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一邊惡狠狠的盯着顧澤,也不怕什麽了,直接說道:“坊間傳聞,你在片場強上男明星不成就毆打,我一直都很好奇。”

“傳聞傳聞!都說了是傳聞了你還相信?”顧澤呵呵笑了兩聲,又靠近說道,“我那次是英雄救美好不好!就那姿色我還要強上?排着隊想上我床的多了去了!”

“切。”顧星挽小聲嘀咕,“聽說你現在都不舉了。”

咳咳,這個八卦是有一次聽範明達閑聊提到的,說是以前顧澤不停地包養各種小明星,可是後來突然就不近女色了,當然,範明達還澄清了一下顧澤其實是從不近男色的。不過突然不養小明星了,範明達當時一本正經的說道:“大概是做多了,不行了。”

“誰他媽說的!你讓他到我面前來說!”

顧澤氣炸了。

☆、戒指與窒息

送走顧澤之後,顧星挽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翻騰了好久,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真的要失去萬青經紀公司第一股東的身份了。

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是麽?

以前自己不也不是麽?

再說現在自己專心做導演,專心做電影,其實對公司也沒什麽貢獻,換個人來管或許會更好不是麽?

“啊啊啊……”顧星挽将頭埋在了靠枕下面。

傅昱推門而進,就看到鴕鳥在沙發上滾來滾去。他想着大概又是試鏡沒有合适的,在郁悶呢吧。

他走過去,将靠枕一個又一個的拿出來,放在地毯上,半跪在地毯上将顧星挽從沙發裏面拉出來,然後仔細的整理她淩亂的頭發。

胸口的衣服,有點兒皺。

顧星挽看到傅昱,立刻一臉委屈的說:“我要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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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腔從嗓間冒出,淺淺的。

傅昱理着頭發的手,愣在了原地,不得動彈。

昨天,心理醫生告訴他:

“對于過于喜歡的,容易執着不放手,最後傷害到那樣東西或者人,從而毀滅對方。”

“傅昱,你需要長期治療。”

“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我真的要失去你了?”從弱不可聞,到開始上揚的尾聲,顧星挽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想起來昨天傅昱對自己說的謊話,“你昨天去哪裏了?我問過範明達了,根本沒有給你安排活動!”

傅昱的手,完全離開了顧星挽的發間,他依舊保持半跪着的姿态,卻不說話。

“傅昱?”還準備鬧一下的顧星挽,突然被傅昱的低氣壓吓了一跳,她小聲的喊了一聲,卻聽不見任何回答。

“阿昱?”

顧星挽伸手,搖了搖傅影帝,對方的眼眸,猛地擡了起來。

還是那雙深邃的眼眸,還是那雙讓人難以移開的眼睛,他正看着顧星挽,眼神裏似乎充滿了各種複雜,掙紮,層層疊加,将最本質上的情緒完全掩蓋。

“你怎麽了?”顧星挽下意識松開了抓着傅昱的手,突然間有點兒害怕,她看着傅昱,卻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顧星挽。”傅昱難得,全名叫着她,他的手放在口袋裏,似乎掙紮了一下,然後手掌在口袋裏握緊,對着她說道:“我們分手吧。”

“……”

沒等顧星挽反應過來,傅影帝起身,直徑走出了房間。

顧星挽坐在沙發上,看着地毯上的靠枕,一個,兩個,三個……一瞬之間,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張蔓推門進來的時候,喊了顧星挽好幾聲,也沒有聽見回應,她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顧星挽,又伸手在眼前晃了好幾下,都沒有得到任何反應,她猛地一推,喊道:“顧星挽!”

接着,顧星挽就像是木偶一般,倒在了沙發上,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

無論是張蔓還是顧星挽,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退了。”傅昱站在專櫃前,将口袋裏的戒指盒拿出來,遞給了營業員。

營業員有點兒愣住,但是對于上午才在自己這裏取了東西的傅影帝印象還是很深的,作為一個資深粉,頂着強大的壓力說道:“對不起,私人訂制的戒指,我們店裏是不允許退的。這款戒指您從三個月前就定了,從設計圖開始就打磨了很久,這種情況我們是不接受退貨的。”

傅昱點了點頭,戒指也沒有拿,轉身就準備離開店裏。

店員立刻喊住了他:“是不是和顧小姐鬧矛盾了?傅影帝您千萬別一時意氣用事,你們感情這麽好,粉絲們都是祝福的啊!”

