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雖然蘇紛紛及時阻止了周病對那只兔子的暴行,但明顯周病對它的興趣不減反增。

甚至在被蘇紛紛拽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的十分戀戀不舍。

惹得那魏國皇女越發嚣張自持。

不過在想到周病的身份後,又驕傲的撇過了腦袋。

蘇紛紛只想說,你能不能把你的兔兔藏藏好,尤其是它的腦袋。

因為它的腦袋不僅能麻辣,還能五香!

周病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白絨絨,軟綿綿的動物。

最關鍵的是,小小的,能一口吞。

蘇紛紛真的好怕這只自閉兒童在她沒瞧見的角落,就給別人表演了一個生吞大寶兔的戲碼。

不過幸好,一路上這只自閉兒童都非常乖。

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點奇怪。

如果蘇紛紛沒認錯的話,那是一種名為“幽怨”的情緒。

蘇紛紛:……我如果說我是為你好,你信嗎?

顯然,這只男主他是不信的。

他認為,蘇紛紛剝奪了他快樂的權利。

而剝奪了男主快樂源泉的蘇紛紛已經馬不停蹄的回到自己的小窩窩準備睡覺了。

她還只是個孩子啊,每天擔心國家大事,實在是太累了。

需要好好的補眠。

……

第二天,蘇紛紛早起去到書閣,一坐到書案後,居然看到周病的書案下頭養了一只兔子!而且這只兔子的模樣還頗為眼熟。

尤其是那雙快要哭出來的,黑烏烏的大眼睛。

“你這只兔子,哪裏來的?”蘇紛紛看着被周病撸在懷裏,瑟瑟發抖的垂耳小兔子,心裏冒出一個想法。

“撿的。”周病面無表情的說完,一副生恐蘇紛紛要搶他兔子的樣子,趕緊抱着兔子走了。

蘇紛紛:她又不是三歲小孩,才不會羨慕呢!

蘇紛紛氣沖沖的去了,連午膳都沒有跟周病一起吃。然後第二天就聽說魏國皇女丢了一只兔子,哭了一晚上。

還是魏升華重新給她買了一只,她才從極度的傷心中回轉過來。

蘇紛紛:……男主你醬紫是不對的!

蘇紛紛覺得男主需要正确的價值觀,所以第二天她又颠颠的奔了過去。

彼時,周病已經換了撸兔地點。

他坐在書閣旁邊的暖閣裏,盤腿坐在暖融融的炕上,那張蒼白的臉被熱的通紅。

他身邊是一塊五色毯子,身上的大氅褪了,只穿一件月白色袍子,衣襟解開兩個扣子,整個人居然襯出幾分桃李春,色來。

蘇紛紛看的一愣,然後猛地想起這還是個孩子啊!立刻把自己的思想收拾幹淨了。

她樂颠颠的過去,先是強硬的用一盤桔紅糕換了半個時辰的撸兔時間,然後奶聲聲的開始教育他,“你已經不是三歲孩子了。”

周病看她一眼,“我今年三歲。”

蘇紛紛:三歲這個坎是過不去了。

“你應該把兔兔還給魏國公主。”蘇紛紛一副小大人模樣的勸完,又趁機撸了一把兔兔,然後突然發現這只兔子好像有哪裏不對勁。

腦袋上怎麽禿了一塊?難道是她剛才撸多了?

“我,很用力的照顧。”周病慢吞吞的看蘇紛紛一眼,神色認真。

蘇紛紛低頭看一眼那才幾天,就已經變得跟周病的小枕頭一樣髒兮兮的小兔子……您老是用眼睛照顧的嗎?

兔子蔫蔫的,身上都是幹結的泥巴硬塊,一副馬上就要與世長辭的樣子。

蘇紛紛沒辦法,只能勤勤懇懇的幫助周病洗兔子。

那邊周病的小太監沙仁瞧見正在大盆邊洗刷刷的蘇紛紛,樂颠颠的跑過來問,十分殷勤,“公主是準備紅燒還是爆炒?”然後用力咽了咽口水。

蘇紛紛:……

兔子:……

兔子奪路而逃,被沙仁一把拎住兩只兔耳朵,重新塞回到蘇紛紛手裏。

速度快的蘇紛紛都沒看到他是怎麽做的。

一瞬間,蘇紛紛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小太監,可能不是真的小太監。

“不是。”系統突然開口道:“是殺手。”

蘇紛紛渾身一哆嗦,看向沙仁的視線馬上夾雜了諸多情感。

殺手?

