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名譽掃地的大家閨秀5

冥婚的相公就這樣突然活過來了!而且還悄悄摸她!

系統不僅一問三不知,居然還讓她“自求多福”!陳秋秋真覺得自己要氣死了!

她覺得無語極了,不過事已至此,總不能把活過來的相公又宰了吧!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深呼一口氣,慢慢打開門,把“死而複生”的夏安拉進來,關好房門把府裏的丫鬟們都擋在外面,開始麻利地……脫他的衣服。

“娘子!大白天的,這樣不太好吧……”夏安明顯被陳秋秋的舉動吓了一跳,但他接着又補了一句:“這種事情不用操之過急,不如我們晚上再……”

陳秋秋無語地對他翻了個白眼:“你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你這個臭流氓!趕緊把衣服換了,馬上要去宮裏參加宴會,快要遲到了!”

夏安這才想起來,皇子和皇孫們成婚第二天,都是必須要帶着新婚妻子,去皇宮中參加皇後舉行的家宴的。

通過這場家宴,皇後可以近距離觀察兒媳、孫媳的儀态和品行,并給予相應的賞賜,賞賜越多,也就代表對她越滿意。

二皇子府裏,陳秋秋還在麻利地幫夏安換衣服,而皇宮裏,夏臨和陳瑤玥早已等在了殿外。

正在匆忙準備着宴會的宮女們都覺得非常納悶:頭一次見到新婚夫婦參加皇後的家宴,能來得這麽早的,畢竟成親一堆流程就已經很累了,又經過了洞房之夜的辛苦“折騰”,一般的新媳婦都很難早起。

陳瑤玥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原本對她一片癡心的夏臨,在二人的新婚之夜,竟然一整晚都沒有進入洞房。

不過作為一個地位低微卻一直不折手段往上爬的庶女,陳瑤玥可不是那麽容易被打倒的。反正她現在已經成為了夏臨的正妻,她相信這樣朝夕相處總能重新奪回夏臨的心。

想到她原本最大的忌憚——陳秋秋,陳瑤玥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冷漠的笑意:就算她是尊貴的嫡長女又怎麽樣?現在還不是被自己搶來了皇長孫。而她只能一輩子做個錦衣玉食的寡婦,永遠體會不到情愛的歡樂。

正當陳瑤玥這樣想着的時候,皇後的貼身太監付公公過來通報說家宴已經準備好了,夏臨和陳瑤玥在太監的帶領下緩緩進入殿內,向皇上和皇後行大禮。

陳瑤玥為了這一天苦練了良久,務必使自己走路和行禮的姿勢看起來落落大方、毫無差錯。

皇後還在為二皇子戰死沙場的噩耗而心情欠佳,哪怕她今日舉止再端莊,也是無濟于事,便只随便賞了朵絹花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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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皇孫們已經成親的不少,但皇後在家宴上賞賜如此之薄還是第一回 ,若不是礙于禮法的制約,一同參加家宴的其它皇親國戚恐怕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瑤玥強顏歡笑恭敬地雙手接過絹花,極力地克制住了自己,才沒有當場落下淚來。

這時候,皇後的貼身太監付公公滿臉喜氣地走過來,對皇上和皇後說了些什麽,帝後二人的面部表情仿佛被付公公傳染了似的,瞬間舒展開了,也變得喜氣洋洋了起來。

皇上似乎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了,提高音量大喊:“快!快宣他們進來!”

陳瑤玥一頭霧水,伸長脖子向殿門口看去,想知道是何方神聖的到來,竟能讓沉溺于喪子之痛的帝後二人瞬間轉哀為喜。

在柔和的晨曦之中,一對璧人慢慢進入殿內,并向帝後行禮。

一旁的陳瑤玥已是目瞪口呆:那女子,分明是自己的姐姐陳秋秋,可她昨天不是冥婚嫁給了戰死的二皇子嗎?今天怎麽會與一個男子一起出現在家宴上?

陳瑤玥用疑惑的眼光看向夏臨,想從自己的相公那裏得到解答。卻只見夏臨同樣目瞪口呆:“二皇叔,你……”

皇後本來以為自己的二兒子早已戰死沙場,這下又見他完完整整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失而複得的狂喜讓她又是哭又是笑,抱住夏安和陳秋秋失态地念叨了半天,方才放開。

這下在場的人們才勉強聽明白,原來二皇子夏安還活得好好的,之前的“戰死”只是謠言而已。

皇後重新見到本來以為永遠都見不到的二兒子,也覺得陳秋秋是個好命的姑娘,給兒子帶來了好運,心情大好,直接宣布賞賜給陳秋秋夜明珠一顆、玉如意兩把、黃金一百兩、錦緞一百匹,還有各色飾品,不一而足。

這相當于在無形之中擡高了陳秋秋的地位,在場的幾乎所有人都向陳秋秋投來了尊敬和羨慕的目光。

除了陳瑤玥,她憤怒得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她準備了那麽久,卻只得到一朵寒酸的絹花做賞賜,還被在場的衆人嘲笑,而陳秋秋什麽都沒幹,就得到這麽多賞賜。

賞賜過後,皇上很高興地宣布:“都是自家人,在家宴上就不必拘禮了,大家入席吧!”

