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地刮了刮楚安然的鼻梁,小東西還是睡着的時候最乖巧,褪去一身防備,越看越可愛,可愛到讓他現在就想睡了她。

男人拿了衣服走進浴室快速沖了澡,光着上身走了出來。

房內亮着暖黃色的燈光,氣氛暧昧異常。

若是女主角此時是醒着的,那就更加完美了。

傅景逸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向着楚安然那邊挪了挪,單手按下按鈕,待房間暖黃色的燈光逐漸暗下來,窗簾也慢慢合上後,伸手将她攬在懷中……

翌日清晨。

首先清醒的是楚安然的嗅覺,不屬于她的氣味撲面而來,令她心中起疑,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地便是傅景逸那放大的臉,記憶如潮水湧進腦中,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卻怎麽也想不起自己是怎麽和傅景逸躺在一張床上的……重點是她光着身子!

閉眼、睜眼,楚安然懊惱地蹂躏自己的頭發,看着自己的白色連衣裙皺巴巴地被扔在地上,臉上悔意十足。

就在她準備起身去夠的時候,發現傅景逸已經睜開眼,神色朦胧迷離地看向她。

“老婆,你醒了?”

略帶沙啞疲憊的聲音在傳入楚安然耳中,莫名的讓她心微微一顫。

“我…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楚安然卷起被子靠在床上,故作淡定地靠在床上問。

“老婆,你不覺得現在遮遲了嗎?”

男人說話之際,擡手拽住被子,将她拖到自己懷中扣住。

酒味已經散的差不多,撲鼻而來的便是屬于她的體香,沁人心脾,顯然已經刺激到了男人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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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逸…你不要太過分!”松開被子就會走光,所以只得讓傅景逸這個臭流氓占她便宜。

傅景逸在她耳後深深嗅了一口,鼻尖蹭過楚安然耳垂,性感惑人的聲音響起,“昨晚…你對我做的可是更過分。”

暧昧令人遐想的話說出後,傅景逸松開桎梏楚安然的手,看了眼床上的被子,全數蓋在她身上,垂頭低笑,幹脆坐起來。

男人上身未穿衣服,膚色很白,但腰間卻強勁有力,六塊腹肌赫然顯現,只是當楚安然看到他背後那絲絲血痕時,腦子突然當機了。

如果一對男女清晨在一張床上醒來,晚上不發生什麽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那麽,是做了?

楚安然面色發白,垂頭咬住下唇,無論怎麽努力都想不起昨晚的一丁點事情,可是身體除了酒後的無力之外,并沒有太多其他的感覺。

可是按照傅景逸這流氓的屬性,自己都脫光光躺在床上了,他會不動手嗎?

就在楚安然沉默的時間裏,傅景逸已經起床,拿了件襯衫放在床邊,“等會阿華會送衣服過來,先穿這件。”

楚安然換上襯衫洗漱完畢後,別扭地走下樓。

傅景逸将她拽着襯衫下擺扭捏的動作收在眼底,男人的劣根性卻讓他覺得格外享受這一刻,清晨起來能看到她的臉,見她害羞地穿上自己的衣服,什麽能比這樣感覺還好?

“過來,湊合着吃一點。”傅景逸朝着楚安然招手,擡手為她倒了杯熱牛奶。

楚安然內心雖然滿是疑惑,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問起,只得踱步坐到了男人對面,味同嚼蠟地吃着面前的早餐。

快速吃完早餐,楚安視線不由得落在玄關處,想着阿華什麽時候才能到,和傅景逸同處一個屋檐,這種感覺真的不太好。

“急着走?”

傅景逸慢條斯理地放下刀叉,眼中的笑意未減反增,像是對楚安然心中的想法已經了然于心。

“我上午有課。”

對于男人炙熱的目光,楚安然已經是坐立不安,尤其是她還不确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這種脫離她預期的意外真糟!

