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步墨的滿月酒辦得很簡單，家人聚在一起，圍着一個二十多寸的大大的塗滿白奶油的蛋糕，步墨的堂哥抱着步墨，笑得開心。大家照了幾張照片，交給了照相館的老師傅讓他把照片打出來。而這張照片就在步墨的姥姥手裏。

“就這樣？您們沒吃個長壽面？”老人保養的很好，四五十歲的人，精氣神十足。

女人剝了了橘子，一瓣一瓣掰着吃，邊吃邊說：“就是個孩子，這樣就不錯了，再說了，孩子還在長，什麽不要錢啊？能省着就省着，也沒什麽不好。她那麽小，能知道什麽？”

老人不說話，哄了哄步墨，就把步墨放進搖籃。

“我從老家回來了，也就是幫你們帶個孩子，做個飯，生活費準備好啊，我可不管的。”

女人勉強笑了笑，說：“都備着呢。”

老人點點頭，走到床邊，把被子鋪好，看樣子是準備休息了。

女人見她這樣，用手指逗弄了步墨一會，就坐到一邊織毛衣去了。

等到快晚上了，女人起身進了廚房，不一會就傳來了“叮叮當當”地聲音。之後鍋鏟相撞的聲音也響起來了……

“金雲上中班？”

女人夾了一筷子炒青菜放到碗裏說：“是啊，他是倒班，這兩天是中班，過兩天是夜班。”女人吃了菜，又夾了白米飯吃，又說：“他辛苦，他父母那邊又忙着焦騰的事，這才把你叫來了。我姐夫又滿世界跑，我姐忙白毅的事還來不及呢……唉，各家都有各家的事。”

老人聽了皺眉，深陷的沒有在雙眉間構出了一道道溝。

“那你不還坐月子呢？合着給他家生孩子，他們家還不管？”

“別說了，說了就冒火……”

老人自讨沒趣，安靜地吃着飯。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聽門上傳來開鎖的聲音，女人關上書，走到門邊。

“回來了？我媽來了，以後晚上你就好好休息。”

男人點點頭，走到房間，看見嬰兒床不見了，就走到另一個房間，果然看見本來無一物的木板床上有了凹凸，應該是老人睡下了，床邊上就是嬰兒床，步墨感覺到光，就把手向門邊伸了伸。男人看見了，就過去，小心地把步墨抱出來，沒發出一點聲音。

“墨墨乖，看見姥姥了？開心麽？”

步墨揮了揮手，笑得開心。

“來，親親爸爸就睡覺覺了好麽？”

步墨聽不太懂，看見男人的臉，乖乖的在上面咬了咬，糊了男人一臉晶瑩的口水。男人毫不介意，用厚厚的唇問了一下步墨，又把步墨放回了嬰兒床。

“啪？”

“嗯？”男人剛要關門的時候聽見了孩子的聲音，趕緊回身。

“啪？”

男人笑了笑，“牙都沒長好就像說話？”，然後又關上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晨子很努力想讓墨墨長大了，但是……但是……臣妾做不到！！為什麽你不長大？不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