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8)

半。”

青晨揉揉他的頭發:“行,只要不是全部都那麽無聊就可以,跟我們回去吧。”

辰裏裏便禮貌的對容思說:“容思阿姨,我走啦,今天的晚餐很美味。”

容思被逗笑:“下次再來啊。”

“嗯,有機會會來的,睿睿,我走了。”辰裏裏對褚睿揮了揮小手,“要是明天就看不見我了,你不要太想我。”

睿睿并不是很明白辰裏裏說的明天就看不見他了是什麽意思,只以為辰裏裏是暫時要回家而已,所以一點兒都沒難過。

只是辰裏裏跟着青晨回去之後,還是有幾分失落的:“如果他們和好了,那我就回去紐約了,很少才會回來。”

“覺得見不到睿睿了,很遺憾?”

辰裏裏碧色的眼眸很認真的盯着青晨:“但是好朋友不會很快就忘記的吧?我下次回來他還會記得我?”

“嗯,睿睿會記得你的。”青晨安慰道,“你們是好朋友,當然不會很輕易的就忘記。”

辰裏裏這才開心了:“那明天媽媽就會來接我嗎?爸爸應該也會一起來吧?”

青晨頓了一下,她現在還真不知道他們明天會不會來接辰裏裏,只能等會兒讓辰池确認一下情況了。

“我也不知道,應該問你表舅。”辰裏裏這才疑惑的四處看了一下,“表舅呢?”

“表舅在外面打電話,等下就進來了。”

在他們剛回來的時候,辰池就去打電話了,青晨猜到辰池應該是去解決堂姐的問題。

讓辰裏裏去洗了澡,給他換了幹淨的衣服,看着他睡下,青晨問他:“裏裏長大以後想做什麽?和你爸爸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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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小孩兒都會将父母作為自己崇拜的偶像,長大之後的目标也會與父母有關。

所以青晨還蠻想要知道辰裏裏的想法。

“長大了做什麽?不知道。”辰裏裏聳聳肩,淡定的回答青晨,“以後再說什麽吧,我沒有确定的目标。”

青晨甚至有錯覺自己是在和一個成年人談話了,辰裏裏的表現實在太過成熟和冷靜。

在許多小孩兒都能夠脫口而出自己長大要做什麽的時候,辰裏裏卻說不知道,沒有确定的目标,這反而讓青晨覺得,辰裏裏這個小孩兒以後真的會有很了不起的成就。

“以後再決定要做什麽也挺好。”青晨替辰裏裏掖好被子,笑着問他,“需不需要我給你一個晚安吻?”

辰裏裏露齒笑的很開心,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不說話。

青晨便俯身在他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晚安。”

“晚安吶,表舅母,記得跟表舅說聲晚安。”

在這個瞬間,青晨忽然覺得,要是自己有個小孩兒,也一定是件很棒的事情,看着他那麽可愛的模樣,心都化了。

關了燈離開辰池這裏,青晨回去,發現辰池已經打完電話回來,他站在陽臺上,背對着青晨,身影有幾分冷峻。

“怎麽站在這兒?”青晨走過去,輕輕的張開手臂,從背後環住辰池的腰,将臉貼在他的背上。

辰池在屋內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毛衫,所以青晨能夠感受到他的溫涼的體溫。

“青晨。”辰池開口,聲線裏有幾分嘶啞。

“嗯?”

“我查到原因了。”辰池說的很慢,語氣裏竟然有着一絲很淺的茫然。

青晨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麽,放開辰池,站到他身前去。

辰池的表情好像沒有變化,一如既往的淡然,然而他的眼底卻布着不易被察覺的無奈。

“發生什麽了?”

辰池閉了閉眼,說:“在紐約那邊調查的人給我發來了報告,堂姐在一個星期前去醫院做了檢查,他們找到了堂姐做的檢查報告。”

青晨突然也有了不好的預感,不由放低了聲音:“堂姐是不是查出了什麽......”