傅昱站在那裏,進退不得。

店員還在身後說着什麽,傅昱也聽不進去,不過下一秒,他立刻回頭,極其快速的拿回了戒指,就像是生怕有人搶了一樣,然後飛速的跑開了。

再回到辦公室,只有張蔓站在那裏收拾着東西。

傅昱冷聲問道:“小挽呢?”

完全不知情的小助理張蔓完全處于呆萌狀态,她說:“哎?不知道呀!”

“……”

顧星挽一路開車到了郊外片場,她記得昔雅萱今天又一場廣告,是在這邊拍的,也沒有聯系直接就過來找人,結果站在片場外面,被工作人員給攔了下來。

上一次被工作人員攔下來,大概還是在魏辰年真人秀的片場外面,然後是柯添将自己帶進去的吧。沒想到三年之後,竟然還有機會被工作人員攔在外面。

“我是顧星挽,昔雅萱的朋友。”顧星挽從手機裏翻出和昔雅萱的合影,不過工作人員一副合影誰沒有啊的态度,死活不松手。

就在翻了無數張合影都不放行,顧星挽打算認命的把飛行模式調回普通模式,然後給昔雅萱打電話,工作人員突然驚呼了一聲,激動地拉着顧星挽的手說道:“你是顧星挽——!”

這……我不是開始就說了麽?

顧星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工作人員這變化速度。

“你是傅昱的女朋友——!”工作人員指着顧星挽手機,激動地看着她的臉。

顧星挽低頭,發現和昔雅萱的合照翻下去,正好是一張自己窩在傅昱懷裏的照片。

一身亞麻黑裙,窩在傅影帝的白色毛衣裏面,而傅影帝坐在沙發上,帶着個眼鏡看着書。

照片裏的自己,很惬意。

認識傅昱的這三年,是顧星挽生命裏最惬意最溫柔的三年,時光匆匆,恍如隔世。

就像是有什麽東西在眼前一晃而過,顧星挽被工作人員半拉着進了片場的門,可是她總覺得似乎什麽東西被落在了剛剛站立的地方,再回頭看,什麽也沒有。

進了片場,顧星挽才想起來為什麽自己知道今天昔雅萱在什麽地方拍廣告!

這個廣告是昔雅萱和魏辰年一起拍的!

是一款手表廣告,很多鏡頭都是跟着手在動,顧星挽剛進去就看到不遠處最亮的地方,魏辰年笑的燦爛,還有一點兒羞澀,他的手穿過發間,就像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

魏辰年無論幾歲,無論已經在社會上經歷了多少風雨,身上那份青春那份幹淨的氣質始終不變。

而昔雅萱,穿着紅色短裙,帆布鞋,伸出手來輕輕滑過魏辰年的指尖,就像是擦肩而過,然後回頭一笑,所有的感情都留在了那兩只雖然沒有緊緊相扣,卻輕輕地,帶足了吸引力的接觸。

顧星挽站在暗處,靜靜的看着他們,一個帥出新高度,一個美出新境界,不愧為最近的影帝影後人選,從眼神到指尖,都是戲。她站在那裏站了好久,工作人員帶她進來之後不久就敬業的離開了,而周圍的人也沒有功夫搭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所以等所有的一切都拍完,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才有人問:“你是?”

還沒等顧星挽回答,對方厲聲說道:“這裏粉絲不讓進!”

“哎?我?”顧星挽指了指自己。

“走走走!”工作人員推着顧星挽,周圍的人也看了過來。

顧星挽徹底郁悶了,她趕緊對着剛剛收工的臺上,喊着:“昔雅萱——!”

昔雅萱感覺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她朝着那邊看了過去,工作人員生怕這個不知道從哪跑進來的小姑娘得罪了大明星,他一把就将小姑娘的嘴捂住,然後一個背身擋住。

昔雅萱看過去的時候,只有一個高大男人的背影,然後似乎有一雙細胳膊在空中揮舞着什麽。還沒等她仔細看清楚,身邊一陣風而過,她就看到魏辰年直徑跑了過去,一把扳開了那個男人。

顧星挽大口喘氣,就沒見過這麽敬業的!這是要把自己悶死的節奏啊!

