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約會
就像與合作夥伴達成了某種商務協議，斯塔克确定今晚有事可做之後竟然松了一口氣，他以為對方會出言拒絕，那樣的話他就沒有可聊的話題了。斯塔克不擅長和別人閑聊，特別是面對幾乎陌生的人，他總能使談話的氛圍變僵，而他并不打算為此反省。
仿佛是為了和女人上床而上床，他才剛剛認識對方，就已經顯得急不可耐。其實他也沒那麽缺女人，唐佩苓是很美麗，但也不至于美到令斯塔克神魂颠倒的地步，他只是覺得唐佩苓是沒有嘗試過的類型，而剛好對方好像也是這麽認為自己的。
畢竟沒有女人能拒絕托尼.斯塔克的邀約。
波茲小姐知道他此時的念頭一定非常生氣的，斯塔克突然意識到，他懷疑如此心急會不會就此搞砸合作，他們現在是客戶與雇主，他本應該等尾款結算以後再下手，畢竟和客戶發展到床上的關系極有可能讓原本的相處變得極其尴尬，而斯塔克肯定不會是個稱職的情人，他只想和唐佩苓睡上一覺，然後彼此不再見面，就像以前那樣。
顯然唐佩苓不可能只見他這一次，他們有整整一個月必須保持聯系的時間。
斯塔克有點慶幸唐佩苓是那種很好搞定的，膚淺的女人，他不得不惡意地揣測這位性感尤物是不是用了女人的手段才坐上董事長的位置。斯塔克這幾天簡單地了解過唐氏集團，這是一家遠比表面上看起來還要富有的跨國公司，每一任董事長都是男性，除了這次。斯塔克有必要懷疑唐佩苓勾引他的目的是為了給自己保留退路，這不是新鮮事，他遇到過很多唯利是圖的女人想通過和他上床得到好處。
有些成功了，大部分沒有。
斯塔克一時間失去了全部興致，他突然很想立刻起身離開，最好能馬上回到他豪宅地底下的工作室做他更擅長的那些活兒。
“你在走神。”唐佩苓驀地開口，打斷了斯塔克腦子裏正在翻騰的各種想法。
“恕我冒犯，如果你覺得被冒犯了可以選擇沉默，佩妮。”斯塔克道，他試探性地，以一種不經意地口吻道，“我很好奇你們訂購如此龐大數量的武器是為了什麽，據我所知，在你的國家，平民禁止使用槍支，也沒有規模性戰争爆發。”
唐佩苓微微張開嘴，就當斯塔克以為她準備回答的時候，唐佩苓叫來侍應加了一份雞排。
斯塔克注意到唐佩苓已經吃完了她盤子裏最開始的那一份。
“我選擇沉默，會對我們的交易産生影響嗎？”唐佩苓勾起嘴角，這不是斯塔克第一次見到她這樣的笑容，生動而充滿生理上的誘惑，“還是說，你打算跟我談公事？”
斯塔克舉起酒杯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知趣地結束了不合時宜的談話，他此時食欲全無，斯塔克用不怎麽熱情地笑容代替了回應。
正如凱莉所說，斯塔克長得不錯，風趣，活躍，有着成功男士特有的高不可攀，他對女人的吸引力是致命的。唐佩苓見識過許多好看的男人在她面前讨好的嘴臉，但斯塔克沒有刻意這樣做，他對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狐靈珠在他體內，斯塔克暫時不會受到狐貍精的蠱惑。
“你好像沒怎麽喝酒？”斯塔克道，他把聊天的重心轉移到餐桌上。
“我想保持清醒。”唐佩苓不會喝酒，也不喜歡喝酒，酒精讓她血液沸騰，難以保持人形。
斯塔克笑了笑說：“我也應該少喝一點兒。”
唐佩苓撐着下颚，看着他道：“我剛剛在想，你今晚準備給我怎樣的難忘體驗？”
“你來紐約多久了？”斯塔克回避了對方的調情。
“沒多久。”唐佩苓回答，“你願意當我的導游，帶我游覽這座城市嗎？”
“今晚？”斯塔克無比後悔剛剛的提問，他正在努力思考該如何體面的回絕。
“明晚也可以。”唐佩苓說。
“真遺憾，明晚我有個重要的會議。”斯塔克立刻道。
唐佩苓笑着說：“确實很遺憾，那麽，什麽時候你有時間？”
“我恐怕沒辦法給你确切的答複，親愛的。”斯塔克說，“我的意思是，你的訂單必須由我親自督促生産，你知道，我很重視我們之間的合作。”
天知道斯塔克的謊言有多麽拙劣，他怎麽可能有心情耗在生産車間，技術部門會替他解決品控問題。而且，斯塔克很明白，只有賣給美國軍方的武器才是最前沿最高端的設計，至于其他部分，特別是外籍人士，斯塔克工業有指定的流水線，那些産品其實都是被淘汰下來的低端技術。
即便如此，也相當先進了。
“我帶你去兜風。”斯塔克表現出了一點急躁，“如果你吃完了。”
“去哪兒？”唐佩苓配合地問。
“随便去哪兒都可以。”斯塔克沒有計劃，因為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都不會在意去處，他帶她們去任何地方，她們都像磕了藥一樣興致勃勃。
也有可能真的磕了藥。
