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錯哪了
沈願沉默了一下,問:“他要找的……是個男人?”
長晚道:“我覺得應該是,以前劉公子雖然也玩男人,但次數并不頻繁,是最近才開始總是找男人的。”
一切仿佛都有了頭尾。
為什麽最開始的時候,這個人總是看胥若的馬車,為什麽把胥若的房間安排在他自己房間的旁邊,為什麽會用那種惡心至極的眼光去看胥若。
沈願步子停了下來,臉色沉的能滴出水來,氣的額頭上青筋直跳,緊緊的握着拳頭,連呼吸都加重了些。
那個人,居然敢對胥若産生這種想法?!
長晚見旁邊的人停了下來,不由得疑惑着回頭看,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沈願的臉色太可怕,他有點害怕,聲音微微顫抖了起來:“公……公子?”
沈願聲音森寒,沉默半晌,啞着聲音道:“先帶我去找王子直。”
連王大人這個稱呼都不帶了,長晚咽了口水,不知道自己是哪做錯了,看着沈願的臉色,忽然也不太敢說話了。
一路沉默,長晚走在前面都能感受到身後的人身上發出來的攝人的寒氣。
沈願從小到大見過不少陰暗手段,上的了臺面,上不了臺面的,他都見過,知道人性的龌龊,知道人間的冷漠,就連是他父親,也不能說做的每件事情就是光明磊落。
他待胥若向來坦坦蕩蕩。
他喜歡胥若,便把他認為好的東西都給胥若,看見甜甜的東西會想到胥若,看見奇異的小玩意兒也會想到胥若,夏天熱的時候,有什麽新過來的水果,他會親自送給胥若。
他不知道他的喜歡是什麽樣的喜歡。
但是,他知道,喜歡他就該對他好。
從小到大也不乏喜歡胥若的人,但那些人從來也不會耍什麽下作的手段,他把胥若護在懷裏,有誰說胥若一句不是,他就能把那人打到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膽敢冒犯胥若的,他明面上不做什麽,暗地裏能斷送那人一個家族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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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他從來都沒想過,胥若這樣一個被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裏,清冷又不染塵埃的人。
竟然,竟然被人這樣折辱?!
劉雲飛那是什麽狗逼玩意兒?一個低賤的商家子弟,一身肥肉堆在身上,一個谄媚賠笑的奴才,一個一身污穢不堪的,他看一眼都嫌髒的人,既然…既然暗地裏這樣意淫胥若。
長晚把沈願帶到王子直門口的時候,王子直正召集自己手下站在門口交代今天事情,沈願森寒着臉,縱然氣的恨不得把劉雲飛碎屍萬段但依舊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見情況不對,沈願走上前去問道:“怎麽了。”
王子直見是沈願,便将今天的事情又重新說了遍與沈願聽。
“此事非同小可,那兵力不夠,以防出什麽岔子,我可能要連夜趕去丹陵一趟。”
沈願抿了抿唇,若非是知道了劉雲飛對胥若存的那樣不堪的心思,他這會勢必是要跟王子直一同前去的。
“我此行也不知要花多長時間,路途危險,兩位小公子要不然還是先行回城,要不就在這劉家住下,待到我解決完事情,我們再回合?”
王子直說這話也就是客氣一下,他覺得沈願肯定是要跟他一起走的,說句得罪人的,雖然沈願身份高貴,但确實并不像傳說中那麽難伺候,反倒不管是做事還是什麽都很出色,一身武功絲毫不遜色與江湖高手,有這麽一個人在身邊幫忙,确實能省下來不少事。
然後讓王子直失望了,沈願臉色不太好,也就是猶豫了下,然後道:“那既然這樣,你就走吧,我們倆會自行安排的,不勞煩你操心了。”
王子直:“……”
沈願都這麽說了,王子直總不能再說什麽,略微有點遺憾,道:“那…就這樣吧。”
“你看見……”
“沈願。”
沈願話還沒問完,一道平緩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是胥若。
沈願擡眼,入目的便是那個穿着一身單薄青衣的清俊男子。
他站在臺階上,雙手背在身後,沉寂的夜裏,後面是無邊的夜色,皎皎明月在他身後仿佛都成了陪襯。
他微微一垂眼,周邊的一切仿佛都變了脫俗了起來。
沈願突然放下心來。
方才被劉雲飛激起的無邊怒火,也伴随着胥若的這聲沈願,變得柔和起來。
胥若就是有這樣的能力,他像一塊溫玉,冰涼又細膩。
他遠遠的望着胥若,然後微微勾了勾嘴角,對着旁邊看見胥若已經震驚的走不動路的長晚道:
“看見了嗎,他永不可能被替代。”
說完,沈願便朝着胥若走了過去,一邊走還一邊笑着道:“你可知道我找你找了半天。”
胥若目光一直放在沈願身上,道:“找我做什麽,今天下午不是才見過。”
“怎麽?還不讓人找了,我他娘就是想找找你,不許嗎?”