顧星挽随手扶着一個人的胳膊,然後低着頭喘氣,緊接着咳嗽了起來,怎麽也停不下來,大概是岔氣了。

被自己抓着的人趕緊在背上打了好幾下,試圖幫忙順氣,而這個時候,顧星挽卻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接着完全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身體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氣,滑了下去!

身邊的人又趕緊接住了她,似乎還在喊着什麽。

眼前黑,耳鳴,就像是當初在薄荷島溺水一般。

持續了好幾秒,耳朵終于聽清楚了些周圍的動靜,有些吵,不太分得清是誰在說話。

然後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

映入眼前的,是魏辰年的臉。

到底有多久,沒有這麽近距離的看過他的臉了呢?

似乎,眼底下有了些小細紋。

☆、操場20圈

“真是沒見過這麽丢臉的。”昔雅萱坐在躺椅上喝着咖啡,看着顧星挽坐在旁邊大口喝着魏辰年遞過來的礦泉水。

剛剛那場鬧劇真的是……昔雅萱想想就覺得擡不起頭來。

明明顧星挽怎麽說在娛樂圈裏也算是個人物,誰都不認識她也就罷了,還被人家以為是粉絲攔住,結果窒息暈倒。

不過昔雅萱嘴裏說着丢臉,卻在第一時間讓助理去通知,那個攔住顧星挽的工作人員,以後不讓進主要範圍內活動了,理由是:太沒有眼力了。

魏辰年坐在旁邊也喝了好幾口礦泉水,平複心情。

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沒有私下和顧星挽交流過了,此時坐在旁邊的他是緊張的。他怕顧星挽喝完水之後和他說話,可是他更怕她喝完水之後,不和他說話。

顧星挽終于放下了手裏的礦泉水,為了等魏辰年先行離開,她一口氣喝了兩瓶礦泉水,都不見他有任何動作……所以她放棄了。

“那個……”顧星挽握緊礦泉水,又生怕太用力導致變形,微微低垂着頭,對着魏辰年的方向側了一側,說道,“謝謝。”

“不客氣。”魏辰年回答的很迅速。

昔雅萱倒是眯着眼也不說話,就像是看戲一般躺在舒服的躺椅上,還用眼神封住不遠處準備過來催上場的導演的腳步,給足了這場好戲時間。

“哎呀,我就是來看看雅萱的工作,找她玩玩的,沒想到你也在……”顧星挽原本是想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可是解釋到了這一句簡直想要咬斷自己的舌頭,怎麽說話的啊!會不會說話!

“我不是……”顧星挽又想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我知道,沒事。”魏辰年笑着回應,然後起身,朝着導演那邊走去。

昔雅萱也将蓋在身上的毯子拿走,起身,垂眼看了一下顧星挽,說道:“這對白,我打0分。”說完也朝着導演那邊走去。

直到昔雅萱和魏辰年都又回到光線最亮的地方,顧星挽才反應過來,她利用物理學原理,想着反正亮的地方的人也看不到自己,死命的朝着昔雅萱做鬼臉。

而此時,聚光燈下的兩個人,剛好有了交際。

強光之下,魏辰年的那張臉,剛剛好的帥氣。

特意營造出的學校氛圍,讓顧星挽一瞬間就像是穿越回了高中時代。

高一剛入學有軍訓,太陽熱到能将所有人烤熟,走完整整齊齊的正步之後,顧星挽整個人都處于脫水的狀态。休息時間,她感覺自己眼前冒金光,看什麽東西都有了重影。

她就聽到魏辰年從後面貓着腰跑過來,小聲問自己是不是不舒服。

顧星挽努力的咽了一口口水,卻發現嘴巴裏早就幹的不行不行的。她伸手指了指自己說:“太渴了。”

那是軍訓的第一天,班級還沒有準備水,有幾個人有先見之明早早買好了飲料,不過也有像顧星挽這樣傻了吧唧就上戰場的。

“我也沒買水。”魏辰年雙手一攤,剛剛開學,班級裏的人又不認識。

魏辰年想了想,然後安慰道:“我想想辦法啊!”

然後他猛地站起來,大聲喊道:“報告!”

