤其是唐籽悅,高彥博堅決讓她少喝,想到上次她喝醉的事情高彥博突然覺得有些煩躁,只能盯着讓她少喝點。
何永章受到梁小柔的譴責後,在街上游蕩,回想起自己當初做警察的目的,終于下定決心把十四年前與鄭曉東的恩怨告訴梁小柔。可憐的何永章在寒風中眼巴巴的等了梁小柔大半夜,千盼萬盼才把她盼回來。
再次看到何永章,梁小柔已經對他失望到極點,已經不想再聽他說話了,但何永章懇求她讓她給他一點時間聽聽,他會變得這麽頹廢的原因。
他向梁小柔述說十四年前抓獲鄭曉東,但卻因為沒有證據最後放走了鄭曉東,不但讓那個混蛋繼續害人,甚至還弄得自己升不了職,辦不了案,老婆還跟人跑路。他當年當警察是因為相信正義、相信法律,但法律卻保護了鄭曉東,讓他壞事做盡卻可以逍遙法外,自己堅持正義最後卻落得一無所有,因此不再相信正義,不相信公理,甚至連自己繼續當警察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麽,整天就渾渾噩噩的混日子。
但梁小柔聽到何永章是因為鄭曉東而放棄自己,頓時氣得站起來當頭就給他一頓痛罵,告訴他法律會放走鄭曉東是因為證據不夠,講公義是要講證據的,因為這件事就這樣放棄自己是愚蠢的,而身為警務人員卻罔顧法紀更是蠢到極點。
何永章明白自己之前的做法是錯的,決定重新振作。
梁小柔咨詢了高彥博和唐籽悅的意見,雖然沒辦法證明鄭曉東是否和這起案子有關,但梁小柔認為可以重開檔案調查,最後,她得到上司允許她展開調查,而何永章也重新振作投入工作。
高彥博和古澤琛在吃飯期間遇到鄭曉東,從而知道因為鄭曉東身邊有些對法政技術非常了解的專業人士,因而也知道鄭曉東也對法政的化驗技術相當了解。
在離開的時候不僅有了新發現還遇到血拼完的唐籽悅和莫淑媛,莫淑媛因為離婚的事不開心,唐籽悅知道她在壓抑自己,有點擔心她,只好舍命陪君子血拼了。
看着精力旺盛的莫淑媛,林心月開始懷疑是不是每個失戀的女人都會有這樣用不完的精力。
“我們今天晚上還要去唱K,你們要不要一起來” 莫淑媛沒想到碰到高彥博和古澤琛,也對他們提出邀請。
“好啊,正好彥博的英文歌唱的不錯。”古澤琛看了眼旁邊的唐籽悅一眼,決定多給她和高彥博制造點機會,不然誰會受得了女朋友天天在自己耳邊念叨別人,即使這個人是女朋友的妹妹也不行,現在既然知道唐籽悅喜歡高彥博,這種趕走電燈泡的機會可要好好把握住。
“那我算你們一份了,我們先走了。” 莫淑媛笑着拉着唐籽悅一起離開。
“……..”高彥博古怪的看着古澤琛,”我什麽時候唱過英文歌給你聽了”。
“你不知道根據輔導心理學來說,當一個人遇到重大感情挫折的時候,就會出現四個不同的情緒變化階段,分別是震驚、悲傷、冷靜,最後就是接受現實,但淑媛卻是從第一階段跳到第四階段,很明顯在壓抑自己,這樣很容易會患憂郁症的,而作為她的好朋友兼上司是不是應該多陪陪她呢,跟她多聊聊” 古澤琛若有其事的分析道。
最後高彥博被古澤琛擺了一道,他去陪女朋友約會去了,讓高彥博一個大男人陪着兩個女人瘋了一晚上,兩個女人又不小心喝醉了,高彥博只好無奈的送她們回家,值得慶幸的是這次唐家有人在家,将唐籽悅交給唐家的傭人後,高彥博便驅車離開,想到上次唐籽悅醉酒的事情他還有些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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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國際刑警寄來的資料。”梁小柔指着幻燈片說,“八宗案子全部發生在三藩市或者是它的周圍。”
梁小柔得到國際刑警的協助,查知鄭曉東在美國三藩市期間的這些年周圍發生過亦曾有八宗類似的奸殺案子發生,死者全是華裔女子。
召開緊急會議,梁小柔一并通知了法醫和法證,重新打開這起案件。
“這就是國際刑警寄來的資料。”梁小柔指着幻燈片說,“對了,我叫你們去調查鄭曉東的背景,查得如何?”
