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揉雙眼,認真地說。

傅景逸瞥了一眼,跟着起身沒好氣開口,“我有眼睛!”

一個這麽大的人起身從他身邊離開,他難道還看不見嗎?

想到剛剛讓阿華幫她解圍,還沒有得到一個好臉色,就覺得渾身不舒坦。

并且這冷心冷面的女人坐在那裏悶頭玩手機忽略他也就算了,竟然走的時候也不叫上他一個!

傅大少此刻內心的糾結誰能知道?!

楚雲易見傅景逸起身就要去追楚安然,連忙跟了出去,在走道叫住他。

“楚先生,有事?”

傅景逸面上低沉的嗓音,三分漫不經心,七分疏離地開口,竟然讓楚雲易想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堵住。

“既然已經知道了她是被迫替嫁,為何還要這麽做?”

阿華在聽到楚雲易的問話後,也将視線落在自家少爺身上,他其實也挺好奇,為什麽少爺會那麽關心楚二小姐?!

傅景逸停下步子,悠悠轉身,黑眸清淺地與楚雲易對視,忽而彎下唇角,“被迫替嫁?我看未必!”

八字說完後,他利落轉身,朝着前面走去。

僅僅只是八個字,并且還是唇角勾笑的說出,但楚雲易還是感受到了他強勢的魄力,是從容亦是自信。

這個男人亦如以往一樣,自負卻不乏冷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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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然離開房內後,在酒店值班經理的帶領下去見了蘇昊天。

“事情解決了?”蘇昊天那雙獵豹一般的眼眸閃着精光,濃眉微微挑起,似是在等待她的回話。

“還沒,”楚安然搖頭,“我暫時不想回楚家。”

蘇昊天聽着她的語氣,眼眸狠厲地掃向她,“楚安然,你在命令我?!”

“蘇總,我只是想讓您幫我準備套房而已,既然您這麽小氣,那我就先走了!”

她是在一年前無意間救了蘇昊天,當時并不知道他就是盛達集團的老總,整個南方經濟的掌控人,等她知道的時候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

這一年的時間裏,她其實和蘇昊天并沒有什麽交集,除了當初他留給自己一個號碼,兩人基本沒有照過面。

“站住!”醇厚的嗓音止住了楚安然的步子,“我當初給你號碼時說過,你只有一次機會,今天的事情你大可讓楚雲易、傅景逸幫你……”

蘇昊天從沙發上起身,步步逼近,筆挺的鼻尖都快要碰到她的臉。

“可是兩人中誰都不能讓他們措手不及!”楚安然端坐身子,秋波含水的眼眸直視蘇昊天。

咔嚓一聲,門被推開。

“蘇總,傅氏傅總找您。”

助理退出門後,傅景逸跨步走了進來。

率先看到的便是蘇昊天和楚安然離得很近對視的一幕,面部表情有一瞬的凝滞,卻又極好地掩飾住。

蘇昊天眼眸微眯,直起身子,“傅總與傳聞相差甚遠,這次來蘇南要多住幾日,讓我好盡地主之誼。”

“蘇總客氣,公司事務走不開,明日就要離開,不過……”踱步走到楚安然身邊,從上而下垂眸看過去,映入眼簾的便是纖長卷翹的睫毛,眨眼間忽扇像是在撩撥人。

傅景逸拖長音一直不說,倒是讓楚安然好奇,轉頭擡眸望去便撞進了他清淺黑眸中。

就見他擡手親昵地揉了揉她的發,語調上揚地說:“蘇總有空可以來帝都,我和安然必定好好招待。”

原本還疑惑的眼眸在傅景逸做出如此暧昧令人遐想的動作後,立刻轉為怒意,伸手就要拂開他的手,卻被他反手握住。

兩人十指緊扣——

這麽一看,楚安然的怒氣反倒是像害羞時的嬌嗔。

男人與女人力量的懸殊在這時就充分體現了,盡管楚安然會使巧勁,但兩人現在十指緊扣着,她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

對于兩人之間的‘互動’,蘇昊天自然是看在了眼裏,與其說是互動倒不如說是較勁,只是勝負顯而易見。

“有空自然會去。”蘇昊天說完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吩咐,“訂三間套房……”

“你給我放手!”楚安然壓低聲音,“我們好像沒有那麽熟?!”