是啊。

即使周病是只自閉兒童,但畢竟還是周國的嫡長子,如今還是衡世的徒弟。

以前,一個廢棄的傻子皇子,當然不會産生任何威脅。

但關鍵在于,他變成了衡世的徒弟。

說不準哪一天就被衡世治好,不傻了。

所以那些覺得周病擋了他們路的人,已經按捺不住,開始行動了。

不等幼苗的時候将他拔除,如果讓他生成參天大樹,到時候恐怕就更難了。

蘇紛紛洗着手裏的兔子,看一眼蹲在自己身邊啃饅頭的周病,突然悶悶的開口跟系統道:“系統,我覺得周病有點可憐。”

系統道:“你也很可憐。”

蘇紛紛又道:“我們這樣,不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嗎?”

系統道:“你錯了。是他的快樂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你只是一塊踏腳板。沒有你,他也會痛苦。他的痛苦,成就了他。”

蘇紛紛想,她可能明白了,也可能沒明白。

看到蘇紛紛一副呆呆的小表情,周病艱難的把手裏剩下的最後一個饅頭遞給她。

一副非常舍不得的模樣。

蘇紛紛:……你以後是要稱霸五國的霸主。而且我喂了你這麽長時間的奶,你居然連一個饅頭都舍不得給我!

蘇紛紛怒塞大白饅頭,整張小臉都鼓漲了起來。

像顆剛剛蒸發的軟包子。

塞完包子,蘇紛紛就看到周病轉過身子,又從寬袖暗袋內搗鼓出一點東西,喂給剛剛洗白白正在晾毛毛的兔子。

“你給它吃什麽?”蘇紛紛對這個黑黑的東西産生了疑問。

“肉。”

你家兔子吃肉啊!

對,只有你家兔子吃肉。

那只被蘇紛紛洗白白的兔子動着三瓣嘴,吃的十分起勁,甚至還跳起來去要周病手裏的東西。

然後蘇紛紛就看到周病大雜燴一樣的掏出一堆東西都塞給了這只兔子。

活久見,你一只兔子,不僅吃肉,還吃饅頭,吃桔紅糕,吃烤羊肉串,你是要成精了嗎?

喂完兔子,周病又看一眼蘇紛紛。

上下掃視了一遍她的體型,臉上露出十分不舍又糾結的神色。

蘇紛紛:???

長得大,太難養,要吃好多饅頭。

可是戳上去軟綿綿的。

還香噴噴的。

想抱着睡覺。

周病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把私藏的最後一個饅頭遞給了蘇紛紛。

蘇紛紛盯着這只冷硬的饅頭,一臉的不明所以。

小少年慢吞吞的總結,“吃,胖,養,軟,戳。”

蘇紛紛:……

對于周病的話,蘇紛紛一陣無言。

然後猛地醍醐灌頂。

這只自閉兒童,難不成是在……養她?

然後還嫌棄她比兔子吃得多!

蘇紛紛怒了。

她比兔子大那麽多,當然比兔子吃得多啊摔!

蘇紛紛氣憤的握緊小拳頭。

系統:你他媽難道想的不應該是他居然把你當兔子養嗎?

周病盯着蘇紛紛的小拳頭,白嫩嫩的帶着嬰兒肥,漂亮細膩的奶油肌,透着奶香味。

小少年突然咽了咽喉嚨。

小小的,可以一口吞。

蘇紛紛表示我們之間只是單純的友情,你這個表情是想要幹什麽?

周病突然低頭,一口咬住了蘇紛紛握成小拳拳的手。

蘇紛紛被吓哭了。

她一着急,小拳頭使勁往上一怼,打掉了周病一顆牙。

周病悶聲一聲,伸手捂住嘴。

他的手指白皙纖長,指骨分明。

蘇紛紛看到有絲絲血跡從他的指縫中滿溢而出,浸潤在肌膚上,刺目異常。

蘇紛紛吓呆了。

她盯着那蜿蜒血絲,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周病穿着素色的單薄袍子,那血粘在上頭,就像是冬日裏蜿蜒而盛的紅梅,刺目驚心。

“哎呦,這是怎麽了?”