章記回答,“鄭曉東一直對外稱他的父母死于事故,是他姨媽将他撫養成人,但我們調查過,事情不是如此,他的父母是死于一場倫常慘案。”
鄭曉東的童年充滿坎坷,爸爸出軌,媽媽殺死小三,而爸爸又将媽媽誤殺,當年只有幾歲的孩子确實很難接受。看到幻燈片上閃過的一幅幅圖片,大家在心中想,鄭曉東到底是怎麽選定下手目标的。
“你們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高彥博來回翻看案件資料,“鄭曉東通常選擇怎麽樣的女人犯案。”
年輕,華人還是其他什麽,大家一時也說不出所以然來,直到高彥博讓人将鄭曉東爸爸情婦的圖片推近,他說,“你們看,這個女人眉毛附近有顆痣。而這些受害人也是如此,眼角眉梢附近都有痣。”
“這個女人害得鄭曉東家破人亡,也使他心裏造成很大的創傷。”古澤琛分析道,“所以鄭曉東一定很憎恨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眼睛附近的那顆痣就是破壞他家庭幸福的象征。”
“所以鄭曉東一看到眼睛附近有痣的女人就會受刺激動殺機。”章記氣的錘桌子,“要是當年能抓他就不會有這麽多受害人了。”
高彥博點頭,“Madam,現在我們要和鄭曉東鬥快,在他瞄準下一個目标之前一定要找到證據逮捕他。”
“沒錯,我們要化被動為主動。”梁小柔堅定的說,“沈雄,找一個比較陌生的師姐,引誘鄭曉東再次犯案,這樣就可以抓個現行。接下來就是不分晝夜的監視。”
開完會,高彥博他們正要離開,卻發現何永章的衣服上粘到東西了。
“哇,章記,你衣服幹嗎弄得這麽髒” 古澤琛指着他的衣服說道。
“是嗎”何永章拉起他的衣服一看,“哇,我想起來了,我家外面在修路,不小心把外套掉到地上,一定是蹭到瀝青了,能不能洗得掉啊”。
“問問後面那兩位專家就知道了”。
“高sir,能洗掉嗎?”
“氫氧化鈉,買來試試。”
“曾Sir那種,謝謝啊。”
唐籽悅看高彥博和古澤琛走了,急忙抓着何永章上了天臺。
“唐小姐,你找我什麽事啊,等一下我還要歸隊監視鄭曉東呢。”章記趴了趴頭發,“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會死。”她不想看到何永章出事,“你不要和鄭曉東硬碰硬,要不然你真的會出事。”
何永章并沒有将唐籽悅的話放在心上,他現在只想用自己的力量抓到鄭曉東。
“我跟你講,這關系到你的命,你不能太大意。”唐籽悅有點抓狂了,不知道該怎麽跟何永章說,“就算是你要抓他也要注意自身安全吧,你的命可比他的寶貴多了,凡事多小心點也沒錯吧!”
“等一下我電話響了。”打斷淑雅的話,章記接了電話就往樓下跑,“不說了,有情況啊,我要歸隊了。”
“章記,章記你別忘了,凡事小心。”淑雅在他身後大喊。
揮揮手表示一切OK,章記完全是一派輕松姿态,該說了都說了唐籽悅也想不出什麽具體的辦法去阻止,一想到如果章記會死,唐籽悅就覺得心裏很難受,自己什麽都知道,而別人卻不知道,這種未蔔先知的感覺讓她很無力,她寧可自己什麽劇情也不記得。
☆、救何永章2
“喂,爸爸,什麽事啊?”
“哦,我沒什麽事,就是想問晚上回來吃飯嗎,我要準備煲湯。”通伯高興的說,“最近看你和阿琛都挺累的,晚上是不是還要加班啊?”
“嗯,不一定,你煲好了湯我們回去喝就是了。”高彥博翻攪着碗裏的面,心不在焉的回答。
“有氣沒力的,我說你太拼了你還不聽。”通伯覺得兒子的語氣不對,他說,“你們這麽辛苦身體怎麽受得了?而且我好幾次都發現阿琛半夜不睡覺在家裏亂轉,壓力大容易失眠的,所以趕緊回來喝我的好湯,我給你們都補補。”
阿琛半夜不睡覺是因為趕稿子,壓力大失眠倒是談不上。
“你想喝什麽?我現在去買材料,對了,你記得叫阿琛把籽歆和籽悅也帶回來,最近她們好久都沒上來吃飯了,也要幫她們補補!”