“你是九點半的課,還有些時間。”

傅景逸的話落,門鈴響起。

楚安然聽到門鈴聲後,眼眸猛地一亮,未等傅景逸開口,已經迫不及待地起身走向玄關處。

“安然小姐,這是我給您準備的衣服。”

阿華今天的穿着還算正常,白T—shirt,寬松牛仔褲,整個人随意了不少,卻順眼很多。

“謝謝,錢我會單獨……”

“嘭——”

緊随其後走來的傅景逸直接關上別墅的門,打斷了楚安然的話。

“你……”

轉身之際,就嗅到男人身上特有的麝香,雖不刺鼻卻讓她覺得陌生。

楚安然一直對陌生的事物和人都保持着高度的警覺,感覺到傅景逸突然靠近時,反射性地擡腳踹向他下身,卻被男人的雙腿夾住。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傅景逸已然将她抵在玄關處的牆上,雙腿緊緊地夾住她的右腿,雙手将她桎梏在懷中。

楚安然:“……”

“老婆,衣服是我準備的?”

男人的嗓音慵懶,夾雜了點邀功的意味,垂頭看着楚安然,眼眸迷離惑人,似是染着醉意。

“傅景逸,你放開我!”

楚安然怒視他,只是含着秋水的眼眸怎麽看都不太兇,仿佛一眨就會落淚,楚楚可人。

男人非但沒放開,反而得寸進尺地貼的更緊,無恥地将下巴磕在她頭頂,輕聲低喃,“我們雖然不是最萌身高差,但還是很有愛?!”

------題外話------

感謝【appleyang】、【戀卿】兩位美妞送的鮮花

答案:B、帶回家

我看很多美妞都答對了呀~

看來這個問題難度不大

傅大少和安然的甜蜜互動,真是……

虐狗…不、是虐貓,王子殿下!

☆、050、幹得漂亮

“我們雖然不是最萌身高差,但還是很有愛?!”

說着,下巴頗為享受地蹭了蹭楚安然的發絲。

他淨身高是一米八六,目測楚安然差不多在一米六二左右,二十多厘米的身高差,嗯,的确很有愛。

被桎梏在傅景逸懷中的楚安然,在聽到他的話後,內心是崩潰的。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楚安然已經使了各種辦法,卻還是掙脫不了傅景逸的禁锢,這個男人仿佛已經知道她的套路,用的方法竟然絲毫沒有破綻。

“老婆,你覺得呢?”傅景逸享受極了這一時刻,卻不忘問楚安然一句。

有愛個鬼?!

楚安然咬牙怒視,平靜了好一會兒,眸光閃動開口說話,“傅景逸,你這樣算什麽,欺負我嘛?!”

說着,眼眶已經泛紅,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穿的是傅景逸的襯衫,只是經過剛剛的拉扯,最上面的扣子早就開了,頭發也顯得有些淩亂。

旁人若是看到,心中肯定暗罵傅景逸禽獸。

傅景逸收起臉上的笑意,眼眸晦深如海,難以捉摸,視線落在楚安然面上,一時有些怔住。

這樣楚楚可憐,含淚委屈的楚安然他沒有見過,至少在兩人相處的那些日子他不曾見過。

見傅景逸沒有下一步動作,楚安然懸着的心慢慢放下,看來裝委屈是有效果的。

心中如是想,男人喉結微動,猛地俯身含住楚安然的唇。

“唔…”

楚安然眼眸瞪大,完全是一副驚吓的表情。

趁着她毫無防備時,男人霸道地撬開楚安然的唇,強勢地霸占她的寸寸領土,深入淺出。

傅景逸不在乎她是否真的如此,但當他見到她如此模樣時,就想把她摟在懷中疼她、愛她。

想吻她。

楚安然被圈在狹小的牆角,無論怎麽都避開不了男人霸道蠻橫的行為,只能默默承受,就當被狗咬了一口。

四周溫度逐漸升起,暧昧氣氛也慢慢變濃,男人單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動作變溫柔,強勢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缱绻地留戀。

“喵~”

男人聽到王子不遠的叫聲時,眼眸明顯一眯。

就在他放松警惕的那刻,楚安然掙開他的懷抱,擡腳踢到他的腿。

“呃…”

男人隐忍疼痛的悶哼聲響起,向後退了兩步雙手捂住被踹的小腿。

痛苦道:“老婆,你要謀殺親夫嘛?”

楚安然臉色不好,冷眼看着他,她的便宜是這麽好占的?!

若不是他躲得快,直接讓他斷子絕孫!