“是乳腺癌。”辰池無聲的喟嘆,“不過情況還不算最嚴重,可以手術。”

青晨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好像之前那些疑惑在這個瞬間突然就有了解釋,為什麽辰蕾會迫不及待的要和Toni離婚,要帶着辰裏裏回來,而且還不想讓Toni找到她。

想來辰蕾回來,也是為了在這邊治療,國內的醫療技術就已經可以解決這種病症了,在國內好歹還有辰家做後盾,即使和Toni離婚了,辰蕾也完全不需要擔心手術的問題。

至于辰蕾為何要和Toni離婚,作為一個女人,青晨在一瞬間就明白了辰蕾的想法。

聯想到辰蕾過去為了Toni而和家裏進行了不斷的鬥争這個事情,就能夠看出來辰蕾有多喜歡Toni。

她将愛情看得極其重要,Toni對于辰蕾來說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存在,超越一切。

正因為這樣的愛情,辰蕾本來就強勢的性格更不容許自己有任何的缺陷,她不會想要自己在Toni面前是不完美的。

即使是離婚,她也要讓自己在Toni心裏是最美好的一個形象,而不是做了手術切除乳房之後的殘缺的她。

對于女人而言,這确實是一件很掙紮的事情。

“那Toni知道了沒有.......”

“我告訴他了。”辰池将青晨擁進懷裏,摸着她的頭發,低聲道,“堂姐不能一個人承受這樣的意外,她身邊應該有人陪着。”

辰蕾想要一個人接受這樣的痛楚,卻沒有想過,她選擇離婚對于Toni和辰裏裏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有時候人生就是沒有辦法兩全其美,但不管怎樣,辰蕾的病不算最嚴重的已經是個好消息了,只要還可以治好,人還好好的便足夠了。

“那就好,我能理解堂姐的想法,但是我想Toni也不會在乎的。”青晨看着辰池,問他,“你說呢?”

“如果是你,你不告訴我,獨自瞞下來,我會心疼到恨你。”辰池語氣幽然,“所以不管有什麽事情,不要想着一個人抗下,不管怎樣的人生,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分享。”

不管是苦痛還是幸福,他都希望未來的人生裏有着青晨在身邊。

青晨笑着點頭:“好。”

雖然沒有辦法知道堂姐那邊發生了什麽事情,但辰池能肯定,明天Toni就會帶着辰蕾過來接辰裏裏了。

最後的結果還真的如他預料的一樣,第二天剛起床,辰池的電話就響起來。

辰蕾元氣十足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趕緊給堂姐我開門,我來接我兒子了。”

辰池輕聲哼笑:“你兒子是誰?不好意思查無此人。”

“趕緊的趕緊的,辰池我還沒有跟你算賬呢,你是怎麽知道我生病的事情的?”

辰池假裝沒有聽到辰蕾剛才的話:“我現在就來給你開門。”

房門打開的一瞬間,辰裏裏就興奮的朝着辰蕾撲了過去“媽媽!”

辰蕾看到辰裏裏,眼眶一紅,差點兒沒有掉下眼淚,好不容易才止住了。

幸好辰裏裏又看到了默默站在辰蕾身旁的高大男人,辰裏裏更興奮了:“Dad!imissyousomuch!”

雖然不小心說了外國話,但這時候辰蕾也沒有心思去糾正辰裏裏了,看着辰裏裏賴在自己父親身上撒嬌的模樣,笑的很無奈。

青晨這是第一次見到辰裏裏的父親,一張高鼻深目的英俊臉龐,那雙眼睛格外的漂亮,像是藏有滿天星辰。

辰蕾把目光放在了辰池身上,沉聲道:“誰讓你把我在哪兒的消息告訴他了!”

“不是我說的。”辰池毫不臉紅的将罪魁禍首變成了辰賦,“是辰賦調查的你在哪兒,Toni來的時候我根本沒有見到他。”

“也對,Toni說過他沒有見到你。”辰蕾勉強相信了,又發了火,“那我生病的這個事情是你告訴Toni的沒錯吧,除了你,還有誰能調查出來?”

辰池淡定的回答:“我只是在幫你做出一個更加正确的選擇。”

“誰說我之前的選擇是錯的了!”辰蕾不肯承認。

“那你現在為什麽在這裏?”辰池反問。

辰蕾:“......”