她看不透傅景逸此番舉動是為了什麽,要說剛剛在楚家人面前他那麽說,楚安然是感激的,但是現在他完全沒有必要再裝下去了。

傅景逸慢慢松開與她十指緊扣的手,最後還很輕佻地劃過她的掌心,“楚小姐,名義上你是我的未婚妻,沒有忘記吧?”

楚安然見他摩挲手指,恨得牙癢癢,話也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來,“沒有!”

“我呢,暫時沒有換未婚妻的打算,當然,更不希望頭上長綠毛……”男人未見眼底的笑意在臉上浮出,見楚安然不說話,他挑眉繼續說:“你看眼眶和臉蛋都紅了,是不是太感動?畢竟本少爺身材、長相都是一流,有這樣的未婚夫是你賺了,你說是不?”

是你個大頭鬼?!

楚安然硬生生地将怒氣憋住,她這哪裏是感動的?分明是被氣的?!

------題外話------

【萌萌噠的小劇場】

作者君:傅大少,我能采訪一下你的臉皮為何如此厚咩~

傅景逸:你有臉采訪嗎!當初設定的時候是誰說要寫個清高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主?!

作者君:……這麽說是我的錯?

楚安然:蹲在牆腳畫圈圈詛咒你去!害得我不僅要防渣渣還得防這匹狼!

傅景逸:是狼也是一匹帥狼!

楚安然:……

作者君:……

喜歡傅景逸這匹帥狼的舉手飄過~

☆、026、報警依舊

蘇昊天讓助理送來三張房卡,一一交給楚安然和傅景逸,說了兩句客套話後,便讓酒店經理領着兩人上樓。

時間已經很晚,盛達頂層的高級套房走道外是一片安靜。

在楚安然刷卡進房的那刻,阿華匆匆趕到她跟前,憨厚地扯出一抹笑,“楚二…楚小姐,這是消腫的藥,塗到手腕處,明天就不會那麽疼了。”

楚安然眼眸閃過一絲驚訝,卻是接過了藥膏,“謝謝你。”

“其實這藥是……”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

阿華的話未說完,楚安然已經率先開口,然後關門聲阻隔他後面的話。

碰一鼻子灰後,阿華神色無奈,他其實是想說這藥是少爺讓準備的……

楚安然平時這個時候是會早早的入睡,但是今晚卻是因為玩弄了楚孟穎一把,讓她心裏莫名的舒暢,竟然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都未入眠。

她起床,将燈再次打開,視線落在矮幾上擺放的紅酒,唇角微微勾起,今天一戰大獲全勝,不僅挫了楚孟穎的士氣還輕易将璀璨明珠占為己有,是應該好好慶祝才是。

打開紅酒,醇香濃郁,撲鼻而來。

楚安然享受地眯上眼,似是還未喝就先醉了一般。

晚上飲紅酒的後果自然是後勁極強,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才悠悠轉醒。

睜開眼時,一道刺眼的陽光射來,讓她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

“唔…”

舒服的在床上又翻了身,打算繼續睡下去,沒有絲毫起來的意思。

傅景逸自踏進房內時,就已經聞到了紅酒餘留下來的醇香,再看桌上倒下已經空了的酒瓶後,唇角勾起,擡步走到床邊。

本以為走過去她就應該會醒了,卻沒想到她嘤咛了一聲後又睡了過去。

女人身上穿着淺色睡袍,寬松大大地挎在肩膀上,自上而下能看到胸前那一抹春色,傅景逸眼眸悠悠轉深,慢慢坐在床邊,視線轉而落在她的臉上。

膚色白皙若雪,觸感應該也很好,如是想,傅景逸伸手靠近她的臉頰。卻在就要觸碰到時,床上的人兒猛然将眼睛睜開,眸中帶着殺意,手極其迅速地握住他的手腕。

在被她鉗制住後,男人的反應也未落後,翻手手勁十足地掙開,順勢握住她的手……

“未來老婆兒,這麽迫不及待要和我手牽手?”傅景逸握住她的手後,語氣輕佻地說,順帶搖了搖兩人的手。

“無恥!”楚安然掙紮要脫離傅景逸的手,惱羞成怒地說:“誰是你老婆了?!”

真是太過大意了,竟然在他的手快要碰到自己的時候才意識到他的存在,如果他是自己的仇人,那麽那一瞬間,自己早該沒命了!