看着女人拎着阿華送來的衣服走上樓,傅景逸唇角略微勾起,眸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卻又在下一刻感受到小腿的酸疼,擰眉有走到客廳,樣子委屈極了。

剛坐下,讓他分神的罪魁禍首擡着步子優雅走過來,在離男人還有些距離的時候起跳,卻不料男人不留情地将它推開。

“喵…”

貓咪摔在地上,淺藍色的瞳委屈地看着他。

“誰讓你叫的不是時候,罰你一個星期不許碰我!”傅景逸雙手環胸與它對視。

“喵喵…”

等了大約二十分鐘,傅景逸見楚安然還未下來,神色疑惑地走上樓,推門進去。

楚安然此時正扯着上衣,不由得腹诽是她胖了嘛,怎麽覺得衣服太緊,裙子又太短呢?!

聽到動靜,楚安然從衣帽間看向門外,兩人四目相對,時間仿若靜止了。

上身穿着緊致修身的露臍裝,小腹平坦更顯胸前那抹挺翹,下身是迷你超短裙,兩條白皙修長的腿裸露在男人眼中,這樣誘惑人的裝扮直接沖擊着男人的感官。

傅景逸只覺得氣血上湧、渾身發熱,感覺一股熱流沖出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傅大少華麗麗流鼻血了!

兩人皆是一陣沉默。

楚安然見他仿若呆在那裏,美眸淺眯,輕聲說:“那個…去處理一下吧!”

楚安然的本意只是讓他擦擦鼻血,但奈何‘處理’二字聽在傅景逸耳中卻是別有一番意思。

昨晚軟玉在懷,今早又給他這麽大的視覺沖擊,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再這樣下去,都快要被玩壞了!

男人臉色陰沉的走進浴室,看着鏡子裏頗為狼狽的模樣,眼眸被憋得通紅,神色古怪。

而此時已經回到家中的阿華卻在興奮的放聲大吼,昨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然他是相信少爺的人品,但萬一獸性大發了呢?!并且今早讓他送衣服這說明什麽?!戰況激烈導致衣服都沒法穿了!

今早衣服的時候他就那麽瞄了一眼,安然小姐穿的是少爺的衣服,啧啧啧,關系已經突破量的積累轉變為質的飛躍了。

想到這裏,阿華比劃了勝利的收拾,今早送那小護士裝扮太機智了!他都想給自己點贊了!

幹得漂亮呀,阿華!

——

大清早,傅景逸連着洗了兩次涼水澡,為了避免事不過三,他快速換好衣服,去車庫取車送楚安然回學校。

車內,楚安然端坐在副駕駛,看了眼手機,知道現在不過剛八點時,松了一口氣,這樣應該是有時間回寝室換衣服的。

如果讓她穿着這麽一件不倫不類的衣服去班上,她寧願曠課。

約莫一個小時,黑色賓利平穩地停在了女寝門口。

楚安然解開安全帶,轉頭看着傅景逸,“傅先生,如果我昨晚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請你別放在心上,嗯…我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

傅景逸那雙惑人的目光與楚安然的目光交織,眼眸缱绻撩人,慵懶夾雜啞意的嗓音響起,“你倒是想得開。”

別說昨晚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事情,就算發生了,不也應該是男方說出這樣不負責任的話嗎?!

帝都就算都在傳他長相醜陋不受傅家重視,想嫁給他的女人也是不計其數,怎麽到她面前,自己就是一直被嫌棄的對象了?!

這一次,傅景逸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大家都是成年人,傅先生也不吃虧不是?”楚安然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雖然目前為止,她還未能确定昨晚是否真的發生了什麽,但是傅景逸身上的抓痕确實是出自她的手。

傅景逸在聽出她語氣中的敵意與不耐時,腦中突然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眼尾略彎,眼神似醉非醉地看着楚安然,暧昧令人遐想的話語吐出,“我還是喜歡昨晚熱情奔放的你。”

------題外話------

今天的題外話将我最近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如果是老文跟過來的讀者會知道其實唐唐很堅強(誇誇自己),基本不會抱怨生活不會說生活的瑣事,但是最近真的遇到了很多事情,都嚴重影響我的生活了。

首先在這裏唐唐先認錯,因為我罵人了,對方是我的室友,我起床氣很大,所以就口無遮攔了,罵完之後緊接着我就被叫到輔導員辦公室了,從小到大沒有被告過狀,所以當時很懵逼。去了導員辦公室之後導員就開始數落我的和另一個室友的不對,反正種種事情,最後我承認錯誤放我回來了。事情過去一個星期,就在今晚,樓長來調解寝室矛盾,我主動道歉,然後室友吼了我一句緊接着嚎啕大哭跑出了寝室,然後我就懵逼的坐在電腦前發了這一串話。

我真的太憋了,嗚嗚嗚

☆、051、二逼事件

此話一出,車內陷入一陣安靜中。

楚安然懊惱的錯開目光,真是腦抽了才會期待能和傅景逸達成共識?!