教官正和別的教官調戲的正開心,猛地被打斷。

“什麽事?!”魏辰年的嗓門大,教官就比他更大。

“天太熱,人太渴,想喝水!”魏辰年又提高了一度,他的軍姿站得筆直,這是魏辰年在高中的成名戰,從此開啓了他高中的桃花生涯。

“想喝水?”教官指了指自己腳邊的幾瓶沒有開封的水,那都是學校提供給教官的,學生沒有資格拿。

“對——!”

“想要什麽就要付出什麽!你有這個本事麽!”教官似乎來了興致,他拿起一瓶水,朝前走了幾步,剛剛好走到魏辰年面前半米,停了下來。

“有——!”魏辰年白皙的臉上,汗水晶瑩。

顧星挽拉了拉他的褲腳,心裏害怕的很,示意他還是放棄吧,其實忍一忍也就過去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行!跑二十圈操場,我給你!”教官揚了揚手裏的水,嘲笑般的看向魏辰年。

二十圈操場,8公裏。

對于現在的魏辰年來說,八公裏可能不算什麽了,可是在高中時代,那是女生跑800都有哭着也跑不下來,男生跑1000都可能要補考的時代。

魏辰年二話不說,撸起袖子就去跑了。

一個多小時,整個年級因為一個魏辰年,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所有人都數着這個少年到底跑了多少圈,無數女生為他尖叫,加油打氣,鼓勵他繼續跑下去,別放棄。

顧星挽看着看着就迷糊了眼睛,總覺得遠處那個小綠點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一圈、兩圈,還看不出什麽,當跑了十圈之後,魏辰年停在操場上休息,他半腰彎下去,雙手放在膝蓋上,教官喊着:“放棄要趁早,省得最後丢人!”

魏辰年大聲喘着氣,就像是個倔強的小孩,絲毫不肯放手,明明雙腿如灌鉛,還嘴硬的喊道:“不可能!”

然後雙手一用力,撐着整個身子站了起來,繼續朝前跑着。

第十五圈,有一個女生沖了過去,跟着跑了起來。

那個女生,就是後來高三的時候,魏辰年為了保護她的名字,寧可被退學也不說出名字的那一個。

想想命運真的是捉弄人,顧星挽就是這麽一個女孩,不敢,始終都不敢。

直到看到有個女生沖過去跟着他跑,她才有勇氣站起來,也跟着沖過去。

接着又有很多人沖了過去,陪着魏辰年,幾乎是以慢走的速度,跑完最後五圈。

後來再談起這件事,很多人都只會記得第一個沖過去的女生,至于第二個是誰,沒有人會關心。

最後,魏辰年仰着頭,汗水将身上的軍訓服完全浸透,他站在終點大口呼吸了好久,等來了教官遞過來的那瓶水。

“小夥子行啊!有沒有興趣當兵啊!”

剛剛跑完步的人,見水就像見親人,魏辰年立刻伸手搶過了水,不到一秒就打開了瓶蓋,剛準備喝的時候,似乎又想起來什麽。

他說:“部隊的話,不就不能随便見喜歡的人了?”

他握着礦泉水,走向人群裏。

目光掃過那麽多張不認識的、熱情的、充滿崇拜的臉,落在了一張不知道是汗還是淚、茫然無措、充滿悔意的熟悉的臉,他将水遞了過去,說道:“等久了吧。”

高中時代,自己所有的桃花,顧星挽覺得,都是因為魏辰年的這句話,斷了。

而那個時候,又有誰能料到,那個被教官看上的少年,能成為如今的大明星,能為了保持身材,輕松跑下20圈。

手裏的礦泉水,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臺上還在鏡頭裏的人,卻突然回了頭,看向顧星挽。

眼神幹淨,就像是當初遞給自己那瓶礦泉水時候的他。

顧星挽突然就相信了,相信三年前昔雅萱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顧星挽,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看出來,其實魏辰年也是喜歡你的?”