是慶幸也是後怕。

傅景逸唇角的弧度一直未落下,手還是用力地包裹着楚安然的,随後再次用蠻力讓兩人十指緊扣。

楚安然的手比他的要小很多,兩只手這樣牽着,卻是讓他越看越順眼,任憑楚安然怎麽掙紮他都未放開。

“傅景逸——”

楚安然伸腳就要踹向他,卻被他另一只手輕易地握住腳踝。

“大清早就這麽熱情地叫我,想做什麽呢?”男人語調上揚,很顯然心情不錯。

又在楚安然極為生氣的時候松開手,退到一邊,正經地開口,“洗漱下去吧,再不出現,楚家那群人怕是要沖上來了。”

說着,心情極好地哼歌轉身走了出去。

——

早上的插曲就這麽結束,楚安然洗漱完畢,換上酒店準備的衣服,出了套房。

當楚安然快走到昨晚蘇昊天專門準備的房內時,酒店經理匆匆趕了過來,遞交了U盤,“楚小姐,這是蘇總讓我交給您的,他說您能用到。”

接過黑色U盤,楚安然朝他點點頭,“替我謝謝你們老板。”

推開門走進去,楚雲南夫妻倆已經坐在那裏,旁邊站着楚孟穎和楚骁。

掃視一圈在未見到楚雲易來,眉頭微乎其微地皺了一下。

昨晚在回到酒店套房時,楚雲易也打電話過來,兩人簡單的說了幾句後,她讓他帶信得過的律師過來,只是都超過十點了,怎麽沒有來?

就這麽想着,房門被推開,率先進來的便是傅景逸,他的身後依舊跟着形影不離的阿華,之後便是楚雲易和一個陌生面孔的男人。

“楚安然,我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你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讓蘇總把酒店監控錄像毀了?!”

姚臘月面色很不好,看着坐在對面的楚安然面色紅潤、唇角上揚,更是恨得牙癢癢,卻又絲毫不能做。

“稍安勿躁,我是華天律師事務所的李律師,等我檢驗真僞,楚夫人再說話也不遲。”

姚臘月看着斯斯文文帶着金框眼鏡的男人,雙手擰在一起,這事關乎她女兒,她再怎麽滑頭也不敢拿這件事。

約莫半個小時,李律師對着楚安然點頭。

這一動作不僅讓姚臘月和楚孟穎松了口氣,也讓楚雲南和楚骁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你想要的璀璨明珠也給你了,孟穎做的事情就要一筆勾銷,從今以後都不能再提起!”楚雲南語氣低沉,帶着強勢的壓迫感。

但是他的威脅在楚安然看來根本無用,她含笑起身,那雙秋水眼眸中閃過點點亮光,宛若是天空中最耀眼的星辰,聲音軟柔卻又帶着堅決,“你憑什麽認為我會一筆勾銷?你又憑什麽來威脅我?”

“楚安然,你這個不孝女,到底要怎麽樣?!”

楚雲南何曾被人這樣氣過、耍過,而如今這樣對他的人竟然還是他的女兒,如果不是他心髒還好,怕是早就被她氣死了!

“楚安然,你不要太過分,我舅舅都已經把璀璨明珠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你想想這些年來我何曾對不起你,”楚孟穎說着眼眶已經泛紅了,樣子楚楚可憐、委屈十足,“雇人不過是一時的玩笑,你怎麽能當真?就連嫁進傅家這麽好的機會,我都無條件讓給你了……”

“呵……”楚安然笑出了聲,步步走近楚孟穎身邊,壓低聲音說:“報警依舊,但你坐不坐牢完全取決于你的本事喽?”随後将視線落在姚臘月身上,“璀璨明珠就當你們賠我的精神損失費。”

------題外話------

沒人舉手飄過,看來木有人愛傅大少呀?

傅大少傲嬌,爺的魅力十足。

推薦好友帝歌的暖愛新文《S級獨家暖寵通緝令》。

諾爺說:紀若,你要記住以下幾條:

一、出席宴會時,上不露胸,下不露腿,不能透明;

二、片場拍戲時,不許接吻,不許摸胸,不許花癡;

三、遭人欺負時,必須還手,無須打死,打殘就行;

“來,簽字畫押!”婚後一個月,男人遞來一張寫着諾爺三大準則的紙,溫聲細語念出以上內容。

紀姑娘瞪眼,小臉愠怒。“顧諾賢,做到這些對我有什麽好處?”諾爺俯身,親吻女人可愛的耳垂,道:“好處是我給你衣食無憂,考試不挂,另附贈獨家至上的寵愛,期限是——”

“一輩子!”

