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搭乘電梯抵達負一樓,趁着四散的人流走到自助繳費機前,在插卡口放入繳費卡後,她打開手機,用手機的支付軟件繳停車費。在等待繳費系統完成支付的期間,她裝作随意地往四下看了看,張永躲在她身後七點鐘方向一輛墨綠色奧拓副駕駛座的車門邊,他見她的目光掃向他的方向,急忙地蹲下身,隐蔽自己,真是個執着的人。

她拿過繳費卡,走向樓梯的安全門,推開門後,她閃身入內,順着樓梯下行,走到負二樓,她推開安全門,來到負二樓的停車場,徑直朝着自己的車走去。

她用車鑰匙遙控先開了車門,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後,她坐進駕駛座內,關車門,系安全帶、發動汽車引擎,放手剎,她将車開出停車位,沿着車道上行。在停車場的出口,将繳費卡插入讀卡器後,攔車杆上升後,她開出地下車庫,沿着淮海大道的方向朝着自家的小區開去。

車程為三十五分鐘,沒有遇上堵車或任何交通狀況,她的車很順當地駛入小區的地下車庫負一層,待她将車停進停車位後,她查看了停車場裏的環境,她發現張永的車停在了三樓B座王太太的停車位中,引擎熄火,從她的角度上看不清張永車內的情況。

她沒有将引擎熄火,在解開安全帶後,她坐在車裏,腕表上顯示的時間為十一點四十六分,她拿出手機來,解鎖手機屏幕後,随意地浏覽着手機上的新聞,一面留意着車庫裏的情況。大概是需要五分鐘,監控室裏的保安會遣負責巡邏的保安去查看張永這輛沒有登入物業車輛管理記錄的車的情況,她只需耐心等候便可。

她浏覽着手機上社會新聞的版面,過了六分鐘左右,張永還沒有離開的意思,她從後車鏡裏看到負責巡邏的保安隊已走到了張永的車旁,保安先是敲了敲張永的車窗,态度友好地微蹲下身詢問着,從保安的肢體動作來看,他是在勸張永離開否則将強制驅趕張永,不一會兒,張永的車就開出了地下車庫。

她這才将引擎熄火,放手剎,她俯身打開車兜,拿出了錢包和家門鑰匙後,下車、關車門,左手抓着錢包、家門鑰匙和手機,走遠了一些後,用車鑰匙遙控鎖了車門,她穿過車道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在按下電梯的下行鍵後,等待電梯從十八樓下來。

她今日沒有任何行程安排,可以去超級市場添置個人生活用品,也可以思考一下午餐和晚餐該在哪裏解決,她确定張永今天會一直跟蹤她,想着倒不如在家裏休息半天,反正也沒有重要的事要做。

在等待電梯下降到負一樓的期間,她查看了一下社交軟件上周昶和餘珊珊的動态,餘珊珊更新了幾張自己的自拍,從背景來看餘珊珊是在辦公室內。周昶沒有更新任何動态,也沒有和餘珊珊互動。沒有動态就是好消息,這能說明周昶在忙工作,沒有時間去留意餘珊珊的動态。

電梯門緩緩開啓,她稍等了兩秒鐘,沒有人走出電梯,她才走進電梯,靠左站定,按下十一樓的按鍵,電梯門關上後,等待電梯上升。

大約是等了三十幾秒鐘的時間,電梯門緩緩開啓,她走出電梯,徑直朝着自家走去。開門、進門、關門,在玄關換好拖鞋後,她将鑰匙、手機、錢包等物丢在鞋櫃上便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她得先查看一下沈裴留給自己的USB,筆記本就放在卧室的書桌上,她走進卧室就走近了書桌,拉開椅子坐下,将電腦開機,等待電腦的開機運行十秒鐘後,她将USB插進電腦的USB插口裏,移動鼠标,點擊USB的浮标,等待電腦讀取USB裏的內容。

張永,現任東陽市警局重案組督察,出生于一九八七年八月二十號,新南人,曾任新南市警局重案組督察,在新南市任職期間破獲多起大案、要案,個性冷漠,擅長揣摩罪犯心理,綽號孤狼。生父王宏,繼父張亮,母翁方知,其妹張婧于一七年八月被警方确認失蹤。

這一段是在交代張永的情況,和她所知的情況并無出入。

江懷民,現任東陽市警局重案組警員,出生于新南市東區,現年二十六歲,曾就讀于新南八中,和張永是校友,二人關系十分親密。

今早的事是小江和張永聯合演的一場戲,她猜得不錯,她既是追獵者也是被捕者,第一局,張永和她打了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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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坐在椅背上,沈裴提前來找她可能便是查到這一點,小江是張永的內線,她應該改變一下作戰的策略,既然了解到了敵人的虛實,何不以自己為餌,引這頭狼跳下她的陷阱呢。

不行,今天的一擊沒有成功,張永自然會更加防備她,正面進攻或不可取,那麽就迂回一點,先卸掉他一只臂膀,三條腿的狼可少見得很。

[午餐改吃海鮮面吧]

她拉開書桌右下第三個抽屜,從一堆手機裏挑出一支手機來,将太空卡放進手機裏,将手機開機後,她快速地給沈裴發去了确認身份的訊息。

早午晚,意味是一二三三種制定的方案,面食則是他們約定好的暗號,她要啓動第二方案來應對現在的情況。

[還是不吃海鮮面,吃熱幹面吧]

沈裴的短信回複得很迅速,海鮮面是她的試探,熱幹面是正确的回答,他們擁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來确認對方的身份。

啓用方案二,黃色預警,盡可能地對敵人進行精準地打擊,萬不得已她還有方案三、四,最壞的結果是她可以如沈一康希望的那樣,借助沈一康的力量解決這些麻煩。謀定了後路,她關掉了手機,将USB裏的內容删除,電腦裏也清除了痕跡後,電腦關機,手機關機後丢進了抽屜裏。她站起身來,環顧着卧室的擺設,想起得去露臺收衣服了,那濕了又幹,幹了又濕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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