畢竟比起說話的一針見血程度,辰池認了第二,那就沒有第一的存在了。

辰裏裏在Toni身上賴了一會兒之後才下來,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剛才的激動,故意板起了臉。

Toni一開口,說着并不标準的普通話,但是至少能夠聽清楚他在說什麽:“辰池,這次麻煩你們了。”

辰池點點頭:“一點兒小事兒而已。”

Toni看到青晨,對她笑了笑:“你好,辰池的女朋友。”

青晨:“......你好。”

為什麽還要特意加一個辰池的女朋友......

“我先帶Toni和裏裏回辰家去,這兩天實在麻煩你們了。”辰蕾還是很感激辰池這兩天幫她照顧辰裏裏的。

“想感謝就好好的治病,你們好好商量是在國內還是回去找醫生。”

“嗯,我們正在商量這個事兒,應該還是回紐約去治療,Toni的父母也可以照顧。”

“什麽治病?”辰裏裏聽到了關鍵詞,疑惑的問。

辰蕾騙他:“就是一點小毛病而已,不要在意。”

“裏裏,拜拜啦,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再見。”青晨和辰裏裏揮手說再見,說實在這幾天相處,她還是挺喜歡這個小孩兒的。

辰裏裏也有些不舍,站到青晨面前,拉着她的手道:“我一定會想你的,很想很想。”

又和辰池說了再見,辰裏裏走之前還往容思家看了一眼,不過他也沒有去打擾他們,對自己父母說:“走吧,你們不要讓我繼續打擾表舅了。”

看這一家人離開,青晨輕笑:“看來他們已經很坦誠的聊過,Toni也知道堂姐為什麽要離婚,堂姐也改變了之前的想法。”

“這樣就好了,雖然堂姐的病有些危險,但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他們還沒有關門的時候,容思家的門就打開了,還穿着睡衣的褚睿從裏面跑出來,看到青晨,乖巧的問好治好才問她:“青晨阿姨,裏裏呢,我約他一起去上學啦。”

“唔.......”青晨咽了咽口水,睿睿這是以為辰裏裏以後都會和他一起上課麽?

可惜辰裏裏這時候已經往辰家去了,說不定回去一趟之後就會啓程回紐約。

“裏裏還在睡懶覺嗎?那我去把他叫起床。”睿睿小臉上滿是陽光燦爛,這是在一個充滿愛的環境裏成長才會擁有的善良。

青晨趕緊拉住睿睿,想了想措辭,委婉的告訴他:“裏裏已經跟他爸爸媽媽回去了,你知道裏裏的家不在這裏,所以他也要回去的。”

“回去了嗎?那他什麽時候再來?”

“也許暫時不會來的,裏裏和你一樣也要上課,而且他家在很遠的地方,過來需要坐十多個小時的飛機,不可能經常過來的。”

睿睿仔細的消化着青晨的話,然後突然嘴巴一扁,看起來就像是要哭出來:“那他是不是不想來和我一起玩了?”

青晨趕緊解釋:“不是這樣的,他只是不能來找你玩,但是裏裏以後還會回國的,他回來一定會來找你。”

“真的?”睿睿不放心的問,“他會不會忘記我了?不認識我了?”

“怎麽會呢,你們是朋友啊。”青晨說完之後才驚覺,睿睿和辰裏裏都問了自己同一個問題。

原來小孩兒就已經開始害怕遺忘了。

幸好睿睿最後并沒有真的哭出來,不然青晨都要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了。

睿睿冷靜下來之後就跑回了家裏,青晨都擔心睿睿是回去抱着容思哭。

還好後來容思說,睿睿只是對她也确定了一遍,辰裏裏是不是會忘記他,得到了不會忘記的答案之後,睿睿就開心了。

小孩兒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在他們的世界裏有很多新奇的地方,所以難免也會很快的遺忘一些曾經很重要的事情。

不過青晨覺得,下一次辰裏裏回來的時候,他們應該都還能夠記得彼此。

“诶,辰池,你們小時候不會也這樣吧?見不到朋友就哭唧唧,好可憐。”青晨故意打趣。

辰池哼笑:“并沒有。”

“那你們幾個都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吧,你們是怎麽成為朋友的,不打不相識?還是一直都是好朋友?”