男人俯身高高在上睨着她,紅唇勾淺笑,雙眼布寒光,紀姑娘心跳漏一拍,諾爺太粗暴!

☆、027、過河拆橋

“楚安然,你這話什麽意思?回來…給我把話說清楚!”

耳後是姚臘月和楚孟穎歇斯底裏的喊叫,而她則充耳不聞。

從前,她就是太過天真,以至被楚孟穎、姚臘月耍的團團轉。

如今——

她又怎麽會傻到真的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們呢?!

“啊——”

在楚安然和傅景逸離開,房內只剩下楚家後,楚孟穎崩潰地尖叫,“媽,我不能坐牢,我才二十一歲,坐牢這輩子就完了……”

“爸爸…我該怎麽辦?”楚孟穎幾乎連混帶爬地來到楚雲南身邊,急切地抓住他的手臂,“楚安然說了,報警依舊但是憑楚家的勢力,我會沒事的,對嗎?”

楚雲南陰郁的眼神直射向楚孟穎,渾身散着戾氣,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被人牽着鼻子走,這兩年還真是小看了楚安然了。

“雲易,當初是你把楚安然那個小賤人帶回來了,現在惹出這樣的事端,我的孟穎日後該怎麽辦?她可是你親侄女啊!”

姚臘月咬牙直接沖到楚雲易身邊,若不是他多事,楚安然怎麽會回到楚家,若不是他給的膽子,就憑楚安然那膽子又怎麽會報警把事情鬧大?!

“大嫂,安然不是你口中所說的那樣,如果這兩年你真的對她如你表面上所做的那麽好,今天的事情她也不會做的這麽絕!”

楚雲易在聽到‘賤人’這類詞語後,眉頭緊皺,這就是平日裏故作優雅的大嫂真面目?!

“楚雲易,這麽說你是不打算幫忙了?就要看着你親侄女……”

“夠了!”楚雲南沉思過後猛然吼道。

姚臘月面色難看,卻還是住了嘴,“雲南……”

“事已至此,現在再怎麽吵能改變結果嗎?”楚雲南作為一家之主,自然是明白這其中的厲害關系,制止住姚臘月的大嗓門後,他轉而看向楚雲易,“雲易,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麽處理?”

楚雲易站在一邊,雙手垂在兩側緊緊握拳,英俊的面龐薄唇緊抿,千百萬的生意都能果決殺伐地做出決定,而今天的事情……

“叔叔,楚安然最聽你的話了,你幫我求求她……”

楚孟穎昨晚一夜未睡,今早根本沒有心思去收拾打扮,素顏不滿淚痕,她心中滿是恨意,恨不得殺了楚安然!若不是她,她現在依舊是楚家的風光無限的千金,何必如此狼狽去求着別人?!

“已經來不及了,”楚雲易搖頭,早在楚安然來之前就已經報過警,“不過要想無事也不是不可能……”

楚雲南見楚雲易停下不再說話,沉吟一會兒,轉向姚臘月,“你先和孟穎、楚骁回楚家,我和雲易有些事情要說。”

姚臘月雖然想留下來,但卻也是了解楚雲南的大男子主義,他做出的決定絕對不允許別人尤其是女人的質疑。

待楚孟穎、楚骁和姚臘月走後,楚雲南也與楚雲易坐上車離開盛達酒店。

——

站在車來車往的路邊,楚安然擡手擋住刺眼的烈日,沒過一會兒卻感覺眼前一黑,放下手就看見傅景逸站在她前面,修長的身軀将太陽遮擋住。

楚安然眯了眯眼,打量起跟前的傅景逸。她在女生中并不算矮,卻也才剛到他的胸口。

視線掠過下巴落在男人的唇上,唇角的唇線微微上揚,看上去就像是刻意勾起帶着笑意,鼻梁挺翹極為立體,五官中最突出的便是那雙略長的眼睛,內眼角微勾下,眼尾細而稍上翹,形似桃花,在對上那雙眼睛時,瞳仁黑白不明,給人一種似醉非醉、滿眼風流的感覺。

要命!