打開車門,并未和傅景逸打招呼,便走進了女生宿舍。

寝室裏,其他五人已經不在了。

楚安然快速換上自己的衣服,然後拿了書再次離開。

走出寝室門口,在未看到傅景逸的車時,楚安然不由得長籲一口氣,既然兩人沒辦法溝通,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別見面。

這節課是美術A類課程,是四個班一起上的大課。

楚安然走進階梯教室時,裏面已經烏壓壓坐滿了人,環顧四周,最終将視線落在倒數第二排,在看到原本應該離開的男人端坐在那裏後,呆愣地站在原地。

“安然…楚安然——這邊!”

待她終于反應過來,準備轉身就走的時候,葛笑笑大嗓門突然吼出聲,硬生生地止住了她的步子。

迫于無奈,楚安然硬着頭皮,在衆人審視、打量下走到葛笑笑那處。

剛到就聽見葛笑笑八卦地問傅景逸,“帥哥,安然那天在寝室說你是他遠方的哥哥,是不是呀?”

男人‘哦’了一聲,挑眉看向站在一邊裝傻充愣的楚安然,“你是這麽介紹我的?”

楚安然視線在空中亂飄,最終清咳兩聲說:“先上課,老師來了。”

說着,無奈地坐在了傅景逸身邊。

葛笑笑的視線在楚安然和大帥哥身上流轉,大帥哥看安然的眼神那叫一個深情眷戀,雖然安然全程垂頭與之錯開視線,但只覺告訴自己兩人之間一定有貓膩!

何茜和安甜心坐在前一排,在傅景逸來時她們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并且也有意旁敲側擊他和楚安然的關系,只是礙于他身邊一直有葛笑笑,該問的都沒問出來,只來得及自我介紹了。

“吶…我們這節課先說說繪畫的基礎,同學們把書翻到……”

楚安然聽着老師的話開始翻看書,只是身邊杵着傅景逸,老師後面說的她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腦子裏都在想着他到底想幹什麽?!

傅景逸也沒有閑着,問葛笑笑借了一本速寫本和一支鉛筆後,就開始垂頭寫寫畫畫,不時擡頭看一眼身側發呆的楚安然。

中間的休息時間一到,教室變得哄鬧起來,也适時地将楚安然的思緒拉回,轉眸就對上了傅景逸那雙似醉非醉的眼眸。

“你都不用上班的嗎?”終是沒有忍住,問出了口。

剛剛在沉思的過程中,楚安然已經想好,以後就直接忽視傅景逸,可是這還沒過幾分鐘,自己倒是又先開口問起話來。

“少去一天公司也不會破産。”

傅景逸放下筆,頗有和她閑聊下去的打算。

“楚安然,你不介紹介紹?”坐在前排已經想問一節課的何茜最終問出了口。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楚安然的男朋友……光是想想都覺得內心嫉妒!

而她這一開口,寝室其餘五人皆是用期待的目光看向楚安然,就等着她開口。

“安然,這位大帥哥到底是不是你男朋友?”葛笑笑探頭看向楚安然。

傅景逸視線落在楚安然面上,自是将她不願和自己扯上一點關系的模樣盡收眼底,淡聲說:“不是。”

楚安然這邊剛松一口氣,就聽男人慵懶好聽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是她未婚夫。”

嘶……

衆人深吸了一口涼氣,都是滿臉的驚訝。

何茜和安甜心坐在前排,說話都是轉身回來的,在聽到傅景逸的話後,臉上剛剛醞釀的幸災樂禍就這麽僵住了。

未婚夫?