胥若苦笑不得,道:“許,怎麽會不許,你做什麽都可以的。”
沈願被這句話愉悅到了。
胥若注意到了跟沈願一起過來的長晚,目光掃過他的臉時頓了一下,問道:“這是……”
沈願一看長晚那張臉就想起了劉雲飛對胥若的龌龊心思,表情冷了下來,道:“沒誰,路上随便拉的一個人問路。”
胥若也像是沒留意,點了點頭,對着長晚道:“多謝了。”
長晚看見胥若,心裏便理解了個七七八八,他知道,他們都是贗品,面前的這個人,才是正牌。
原因無他,劉雲飛找的那些人,是真真的連面前這人一根指頭都不如。
不管他們穿的衣服再白,名字叫的再有詩意,有些東西與生俱來,根本不是那麽容易模仿的來的。
沈願警告的看着長晚,道:“你先下去。”
長晚看到沈願眼裏的警告,縮了縮身子,不敢說什麽,道:“是,公子。”
他大概知道沈願他們是誰,反正都不是他一個做皮肉生意的惹得起的。
王子直帶走了一大半的人馬。
還好王子直走的時候問段然要了一對人馬,不然人手還真不一定夠用。
留下來護送沈願他們的,大約有二十多人。王子直也不容易,心裏格外擔心沈願他們回程路上碰見像來時一樣的刺殺,但那些人馬又不得不帶走。
不過他們回程不比來時帶着好幾車糧食布帛,容易引起盜賊的注意,這會空蕩蕩的回,倒也是減少了不少危險。
要不是覺得帶着他們一起去丹陵更危險,王子直都想把他們一起帶着去丹陵。
沈願身手不錯,王子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沈願身上了。
時間太晚,王子直決定還是不就這樣即刻動身的好,本來大家都累了一天,還是好好休息一下的好。
所以時間定在第二天早上。
告別了王子直,沈願送胥若回房間。
一路上沈願嘻嘻哈哈的跟胥若扯東扯西,絲毫沒有提到剛剛長晚跟他說的事情。
走道沈願的門前,胥若道:“你進去吧,剩下的我自己走。”
沈願的眼神冷了一下,但随即恢複過來,笑眯眯道:“別了吧,跟我睡呗。”
胥若意料之中的拒絕:“別鬧了,進去吧。”
沈願打開門,一下子把胥若拉了進去,道:“別回去了,你旁邊那個房間就是那個肥豬,看着就不像好人,你就不怕晚上聽見什麽不該聽的?”
胥若略微有點驚訝于沈願居然說出這種話,道:“他能做什麽。”
沈願煞有其事的道:“你可不能掉以輕心啊,聽說他也喜歡男人的,萬一看上你怎麽辦。”
胥若笑了笑,道:“那我們倆要睡一張床?我起先不是跟你說過,我不喜與其他人睡在一起。”
沈願道:“你看看你,這是什麽鬼毛病。”
說罷,就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咱倆要不然還是老辦法,換房間吧。”
胥若知道沈願這麽說定然有他的目的,意味深長的看了沈願一眼,貼心的并沒有拆穿。
依着胥若對沈願的縱容程度,自然是不可能拒絕沈願的。
輕易答應後,沈願晃晃悠悠的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去了沈願的房間。
一出門,剛剛還在胥若面前吊兒郎當笑嘻嘻的沈願表情一下子變便沉了下來,像結了萬裏的冰霜,透着凜冽與刺骨的冰霜。
剛剛出來的時候,沈願順手把挂再牆上的佩劍一同帶了出來,他手中握着劍鞘,一步又一步的走向這個走道盡頭。
推開胥若房間的門,沈願把佩劍放在桌上。
隔壁還是有聲音傳過來。
在這裏聽着,比他剛剛在門外聽得清楚。
距離他去找王子直之前也約莫有半個時辰了。
那邊的聲音發生了些變化,形容不好,總之就是大概劉雲飛結束之後依舊覺得不滿足,找個些小玩具在玩着那個小倌。
沈願靠坐在桌前,那不堪入耳的聲音一陣又一陣的傳來,他沒有動作,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唯有持續陰沉的臉色能看出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聽力比一般人要好,如果胥若在這,恐怕不會像他一樣聽得那麽清楚,但一定可以聽出異常來。
他不想告訴胥若劉雲飛做的那些肮髒事兒,怕髒了胥若的耳朵。
又過了半個時辰,隔壁房間的聲音逐漸沉寂了下來。
這個時候已經接近深夜,大家差不多都睡了,走道上點的燈在幾刻鐘前也被小厮熄滅。
遠遠的望過去,胥若房裏的燈已經熄滅了,想必是已經睡了。
沈願敲響了劉雲飛的門。
連敲了好幾下,裏面終于傳來聲響。
“誰啊!”