楚安然忽而垂下頭,從不知傅景逸這個男人竟然如此妖孽。僅僅只是對視而已,心跳竟然都不受控制了,臉頰也跟着發燙。

他、的确有勾人的本事。

“未來老婆兒,這幾天忙着你的事情,都沒好好觀光蘇南,你不表示表示?”

傅景逸自然是注意到楚安然剛剛的異樣,看着她垂頭錯開視線,心情變得很好,生出逗弄她的意思。

“去找蘇昊天或者楚雲南,他們一定樂意招待你!”

楚安然沒好氣地開口,八月底的天氣很熱,幾乎要把人烤熟了,這個時候去觀光,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你這算是過河拆橋嗎?”傅景逸向後退了兩步,彎腰垂下頭與楚安然視線相對,“未來老婆兒,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呢,我這人挺大度就不要你還了,在蘇南的兩天行程你來安排,怎麽樣?”

“你…我……”楚安然對上傅景逸含笑彎下的雙眸,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回什麽,畢竟……她的确是欠了他的人情,雖然他皮厚還自戀,神經還無恥!

傅景逸猛地走上前,鼻梁抵住她的額頭,“你又在想着什麽詞罵我呢?無恥還是神經?!”

吐出的熱氣直接撲向楚安然,異常暧昧的動作讓楚安然身形怔住,只是片刻,她向後退去,和他保持一米的距離。

見他還想上前走,楚安然猛地擡手,“停——”

“有什麽話你就站在那裏說!”

別再往前走了!

前世看不透傅景逸,這一世依舊如此。

他漫不經心的笑意、故作風流的姿态以及調戲自己時眼眸中的戲谑……

活了兩世,除了那一晚的意外,她都未被男人這樣對待過。

并且從來都是她為了完成任務,假意地去調戲男人,卻沒有想到竟然誤惹了傅景逸這條修行千年的老狐貍。

------題外話------

【惡搞小劇場】

作者君:對于你老婆過河拆橋的行為你咋們看?

傅景逸:她不在吧!那我就說了,這種行為簡直……

楚安然:咳咳……

傅景逸: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我就喜歡她那樣!

作者君:你還能再沒出息嗎?

楚安然:鑒于表現良好,牽手的事情暫時不和你計較。

傅景逸:嗻~

作者君:……

——

聽說咱們書院最近弄了一個活動,叫什麽現言征文比賽?傅大少表示很有興趣,雖然他并木有沒參加,但希望各位走過路過的美妞們都去支持一下清高俊逸的晏三少。

來來來,有征文票的美妞都去投票給浮光錦《豪門暖媳》的晏三少。

——

感謝陌陌的花花和小公舉的評價票。

麽麽噠

☆、028、不見不散

似是沒有料到她這樣的舉動,傅景逸揚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臉上的笑容也已經斂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漠和疏離,轉變僅僅是一瞬間。

一直站在不遠處裝瞎的阿華在見他前後變化後,不由得咽了口水。他從小就跟着少爺,雖不說了解他,但對于他的變化倒是摸透了一些。

比如,當少爺笑的時候,并不代表他開心,相反很有可能他很憤怒,而笑意越深越明顯,內心就可能越憤怒。

再比如,當少爺像現在一樣斂下笑意的時候,并不代表他不開心……

只是他二十多年的經驗總結,怎麽在來到蘇南後,準确的說是少爺遇到楚小姐後,就不準了呢?!

總之,一句話,要想知道傅景逸的心情,比登天還難。

對于傅景逸突然的變臉,楚安然沒有多大的感覺,只是覺得以後就算去了帝都,見到他也要繞着走,無論從外形上還是內在,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危險。

要遠離、要遠離……

“明天上午八點半,我要在盛達酒店門口看到你,不然……就把送你的戒指原封不動的全部還給我!”

阿華腳底打滑,差點摔了狗吃屎。

楚安然見他面露寒意,如此正經地說出剛剛那番威脅的話,差點沒繃住,清咳兩聲遮掩笑意,“戒指明天就還給你,所以、傅先生還是找別人吧!”

傅景逸看着楚安然轉身,眸中深晦如海,擡手瞬間握住她的手腕。

男人手勁力道很大,手腕除了冰涼的觸感就是疼痛的感覺,擰眉扭頭看向他,“傅景逸,你給我松手!”

“你答應我就松手。”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手勁用的大,說話的同時松開了不少。

“你一個大男人怎麽這麽無賴啊?”