太多太多的細節,因為陰差陽錯,因為時過境遷,無疾而終。

顧星挽的眼淚,立刻落了下來。

“導演,停一下。”昔雅萱開口。

她直徑朝着顧星挽走了過去,擋住兩個人之間的視線,現場那麽多雙眼睛看着,昔雅萱可不希望這兩個人之間傳出來點什麽,她走過去看着顧星挽的眼淚,直接将她按坐了下來,低聲說道:“再等半小時,也就結束了。”

顧星挽坐在那裏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昔雅萱和魏辰年終于收工去卸妝了。由于郊外這個片場條件不太好,卸妝的時候兩個人在一個房間,昔雅萱坐在那裏就問顧星挽怎麽突然來找自己了。

介于魏辰年就坐在旁邊,顧星挽含含糊糊的說:“想你了。”

“哼。”昔雅萱冷哼了一聲,“等會我還有事,可沒時間陪你玩,直接說吧。”

“哦——”顧星挽尾音拖得長長的,帶着點撒嬌的味道,她糾結了一會兒,想了想也無所謂,就當魏辰年不存在得了,“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一個人突然和你說分手……”

還沒等顧星挽說下去,正在給魏辰年卸妝的化妝師立刻大喊道:“你和傅影帝分手啦?!”

“……”顧星挽一臉震驚的瞅着那個化妝師……這個……這個……這麽明顯麽?

昔雅萱卻突然在這裏時候笑了一聲,打趣的看向那個化妝師,弱弱的來了一句:“你不知道情侶間三天兩頭鬧分手嘛,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說完還示意魏辰年。

魏辰年立刻會意,笑着對自己的化妝師說:“可不是嘛。”

顧星挽立刻意識到了自己在犯一個多大的錯誤。只怪自己剛剛就想到了魏辰年,卻忽略了周圍的那麽群人,可是話已經講到了這裏,如果不繼續講下去,反而顯得有鬼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排版一不小心……

☆、求婚

顧星挽默默地糾結了一會兒,想想傅影帝出門卻謊稱有工作這件事也不能說了,那麽該說點什麽呢?

“他不肯陪我出去玩——!”顧星挽腦袋一亮,脫口而出。

果然,化妝師的臉立刻秒懂,原本的驚訝變成了不屑:真是個小姑娘心思,這點事還值得分手,真是的。

昔雅萱也陪着顧星挽扯了一會兒,再過一會兒,化妝師等劇組人員都退了出去,屋子裏就剩下昔雅萱、魏辰年、以及各自的助理。顧星挽松了一口氣,昔雅萱鄙視的眼神立刻投了過來。

“呵呵。”顧星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明白自己剛剛的行為要多傻有多傻。

“說吧,你倆到底怎麽了?”昔雅萱無奈開口,她也知道顧星挽少說也算是一只腳在娛樂圈混了這麽久,基本的道理還是明白的,只不過今天估計是傅昱和魏辰年的事情雙重打擊,所以顯得智商有點兒不夠。

“他前幾天有一次出門,告訴我說是工作,但是其實并沒有工作!”顧星挽立刻擺正了臉色,就像在講國家大事。

“這很正常,男人總得有點小秘密。”昔雅萱開口,“再說,傅昱也不會是那種會偷腥的人。”

“可是……他今天和我說分手了。”

昔雅萱驚訝到了。

她認識傅昱的時間也不短,雖然說因為工作忙,也沒有太大的交際所以不太了解,但是憑借着偶爾相處的點滴,也是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分手。

“什麽情況?”昔雅萱狐疑的看了一眼魏辰年,對方也是滿臉的驚訝。

“不知道啊!”顧星挽雙手一攤,“今天突然說的,之前也沒有什麽地方奇怪的,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你做了什麽對不起傅昱的事了?”昔雅萱雙眼就像是鷹一樣。

“什麽啊!”顧星挽立刻起身,“我能做什麽對不起……昔雅萱!”

“傅影帝那麽喜歡你,如果不是你做了什麽,他能和你說分手?”昔雅萱明顯不相信,加上魏辰年就坐在旁邊,她又不好明說什麽,但是那雙勾人的眼睛在兩個人之間轉了好久,轉的顧星挽滿臉通紅的直搖頭,轉的魏辰年無奈的笑着,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他倒是想,但是他不能。

“那他說分手之後,給你打電話了麽?”

“我把手機調飛行了,不知道。”

“……”

顧星挽又說了好一會兒,魏辰年借口說去上廁所,出去了兩趟。

昔雅萱聽了好久也聽不出來所以然,幹脆朝後面一靠,仰着頭看天花板說:“要不然我打給電話給傅昱問問?”

