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其實我心中冥冥中似乎一直有一種奇妙的感受。

關于愛情和友誼。我覺得我平等對待我的朋友們，我關注她們，希望她們開心，把我有的東西拿去分享。可是當我發現我心中似乎無私而高尚的友誼可能連個屁都不是的時候我發現了心中的陰暗，同時發現了我忽略的東西，即便我僅僅是一個二年級的女生。

說起來我的“花心”還多虧了吳媛和馬嬌嬌才發現的。當吳媛對着我說讓我保持一個女生還有的矜持，讓我和男生們分開的時候。

明明大家都是朋友，明明我什麽妄想都沒有，為什麽這麽說？我看着吳媛，卻看到了她眼裏的我——自私，花心，裝純，一切一切不好的，鄙夷的詞彙似乎從她和嬌嬌眼中湧出。

我告訴她們我知道了，但實際上我還是和黃玉共同待到日落西山才各找各爸。

但是我沒有和黃玉還有嚴铮談起女生的秘密，就如他們之間有自己的秘密一樣，我也有所保留。

黃玉看著遠山銜黛，喃喃說着什麽，我盡量去聽，又有些聽不進去。

“你這兩天似乎不開心，是怎麽了嗎？”黃玉坐在一塊石頭上，手上握着細沙任由它們錯過。

“沒什麼。”我也找了一塊石頭坐着，扔着附近的小石頭進河裏，“黃玉，你覺得吳媛和嚴铮他們會在一起嗎？”。

“不知道，或許吧。怎麽突然關心這件事了？”

我搖頭，很矛盾，真的。我突然意識到男女之間不只是能做朋友時，我發現我喜歡嚴铮……以及黃玉。我很花心？還是我根本不是那種微妙的喜歡？我為什麽計較這些感情呢？因為這種無解的答案折磨了我。我希望我能輕松而不是陷入無謂的痛苦。

“黃玉，我們會分開嗎？”

黃玉轉過頭，細細摩擦着膠合的影子。

“可能會吧。”黃玉第一次叫我默默，就在這時候，他說:“默默，我可能會離開，這是我無法抗拒的。但是我會找你，我不會忘記你，我要成為優秀的人。”

“離開是為了成為優秀的人？為什麽？”

“為了……為了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

我沉默了，黃玉沉默了。

那嚴铮也會離開吧？

大家大家都會……

黃玉突然把頭埋進我的肩，左右摩擦着，像一只摩擦的小貓。

“默默，別難過，我會找你的。”

“黃玉……黃玉……”我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毫無意義地見着。

能不走嗎？

黃玉，能不能不要這麽殘忍，不要在我意識到喜歡你的時候離開我？

黃玉，你喜歡我嗎？你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