奶嬷嬷正巧進來,看到周病身上的血,登時被唬了一跳。

她趕緊将候在外頭的小太監沙仁給喚了進來。

沙仁恭恭敬敬的進來,瞧見周病身上的血,也是一驚。

“大皇子,您沒事吧?”

周病搖了搖頭,看一眼蘇紛紛,轉身走了。

蘇紛紛被吓得不輕,大張着小嘴,一副手足無措的小模樣。豆大的淚珠子從紅彤彤的眼睛裏滾出來,落在香腮粉頰上,可憐極了。

“公主不怕,嬷嬷去瞧瞧。”

奶嬷嬷跟着周病和小太監沙仁去了。

蘇紛紛趴在窗戶口,用小胖手掀開一點點挂在窗前的氈子,就瞧見奶嬷嬷正在給周病看嘴。

周病本來捂着嘴,一松開。

蘇紛紛就看到那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蘇紛紛吓得不敢再看,只嘤嘤嘤的哭。

過了片刻,奶嬷嬷笑盈盈的進來,替蘇紛紛抹了眼淚,安慰道:“公主莫怕,周公子正好在換牙呢。”

本來牙便松了,不然憑借蘇紛紛那點子小力氣,怎麽可能把這麽大顆牙給敲下來。

蘇紛紛心裏的慌張感頓時就消退下去一半,不過還是不大放心。

但因着周病已經跟沙仁回去了,奶嬷嬷也拘着她不肯放,說時辰太晚,她該回去歇息了。

蘇紛紛只得等到第二天去書閣的時候再去瞧他,然後就看到了周病豁開的大門牙。

他頂着那大門牙,坐在書案後面,那張漂亮清冷的面皮透着屬于少年的稚氣,正在啃饅頭。

而這副大大方方的模樣,完全沒有當初劉昊盛換牙時那副恨不能變成啞巴的樣子。

蘇紛紛放心了。

一點事情都沒有耶。

……

初春之際,萬物複蘇。

周病的兔子已經長成了球。

蘇紛紛褪下冬日的小襖子,露出白蓮藕似得的小胳膊,軟綿綿,白淨淨一團站在那裏,可愛極了。

劉皇後卻驚了。

這只球是什麽玩意。

這是她生的嗎?

劉皇後立刻勒令奶嬷嬷嚴格把控蘇紛紛的吃食,一定要在她來年開春之際變成一根瘦竹竿。

蘇紛紛紙醉金迷的奢侈生活因為劉皇後的這句話而畫上了句點符號。

她每日裏只能吃青菜蘿蔔度日。

活的跟只兔子一樣。

雖然皇宮裏面的青菜蘿蔔也做的很好吃,但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吧。

幸好,她還有周病的投喂。

雖然可能只是一個饅頭,但那甜甜的口感,軟綿綿的觸感,讓她恨不能十二個時辰都黏在周病身邊。

因為周病那邊的吃食,所以蘇紛紛天天颠颠的過去找他。

這日裏,書閣難得放課。

蘇紛紛也沒有任務,颠颠的就奔過去找周病了。

周病住在一座偏遠的小殿內。

那是他還是傻子質子的時候被随意指配的。

現在他雖然是衡世弟子,但依舊住在這裏。

小殿經過修繕,比起之前還算能住人。

蘇紛紛輕車熟路的提着自己的小春衫跨過高高的門檻,突然聞到一股血腥氣。

不大的院子裏,躺滿了屍體。

離蘇紛紛最近的,是一只兔子的屍首。

它白淨的毛發上都是髒污的血塊,整只兔子都變成了一塊髒兮兮的血色抹布。

那雙漂亮的純黑色眸子大睜着,毫無生氣,看着非常可怕。

沖鼻的血腥氣撲鼻而來,蘇紛紛被吓得面色慘白。

屍體中,一個身穿白色素衫的小少年緩慢望過來。

依舊是那張漂亮的面皮,帶着清冷的肅穆。

整個人如皎月般高貴。

只可惜,他半張臉都是血。

那血還未幹涸,滴滴答答的往下淌,濕了半衫。

蘇紛紛下意識往後一退,小臉慘白。

周病歪頭看她,纖細眼睫輕顫,眼前一片血污,甚至就連蘇紛紛都變成了紅色。

他慢吞吞的朝她走過去,伸出那只幹淨的手,撫上她的臉。

“髒了。”