楚安然瞪着他,被他在言語上調戲心裏已經很不爽了,這下竟然得寸進尺,若她讓步答應後面還不知道要怎麽妥協呢?!

傅景逸毫不在意地看着她,眉頭微微揚起,似乎在對楚安然說,就是無賴、就是無恥,你能奈我何?

“我說的原封不動是指戒指我帶過來什麽樣你還回來也得什麽樣?”傅景逸手腕用力将楚安然帶向自己,俯身湊到她耳邊,在外人看來仿佛是對情人間的呢喃訴說,“不過你應該知道,戒指自打開戴在你手上,僅僅一瞬間,它就已經不同了?”

“你……”

楚安然當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珠寶首飾都會這樣,一經買下價值就不同了。那顆戴在自己手上的鴿子蛋價值當然只增不減,但是那些與之相比此等一點的可就難說了?!

如此想來,她就不應該收下,更不應該和他有任何的交集,這個城府極深、狡猾如狐貍的男人即使重活一世她也鬥不過啊!

男人的鼻尖蹭過她的耳垂,僅僅是瞬間便離開,對于這場對弈他已經胸有成竹,修長有力的手指一根根松開,垂下眼眸與之相對,挑眉說:“那、明早不見不散哦!”

——

楚家別墅。

楚孟穎與姚臘月雙雙坐在客廳裏,楚骁則靠在一邊的牆上垂頭不語。

兩人在見到楚安然回來時,雙眸都含着怒意,恨不得就地就殺了她!

“楚安然,你還好意思回來?!你心腸怎麽這麽歹毒,我舅舅已經把璀璨明珠給你了,你為什麽還要報警?!”

楚孟穎氣不過站起來,走到楚安然面前揚手就要給她一巴掌。

卻被楚安然風輕雲淡的話語止住動作,“想好了,若是這一巴掌下來,可就又多了一個罪名了?”

楚孟穎揚起的手掌不甘心的握緊,最後憤懑地放下來。

真的很不甘心!

為什麽那三個人不就此毀了她?現在只要對上她那張白淨嬌豔的臉,就恨不得上前撕爛她。偏偏所有的怒氣都只能憋在心裏,如果最後都沒有辦法免去牢獄之災,她還得拉下面子、放下所有的尊嚴去求她。

楚安然見她臉色時紅時白,唇邊揚起滿意的笑容,擡步躍過她走上樓。

“賤人——”

楚孟穎氣得将茶幾上的茶具全部揮到地上。

姚臘月見狀坐到她身邊,擡手将她攬在懷中,“孟穎別怕,媽不會讓你有事的,你舅舅在帝都那麽多年一定會有辦法的,嗯?”

楚骁慢慢擡頭看向沙發上相互偎依的兩人,他眼眶布滿血絲,這兩個人是他至親的人,而……視線移至樓上,她、也并沒有做錯什麽。

穩定情緒,楚骁擡手擦了擦眼角,然後快步走上樓,在楚安然關門之際出現在她面前。

“有事?”

楚安然眉眼淡漠地看向他,已然沒了當初的熱絡。

她知道楚骁單純還是個孩子,但畢竟楚孟穎和姚臘月才是他的親人,楚安然不會傻到相信他的心中沒有芥蒂。

少年小心翼翼地試探,“二姐…我想和你談談。”

“進來吧。”

楚安然讓開身,讓他進來。

------題外話------

唐唐最近好缺覺啊!

整個人都處在崩潰的邊緣了……

不僅缺覺還缺愛,美妞們竟然都木有冒泡的?!

不開心,不開心!

感謝【1369777**】的評價票~

群麽麽噠~

☆、029、約會遲到

許是第一次進楚安然的房間,他局促的不知道該往哪兒走,就聽楚安然說:“房間沒椅子,就坐在床上吧。”

只是一句話,卻讓楚骁心中百轉千回。

他雖然心思單純,但看着房間的布局就知道她在楚家到底過着什麽樣的日子?!