“誰知道呢。”辰池倒是真的認真回想了一下,才說,“大概覺得對方和自己是一類人吧。”

即使那時候還小,覺得對方可以和自己在一起玩,才會走得近一些。

或許也是有幾家大人本身就走的近的原因,所以他們接觸的機會會多一些,才會逐漸成為朋友。

“那你們全部都是很小就認識了,還是有些是長大之後才認識的?”青晨一直都很好奇這個問題。

“我最早認識的是褚寧昭,褚寧昭最早認識的鄭諾,不過鄭諾和陸紀年兩個人從出生後就經常呆在一起。原本陸家以為會生個女兒,本來想要和鄭諾結親,可惜最後生了個兒子。”

“所以如果陸紀年是個女孩子的話,他現在都嫁給鄭諾了?”

“也許吧。”辰池想了想,假如陸紀年是個女孩子的畫面,不由的眯起了眼。

那還真的有些難以想象。

總之這幾家人從父輩開始到這一代,都成功延續了良好穩固的友邦關系。

青晨大概能夠知道,他們幾個人各司其職在做着賺錢的生意,不過具體做的什麽,她也沒有太去關心。

光是那次被辰池拉着見到褚寧昭的時候,聽到他們談論的那筆生意內容,都足夠讓青晨消化不良了。

作為一個普通人,她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好。

除非必須要知道的時候,她都會關閉六識。

有時候還真是巧,他們這裏剛剛談到的人立即就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不過不是就住在隔壁的褚寧昭,而是鄭諾。

他穿着件大衣,裏面的襯衣松松垮垮的,包裹着筆直長腿的迷彩褲踩在一雙蹭亮的軍靴裏面,整個人的氣質都透着慵懶。

“你怎麽來了?”看辰池的表情就知道他之前也并不知道鄭諾會突然過來。

鄭諾狹長的鳳眼在他和青晨身上緩緩滑過,勾起一抹笑容:“路過啊。”

“那可真是有夠巧的。”辰池示意鄭諾進門,“有什麽話進來再說。”

青晨暗自吐舌,幸好他們剛才的話題已經談論完畢了鄭諾才過來。

不然就會讓鄭諾聽到她說,如果陸紀年是個女生的話就已經嫁給他了.......

“就是來跟你說一聲,之前用槍那個事兒,我被舉報了,舉報我的人直接越過了我爸,直接告到糾察那邊去了。”

“知道是誰做的沒有?”辰池皺眉,看起來這個舉報的人來勢洶洶了。

“還沒查出來,但想想也知道,這人舉報我就是為了阻礙我爸下個月的升職。”鄭諾斜躺在沙發上,語氣裏有着森寒的冷意,“等我查出來,這些人就等死吧。”

“鄭老爺子那邊不方便出面吧?”辰池的思維飛速旋轉,分析着這個事情。

“老爺子要退了,最後一把助力就用在我爸身上了,這時候當然不好再說什麽,其他那些人自然等着看笑話,要是我爸這次升不上去,我家的勢力就會被分割,他們當然巴不得這樣。”

鄭諾的目光裏此刻已經遍布寒意:“看起來這些人都是活的不耐煩,想要被鏟除幹淨。”

“這才離換屆多久他們就開始蠢蠢欲動了?”辰池搖搖頭,表情是某種近乎憐憫的不屑。

“反正我的報告早就已經到那邊去了,不過到時候肯定要你出面一下。”

“放心吧,你是幫我的忙,他們不至于不給這個面子。”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鄭諾拍拍衣服站起來,“又解決一個麻煩。”

“還有什麽麻煩?”辰池随口問了一句。

鄭諾扭過頭,目光卻是放在青晨身上的:“你對景襄了解有多少?”

青晨措不及防的被詢問,驚訝的看着鄭諾,不懂他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鄭諾鳳眸裏滿是嘲弄:“真是搞不明白你們女人的心。”

青晨:?”

“走了,回見。”鄭諾沒有再說,潇灑的走了。

“他這是和景襄又發生什麽了?”青晨滿臉不解。

辰池拿出手機,滑動兩下,給青晨指了指上面的新聞。

“江景夫婦的火花四射,扒一扒他們戲裏戲外的粉紅!”