蘇紛紛看着面前的周病,渾身發抖。

她終于想起來被男主支配的恐懼了。

先前小屁孩似得安穩養老生活,讓蘇紛紛忘記了這只自閉兒童是多兇殘的一只自閉兒童。

“兔子,死了。”

蘇紛紛視線下移,看到了那只兔子。

真的是死的很透徹。

周病垂眸,從寬袖暗袋裏掏出一個染了血的饅頭,沒事人一樣的遞給蘇紛紛道:“吃。”

蘇紛紛不知道這饅頭本來就是給她準備的,還是給兔子準備的。

她渾身僵直的坐在地上,被吓出來的三層下巴擠在一起,奶奶的,整個人看起來可憐極了。

那饅頭被血浸濕,已經有些化開,蘇紛紛顫顫巍巍的伸出小手手,抓住它,然後猛地站起來拔腿就跑。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蘇紛紛的自我催眠在一瞬間土崩瓦解,失效了。

蘇紛紛的身份地位讓她覺得皇宮裏面的人說話超好聽的,個個都是人才。

但其實,這是個,殘酷又殘忍的世界。

而周病,是這個世界的霸主。

她生命的終結者。

周病看着蘇紛紛跌跌撞撞滾遠的小身板,慢條斯理的垂眸,低頭盯住自己手裏的人血饅頭。

“跑了。”

然後慢吞吞的咬了一口。

猩紅的鮮血粘上他的唇,透出一股妖冶的詭異感。

要抓回來呢。

……

周病那裏發生這麽大的事。

蘇紛紛卻沒有聽到任何風聲。

反而是三天後,周病被衡世給帶走了。

說是要帶他去游歷山海河川,增長知識。

周病是衡世迄今為止最看重的一位徒弟。

他要将他培養成這世間,獨一無二,超脫凡塵的神袛人物。

……

周病走後十年,因為五國的阿谀奉承,所以劉國皇帝逐漸迷失本心。

他寵愛五國送來的美人,沉溺美色,整日裏聲色犬馬。所以劉國朝政在他的昏庸統治下,國力日漸衰弱。

再加上劉國皇帝為了給那些美人建造什麽閣,什麽樓,什麽臺。

肆意增加賦稅,惹得百姓怨聲載道。

最關鍵的是,劉國皇宮內的皇女、皇子們也都随了父性,個個癡迷享樂,皆不成器。

這大概就是蜜罐子裏泡大的結果。

而其中,除了最有可能繼承劉國皇位的嫡長子劉昊盛,還有他那一母同胞的嫡親妹妹劉國十三小公主,真真是跟他那哥哥一脈相承的驕奢淫逸,性情惡劣。

傳聞劉國的十三公主,身姿窈窕,容顏嬌媚,一舉一動魅惑動人,明豔不可方物。

可這樣的美人,偏生性格殘暴。

她飼養了一只惡犬,稍有不順心之處,便放出來随意傷人。

聽說如今皇城內但凡聽有狗吠者,便立刻閉門謝戶,生恐誤傷。

其人雖有驚心動魄之美,但卻驕縱至極。

這樣的美人,便是送到眼皮子底下,怕是都不敢碰。

劉國皇宮內,劉皇後坐在梳妝臺前,看着自己的臉,雙眸微睜,面色呆滞。

劉皇後現年已三十有五。

姿容不複從前。

而且就算是再漂亮的臉,也有看膩的一天。

她失寵了

因為最近周國又新送來了一個美人。

能起掌上舞,如飛燕之姿,甚是美妙。

劉皇帝夜夜寵幸,連早朝都不上了。

而如此盛寵之下,那美人果不其然懷了身孕。

如今劉國皇室,多數皇子夭折。

那些尚在的,都是些不成器的。

劉國皇帝昏庸,居然許諾那美人道:“若美人能為孤誕下皇子,孤便封其為太子,讓他繼承大統。”

本來就因為失寵而心焦氣躁的劉皇後徹底坐不住了。

該繼承大統的人只能是她的兒子!