說話間,門被推開,開始顧星挽以為是魏辰年回來了,也沒在意,直到聽到他的聲音。

“小挽。”

顧星挽愣住。

她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漸漸靠近,身體僵硬,不得動彈。

昔雅萱的目光從天花板上移到了傅昱的身上,看得出來,臉色不太好,蒼白之外似乎還有點兒淤青。

傅昱碰到顧星挽的手臂,後者立刻彈開,跳了好遠喊道:“別碰我!”

傅昱站在原地,一步也沒有上前。

他看着顧星挽,神态複雜。

“我們不是分手了嗎!”顧星挽一點兒也不像是被人甩了一般,倒像是個公主,在訓斥着她的騎士丢下她不管了。

“……”傅昱唇齒動了動,沒說話。

“你來這裏幹什麽?”顧星挽完全沒料到傅昱會來,不過她看到跟着傅影帝從門口進來的魏辰年的時候,終于明白為什麽傅影帝能找到這裏來了。

“小挽。”傅昱再次開口,沒有上前,然後突然單膝下跪,從懷裏拿出戒指,朝着顧星挽。

所有人都被這個動作驚訝到了。

尤其是魏辰年。

他從來沒有想過,因為自己看不下去小星星難過郁悶,所以主動給傅昱打了電話,質問他原因。

他從來沒有想過,促使結婚的日期近一點的,竟然是自己。

神色暗淡。

剛剛在門外,魏辰年一拳打在了傅昱的臉上,不過出于種種原因,他的這一拳打得并不深。

他只是問了一句:“因為你那個破病?”

魏辰年從看到傅昱的個人資料,知道他自虐之後,确實是想要趕緊告訴顧星挽,然後讓他們兩個人分手。可是,傅影帝這幾年對待顧星挽的感情,自己又何嘗沒有看在眼裏。

看着顧星挽委委屈屈的坐在那裏問昔雅萱可能是什麽原因的時候,自己又在想,其實,也不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吧。

只要,她開心就好。

“去和她道歉,說開了……不就好了麽……”

“小挽,嫁給我好麽?”

顧星挽從來沒有想到過,真的沒有想到過,傅昱會在這個時候和自己求婚,甚至而言,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她有一天,真的會和傅昱結婚。

和傅影帝結婚是什麽樣子?每天安靜的躺在沙發上,喂着自己家的貓、狗,養一個和傅影帝一樣漂亮的孩子,然後每天早上掙紮着起床,給他們做早飯,送學校,再去片場,和傅影帝秀一秀恩愛。

感覺這樣的日子,似乎也不錯。

可是為什麽,自己卻說不出這個“yes”呢?

顧星挽看着傅昱,嘴唇緊閉,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感動,也害怕。

傅昱依舊單膝跪着,舉着戒指,顧星挽所有的表情他都看在眼裏,他知道她在糾結,他也知道她那麽善良,再給她糾結一會兒,她就會點頭,然後伸出自己的手,将自己的後半生,完完全全交給自己。

可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給她一個幸福的未來。

傅昱的手,開始收回。

他起身,卻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聽到了顧星挽的聲音。

她說:“你就這麽點耐心麽?”

傅昱擡頭,看到女孩眼裏的驚慌。

沒錯,是驚慌。

顧星挽想也沒想,立刻伸手搶過傅昱手裏的戒指,拿在眼前看了又看。

一個很簡單,又很特殊的戒指。

是Darry Ring的戒指,一生只能訂制一次。

顧星挽看不太出來這是一顆什麽鑽,只是覺得異常漂亮,她的目光都被吸引,感覺就像是一個帶着魔法在發光的寶物。

傅昱仍然站在那裏不動。

昔雅萱趕緊推了一把,然後在傅昱耳邊小聲說道:“你想讓她自己戴上?”

傅昱回頭看了一眼昔雅萱,一臉認真。

顧星挽将戒指遞給了傅昱,又伸出手來。

她朝着後面看了一眼魏辰年,這個場景,真的是從來沒有想到過。

如果告訴十五年前的自己,如果有一天被人求婚,魏辰年就在現場笑着祝福自己,是什麽模樣?