沈願聲音低沉:“公子,有點事情。”
裏面罵罵咧咧半天,就聽一聲悶響,是肉體撞擊地面的聲音。
劉雲飛一腳把身邊剛剛才與他翻雲覆雨過小倌踹到地上,斥道:“他娘的去開門,睡得跟死豬一樣。”
那小倌剛剛被劉雲飛折磨了一個多時辰,下體已經不能看了,這會腿都是軟的,一下子被劉雲飛踹到地上,差點沒能站起來。
但劉雲飛向來沒什麽憐憫之心,這小倌勉強叢地上爬起來,道:“我…我這就去,公子息怒。”
剛打開門,沈願立馬就閃身進來,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動作極快,那小倌剛反應過來,喊了一聲:“公……”便被沈願一掌劈暈了,軟軟的倒在地上。
沈願低垂着眉眼,淡淡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小倌。
那人被劉雲飛匆匆趕過來開門,衣服還沒有穿好,露出了裏面青青紫紫的皮膚,大腿上甚至還有點點已經幹了的白濁。
那人側躺着,側面的輪廓跟胥若有些許的相似。
“這麽晚了過來幹什麽?有什麽屁……”
劉雲飛還正在穿衣服,一邊穿衣服一邊出來,話音卻在看見沈願的一瞬間低了下來。
沈願手裏拿着那把佩劍,懶洋洋的靠在牆壁上,微微低頭,眸光微擡,道:“看來劉公子脾氣不太好啊。”
劉雲飛因為穿的少,身上的肥肉更加明顯了,房間裏還回蕩着淡淡的麝香味兒,沈願聞一次就覺得惡心一次。
劉雲飛莫名覺得害怕,往後退了幾步,看了眼剛剛被沈願打暈在地上的小倌,勉強扯出一抹笑來,道:“公……公子,您這深夜造訪,是所為何事啊。”
沈願直起身子來,擡步,跨過倒在地上的小倌,一步一步的走近劉雲飛,道:“啧,也沒什麽事,就是看你不太順眼。”
劉雲飛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沈願,臉色不太好,有些慌張道:“公子…這是什麽意思。”
沈願這拿着自己的劍,從右手換到左手,道:“自不量力的人很多,但我就是讨厭你這種長的這麽醜的。”
接着,還沒等劉雲飛說話,沈願便一下子把劍抽出劍鞘,劉雲飛只覺得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緊接着只覺得手指一涼,然後便是一陣刺痛。
不過眨眼間,沈願已經砍掉了他一根手指。
“啊……”一個啊字剛剛沖破喉嚨,下颚便突然一痛,緊接着他便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沈願卸掉了他的下巴。
“啊,啊啊啊……”
“啧,叫的真難聽,不就是掉一根手指嗎,你怕什麽。”
說罷,再一揮手,沈願又砍掉了劉雲飛一根手指。
肥胖手懸在半空中顫抖着,血不停的滴在地上,他睜大眼睛看着沈願,眼裏滿是驚恐。
沈願問:“知道自己做錯什麽事嗎?”
劉雲飛現在怕的不行,那還顧得上沈願說話,扭動着肥胖得身軀就想繞過沈願逃出去。
小眼睛一轉,剛有動作,沈願便一腳踢上了劉雲飛的膝蓋,只聽咔擦一聲,應該是骨頭斷了。
劉雲飛一下子跪在沈願面前,面色痛苦,不停流着血的手想碰又不敢碰自己右腿,整個人要多不堪有多不堪,要多醜陋有多醜陋。
沈願異常不屑的瞥了一眼,漫不經心又問了一遍:“知道自己哪錯了嗎?”