“這有什麽?不就是緋聞而已?”青晨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豈料辰池目光幽怨的看着她:“你如果敢有這些緋聞.......”

“有了又怎麽樣.......”

“你要是敢有這些緋聞,我一定讓你第二天下不了床!”辰池冷冷的威脅。

青晨打了個寒顫,立馬表明心意:“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可能有這些緋聞,我又不需要炒作什麽,你說是吧,呵呵。”

辰池手指扣着青晨的後頸,手指輕輕的摩挲着青晨的皮膚,讓她覺得那裏的寒毛都炸起來了:“最好是這樣。”

“所以.......你的意思是鄭諾很在乎景襄這次的緋聞?”

“之前的那些緋聞都是媒體的捕風捉影而已,但是這一次......”辰池又看了一眼新聞裏附上的那些照片,無論是戲裏戲外,景襄和江碩确實走的很近,暧昧的表現更是多不勝數,粉絲靠着這些畫面都可以剪出一個令人感到甜蜜的視頻來了。

這一次兩人借着節目效果,有着很多光明正大的暧昧接觸,就好像兩個人真正在談戀愛一樣。

這時候無論怎麽炒作都行,下了節目之後就可以說都是節目效果,不會對兩個人有什麽影響,因為這樣,所以兩個人除了節目,還合作拍了許多的雜志,以及共同為一個品牌代言,至于那些參加活動時候的一個深情對視,還有其他一些被粉絲認為是他們相愛的證據。

青晨突然覺得,這看起來還真的像是有那麽回事兒,她要是不明所以,大概真的會以為景襄和江碩因為拍攝節目而擦出了火花。

“所以說,鄭諾現在是在吃醋呢?”青晨為這個發現感到格外的震驚。

景襄一直強調她和鄭諾只是沒有任何感情的金錢關系,可是鄭諾現在的反應,完全不是這樣。

青晨覺得他們倆之間的感情也是有些複雜了。

“吃醋嗎?”辰池挑着眉,冷不丁的笑了,“鄭諾不會承認的。”

青晨撇撇嘴,她根本不知道這兩人之間到底是在做什麽了。

景襄和鄭諾在一起這些年,要說他們兩個人之間什麽感情都沒有,好像也說不過去。

可是景襄閉口不談感情,鄭諾身邊的女人更是除了景襄之外,走馬燈似的換着,直到最近才突然消停了下來,說不定連景襄自己都不知道鄭諾為什麽突然安定了。

“為什麽鄭諾身邊現在沒有其他人了?”

青晨好奇這個問題很久了,畢竟柴薇薇也曾經呆在鄭諾身邊過,圈子裏也有很多人知道鄭諾是個出手大方的金主。

可是這個金主現在突然就修身養性了,那些想要巴結上去的小藝人可謂是傷透了心,像鄭諾那樣長得又好看又有錢,對情人還足夠好的金主,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

至少比面對着一個肥頭大耳油光滿面的人好吧?

而許多人都不知道景襄背後的人就是鄭諾。

“因為他不需要利用她們了。”辰池回答的模棱兩可。

青晨還想問清楚,但是見辰池沒有和自己說清楚的打算,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辰池不想告訴自己的話,必然是因為有某些不能告訴自己的原因,青晨知道他們這些人身上都是秘密,有很多秘密都是不适合去探究的。

見青晨不問自己了,辰池又摸着她的頭發問:“生氣了?”

“沒有。”青晨搖頭。

“等到能夠告訴你的時候,我會說的。”辰池壓低了聲音,語氣很認真,“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雖然看起來很簡單,實際上牽扯了太多的東西,格外的複雜,也不适合知道。”

“嗯,明白。”青晨确實明白了辰池的意思。

她當然明白這一點,因為青父當年,不就是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才會遭遇那樣的危險?