劉皇後急的面色發白。

她的貼身侍婢突然近身,道:“不知皇後娘娘可聽說過最近民間流行的一句話?”

“什麽話?”

“得鳳鳴者,得天下。”

劉皇後一頓,“你說的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衡世弟子,鳳鳴?”

“是。”那女婢恭謹道。

劉皇後略思半刻,如果能讓她兒得到這位傳說中的“鳳鳴”。

那這天下,還不手到擒來?

劉皇後眸色一喜,但随即面露難色,“可這鳳鳴要去哪裏尋呢?”

坊間有傳聞道:那鳳鳴身型矮小,面容醜陋,卻有經天緯地之才。不過也有傳聞言其身型龐大,猶如小山。

傳聞很多,但最關鍵的是,這麽多傳聞,卻偏偏沒有人能準确說出他的真容。

且其行蹤成謎。

這邊方才說過瞧見了那位鳳鳴者,那邊又說他們那邊才是真的。

“女婢聽聞前些日子,這位是在南山隐居。”

“那還不派人去請?”劉皇後急急站起來,頓了頓,又喃喃自語道:“派誰去呢?”

“娘娘忘了?咱們有五國第一美人。這鳳鳴是男子,這世上哪個男人能抵擋的住咱們小公主的絕色蓋世。”

劉皇後眼前一亮,趕緊讓人将劉暮給帶了過來。

正是初春,天氣料峭。

剛剛及笄的小姑娘尚梳雙髻,穿一件藕粉色的薄襖子,由宮婢領着緩步入殿。

還未撤下的厚氈子被掀開,露出一纖細窈窕人影來。

丹唇皓齒,瑰姿豔逸,未施粉黛,便已傾城。近看更是香嬌玉嫩,猶如月裏嫦娥。

“暮暮來了,快給母後瞧瞧,這幾日身子如何?”

劉皇後喜滋滋的拉住蘇紛紛。

蘇紛紛就勢坐到劉皇後身邊的繡墩上,矜持的點了點下颚。

“身子很好。”

劉皇後又壓低聲音道:“聽說你近日與那梁國皇子梁峰走的頗近?”

小公主垂眸,白嫩面頰上露出一片紅暈。

劉暮小公主正是情窦初開的時候。

她情窦初開的對象就是梁國皇子梁峰。

說起這位梁國皇子梁峰,在五國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

其長相俊美,智力超常,勇猛絕倫,是青年才俊、衆王子中的佼佼者。

不知有多少姑娘傾慕于他。

不過他只對劉暮感興趣。

畢竟第一英雄,就該配第一美人。

瞧見劉暮這副嬌羞模樣,劉皇後突然面露難色道:“近幾日你父皇聽信那賤人讒言,說要将你嫁到那周國去,給那傻子質子做皇妃。”

劉暮聽到這話,面色煞白,立刻就急了。

“母後,那,那是個傻子……”

“母後自然知道,可是你父皇如今被那賤人迷得五迷三道,哪裏來聽的進母後的話?要母後說呀,你這父皇還不如你那哥哥呢。”

劉暮噘起小嘴,“那便讓哥哥去當皇帝呗。”

劉皇後立刻伸手捂住她的嘴。

“胡言什麽!”

但那雙看向蘇紛紛的眼睛卻亮的出奇。

蘇紛紛:……這位皇後您能不能矜持一點?

一點都不矜持的劉皇後立刻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說是為了你哥哥,其實是為了你自己。那鳳鳴是何等人物,只要能将其收入囊中,你與那梁國皇子梁峰的事,自然好辦。”

劉暮小公主立刻就被忽悠的點頭應允。

翌日,裝扮成名門之後,美豔嬌貴的富家大小姐劉暮暮出發了。

系統提醒道:“你瘋狂癡迷梁國皇子梁峰,為了他跳火坑都願意。”

蘇紛紛小小聲的糾正,“不願意的。”

系統,“我他媽只是假設!”

蘇紛紛,“哦。”

“為了幫助梁峰,你去找周鳳鳴。企圖勾引。你外表溫柔體貼,細心照料,實際別有用心,将他玩弄于鼓掌。”

蘇紛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手手,然後點頭。

懂了。

玩弄于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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