所以說楚安然真的是隐藏在帝都大學的富家千金。

安甜心如是想着,将視線落在傅景逸身上,五官俊美不說,慵懶卻矜貴的氣質都在彰顯着他絕非是一般人。可是這樣的人卻是楚安然的未婚夫,也難怪楚安然要藏着掖着。

安甜心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轉身若有所思地盯着書本。

一個半小時的大課,楚安然是如坐針尖。

本想着趁大家都在聽課的時候質問傅景逸到底是什麽意思,但見他專心致志在速寫本上塗塗畫畫,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好,下面我來點人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老師的話剛落,底下開始此起彼伏響起好多怨言。

“啊——”

“老師,都大學了!”

“卧槽,題目是什麽呀?”

“都別叫喚,”臺上的美術指導老師帶着老花鏡,拿着名單,“那就建築學二班的楚安然,楚安然同學來上課了吧!”

“安然,叫你呢!”

葛笑笑拍了拍楚安然的桌子,然後指了指老師。

楚安然一臉迷茫地站起來,她壓根不知道老師剛剛問了什麽問題?也沒有想到老師竟然會點到她?!

“楚安然同學,你就來回答回答老師的問題吧!”

美術老師一臉慈愛地将視線投過來,看着被叫起來的女生一臉乖巧,滿意地點點頭。

“我…”

“選B,”傅景逸的聲音悠悠傳來,在對上楚安然半信半疑的眼神後,堅定地開口,“選2B。”

“我…選B。”楚安然一咬牙,說出了傅景逸口中的‘答案’。

“這位同學,我在問你簡答題,你怎麽給我回答了選擇題了?!”老師收起臉上的慈愛,恨鐵不成鋼地擺了擺手,“坐下吧!”

原本鴉雀無聲的教室,在發生剛剛那一幕後,突然變得鬧騰起來,氣氛被調節的相當好,而原本紮在人堆裏的楚安然再次成為衆人的焦點。

楚安然懊惱地将頭埋在桌面上,氣得渾身發抖,就差爆發出來了。

聽着四周讨論的聲音由‘哎,那個女生怎麽那麽萌蠢呀?’到‘卧槽,她身邊坐的人是誰呀,極品男人呀!’

下課後,305寝室的人最後走出教室,此時四個班的人也已經散的差不多。

楚安然咬牙怒視着站在身側的傅景逸,面色極為難看。

“安然,大帥哥和你開個玩笑呢,你別當真呀!”葛笑笑見苗頭不對,趕忙開口。

楚安然面色緩和了一會兒,對着葛笑笑等人笑了笑說:“你們先走吧。”

等到幾人結伴離開後,楚安然捏着拳仰頭看着傅景逸,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傅先生,你還是快回去吧。”

“不生氣了?”傅景逸斜靠在教學樓的柱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看着他吊兒郎當的模樣,楚安然心中的火那叫一個大,不管不顧地大吼道:“2B?我看你才是個大二逼!”

------題外話------

作者君:我想采訪一下,你是出于什麽目的能這樣不惜抹黑自己刷存在感?

傅大少:……我只是想逗一逗我老婆而已,哪知道她辣麽可愛。

楚安然:能換個楠竹不?親媽,我遲早會被他氣shi的!嗚嗚嗚……

作者君:這個咩……我感覺美妞們還是挺喜歡傅大少噠,對不對?

☆、052、心中有他

楚安然只覺得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如果不爆發,她整個人都快自燃!

而吼出這句話後,情緒就不受控制了,委屈、受氣加之氣自己沒出息,淚水就這麽順着臉頰滑了下來。

她無意去招惹傅景逸,卻每每都被他逼得異常難堪,從一開始,她一直被動,被動的被他調侃、被他戲弄!

傅景逸将女人滿是委屈、淚眼汪汪的模樣盡收眼底,他不過是想逗一逗她,卻沒有想到最後她竟然真的會說出答案。

看她流淚後,心裏也是一怔。

她會在課堂上說出答案,也是說明她更加信任自己了嘛?!選擇在那個時候相信自己?!

想到這裏,男人眼底泛起絲絲波瀾,卻在下一刻染上懊惱,剛剛有的一點信任就被自己的戲弄作沒了!

真是不作不死。

楚安然将眼角地淚水抹了,“我沒有時間和你說這些沒營養的話,你走吧!”

