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四)
曾施第一次長途旅游,出這麽遠的家門,自然是比較重視的。
國慶節成都肯定比較熱,曾施也查過天氣,幾乎是豔陽高照的,偶爾一兩天會有雨。
曾施的機票是安夏晔幫着在網上訂的。
原本訂機票的任務是祁杏之搞的,可一把曾施那身份證號碼報過去,豈不就露餡兒了!
曾施的旅行裝備頗為簡陋,安夏晔都看不下去了。
苦口婆心的勸說着讓曾施給換了。
于是,某個晚上,曾施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安夏晔後面,從某商場地下車庫的電梯裏出來。
沒錯,他買了個行李箱,還有一個背包。
可能是不大習慣不穿工作裝的曾施,安夏晔對眼前可以說是英姿飒爽的某人駐足了很久。
出發的時候,兩個人是打的去的機場,一路上,安夏晔面色很不好。
畢竟,她可是帶着祁杏之的前夫過去的。
還不知道這場旅行能不能夠有個開頭呢?
有很大的幾率,他們會登不上這趟飛機。
這就要看除了她安夏晔之外的三個人的态度了。
似乎是察覺到安夏晔的不對勁,曾施遞了瓶水過去:“夏小葉,你怎麽了?”
曾施已經習慣了管安夏晔叫夏小葉,因為,在他內心,夏小葉還是那個單純的小女生,而安夏晔呢,則代表了高他好多級別的某公司副總。
安夏晔擺了擺手,表示不想喝水,找了個借口道:“我很怕坐飛機。所以現在有點緊張。”
曾施笑笑:“很害怕嗎?我還沒坐過飛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感受。現在的我,倒是有點興奮呢。”
安夏晔只淡笑了一下,不知道等會兒他看見自己的前妻還能不能興奮的起來呢。
而對于能不能登上這個飛機的幾率,目前已經是呈百分之百了。
因為上飛機前,安夏晔接到祁杏之電話,說是在路上堵車了。
另外,安然突然要去日本出差。只剩她一人了。
安夏晔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簡直沒有跳起來。
她覺得,她目前已經算是化身為一個丘比特了。
祁杏之對于安然的臨時出差,當然是不滿的。可不滿歸不滿,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在最後一分鐘check-in,祁杏之甚是慌張。
等看到安夏晔身旁的某人之後,一臉茫然。
同樣的,曾施也是驚訝的。
“安安,他是你朋友?”祁杏之疑惑的問。
安夏晔低着的頭擡起,看到祁杏之的時候才把耳機摘下:“之之姐,你終于來了!”
安夏晔的答非所問加之剛剛和安然的不愉快,有點讓祁杏之惱怒了,聲音提高:“安安,他就是你口中的朋友?”
安夏晔回頭看了看祁杏之手指指着的某人,表示很無辜的點了點頭。
祁杏之咽了口氣,輕聲道:“曾施,還真是巧啊。”
曾施也是一頭霧水,原本就聽說同行的還有安夏晔的朋友,可萬萬沒想到,這朋友會是自己的前妻!
簡直在拍狗血電視劇一樣!
曾施真的是許久沒有見過自己曾深愛的前妻了,一時不知該接什麽話。
倒是安夏晔眼睛忽然雪亮,激動的道:“哇,大叔,之之姐,你們認識啊?”
安夏晔當然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得裝的像樣一點,自己現在的表現連她自己都要給打滿分,真後悔當面沒有選擇表演系。
祁杏之把想要把背包放到上面行李艙,可能背包太重的緣故,自己一個人完不成,曾施起身幫了一把,祁杏之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坐了下來。
安夏晔得不到回應,于是便繼續發問:“我說之之姐,你是怎麽認識曾施的啊?哈哈,既然咱們都認識,那這幾天的旅游可就方便好玩了!”
祁杏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的局面,但是還是默默開口:“他是我前夫。”
話一出口,安夏晔立馬一副震驚狀!
“我的天吶!我知道了什麽!我....之之姐,你原諒我啊,我真的不知道曾施他是你.....”
祁杏之也很好奇,為什麽這個安夏晔會和自己的前夫成為好朋友。
她不是才從國外過來嗎?
曾施一向老實,交友也少,她可不記得他會和安夏晔有什麽交集!
“你們怎麽認識的?”
祁杏之這麽一問,問的并非只有安夏晔。
“我們是鄰居。”
“他是我鄰居。”
幾乎是異口同聲。
祁杏之皺眉。
鄰居?
她是在離婚後搬出去的,難道說是那之後安夏晔搬過去的?
安夏晔一個人住在外面她是知道的,可怎麽就偏偏和自己的前夫成了鄰居?
原本他們還沒離婚的時候,她不記得曾施和鄰居有這麽深厚的友誼了。
祁杏之看着身旁的兩人,心思凝重。
氣氛壓抑。
這時,作為事事不知的某人當然起了開心果和活力劑的作用了。
為了能很快進入愛神丘比特的角色,安夏晔拉了拉曾施的衣袖:“大叔,我想看窗外的雲層,你和我換個位置吧。”
拗不過某人渴求的眼光,曾施和安夏晔在狹小的空間換了個位置。
祁杏之第一次在離婚後和曾施靠這麽近。
真是.....別扭。
原本的他們,如此的恩愛。
眼睛不自覺的往曾施身上瞥。
祁杏之暗自道,他,什麽時候,穿的這麽時尚了。
難道離婚真的對他影響那麽大嗎?
還是說,她的這個決定是個巨大的錯誤呢?
此刻的祁杏之,對于安然的缺席,反倒是覺得慶幸,要是讓他知道,同行的還有曾施,肯定都不讓她上飛機了。
很多時候,曾施都很想和祁杏之說說話。
比如,最近過的怎麽樣?少了對方,還能習慣嗎?
可話到喉嚨,全然就像是有先天性啞症一樣,根本問不出口。
也許,這裏還有一個不知情的安夏晔的存在吧,曾施把問題歸咎于此。
空姐推着餐飲車慢慢過來,祁杏之要了一杯熱咖啡,曾施只要了一杯溫開水,而安夏晔呢,真是古怪的可以,竟然讓空姐要了一杯紅酒加雪碧。
雖然祁杏之和曾施都對其進行阻止,但是并沒有用。
下了飛機,兩個女人都立馬提出要去衛生間,曾施只得等在外面。
安夏晔率先出來,笑呵呵的對着曾施擠了擠眉眼:“大叔,這真的是天賜良機啊,快快快,把之之姐的東西拿好,等會兒就要你男友力Max的時刻到了,說不定你們還能複合呢!等會兒你可得堅持幫之之姐拿着行李哦!要強勢,知道了嗎?好了,她要出來了。”
果不其然,祁杏之走過來就直接想從曾施那裏把自己的行李給接過來。
可某人倒是很紳士:“沒事,我來吧。不重。”
為了防止祁杏之上去搶行李,安夏晔兩只手親昵的抱着祁杏之一只胳膊:“之之姐,你就讓他拿着吧,男人嘛,出來就是給女人當苦力的,我們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祁杏之也沒堅持要拿回自己的行李,倒是和安夏晔并肩走着,好一幅中國好閨蜜的樣子。
安夏晔乘機轉頭,給曾施眨巴了一下眼睛。
曾施對于安夏晔的這個‘善舉’,只覺得是小孩子的把戲。
畢竟,複婚,于他,于祁杏之來說,都是不可能的吧。
這次成都行,曾施并沒有因為有前妻祁杏之的介入而想入非非。
只是覺得,這也許是老天讓他去彌補,一場曾經沒有實踐的蜜月旅行。
不管散還是聚,都是某種緣。