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Chapter 11
兩人慌慌張張地逃到二樓的最深處，這裏燭火暗淡又安靜沒有人，很适合讓他們冷靜下來。
可亨利依舊止不住的哆嗦，突然他似乎想起來了什麽，猛地擡頭看向皮特，皮特被他吓了一跳，退後一步說：“這事兒只有你我知道，亨利，只要不說出去，永遠不會有其他人知道的。”
皮特驚慌地搖了搖頭：“不對，皮特，不對！我過去的時候，那個人說要去拿糖水！萬一他回……”
腳步聲慢慢逼近着，兩人同時驚恐地看向過道轉彎處，艾爾納正笑着向他們走來，可那笑容在兩個人的眼裏，仿佛是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在獰笑。
“你是在說我麽，亨利先生。”艾爾納走近，目光饒有興趣地盯着亨利和皮特看。
亨利止不住地顫抖着，抱頭瘋狂大叫起來：“不是我！不是我！！”然後瘋了一般向艾爾納旁邊的縫隙沖了過去想要逃走，艾爾納拿出別在後腰的匕首翻看着，然後看都沒看的将匕首飛了出去。
刀刺入皮肉的聲音在安靜的走廊裏尤其清晰，亨利狼狽地慘叫一聲跌爬在地上，右邊大腿赫然插着一把匕首，鮮血不斷地随着他的抽搐而流出。
“我記得是這條腿。”艾爾納的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召喚。
皮特震驚地看着這一幕，艾爾納再次發出紅光的眼睛看向了皮特，而皮特竟出乎意料地完全冷靜了下來，他靠着牆一步一步地挪動着，而艾爾納的目光也随着他移動，他最後挪到了亨利的旁邊，用腳踢了踢他抽搐的肥肉：“起來，死胖子！”
艾爾納歪頭感興趣地笑起來，皮特拽起亨利的衣領讓他坐起來，然後對艾爾納友好又懼怕地說着：“我知道你的意思，夥計，我來動手，就不麻煩你了。”
亨利聽到這話後想要爬走，卻被皮特一腳踹回了原位：“別動！你這肥豬。”
皮特蹲下身，看着亨利乞求的眼神，一把拔下了插在他大腿上的匕首，亨利疼得又是一聲慘叫，鮮血流的更快了，亨利絕望地哭出了聲：“我求你，皮特，救救我，救救我……”
皮特皺着眉把匕首駕到了亨利地脖子上：“吵死了！”
亨利一下子止住了哭聲，可身體卻還是一抖一抖，幾秒鐘後寂靜地走廊裏突然出現了細微但很容易辨認出的排洩的聲音，黃色的液體從亨利屁股下面蔓延開來。
皮特驚得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可突然意識到艾爾納存在的他趕緊停住了，他讨好地看向艾爾納，然後用匕首對着亨利的脖子做了個抹的動作問道：“請問這樣可以嗎？”
皮特無辜地看向他擡手：“你随意。”
Advertisement
得到答案的皮特握緊匕首上前，昂貴的皮鞋踩上了肮髒的尿液可他卻沒有空去在意，看着亨利越來越絕望的眼神，皮特狠下心咬緊牙，用力地在他脖子上劃了一刀。
‘噗——’的一聲，鮮血從亨利歪掉的脖子中噴了出來，噴了皮特滿身滿臉，亨利不可思議的眼神依舊望着他，皮特吓得哆嗦起來，然後發狂般的把匕首紮進了亨利的右眼：“你看什麽？！！”
皮特喘着粗氣，保持着這個姿勢沒有動，直到傳來艾爾納的鼓掌聲，皮特的呼吸才慢慢平穩，他把匕首拔（啦啦啦）出來，亨利的眼球掉在了地上。
皮特搖晃着站起身，眼中露出得到生還許可後的興奮，他走到艾爾納身前，雙手舉起匕首：“怎麽樣？我幹的很漂亮吧。”
艾爾納接過匕首：“的确很漂亮。”他舔了舔匕首上的血，“你們人類，真是太有趣了。”他露出嗜血又興奮的笑，眼中紅光更盛。
皮特害怕地後退：“那、那你是不是放過我了。”
艾爾納上前一步：“我有說過類似的話嗎？”
“不……不……”皮特後退着，卻絆到了亨利的屍體，跌坐在地上，可他仍然蹬着雙腿後退着。
艾爾納的腿像踩垃圾一般踩上了亨利的腿，骨頭碎掉的聲音另皮特毛骨悚然，等艾爾納擡腳走下一步時，那條腿被他踩住的位置已經扁扁的攤在地上了。
皮特瞪大眼睛搖着頭看着艾爾納：“不，你不是人……你到底是誰？！”
艾爾納再次飛出匕首，準确無誤地刺透了皮特的手掌紮進地裏，皮特再也無法後退。
艾爾納蹲下身，一手抓住了皮特的腳腕慢慢用力，看着他的眼睛回答道：“我是個流浪漢，皮特先生。”
“啊……啊……啊————！！”在皮特恍然大悟地同時，他眼睜睜地看着他的右腿被慢慢、慢慢地拉起，然後在那一瞬間被艾爾納拽了下來，扔到了離他不遠的地上。
鮮血染紅了兩個人身下的地毯，疼痛讓皮特不停的翻着白眼抽搐，生不如死的他在聽到接下來的話後，徹底陷入了絕望。
“你似乎四肢都用過了，那就全部扯掉吧。”
安撫好客人情緒的貝拉正在和同學們聊着舞會的主題，正說道興頭上的貝拉突然聽到了一聲凄厲的慘叫，她抖了抖，環顧四周。