“那就去附近的山頂吧。”唐佩苓說，“今晚的月色很迷人。”
斯塔克很快回答：“可以。”
斯塔克身邊有八個保镖，他們等在雇主用餐的VIP房間外面，一旦斯塔克出現，八個身着黑色西裝的保镖便簇擁上來，将斯塔克圍在中間。
“這家牛排很好吃，我每次來都會點一份安格斯。”斯塔克自顧自地說，仿佛他對食物很有見地，“可惜你只吃雞肉。”【安格斯：頂級牛肉】
“我們下次可以嘗試別的肉類。”唐佩苓随口接下他的話。
“我們？”斯塔克頓了一下，他沒想有下次，“當然，我是說，沒問題。我們去兜風吧，哈皮知道哪裏的山頂最适合看月亮。”他朝站在一輛跑車邊上的西裝男士打了個招呼，“哈皮.霍根（Happy Hogan），你可以叫他哈皮，我的私人司機。”
“兼保镖，斯塔克先生。”這個叫哈皮.霍根的司機體型寬碩，稍顯肥胖，“晚上好，女士。”霍根把背挺得筆直。
霍根曾是一名成績顯赫的拳擊手，他在一次賽車比賽現場認識了斯塔克，他替他擋過一發子彈。斯塔克為此雇傭霍根當自己的司機和貼身保镖，事實證明，他沒有找錯人，霍根很忠誠，懂得如何與斯塔克更融洽的相處。
趁着唐佩苓坐進後座的空檔，霍根小聲對斯塔克道，“真火辣。”
斯塔克笑了笑，帶着一點自信滿腹的小邪惡，他拍打霍根的肩膀，說：“她很主動。”
後車廂與駕駛位中間隔着一層擋板，自動升降的，當唐佩苓和斯塔克都坐進去以後，霍根就把擋板升起，于是，後車廂就形成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私密空間。看得出來這不是斯塔克第一次帶女人上車，貼身保镖對老板的意圖了解得十分透徹。
說實話，唐佩苓對人類的現代載具沒有好感，車門閉合的瞬間便阻隔了外界的溫度和味道，她很少讓自己處于長時間待在車裏的機會，唐佩苓不用載具也能去她想去的地方。而斯塔克此時身上的香水味兒變得格外明顯，像是酒精混合着奇怪的花香，唐佩苓感到非常不适。
對狐貍的敏銳嗅覺來說，濃郁的香氣并不友好，唐佩苓不得不停止呼吸，避免吸入更多的酒精。
豪華轎車行駛了一段路程，兩人各有所思，在後車廂一直保持着沉默。
“你還好嗎，佩妮？”斯塔克總算注意到唐佩苓的臉色變得過于冷峻，她看着車窗外，像是對自己毫無興趣。
“我很好。”唐佩苓道，她轉過頭，“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斯塔克打開冰箱，拿出一瓶香槟，“喝點酒怎麽樣？離山頂還有段距離，剛才我問過哈皮，大概要1小時。”
唐佩苓沒有拒絕，她有很多辦法讓斯塔克覺得她把酒喝下去了。
斯塔克将兩枚高腳杯倒滿，然後端着杯子直接坐到唐佩苓的身邊，兩人之間保持着一段剛好能看清對方全臉的間隔：“為……”他頓了一下，“為我們的合作幹杯。”
唐佩苓和他的杯子碰了碰，清脆的聲響在安靜的車廂回蕩。
斯塔克心不在焉地小口喝酒，他正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讓霍根把唐佩苓送回家，他直接坐保镖車回去，斯塔克覺得去山頂看月亮實在是浪費時間。
“在想什麽，托尼？”唐佩苓突然湊得很近。
“想你，甜心。”斯塔克本能地調情，他側着臉，只稍微垂下眼簾，就能看到唐佩苓頂過來的胸脯，他比她高很多，身高優勢在這一刻顯得尤為凸出。
這無疑是讓他倍感愉悅的引誘，斯塔克變得異常興奮，他輕輕咽下堵在喉嚨間的唾液，嘴角向上彎起。
唐佩苓揚了揚下颚，她凝視着他，褐色的眼睛像夜空最遠的星辰那樣撲朔迷離：“那麽，我現在對你做點私人的事，你應該不介意吧？”
唐佩苓沒有給斯塔克給出回應的時間，她傾吐妖氣，準備将狐靈珠從斯塔克的體內引出來。
當年，唐佩苓父親的“奪珠游戲”引得衆妖趨之若鹜，為避免麻煩纏身，唐佩苓順手将珠子放進了人類的身體，這并不違背她“不能把狐靈珠落到其他妖怪手裏”的誓言，可惜唐佩苓沒想到20年後的托尼.斯塔克會變得如此不堪。
斯塔克感到一陣惡心，他把這樣的反應歸結于酒喝多了，也有可能是山路崎岖，暈車什麽的，抽搐的腸道令他難以集中精力。
一個急轉彎，斯塔克閉着眼睛，表情難過地捂住嘴，他最終沒有忍住胃部的不适，将晚餐吐到了唐佩苓的裙子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吐了，令人印象深刻的約會，女主會記一輩子的，男主也是。
一直覺得早期的妮妮非常空虛，他總是和美女約會，下一秒就冷落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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