“你熬什麽湯我們就喝什麽,我等會兒就去幫你跟阿琛說。”
“好……我現在就去買材料,黨參烏雞湯怎麽樣啊?”通伯拿着電話詢問道。
“你熬什麽湯她們都會喜歡的,高彥博打斷通伯的話,“就這樣了爸爸,我要上班了,有事你再給我電話啊!”
想想也是,每次籽歆和籽悅上來吃飯都會把自己熬的湯通通喝完,通伯挂了電話後就出門買材料了。
雖然手裏有案子,不過因為這宗奸殺案兇手本來就沒有留在什麽有利的證據,能驗的早就驗的差不多了,所以過了六點大家都紛紛下班回家。高彥博和古澤琛帶着唐籽歆、唐籽悅回到自己家,籽歆和籽悅還專門買了水果和禮品,進門一看到通伯,籽悅很熟悉的打招呼。
“小悅,你都好長時間沒來看我了。”通伯開心,難得這多人來,他接過東西,“來就來幹什麽買這些東西。”
“通伯啊,每次我都是空着手跟姐姐來蹭飯,這次要再不表表心意,我下次真的就不敢來了。”唐籽悅跟着賠笑。
唐籽悅的出現讓通伯更是喜上眉梢,尤其是對她和兒子的相處特別在意,他早就看出來籽悅這個丫頭是喜歡自己兒子的,只是彥博他好像一直放不下阿瑤,也不知道最後籽悅和彥博能不能在一起,他還是很喜歡籽悅的,要是能當自己的兒媳婦就更好了。
“好喝!”唐籽悅抱着湯碗,幸福的笑了,“,通伯啊,你這湯真好喝。是不是有什麽秘訣啊。”
通伯聽到唐籽悅的贊揚也很開心,看着自己兒子,好像是故意說給某個人聽的,“我這個湯可是高家的祖傳秘方,只此一家,暫無分號,不過這秘方只傳給高家的兒媳婦哦。”
古澤琛和唐籽歆聽到通伯的話也知道他是意有所指,相視一笑決定裝傻,唐籽悅看着阿琛和自己姐姐跟通伯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故意的,也不再理會他們,只是埋頭吃着飯菜。高彥博就看幾個人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
“你們怎麽了?”氣氛怎麽那麽詭異。
“哎呀,沒什麽,只是覺得這湯真的很好喝!”古澤琛轉身又幫唐籽歆盛了一碗湯,“多喝點補補,你最近都有些瘦了。”
唐籽悅無語的看着眼前不知不覺又開始虐狗行為的兩人,“喂喂喂,你們兩個能不能讓人好好把飯吃完,知道你們很恩愛,也沒必要天天秀吧!”
“你嫉妒啊,嫉妒你就趕緊自己找一個啊,到時候我們不介意你在我們面前秀恩愛啊。”古澤琛故意當着唐籽悅的面,溫柔的幫籽歆擦着嘴。
哼……你以為我不想找嗎?無奈男主角不配合,她有什麽辦法,看着古澤琛的行為唐籽悅真心覺得幼稚,不想在搭理這個幼稚的男人,唐籽悅接着吃自己的飯。
通伯看着他們這樣鬥嘴開玩笑心裏覺得很開心,自己兒子就是太死板了,古靈精怪的籽悅應該能夠改改兒子沉悶的性子。
一頓飯在溫馨愉快的氛圍中結束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現在在他們面前笑得開心的唐籽悅第二天卻倒在了他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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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後法證部衆人和古澤琛慢悠悠的向地下停車場走去,路上竟然還碰到古澤琛的助手Ken開車帶女友兜風,古澤琛一看他的車子,笑着調侃,“好浪漫啊,沙灘漫步去了?”
Ken無語,祈求的看着高彥博和古澤琛道,“不要這麽拼吧,都下班了,不用上哪裏都要推理吧?服了你們。”
淑媛解釋,“因為他們看到你車上的沙子,那麽新鮮,自然是剛剛去過海灘嘛。”
Ken笑着說,“好吧,我說不過你們,先走了,我還要送女朋友回家呢。”
大家在停車場分手,高彥博想到了一件事,“我怎麽覺得有點不對啊?”