“你怎麽了？貝拉。”一位少女擔心地詢問。
貝拉回神，對她搖搖頭：“哦，不，沒事。”她以為自己幻聽了，可內心卻升上一股不安。
“對了，貝拉，繼續說你教訓莉絲特的事啊。”另一個少女說。
“對……好的，我們繼續說。”貝拉的神情又回到了剛才的驕傲和輕蔑：“我發現了莉絲特給她的流浪漢做的早餐，所以我就把那食盒提起來，狠狠地倒在了莉絲特的腦袋上——啊！！”
正當貝拉說得起勁時，一灘紅色的液體突然從天而降澆到了貝拉的腦袋上，周圍聽得津津有味的少女們也大叫得向後退着，有人沾起一滴臨到身上的液體聞了聞，然後大驚失色地叫起來：“是血！是血啊！！”
周圍的人害怕的四處逃串，貝拉也反應過來在原地大叫着，她想擦掉頭上的血，可卻蹭的滿手都是，無措地抱頭尖叫起來。
這時，一個東西突然飛過來砸到了貝拉的腦袋上，她憤怒地上前看是什麽東西，卻在看到的一瞬間大叫一聲，倒在地上。
大廳開始變得嘈雜，人們到處亂跑着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這時突然破空出現了一道口哨聲，随後蠟燭在瞬間一齊滅到，大廳陷入漆黑。
人群中因為害怕和恐懼，哭泣聲、尖叫聲和叫罵聲不絕于耳，過了沒多久，黑暗中的房頂上突然出現了兩道紅光，接着是四道、六道、十道……不計其數地幾乎布滿了整個屋頂。
有人大叫了一聲：“是蝙蝠！”
大廳又開始雜亂起來，器皿掉在地上的聲音，人們尖叫的聲音，一時聽起來竟如地獄。
這時又出現了一聲清脆的口哨聲，紅光開始移動，大量的蝙蝠盤旋着迅速飛到人群之中，撲殺着到處亂跑的獵物。
漸漸地，漸漸地，人群安靜了。
蝙蝠四散飛走，一個興奮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喲吼！”
接着，蠟燭再次燃起，大廳又重新充滿光亮，一個少女正站着大廳中央，興奮地欣賞着眼前血色的美景。
艾爾納從二樓的觀臺上跳了下來，他的手裏正握着匕首。
她看着艾爾納一步步向她走過來，那眼神絕對不是友善的，在他走進時趕緊伸手擋住了他：“你不會連我都要殺吧。”
艾爾納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過：“你是誰？”
少女無奈地攤手：“高貴的吸血鬼還真是健忘，那好吧，容我自我介紹一下，艾爾納先生，我叫露莎，是羅本的妹妹。”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場舞會裏。”艾爾納繼續問道。
露莎吐出一口氣，摸了摸有些發冷的手臂：“我是莉絲特的同學，當然可以來，哦不，等等，艾爾納先生，你先不要用匕首指着我，我可從來沒捉弄過她，相反我還幫助過她。”
艾爾納的匕首又逼近了些，他開口：“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已經一百多歲了，露莎。”
露莎被人識破有點尴尬的挑挑眉：“是的，沒錯，艾爾納先生，可我在兩年前看到莉絲特的時候，就覺得她非常有趣，你以為她的左腿是怎麽瘸的？”
艾爾納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那可是被狼人咬的，除了同族別人根本看不出來，她肯定在很小的時候被狼人咬中了腳腕，可是卻活了下來，你不覺得這很神奇嗎？”露莎眼中是對謎題濃濃的興趣。
艾爾納将匕首收回，露莎松了口氣地拍着胸脯：“你可真是大手筆，艾爾納先生，一下子少了一個班的人，這一定會成為大事件。”
艾爾納看了看周圍的傑作，轉了下匕首然後把它扔向了某個還在動的人的心口處：“最後那聲口哨可是你吹的。”
露莎被戳穿兩次有點煩躁，胡亂撩了撩頭發攤手：“那是因為他們實在是太吵了。”
艾爾納轉身準備走出這裏，露莎也跟了上去：“你沒跟着羅本去巴黎，那些元老可不會就這麽放任你。”
“那些老古董就因為死了幾個同族就大驚小怪。”露莎抱怨着，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麽般：“你不處理掉這裏？”
雕刻着華麗花紋的大門被推開，艾爾納和露莎走了出去，艾爾納轉過身看向這棟豪華的建築，露莎也好奇地轉過身：“放心，那個房間的火，應該馬上就會蔓延整棟房子。”
像是回應艾爾納的話般，在一個巨大的爆炸聲後，熊熊地烈火包圍了整個建築。
“你會去巴黎的吧，艾爾納先生。”
“會的。”
“那就麻煩你捎上我了。”
“的确麻煩，你哥哥欠我的人情恐怕永遠都還不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