說着,沒看傅景逸一眼,轉身就要走,卻在下一刻被男人握住了手腕,“我錯了,別哭了,嗯?”

他的聲音異常認真,與以往的慵懶、漫不經心完全不同。

“放手!”楚安然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冷聲說道。

傅景逸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從身後将她擁在了懷中,下巴輕輕磕在她發頂,輕聲呢喃,“老婆,我真的錯了……”

男人語氣中的委屈和耍賴的行為,頓時澆滅了楚安然心中的怒火,氣笑了她。

語氣卻維持硬邦邦,開口說:“你還會承認錯誤?”

傅景逸慢慢松開她,修長好看的手小心地梳理她的發,視線與之相交,眼眸中蕩起點點波瀾,“大丈夫能屈能伸,和自個兒老婆承認錯誤不丢人。”

“這麽說你很委屈喽?”

楚安然推開他,面色卻是已經緩和了不少。

“沒有,”傅景逸極快地回,見她不在那麽生氣,唇角揚了起來,惑人的聲音響起,“楚安然,你發現了嗎?其實你內心已經沒有表面上那麽排斥我了。”

這話一出,讓楚安然猛地愣住。

随後,有些急地說了句“下午有課”,轉身離開。

視線一直追随她的背影,直至最終消失,他才漸漸收回。

男人面上的春光慢慢蕩漾開,唇角不經意揚起,眼眸染着笑意,輕吐出聲,“小騙子,明明下午沒課。”

此時,傅景逸的心情已然不錯,笑意一直未散去。

楚安然在慢慢信任他,或者可以說已經開始接受他。

——

接下來的很多天,對于楚安然來說卻是來帝都最輕松的日子。

原因:傅景逸自那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生活中。

但——

輕松之餘腦中也會偶爾想到他。

‘其實你內心已經美而有表面上那麽排斥我了’這句話不時萦繞在腦中,難以散去。

真的是這樣嗎?

“安然,你和那大帥哥真不是未婚夫妻?!放這麽大極品你都不要,難不成還有比他更好的?!”

葛笑笑的話拉回了楚安然的思緒,看着葛笑笑眼中的遺憾與不可思議,楚安然無奈搖頭笑了。

“笑笑,不要再懷疑了,至少到現在為止我們沒有關系。”楚安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出去打通電話,別糾結了。”

葛笑笑看着她開門走出陽臺,低聲嘀咕,“俊男靓女,在一起吵吵鬧鬧挺配的…”

楚安然拿出手機,想着楚雲易應該快離開蘇南了,撥通了電話。得到無法接通後,柳葉眉微微蹙起。

之後撥通了楚家的電話,現在這個點楚家并沒有其他人,是王姨接的電話。

“王姨,小叔叔在家嘛?”

“早上就和阿澤出門了,也沒說去哪裏?”接到楚安然的電話,王姨心裏一驚,她一直覺得這丫頭離開楚家後不會再主動聯系,看來楚家還是有她放心不下的人。

“王姨,能把阿澤哥的電話給我嘛?我有些事情要找小叔叔。”

“好,你等等……二小姐,在外一切多保重,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的,王姨。”

楚安然挂了電話,眼眸微垂下,心中湧起淡淡暖意。

沉思一會兒後,撥通了王澤的電話。

“喂,您好,我是王澤。”

略帶官方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阿澤哥,我是安然,小叔叔和你在一起嘛?他手機打不通。”

南方特有的咬字發音傳到王澤耳中,一時讓他愣住。而這一聲阿澤哥卻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他和楚雲易在生活上是朋友,她叫楚雲易為小叔叔,叫自己阿澤哥,這倒是有些亂套了。

“雲易和我在一起,我們在孤兒院,估計他手機沒電了……”

王澤的話還未說完,手機就被楚雲易奪了過來,聲音略帶緊張地問:“安然,找我有什麽事?”

------題外話------

感謝【134**0757】、【繁花似錦的年華】送的鮮花

作者君:哎呦喂,咱們傅大少哄妹子技術不錯,撩妹技能起碼十級

傅景逸:這個逼我給自己打滿分!

作者君:……

傅景逸:今天的标題不錯,老婆心中有我!

楚安然:親媽是為了标題工整對齊少打了一個問好?!

傅景逸:……

——

唐唐在這裏祝美妞們不被人捉弄,捉弄別人屢次都成功~!