不過她向後看向魏辰年的時候,對方臉色慘白,嘴唇緊抿,絲毫祝福的意味都沒有。

而他的目光,毫不收斂,看向顧星挽。

過去十五年裏的小心翼翼,在這個瞬間終于被擊破,那雙幹淨的眼神裏,透露出的感情,純真無比。

如果自己三年前相信了昔雅萱的話?

如果自己更早一點發現魏辰年對自己的感情?

是不是結局就會不一樣?

“你要站着幫我戴戒指麽?”顧星挽笑着,看向傅昱。

這三年,傅昱給了自己太多,她喜歡他,她愛他,盡管不再像過去對魏辰年那樣那麽深,那麽偏執,可是或許這種淺淺的才是最真的。她不會再有另一個十二年來喜歡一個人了,她也不會再像喜歡魏辰年那樣深的愛一個人了。

傅昱的愛,剛剛好。

“想好了麽?”傅昱低聲問道。

“當然啦!”

他單膝跪地,拿着戒指,笑着看向他的女孩。

內心有兩個小人在掙紮。

一個告訴他:“別去禍害人家姑娘。”

另一個告訴他:“以前你不是克制住自己的病了麽,以後也可以。”

一個說:“那就等你克制住了再求婚啊!”

另一個說:“我愛她,很愛很愛。”

已經愛到,不能放手。

他伸出手,将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

他輕吻她的手背,擡眼的瞬間,仿佛萬丈光芒,頃刻襲來。

☆、一意孤行

自從顧星挽答應傅影帝求婚之後,整個人都處于一種迷迷糊糊的狀态,她很清楚的看到自己未來一片美好的婚後生活,可是同時,她又有點兒害怕這樣的日子真的成真。

昨天她和傅影帝說了上次顧澤來的時候提的霸王條款,傅影帝十分淡定的說:“沒事,大不了我們自己開個公司好了。”

顧星挽不置可否。

她知道按照傅昱這些年賺的錢,開家自己的經紀公司不成問題,甚至很多圈內人都會好奇,怎麽這樣一個影帝和這樣一位王牌經紀人,能夠死守一家公司這麽多年,從未跳槽。

其實原因也很簡單,無論是傅昱還是範明達,他們的目标明确,一個專心演戲,一個專心做經紀人,加上萬青給的條件并不見得比自己出去單幹少賺了多少。

除了接受傅昱的求婚以外,這幾天還有幾件事讓顧星挽迷迷糊糊的,就是束绮柔的經紀人過來談合作了。

據說,束绮柔決定出演《相馬師》的女一號。

另外,經過一致讨論決定,富二代這個角色由魏辰年出演。

不過如果說最讓顧星挽吃驚的,大概就是自己那個據說在時尚圈混但是遲遲也沒有來過公司卻搶了自己股份的二哥顧遇,下的第一道命令竟然是給自己派了一個小助理。

而這個助理的名字,叫做楊雨薇。

這個……

顧星挽只覺得頭疼。

這個楊雨薇,沒見到人的時候顧星挽還可以以為只是同名同姓,可是見到本尊盛氣淩人的出現在顧星挽面前的時候,她才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這個楊雨薇,正是那個來面試過女律師一角的在校大三學生。

這身份轉化的未免吓的顧星挽趕緊回去再翻楊雨薇的資料——原來還是個在國外走過幾次秀的模特啊!

大概,時尚圈太小?

難不成顧遇通過顧澤搶萬青影業就是為了将這個模特送過來給自己當助手?

顧星挽感覺這個世界還是挺……複雜的。

不過怎麽樣,《相馬師》這部戲,總算是可以燒開機香了,而同時,顧星挽也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告別了住了這麽久的辦公室套間。

在去哪裏住這個問題上,其實顧星挽也糾結了很久。

因為某天傅影帝站在廚房倒騰着,聽到客廳裏的小挽在那裏抱怨說自己第一股東的身份沒有了,再住在辦公室套間都說不過去了之類雲雲,傅影帝頭從廚房探出來,一臉純真的說到:“你可以去我那裏住。”

說的人一臉純真,就像是一件極其順其自然的事,而聽的人,整個臉都通紅,然後一句話不說打開了電視,也不管人家電視上在放着新聞聯播,講着某某國家簽署了某項條約,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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