想到青父當年的遭遇,青晨表情也凝固了一些。

直到辰池說送她上班,青晨才将那個事情抛在了腦後,反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早就已經解決,也沒有什麽再值得去想的。

------題外話------

以後恢複淩晨的更新哈

☆、chapter 75 故意找茬

景襄最近幾天可謂是嘗到了與江碩炒緋聞的甜頭,和以前那種沒影的緋聞比起來,這樣通過電視節目再順理成章的炒作當然要更讓粉絲接受,加上江碩在國外模特圈子的地位,堪稱真正的超模,景襄和他炒緋聞對于自己的地位來說當然是裨益頗多。

因此除了一些想讓他們合作的通告之外,景襄還完全沒有靠着鄭諾拿到了一部新電影的邀約。

以前景襄要演什麽電影,鄭諾通常情況下都會是背後的投資者,不管電影是否賣座,都能夠保證制片方不會虧錢。

但是景襄不希望自己的事業僅僅是因為鄭諾了,這部對她邀約的新電影就是這次緋聞炒作帶給她的莫大機會。

雖然電影只是一部小制作的愛情電影,但因為電影的制作班底一直被稱為圈內的良心班底,經他們手的電影水平都非常精良,因此景襄還是很重視這個機會的。

特別是這個導演的上一部愛情電影在電影節上拿了許多獎項,還把女主角捧上了最佳女主角的位置,能夠通過一部愛情片拿到諸多獎項,就能夠證明這個導演的厲害了。

很多時候人們覺得愛情電影只是一種消遣,實際上是因為一部分人只是将愛情電影當成幾個固定檔期的圈錢電影而已,對于電影的質量并不重視。

景襄以前沒有怎麽演過愛情電影,所以這一次也很期待。

和經紀人一起去見了電影的投資方,景襄全程都瞞着鄭諾,沒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訴他,也不想要鄭諾知道。

“其實這一次我們想要邀約你來出演,除了因為你的人氣和演技能夠在導演認可的水平裏,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什麽原因?”

“我們公司老板很欣賞你,也希望如果你現在的合約到期的話,可以考慮到我們公司來。”

這次電影的投資方燦誼傳媒是業界很有名的傳媒公司,旗下藝人衆多,也年年都有大賣的電影,再加上旗下這個精良的電影制作團隊,還每年都能夠保證有獎項落入他們公司出品的電影裏。

景襄現在的經紀公司,當初只是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公司,因為鄭諾的投資才逐漸在業內出名,但這麽多年一直力捧的藝人也就只有景襄一個,很多圈內人都說是景襄背後的勢力專門為寵她成立的。

也算是猜中了一半的真相。

而景襄和這個經濟公司,實際上根本就沒有簽下任何的合約。

或許是鄭諾篤定景襄不會離開,從來就沒有讓她簽約的打算,景襄也知道,當初的自己離開了鄭諾之後根本什麽都不是。

是鄭諾一手将自己從沒人知道的十八線小藝人捧到了現在的位置上,一切的名氣和金錢都是他帶給自己的。

景襄聽了之後,笑了笑:“很感謝你們老板對我的欣賞,只是我現在還沒有辦法做出決定,只希望演好電影再說,其他的,我希望可以有時間去考慮。”

“這是我們老板的名片,如果景小姐随時有與我們合作的打算,可以直接聯系他。”

景襄接過名片的時候,心裏有幾分疑惑。

竟然讓她可以直接聯系燦誼傳媒的老板?

什麽時候這家公司的老板聯系方式這麽好就容易要到了?

仿佛看出景襄心中那一點疑惑,那人又補了一句:“我剛才說過了,我們老板非常欣賞景小姐,所以當然希望用最真摯的态度去打動你。”

“多謝擡愛。”景襄暫時将這個話題揭過,不想現在就去追根究底。

等談完電影的合約,經紀人說:“你确定了要拍攝這部電影,不告訴他?”

“合約都簽了,告訴不告訴又還有什麽差別?”景襄笑出了聲,“等鄭諾知道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拍這部電影了。”

“你就不怕他讓你拍不成這部電影?”