這些年他一直在國外,每每打電話也都是與他的大姐和媽媽通話,只是極少的時候會在家裏傭人口中得知楚安然零星的信息。所以,對于這個二姐,他真的沒有印象。

等自己回國後,小叔找到他,千叮呤萬囑咐讓他在外面好好照顧楚安然,雖然不知道小叔的意圖,但他還是這麽做了。只是沒有想到在KTV竟然得知了她有身手這個秘密,這個只屬于他們之間的秘密。

因為這個秘密,他明顯感受到了楚安然對他的态度在慢慢改變,只是在未達到質的變化時,昨晚的事情卻讓兩人之間的關系回到了從前。

屋內的燈光呈現暖黃色,是常年未換燈泡的原因。

楚骁雙手緊捏住,最終鼓起勇氣擡頭說道:“姐,對不起。”

“你不需要道歉。”楚安然冷淡地回,坐在一邊。

“不是,”楚骁焦急地搖頭,“昨天晚上我很抱歉沒能阻止…她,讓你受到了傷害,所以對不起。”

楚安然冷哼一聲,将視線落在他身上,“道完歉是不是要進入正題了?幫楚孟穎求情?!”

被她這麽看着,在聽着她剛剛說的話,楚骁只覺得啞口無言。

是,他上來是想為楚孟穎說兩句話,但這麽被她拆穿說出來,卻是讓他覺得更加羞愧了。

“姐……”

“楚骁,你覺得憑昨晚那三個混子能對付得了我嗎?”楚安然未理會他,而是平靜地反問道。

在見到楚骁面上驚訝表情時,她微微一笑,那雙秋水含波的眼眸盈盈閃動,“不過,說到底這一切不過是楚孟穎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楚骁今年剛上高中。

這十幾年來絕大多數都是在國外,鮮少回過。

而光是昨晚和現在的事情,都讓他難以想象。

剛剛她話中的意思是在說明昨晚她根本沒有被欺負,害怕的表情、傷心的流淚不過是假的。

他到底生活在什麽樣的生活中?!

為什麽短短兩天的時間,他竟然接連對自己的兩個姐姐和媽媽這麽的陌生?!

“…姐,為什麽?”楚骁慢慢站起來,眼眶通紅含着淚水,“為什麽這麽做?又為什麽要告訴我呢?”

為什麽不繼續裝作自己是受害者的樣子,讓他有愧疚感,讓他不用那麽怨恨她!

“因為你遲早要知道,與其讓別人告訴你,不如我現在告訴你!”楚安然面色無異地看着他,“至于為什麽這麽做?因為…”

楚安然拉長語調,最後語氣很淡地說:“這是楚孟穎欠我的。”

是的,這一切都是楚孟穎咎由自取,如果她心胸寬闊點,或許可以再過一段舒适的日子。

而對于楚骁,雖然單純沒有心眼,畢竟楚孟穎才是和他最親,與其讓他左右搖擺,不如她斷的一幹二淨!

此時,楚骁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房內。

他木讷地沖了澡,然後将自己摔在床上。

屋內,除了空調的聲響外,一切安靜,溫度也漸漸降低。

他将毯子裹在身上,煩躁地揉着頭發,為什麽這種事情要讓他碰到?!曾經與他最親的姐姐一夕之間變得那麽可怕;優雅大方的媽媽卻在那一刻說出那麽污穢的詞語;而短短三天相處讓他充滿敬意的二姐,也在剛剛警告他不要插手。

這一切,又怎麽是他能插手的了呢?!

翌日。

楚安然在八點還差六分鐘時猛然驚醒,快速洗漱後,匆匆下樓。

她記得昨天傅景逸規定的時間是八點半,只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從蘇南郊區的別墅區趕到市區的盛達酒店光是去掉紅燈、停車浪費的時間也要一個小時才能到。

“二小姐,吃過早飯在出門吧。”王姨拿着抹布擦着樓梯口的花瓶,看着楚安然神色慌張,開口說道。

“不用了王姨,我趕時間。”楚安然對着她點了點頭,然後快步離開楚家。

楚孟穎和姚臘月一大早就在楚雲南的安排下出了門,家裏也只剩下楚骁一人,原本還想着找機會再和楚安然說說話,看到她急忙離開家,他懊惱地起身,在客廳裏打轉。

王姨看着楚安然離開,視線又落在楚骁身上,無奈地搖頭嘆氣。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兒子王澤多多少少透露了點,對于楚家大小姐出事,她倒是沒什麽驚訝,畢竟在楚家二十年,楚孟穎是什麽樣的人,她還是清楚的。

驕傲不可一世的性子雖然被她隐藏的很深,但她到了這個年齡,什麽看不透呢?!尤其是自二小姐回來以後,大小姐不耐的心就更加躁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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