“什麽不對?”古澤琛道,“你想說什麽?”
高彥博記得幾天前曾經在這裏的停車場碰到過鄭曉東,當時他開着寶馬離開,地上留下了瀝青的痕跡,瀝青沒有凝固,應該是他路過修路的地方沾到,這樣才會把瀝青轉移到停車場的。
“你記得上次開會結束,章記問過我什麽?”高彥博問古澤琛。
“他問你衣服上的瀝青怎麽才能洗掉,他家門口鋪路嘛,衣服掉地上沾到的。”古澤琛說完立刻也想到了,“你是說鄭曉東車胎上的瀝青痕跡?”
“你說這是巧合嗎?”高彥博道,“那也太巧合了?”
“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鄭曉東去過章記家附近,他監視章記,甚至是想除掉他!”古澤琛說着就拿出電話,“聽小柔說今天他們有行動,我趕緊給她打電話,章記可能有危險。”
“趕緊告訴她,說不定真是這樣。”高彥博點頭同意。
通知了梁小柔,幾人上車回家,古澤琛這才有空翻出電話,看到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唐籽歆的,他感到奇怪,還有短信。
“籽歆,你打那麽多電話給我是有什麽事嗎?”古澤琛趕緊給女朋友回電話。
“你說什麽?。”古澤琛聽完唐籽歆的話,臉色大變。
“怎麽了阿琛?”高彥博側目,古澤琛為什麽會發出驚呼?
“籽歆說小悅跟她打電話說怕何永章出事,便去章記家裏了?”高彥博和古澤琛知道鄭曉東可能會對章記出手,唐籽悅說她不放心章記,去章記家就是去提醒章記小心鄭曉東。大家的擔憂鄒然上升,如果鄭曉東真的要對付章記,那現在唐籽悅的處境也很危險,高彥博一邊開車一邊讓古澤琛給唐籽悅打電話,結果電話無人接聽。
“我馬上給小柔打電話。”莫淑媛撥通了梁小柔的電話,得來的卻是不好的消息,章記也和大家失去了聯系。
“小悅,你別吓我們?”林汀汀有些着急了。
唐籽悅和章記的電話都打不通,他們難道真的被鄭曉東害了。
“剛才問了小柔,小柔說章記也聯系不上了,怎麽辦?”淑媛指尖顫抖,她很擔心自己的好朋友。
“小柔說他們被鄭曉東耍了,這家夥狡猾多端,設計讓他們白等了一夜,章記已經回家了,小柔暫時聯系不到他。”古澤琛說,“小悅為什麽要去找章記?”
這是大家都想問的,小悅最近和章記走的很近啊,似乎還有點神神秘秘的,現在二半夜又跑去章記家?高彥博思索道,“先別說那麽多了,繼續和小悅聯系,我們現在就去和小柔彙合。”
緊踩油門,高彥博的車速一直在上升,面色陰沉,這次要面對的可是鄭曉東!一個屢次犯案的變态奸殺犯,他發起狂會做什麽,誰都不知道。
唐籽悅剛剛到何永章家村屋口,就看到鄭曉東将何永章打暈了,她知道現在不能跟鄭曉東硬碰硬,只能智取,所以她趁着夜色悄悄的藏起來,準備偷偷的跟在鄭曉東後面,适當的時候再出現。拿出手機準備給小柔他們打電話,才發現電話沒信號了,真是流年不利啊,還好自己來之前給小柔發過簡訊,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希望章記會沒事吧。
唐籽悅小心翼翼的跟着鄭曉東來到一間白屋子前面,此時何永章醒了過來,但是他沒有做任何掙紮,他注意到鄭曉東鞋子上的瀝青,他明白了鄭曉東一定在他家附近出沒過。
唐籽悅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出去,還有一名女受害者在屋子裏,她要收集足夠多的證據才能将鄭曉東繩之以法,因為知道劇情,籽悅知道鄭曉東會當着何永章的面殺死那名女受害者,希望何永章能挺住。
被綁在一間廢屋裏面的何永章,無論鄭曉東怎麽打他,他都沒有太激烈的反抗,反而一直誘引着鄭曉東說話。
“你們這些警察真的很沒用,十四年前我可以逃脫,你們以為十四年後設個這樣的局就能抓到我了嗎”鄭曉東神情扭曲,揚起頭嚣張的說道,嘴角還挂着諷刺的笑容。
“十四年前那個證人是你殺的,最近的奸殺案也是你做的”。