劉雲飛顫抖着點了點頭,啊啊啊的胡亂說着什麽,沈願一腳踢向了他的下巴,将他的下巴接上了。
剛一接上,劉雲飛便試圖大喊:“救……”
音調還沒發出來,沈願便一腳踩向了劉雲飛的側臉,肥胖的臉被沈願一腳踩下去,肉都擠在了一起,:“不識相嗎,再試圖喊一句,命都別想要了。”
劉雲飛嗚嗚嗚的求饒,沈願擡開腳,劉雲飛的嘴裏已經開始流血。
“你……你想幹什麽。”
“我…我告訴你,就算你跟王大人有關系,敢動我你還是吃不了兜子走…你,你放過我,我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徐州刺史是我…是我舅舅,得罪我就是得罪他,到時候王大人也保不了你!”
沈願被劉雲飛逗笑了,道:“徐州刺史?”
“怎…怎麽……”
“別說是你,就算是你那個刺史舅舅……”
沈願擡了擡手裏的劍,慢悠悠道:“我一樣能動。”
劉雲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願,道“你,你……”
沈願再次靠在牆上,問道:“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嗎?”
沈願一邊說一邊把藥着自己的劍,劉雲飛全身開始發抖,他現在才是覺得,這人是真的想殺了他。
我來到一個新的環境。
新的學校,新的同學,新的室友。
突然想起來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善于交際,這麽多年算來也只有他這麽一個朋友,有他陪我打籃球,陪我吃火鍋,陪我幹各種事情,我偶爾會為他跟別人走的太近而不開心,但我從不孤獨。
現在,我身邊圍繞着形形色色的人,大學總是比中學開放,有人追我,男女都有,但我并不動心。
我是天生的彎嗎?我不知道。
看着別人的時候,我沒有任何想法與沖動,但想到他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心動,那種心動還伴随着一衆無法言說的悲痛,他細細得刺着我,沒日沒夜。
我快瘋了。
從那之後的一個暑假他都沒再理過我,我試圖去找過他幾次,但都被拒絕了。
其實若是沒有沒有那個吻,按照之前的想法,我大概會與他一起去旅游,去西安,去成都,去重慶,去我們曾經計劃的每個地方。
第一個學期,我過得渾渾噩噩,說出來有點沒出息,但确實是因為他。
我和他的家離的很近,寒假回去的時候,我其實很是期待。
那天我裹着厚重的羽絨服,拎着一大袋子的白菜準備回家,猝不及防就看到了站在馬路對面的他。
還有他談了兩年多的女朋友。
原來他們還沒有分手。
他們倆應該是在告別,沒過多久,那女孩就轉身離開了,然後他一回頭,就看見了馬路對面的我。
看的出來他有些驚訝。
我向他走了過去,在他面前站定,我說:“嗨,好久不見呀。”
他輕恩了一聲,沒再說話。
他不拒絕,我已經很開心了。
“你們…還在一起?”
“沒,分了。”
我有些驚訝,問:“什麽時候?”
他說:“剛剛。”
不可否認的,我驚訝之餘,還有些竊喜。
我和他并排走在馬路上,聊了挺多。
後來快到家門口,我問他:“那你現在單身了,我可以追你嗎?”
他哭笑不得,說:“你怎麽還記得這件事兒?”
我笑了笑,說:“那不是沒辦法,誰讓我真的喜歡你呢,怎麽樣,能追嗎?”
他笑容漸漸收了回去,認真的問我:“你的性向…改不了了嗎?”
我無可厚非的點點頭,說:“改不了了”
說完我又補充了句:“你掰彎的。”
他嘆了口氣,說:“你怎麽還是這樣……”
我繼續問:“想追你,可以嗎。”
他猶豫了半晌,道:“…那是你的自由。”
我擡眼看着他,問:“那你是答應了?”
啊啊啊啊天啊,快要高考了,我為啥莫名緊張又不關我什麽事哈哈哈哈。
哈哈開玩笑,快要高考的小可愛你們好呀,我,作為一名高考過兩次的複習生,其實也沒什麽技巧可以傳給你們,這幾天就放松吧,只能聽天由命了。
自信是很重要的,真的,那天一定要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但是盡量不要化妝,我個人覺得化妝會不太舒服影響發揮,啦啦啦,反正就是要漂漂亮亮啦,穿的舒舒服服美美的,塗個淺淺的口紅什麽的。
不管你們準備的怎麽樣,事到如今都已經改變不了什麽了,只能調整心态。
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不管考成什麽樣,都要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這句話很神奇。
這個世界是很美好的,每個故事的結局都是有理有據的,只要你心裏相信,一切就都會在不知不覺中往美好的方向發展。
你們還很年輕,還有無限的奮鬥機會,考完就解放啦。
加油!
給你們力量!
我把我以前高考從我們學校第一名(北大)身上吸過來的歐氣傳給你們。
加油,祝你們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