☆、053、記憶塵封

楚雲易略帶緊張的話語傳到楚安然耳邊,“安然,找我有什麽事?”

“小叔叔?”

對于楚雲易奪過王澤的手機打斷他還未說的話這一舉動,讓楚安然為之一愣。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楚雲易都是成熟穩重,做事也是運籌在握的,可以說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又是什麽讓他會表現的那麽焦急、緊張?!

就像是……

不想讓她知道些什麽。

“嗯?最近在學校過的怎麽樣?”楚雲易給王澤比劃了手勢,然後走到一邊。

“都挺好的,”楚安然不走心地回,“小叔叔,你怎麽會去孤兒院?”

“有筆項目需要和這裏的負責人洽談……”

楚雲易語調平和的開口,很快将這個話題跳了過去。

……

電話挂斷,楚雲易深呼一口氣,視線落在孤兒院的草地上,眼眸深晦難辨其中情緒,面上雖無變化,內心卻難以平複。

“你就打算這麽瞞着她?”王澤走了過來,語氣試探地問。

“她現在過得很好,何必說出來讓她自責、苦惱呢?”楚雲易收回落在遠處的視線。

既然當初選擇了隐瞞,那麽現在無論多難也要瞞下去!

“子爍睡着了?”

“剛剛還問媽媽怎麽不來看他,現在睡着了。”王澤把玩手中的手機,耳邊卻回蕩着楚安然剛剛的那聲阿澤哥,心裏卻想着她真的過得很好嗎?!

“子爍今年快四歲了,再過幾年也要上學,真打算把他放在孤兒院裏?”王澤語氣夾着擔憂,視線環顧了孤兒院周邊的環境。

即使這裏的環境與四年前相比,已經好了太多,可是有哪一個孩子真的願意留在這裏呢?誰都希望跟在自己父母的身邊,有父母的疼愛。

“安然在帝都大學是一個新的開始,她不應該為了一個錯誤搭上自己的一輩子,”楚雲易面色凝重,“再過幾年,我會接他出國,給他最好的生活,彌補這些年所缺失的母愛。”

話落,兩人同時陷入一陣沉默。

王澤還是未能忍住,将心中所想問出:“缺失的愛還能彌補回來嗎?他還那麽小,心裏怎麽承受…這樣做太過殘忍了。”

“是我對不起子爍,等他長大,埋怨我也好、恨我也罷,我都認了。”

楚雲易平靜地開口,眸中的晦澀難忍落在王澤眼中後,他就再沒說什麽。也許自己只是站在旁人的角度看問題,但是楚雲易卻是真的為楚安然考慮,她還那麽年輕,精彩人生才剛剛開始,不應該被冠上那些污言穢語的稱號。

可是——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楚子爍的存在,亦或者是想起了被封閉的記憶,到那個時候,該怎麽辦?

據他的觀察,楚安然已經變得很出彩,真到了那時,她怕也會崩潰的吧!

兩人離去後,從牆角邊一個小小的人兒小心地探出了頭,淚眼汪汪地看着楚雲易和王澤的背影。

小人兒圓滾滾、胖嘟嘟的,一雙眼睛烏黑透亮,閃動着小孩特有的清澈眸光,淚眼汪汪讓人看了都不忍心離開。

“麻麻…”

原來自己的麻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原來叔叔都是騙人的,什麽乖乖睡覺麻麻就會出現在他床頭邊,什麽等他長大麻麻就會出現?!

糯糯柔嫩的聲音響起,可憐兮兮地說:“你們都是騙子,麻麻…”

“小爍怎麽哭了?誰欺負你了,和老師說說,老師幫你去打他!”聽到孩子低泣的聲音,負責午休的女老師輕聲哄着。

“嗚嗚…老師,帝都大學是什麽地方?我能去那裏嗎?”嫩娃娃可憐巴巴地眨巴眼睛看着女老師,哽咽地問。

“帝都大學在帝都,咱們小爍這麽聰明,好好學習就能去那裏了。”女老師雖然有些奇怪他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卻還是回答了問題。

“那要怎麽去呢?”孩子偎依在女老師懷裏,軟軟地問。

“帝都離我們蘇南挺遠的,要坐飛機,就是天上飛的車子,只有在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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