“本來是有些擔心的。”景襄拿出剛才得到的這張名片,黑色的卡片很有質感,上面印着龍飛鳳舞的幾個字“淩誼白”,除了這個名字,就再沒有任何多餘的形容了。

但只要是在娛樂圈混的人,就沒有不知道淩誼白是誰的。

燦誼傳媒的老板,擁有燦誼傳媒大部分的股份,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一個完全不起眼的藝人變成衆人皆知的天王天後,也可以一句話讓一個如日中天的藝人低落谷底。

鄭諾捧景襄,是靠着錢和自己的部分人脈砸出來的。

可是這個淩誼白,卻是娛樂圈絕對的重要人物,在圈子裏的地位絕對的令人只能仰視。

景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入了淩誼白的眼,被他欣賞了。

“你知道,如果是淩誼白的話,即使是鄭諾,也沒有辦法吧?”景襄臉上露出了晦暗不明的笑容,“鄭諾很厲害,但他始終不是娛樂圈裏的人,還不至于在圈子裏橫着走。”

娛樂圈的大佬級別人物,十個有九個都會賣一個面子給淩誼白,如果在淩誼白的旗下,也可以說是尋找到了一個足夠安全的保護傘。

“你想好了?離開鄭諾投入淩誼白的公司。”

景襄把玩着卡片:“我的選擇當然要看鄭諾了,如果他把我逼到了無處可走的時候,我大概就只能選擇淩誼白了。”

“但淩誼白也不會是好接觸的人,現在沒有辦法知道他對你抱着怎麽樣的心思。”

景襄收斂了笑容:“我知道。我不會毀掉自己的。”

她只是想要能夠脫掉如今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鄭諾的身邊而已……

經紀人見景襄心意已決,也沒有再勸她。

鄭諾很快就知道了景襄簽約新電影的事情,在他從辰池家離開後,就看到了媒體報道出來的景襄的新動向。

什麽時候,景襄的事情他還需要從媒體那裏才能知道了?

這麽多天因為那些緋聞壓抑着的怒火一齊爆發,鄭諾那張冷漠臉龐下隐藏着的怒火使他周身都布滿了戾氣,一路回去,但凡和他對視一眼的人都感到了無盡的恐懼。

景襄還在公司裏看劇本,就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接着,休息室的門被猛的推開,鄭諾走進來,陰郁的眼眸緊緊逼視着景襄,一言不發。

景襄放下劇本,笑着說:“你怎麽突然來了?”

鄭諾不發一語的走進去,拿起桌子上的遙控板打開了房間裏的電視,換到娛樂頻道,就看到了裏面正在播放着的娛樂新聞。

“據悉,這是景襄第一次出演這樣風格的愛情電影,而電影的制作班底來自于燦誼傳媒,這也是景襄出道多年第一次和其他的傳媒公司合作,這次合作是不是也代表了某種信號,比如景襄即将簽約燦誼傳媒成為旗下藝人?本臺還專門為此聯系了圈內人士,據對方爆料,燦誼傳媒的老板确實在多個場合公開表示過對景襄的欣賞,也曾抛出過橄榄枝,只要景襄願意,随時可以加入燦誼傳媒……”

新聞播報的聲音戛然而止,鄭諾把遙控器丢回桌子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你要不要來和我說一說,我剛才聽到的是什麽?”鄭諾眯眼看着景襄,唇邊的笑意泛着冷漠的光芒。

景襄打直了背,淡定的看着他:“他們只是捕風捉影的報道而已,我還沒有說要加入燦誼。”

“那電影呢,你什麽時候簽約的。”鄭諾好像突然冷靜了下來,英俊的臉龐上再也看不出剛才的怒氣。

“昨天剛簽。”

鄭諾抱着手臂,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聲:“昨天啊。”

景襄咬了咬唇:“我不跟你說是因為知道你不會答應,但是這部電影的劇本我看了,真的特別好,而且制作班底也很精良,你知道我現在雖然人氣很高,但還是有很多人說我是靠着金主,完全不承認我的實力,這部電影一定能為我帶來一些新的獎項……”

鄭諾冷清清的打斷了景襄的話:“如果你想要更好的發展,完全可以和我說,不需要瞞着我。”

“我只是……”景襄還想要說話,鄭諾卻再一次打斷了她。

“我這些年應該給了你不少的幫助,看來你确實需要更多了,景襄,你走吧。”鄭諾的語氣平淡的讓景襄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結果。

“你說什麽?”景襄站起來,直視着鄭諾,難以置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我不喜歡勉強任何人去做不喜歡做的事情,既然你需要不同的東西,那我就放你去做吧,過去那些事兒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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