同為新婚夫婦,二皇子夏安和陳秋秋,皇長孫夏臨和陳瑤玥很自然地被安排到了同一桌。

夏臨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皇長孫,很快從二皇子“死而複生”的驚愕中緩過神來,尊敬地喊:“二皇叔,皇嬸!”

陳瑤玥盡管滿心不情願,也只能跟着喊:“二皇叔,皇嬸!”

眼看着陳秋秋的地位又比她高了不少,還有了個貌若潘安的相公,陳瑤玥的手指在桌子下絞着,幾乎要把一手好指甲都掐斷了。

這一桌的氣氛很快變得凝固了起來,連桌上的涼菜都幾乎要凍成冰碴子了。

還是陳秋秋開口試圖緩解尴尬:“瑤玥昨晚睡得可好嗎?”

這一提不打緊,一提就再次觸動了陳瑤玥昨晚的傷心事,她以為陳秋秋在故意譏諷自己新婚之夜獨守空房。

所以說庶女真的是心思敏感、氣量狹小、這個時代又沒有錄音筆和攝像頭,陳秋秋哪有知道別人的床圍之事呢?

陳瑤玥馬上反唇相譏:“睡得可好了!不知道皇嬸昨晚會不會睡不着呢?畢竟你成婚之前,一直心儀于我相公,從小到大都一直喜歡跟在他後面追,還一心想着要嫁給他。最後卻沒有嫁成,不知道你昨晚會不會徹夜難眠呢?”

這番話,明顯是想惡心一下陳秋秋,順便在二皇子夏安的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畢竟誰會希望自己的枕畔之人心中另有他人呢?

陳秋秋坦然地應答:“瑤玥說笑了,之前我之所以喜歡跟皇長孫一起玩兒,其實只是處于尊敬,在我心裏皇長孫猶如我的親生兄弟一般。他與你成婚,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徹夜難眠呢?”

說完以後陳秋秋悄悄瞟了一眼夏安,他神色如常,并沒有什麽表情變化。

夏臨聽完,不可置信地看着陳秋秋,陳秋秋也心無芥蒂地回視着他。

以前她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裏好像瞬間會燃起無數小星星,但現在她的眼神裏只有尊敬而毫無愛意。

無論一個人的語言、動作如何僞裝,眼神總是騙不了人的。看到陳秋秋的眼神,夏臨驚訝地發現:這個曾經深愛着自己的女子,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裏隐隐湧現出了一絲失落,好像什麽珍貴的東西已經離他而去了……

陳秋秋注意到了夏臨微妙的情緒變化,決定開口再添一把火:“你們二人有情人終成眷屬,我真的特別為你們高興。在簡陋的柴房都那麽情難自禁,這份感情真是令人羨慕呢!”

陳瑤玥本來就因為柴房中的事兒,而受了很多明裏暗裏的恥笑,這下突然被提起來,自然是氣得口不擇言:“什麽情難自禁?分明是我相公被人下了烈性春-藥!藥明明是下在兩碗雞湯裏的,為何只有我相公喝了,你一口沒喝?”

話一出口,陳瑤玥就馬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還好她聲音比較小,其它桌的人都沒有聽見。

但坐在她旁邊的夏臨,卻聽得一清二楚,那天在柴房裏自己突發情-欲、難以自持,除了被京城中人傳為笑柄之外,還給了他留下了嚴重的難言之隐。

夏臨一直覺得事情蹊跷,但毫無頭緒,此時陳瑤玥在憤怒之下脫口的這番話,讓他感覺疑窦叢生:“瑤玥,那幾天你不是一直被關在柴房裏嗎?你怎麽會知道外面熬了兩碗雞湯?還知道裏面被下了春-藥?難道……”

陳瑤玥一下子慌了,不知道如何解釋這一切。

但綠茶婊的必殺技就是裝可憐,她馬上聳着細瘦的溜肩,眉頭輕輕蹙起,淚水濡濕了眼眶卻又堅持不讓它落下,擺出了一副被冤枉的姿态。

聲音細小得好像蚊子叫一般:“相公,不是你想的那樣……瑤玥,瑤玥怎麽可能是這樣的人呢?”

夏臨這個愚蠢的直男,哪裏能受得住這樣楚楚可憐的僞裝,不敢再繼續追問了,但懷疑的陰雲已經來臨,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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