“沒錯,都是我做的那又怎麽樣,那些女人都是我殺的又如何,你能把我怎麽樣,我今天還要請你看一場好戲呢”,鄭曉東把一個女人帶了出來,甩在地上。
當何永章發現旁邊躺着的女孩,意識到鄭曉東要做什麽後,就開始激烈的想要睜開繩子。
“怎麽樣,想救她,可惜你救不了”就在鄭曉東想要演一場好戲給何永章看,想要用紙袋勒死那個女孩時,唐籽悅沖了進來
“鄭曉東,趕快住手,警察馬上就要到了,你還束手就擒吧。”
“又來一個送死的。”鄭曉東準備上前抓唐籽悅,卻沒想到被唐籽悅踢了一腳,反應過來後跟唐籽悅打了起來,鄭曉東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會功夫,不敢大意,開始招招下死手。
何永章看他們打起來了,心裏很着急只希望Madam他們能夠盡快趕到,不過他沒想到平時文文靜靜的唐籽悅功夫竟然這麽好,何永章肯定想不到這是唐爺爺怕孫女被人綁架,專門請來優秀的老師來教唐籽悅他們自保的本事。
眼看唐籽悅占了上風,不料鄭曉東撿起了何永章遺失在地上的槍,唐籽悅跟何永章不敢輕舉妄動。
“你們不是很厲害嗎?來啊,來打我啊,看今天誰還能來救你們,哈哈哈……”正當鄭曉東得意的時候,梁小柔帶着重案組從門外沖了進來,一聲槍響,梁小柔擊中鄭曉東的肩膀,“不準動!”
“小悅、章記!你們怎麽樣了?”
“我們沒什麽事,你們快去救那個女孩子。”
古澤琛帶着醫務人員趕緊進屋,拿掉女孩臉上的塑料袋,幾乎已經探不到她的呼吸,醫務人員立刻進行搶救,看到她的胸口重新有了起伏,女孩子馬上被門口的救護車送去醫院。
章記笑了,他摁着傷口,“鄭曉東,這次我贏了!”
“為什麽不讓我殺她!她是淫~婦!她該死,你也該死!你們通通都該死。”鄭曉東咆哮。
高彥博帶着莫淑媛、林汀汀進到破屋進行搜查取證,看到唐籽悅安然無恙的站在他們面前他們才放下心來,雖然來之前他們聽小柔說過,籽悅來找章記之前提醒過她不要被鄭曉東給耍了,才讓小柔很快識破了鄭曉東的詭計,及時的救了受害人和章記,但是對于她貿貿然一個人行動還是不能認同,索性是現在人沒事,大家也就放心的開始自己的搜證工作。
梁小柔準備将鄭曉東交給組員帶走,正在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原來鄭曉東趁着這個空檔用自己隐秘藏起來的小□□對着正好剛剛蹲在地上搜證的高彥博。
砰……
“小悅”
“小悅”
砰……
沈雄快速的将鄭曉東打掉,吩咐組員将鄭曉東送到拘留病房裏。
高彥博只來得及接住唐籽悅倒下來的身體,剛剛他是背對着他們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只知道轉身之後看到唐籽悅為自己擋下了那一顆子彈,不禁驚呆的看着這一切。
“高彥博,你還愣着幹什麽,現在最主要的是搶救小悅。”梁小柔反應過來後立馬叫來救護人員。
☆、受傷
手術門前靜的可怕,哀傷的氣息彌漫在他們周圍,手術門上的紅燈就像懸挂在衆人脖子上的尖刀,讓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在似乎是在等待死神的宣判。
唐籽銘那深邃的眼眸此時溢滿着哀傷,望着手術室的門,他至今不敢相信電話裏說的,小悅中槍,正在搶救,不明白為什麽自己古靈精怪的妹妹會躺在手術室,老天爺,如果你真的有眼的話,請你救救小悅吧,救救她,不要讓死神把她帶走。
高彥博看到唐籽銘哀傷的樣子不知該如何安慰他,意外來的太突然了,他現在心情很複雜,不是沒有察覺到唐籽悅對自己的感情,只是自己心裏始終有一道坎,他不願意邁出這一步,所以有意疏遠唐籽悅,但是這次唐籽悅為了救他連命都不要他心裏不是沒有觸動,只是連他都分不清是心底的感覺是什麽。
不知道時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